就是祝晴雅是最后一个知道,他们要回上河村的事情。
但知道因为沈大翠病了,自然也是支持的。
所以早上吃了饭,何东和何大成何大力出发去车站。
何大成和何大力到底年纪大了,让他们自己去,何东不放心。
到了车站买了票,叮嘱几句,送上车才算安心。
而车里,看着月台上站着的何东,何大力眼眶泛红的。
“我的小硕将来回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东子似的,对我和他妈这么上心。”
面对何大成,他是真的羡慕啊。
说是和何宇一样都考上了大学,可何东跟何宇也是不同的。
孝顺,上进,肯干。
能说会道。
何大成自然明白他心情。
“会的,放心。”
何大力点点头,希望着。
朝着何东挥挥手。
何东也挥挥手,看着火车离开,才转身回去的。
火车轰隆隆的响。
何东走好远,都能听见。
这是何大成来盛市后,第一次回去上河村。
不过他已经打过电话给何贵,让到了地方接应着。
只要车上没什么问题,到家也就没什么问题。
可到底心里悬着。
重生后,他越是融入这个家庭,越是带着这个家庭走向更好。
越能知道,有家人的好处。
在一起的重要性。
那种像是一群人过着团体的生活。
和他上一世单打独斗,独来独往是大大的不同的。
多了责任,多了负担,但是,更多的还是内心的满足和慰藉。
有家,真好。
所以何东最后放心下来的时候,是放学后回家,听张桂萍说,何贵打来电话,何大成和何大力顺利到家。
上河村,是何大成熟悉的地方和圈子。
他骑车准备接着去空调的生产间。
到门口,听到了一阵哭泣声。
循着看过去,意外地看到了在两栋房子之间,围墙跟上,蹲在地上哭的女孩。
女孩哭的很伤心。
抱着膝盖的手臂上衣服都湿了。
他推着车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
祝晴雅送何东离开呢,见到何东突然慢下来,走出来看的。
何东没说话,看向哭泣的女孩。
祝晴雅看过去的时候,也是一惊,“芳,芳姿,是你吗?”
刘芳姿诧异。
她抬起糊了一脸泪水的脸,望着说话的祝晴雅。
顷刻间,泪水再次淌落下来。
祝晴雅觉得心疼,过来发现人眼睛肿的厉害。
“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
“晴雅”
刘芳姿声音里满是哭腔,突然起来,一把抱住祝晴雅。
就是祝晴雅前面偌大的肚子挡着,她只能侧着抱。
她现在好难过。
她想要哭一会儿。
呜呜呜呜呜
祝晴雅:“……”
话等她哭完说?
何东看这情况也是不能走了。
把二八大杠的撑脚打下来,放在一边。
掏出来口袋里放着的手绢给祝晴雅。
祝晴雅自然明白用来做什么。
侧头望着人,“好好的,突然怎么了?别哭,说说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手里的手绢轻轻擦着刘芳姿脸上的泪水。
一边柔声询问。
这两天刘芳姿都没有去学校。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底她跟学校请假了。
刘芳姿却是不说,只是流泪,哭泣。
抱着祝晴雅。
不愿意松。
哭的狠了,身体一抽一抽的。
看着叫人难受。
但也没办法。
只能等刘芳姿情绪稳定一些。
“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祝晴雅看着四周是没旁人了。
刘芳姿点点头。
刚才快到这儿的时候,她就提前让司机停车下车了。
原本想着找祝晴雅说说话,结果,她根本忍不住眼泪。
想着在这里哭一哭再说。
哪知道会被何东和祝晴雅发现…
也是丢脸。
祝晴雅是觉得没什么的,他们可是好朋友啊。
“到我家去不去?”
刘芳姿摇头,她觉得自己还没哭够呢。
“你让我抱一会儿,哭一会儿。”
祝晴雅:“……”
她无奈看着何东,“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何东是没迟疑,骑车离开的。
就刘芳姿这个劲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去呢。
而他在,的确有些话可能不方便说。
男人,搞事业要紧。
祝晴雅目送何东的背影远去,重新看向刘芳姿。
“真的不去我家坐坐吗?你看上去需要休息的样子。”
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眼圈
一看就是这两天发生不少事情,没好好休息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请假的这两天?”
祝晴雅拽就是好奇,刘芳姿却是眼睛再次湿润了。
话到嘴边,到底没说出来,只剩下眼泪。
祝晴雅就不好追问下去。
“那我们走走。”
一直站在这儿哭,也不合适。
隔壁林家的老太太在探头探脑了。
刘芳姿注意到的时候,嗯了一声,挽着祝晴雅的胳膊离开巷子。
而走了半圈,估计哭的够了,刘芳姿才慢慢平静下来。
祝晴雅也能好好说说话。
“跟你说个有趣的事情?”
刘芳姿睁大着眼睛,期待。
祝晴雅:“从前我们那儿有一对恋人,男方很爱女方,什么事都会为女方着想。这次女方第一次去男方家,女方担心脱了高跟鞋会让男方父母看出来自己太矮了。
男方一把揽过女方,一脸灿烂,没事,我早就告诉他们你有脚臭不能脱鞋了。”
刘芳姿:“……”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祝晴雅:“你怎么哭了?”
“你真好,这时候你还讲笑话逗我开心。”
刘芳姿嘴上这么说,脸上泪水如雨下。
祝晴雅吓到了,“知道是笑话,你还哭?”
“可我现在真的开心不起来。”
刘芳姿觉得自己的心情糟糕透了。
真的。
她没有办法处理好事情。
还感觉自己各种不好。
祝晴雅凝眉,是觉得刘芳姿遇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现在也没外人,你跟我说说,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把我的衣裳给哭湿掉吧。”
扯着自己肩头湿透的衣裳,祝晴雅几分无奈。
刘芳姿笑,只是她刚哭过不久,以至于笑起来比哭还难看的。
“我不是故意的。”
祝晴雅莞尔,自然没有怪责的意思。
在盛市,她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我只是想关心你,当然,你不说也可以的。”
“我也不是不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咕咕,咕咕”
刘芳姿的身体突然传来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