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歌回房之后倒头就睡。
这两天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身上的伤,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惊讶她竟然睡了二十个小时。
这人要是有了精神,就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人生了,首先就是锻炼锻炼她这个孱弱的身子骨。
萧歌翻了翻衣柜,发现自己都是麻烦的裙装,要是穿着出去跑步踢腿,还不给自己拌死。
计上心来,她拿着剪子就开始剪,活生生将一件素色的长裙改成了只到膝盖之上的短裙,上衣也改成了短袖,剪下来的布料皆是缠在手臂膝盖上作为护腕和护膝,一头秀发也扎成了简单的马尾,配上萧歌那双灵动的眸子,竟是别有一番英气的魅力。
她又简单的做了两个沙包绑在腿上,便开始围着缨歌苑跑步。
“太子哥哥,这边就是姐姐的缨歌苑了。”
一阵脚步声和谈话声让萧歌敏感的耳朵动了动,只见一行身着华衣的人缓缓的进了缨歌苑。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流云锦缎裹身的俊美男子。
身后跟着一群下人,而旁边站着的是一脸娇羞妩媚的萧荷。
萧歌讥讽的勾起了嘴角,想必那就是传说中自己的未婚夫太子墨少淮了。
瞧他那副与萧荷眉目传情的模样,还真是恶心到她了。
“啊!姐姐你怎可穿成这样……简直太不成体统了……”
萧歌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瞧着她义正言辞的样,不禁扬声道:“好大一朵白莲花。”
而墨少淮在看清萧歌时,眼底也是一抹惊艳划过,但在听到萧荷说的话时,也觉得这一身穿着暴露了些,心底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悦。
于是脱口而出道:“伤风败俗!”
萧歌挑眉,毫不畏惧的看向墨少淮道:“臣女一没漏胸二没漏屁股何故伤风败俗?倒是有些大惊小怪的人才是真的迂腐。”
萧荷脸色变了变,这萧歌敢顶撞太子,真是找死:“大胆!姐姐怎么如此跟太子哥哥说话!”
“呦呵,妹妹这是以什么身份质问姐姐呢?未来太子妃吗?如果我没记错,貌似跟太子有婚约的是本小姐吧?这妹妹却是如此积极,怕是有点厚脸皮吧?”
一席话引得萧荷面红耳赤,心里的火气碍于太子在,只能生生的憋着。
一抹阴狠在那张白净的脸蛋上划过,但下一刻又变得一片哀婉。
“姐姐……妹妹不是那个意思……”
墨少淮见此,顿时起了怜香惜玉的心,面上正一派温柔的哄着:“荷儿莫要难过,不必跟那种粗鄙的女人计较,况且本宫可没有答应这门婚事!”
萧荷得意,整个人都依附在墨少淮的怀里。
而萧歌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讥讽的瞧着他们。
好一副郎情妾意,还真当她死了不成!虽然她也压根没想过嫁给这个劳什子的太子,但是让萧荷不爽她就高兴。
“我说妹妹呀,昨儿还满嘴脏话呢,今儿就小鸟依人了?这是戏精附体吗,怎么之前还说我不是体统呢,你这现在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就跟男人搂搂抱抱,啧啧啧,那个汇春楼的柳依依怕是也不过如此吧……”
萧荷闻言已经气的面色铁青,这个贱人竟然拿她跟青楼女子做比较!
直气的她浑身颤抖。
瞧着萧荷那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萧歌舒坦了,特别舒坦!
临了还不忘记火上浇油:“呀!妹妹这脸怎么还能变色呀!白了咋又青了?艾玛紫了……拿支笔估摸都能画画了……”
“啊!萧歌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见萧荷不顾形象的朝她扑来,萧歌弯起了嘴角。
“啊……大狼狗变身要咬人啦快跑快跑……”
说着还真就拖着沙袋跑了起来,嗯嗯这个锻炼方法甚好甚好。
而萧荷呢,已经完全忘记再装什么白莲花柔弱女了,只想着玩杀了萧歌这个贱人。
墨少淮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已经完全震惊了,平日里温柔可人儿的荷儿……怎会如此彪悍……
“太子殿下,我妹妹这变脸速度你可还满意?“
被萧荷追的饶了一大圈,萧歌打趣的说道。
果然还提着裙角追赶的萧荷震惊的停了下来,她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因为剧烈的奔跑,萧荷头上的步摇已经歪七扭八,身上的纱衣也乱七八糟,一张俏脸余怒未消,哪里还有什么大家闺秀第一才女的模样。
墨少淮皱紧了俊眉:“本太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就向外走去。
这萧府的两个女儿怎得都是如此……
不堪!
尤其是萧荷,前后差异真是让他大跌眼眶!
“萧歌你让我在太子哥哥面前失态,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歌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说出的话气的萧荷半死。
“静候佳音。“
萧荷咬紧了唇,终是不甘心的提着裙摆追了出去,娇喊道:“太子哥哥……你听荷儿解释……“
接下来的几日,萧荷那边倒是出奇的平静,没有来萧歌这边找麻烦。
这反而让她有些意外了。
不过再听说皇上大寿,五日后宫中准备大宴,萧歌才了然,难怪萧荷不找麻烦了。
感情是准备节目到时来个惊艳众人呢。
萧歌不以为意,这么谄媚的事,她是做不来的。
不过也许是萧歌低估了萧荷作死的节奏,才会觉得她能因为准备寿宴的事安分。
这不。
当晚,她的院里就又出了幺蛾子。
萧歌坐在桌边喝着茶,手里正拿着一支自己改良过的炭笔写写画画呢,外面就穿了了一阵喧闹的声音。
萧歌皱眉将笔放下,问道:“釉儿,外面出什么事了?“
守在门外的釉儿闻言恭敬的说道:“主子,挺下人来报,是二小姐为过几天寿宴准备的万寿图被人弄坏了,现下正满府里找凶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