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一句凉凉的话,却是散发着不容人抗拒的气势,让萧荷身边的两个丫鬟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萧歌更是惊住了,那个又傻又蠢的贱人何时有这种气势了!
“你是谁!竟敢冒充我丞相府的嫡女!”
萧歌冷笑道:“怎么妹妹昨日才派人满山的追杀我,今日就不认得我是谁了?”
萧荷闻言脸色一变:“不可能!萧歌她向来痴傻愚钝,怎的可能与我这般说话!”
萧歌挑眉,痴傻?这身体的记忆昨夜那个傻丫头早就都交给她了,从前的痴傻愚钝只不过是她想要生存在这尽是蛇鼠的家里罢了,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却还是因为一纸婚约要了自己的命!
眼下,就是她来将所有属于萧歌的东西拿回来的时候!
“托妹妹的福,本小姐昨天在山上不小心撞到了头,一下子就将多年来堵塞的脑回路给撞开了!而以后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随便骑在头上拉屎的!若是真有那不识趣的,就别怪我手不客气了!”
说罢,萧歌还意有所指的看向已经瞪大双眼的萧荷。
“你胡说!你肯定是假的!我不信,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我将这个冒牌货抓起来!”
那两个丫鬟怎会不知道萧荷平日里的作风,如果不听她的,怕是也没什么好后果,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刚伸手碰到萧歌的衣角,下一刻她们就觉手腕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向前拉去,一左一右两个丫鬟顿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啊……小姐,奴婢的手啊……”
随着两个丫鬟杀猪般的惨叫声,萧荷整个人都蒙在了当场,那低垂下的手腕,明明是已经断掉了……
“妹妹可看好了,这梅花痣可是出生的时候爹爹亲自给咱们萧家儿女点上去的,是万不能作假的,若是妹妹执意胡闹下去,大可以上来试试。”
萧荷缓缓拉起肩膀上的衣衫,只有先让她们确定自己的身份,她才好名正言顺的虐渣不是。
“萧歌!你别在本小姐这嚣张!就算你变聪明又怎样,太子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呦,还太子哥哥,叫的可真甜啊,可那又怎么样呢?太后娘娘还不是将我赐给了你的太子哥哥,怎么办啊,这个太子妃我是当定了呢。”
瞧着萧歌那副得意的模样,萧荷整个人气的都在发抖,简直就要原地爆炸了。
“要不是因为你那个已经死了的贱人娘!太后娘娘怎么可能将你赐给太子哥……啊!”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萧歌再次慵懒的揉着手腕道:“妹妹这是吃屎了吗?嘴巴这么臭。”
萧荷从小就是被宠大的,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再加上萧歌从前又是逆来顺受任她欺负的,现在这般对待她还抽她嘴巴,简直就要把她气疯了。
也不顾什么千金气度,直接就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可萧歌是谁,怎么可能让这种弱鸡碰到她,只见她轻巧的一个偏身,就躲过了这一扑,直接就让萧荷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看来妹妹果真属狗的呢,这都要咬人了。”
剩下两个一直未动的丫鬟连忙来扶萧荷,可萧荷现在就是个不讨好的炸药包。
将气都撒在了丫鬟的身上,直接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骂道:“滚啊!没用的废物!”
爬起身来狼狈的向外跑去。
萧歌不屑的目送着萧荷离去的背影,就这水准还想跟她斗。
但已经离去的萧荷却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罢休,直接转去了萧丞相的书房里。
萧歌才消停一会儿,就见府里的管家仁伯来通知她萧丞相要见自己。
当萧歌来到萧穆然的书房时,不出意外的萧荷那个臭丫头也在。
“爹爹,她来了!”
萧歌也不理他们,直接大刺刺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道:“爹爹叫女儿来可是有什么要事?要知道女儿可是累的很。”
萧穆然显然是被她突然正常的态度弄的一愣,以往那个憨傻的萧歌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一抹惊讶划过眼底,随即就被浓浓的不满代替。
“这就是你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萧荷见此已经得意的不行,有爹爹为自已撑腰,看她怎么办!
“爹爹您看,她自己都承认很累了,昨夜又一晚上没回来,刚才女儿又看见她衣衫不整的回到别院,肯定是跟野男人做见不得人的事了!咱们萧府怎可出这么不要脸的儿女!”
萧穆然皱眉看向萧歌道:“荷儿说的可是事实?”
萧歌也不解释,反而凉凉的笑了:“是不是事实,我看也不必跟爹爹解释了,眼下您不是更相信我这个二妹妹说的话吗?”
“爹爹,您看她多没有礼数,竟敢这么跟您说话,刚才就因为女儿也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她打了一巴掌呢!你看女儿的脸,还有秋霜和夏雨,她们的手腕都被她折断了!”
萧穆然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敢相信这是萧歌会做出来的事,竟然还生生折断了两个丫鬟的手臂,一抹怀疑划过眼底。
“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得身份,但是刚才在房间里萧荷可是看见了,我肩膀上的梅花痣可是你亲自刺上去的,做不得假,至于那两个丫鬟嘛,她们对主子不敬,我当然要教训教训她们,还有……”
萧歌上下扫了眼萧荷,不加掩饰的嘲讽道:“这个看起来端庄贤惠的二妹还真是粗鄙的很。对着我这个长姐左一句贱人右一句傻子的,还出言不逊我已经去世的娘亲,真不知道这所谓的千金大小姐凤都第一才女的教养哪里去了。还要冲上来咬我,这要是外人看见了指不定要说萧丞相在府里养了只大狼狗呢!”
萧荷闻言气的就是脱口骂道:“你这个贱人说谁是狗呢!”
“爹爹可看见了?我可没冤枉人。”
“你……”
“闭嘴!”萧穆然见此突然有些烦躁。
他突然发现这个自己从来都不曾注意甚至一度让他觉得耻辱的女儿,竟然像是变了个人。
反倒是这个他从小都宠在手心的萧荷,真的有些让他宠的无法无天了。
“爹爹,您别听她说的,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回来还一夜未归,府里的下人可都看见了!”
萧歌不怒反笑:“我说你一个未出嫁的丫头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肮脏的想法?难道是夜里寂寞难耐的时候自己也想偷男人了?才会这么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