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讨说法

左愈皱起眉,我见他的表情,心想上官娆既然是上官集团的ceo,来这里肯定是要谈商业上的事情吧?既然如此,我和惟墨就不打扰他们了。

“左愈,我先带惟墨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吧。”

我正要牵着左惟墨走到办公室外,却听秘书尴尬地说:

“左夫人,上官娆女士说,她要和您与左先生一起面谈。”

这倒是奇怪了。

我从来没见过上官娆,也不插手左氏集团的事务,她和我有什么好谈的?

随即,我就想到了对我怀有敌意的上官言衍。

一个荒谬的想法诞生在我心里诞生。

难道,上官娆是要为了自己侄女的感情问题和我进行谈话?

“上官娆怎么知道温潇在办公室里?”

左愈的脸色比刚才还冷,他眼里含着怒火,对秘书沉下声:

“你先带着惟墨出去,然后告诉安保部,让他们查清楚公司里到底有谁在做吃里扒外的告密者。我倒想知道我夫人在自家公司里的一举一动,怎么会被那些外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和秘书一起出门前,左惟墨回过头对左愈说:

“爹地,她们来势汹汹,你要保护好妈妈,不能让她受委屈。”

听到儿子的话,左愈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他笑道:

“这还用你说?”

等到左惟墨和秘书都离开,左愈看了看我,在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上官娆那女人很是咄咄逼人,她如果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不用忍着,就算你直接拍桌子走人,也还有我给你做坚实的后盾。”

我听了有些好笑,挑眉道:

“你就不怕我得罪了上官娆,让她冲冠一怒之下,对左氏和上官集团的业务往来造成影响?”

左愈勾了勾嘴角,十足的强硬自信:

“我的夫人比什么业务往来更重要。更何况,如果上官家不尊重我的夫人,那是她们自身的态度有问题,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左氏从不惯着大爷。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谁欺负你,我就欺负谁。”

左大总裁的话说得这么接地气,让我又意外,心里又暖洋洋的。

正当我想给他一些回应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艾米丽悦耳的声音响起:

“左先生,左夫人,客人到了。”

左愈沉下声,礼貌地说了声请进。

然后,艾米丽打开了房门,她走进办公室后立刻侧身站到一边,让身后的两个女人站到最前面。

“左愈,好久不见。”

上官饶已经有四十多岁的年纪,可她的脸保养得特别好,再加上她本就美艳端庄的容貌,让她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甚至更年轻。就连被很多人说成美如天仙的上官言衍站在她身边,都没有将她的风情遮掩下去。

美艳的中年女人勾起红唇,似乎很随意地对左愈打了招呼。而她身边的上官言衍一改往常的精致妆容,看上去几乎没怎么化妆,面露几分惹人爱怜的憔悴。

“上官女士,你好。”

我也礼貌地对上官娆问好。

她的美目看向我,笑意却不达眼底:

“左夫人,你好啊。”

上官言衍看到左愈和我,连一句话都没说。她这幅样子,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她今天肯定是有备而来。可左愈却不在乎她开不开口,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不说话,他也就像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只是对上官娆道:

“上官娆女士,请坐。”

而上官言衍就被晾在一边了。

“啧,左愈,你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干嘛对我们言衍这么冷淡嘛,就算你对她再无感,基本的社交礼仪也要有嘛。”

上官娆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然后一指还尴尬地站着的上官言衍,对左愈摇了摇头,用失望的口吻道:

“你这样可是很不绅士的哦。”

我心想,上官娆和上官言衍不会是一家人,一样的双标。她让左愈讲礼貌,怎么不提醒上官言衍不要失礼?刚才好像是上官言衍自己臭着一张脸不肯讲话的吧?

“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左愈并不理睬上官娆的话,冷淡地问。

上官娆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上官言衍自己坐过来,直到看着上官言衍坐下,她才重新看向左愈,坐直了身体,一改刚才的轻快,语气变得正经起来:

“我来这里,是要为自家的晚辈向左先生讨一句说法。”

她说的自家晚辈,显然就是指身边莫名哀伤的上官言衍。

“说法?”

左愈重复了一遍,冷冷地看着上官娆,等着她把话说完,至始至终都没看上官言衍一眼。

“哦,不只是向左先生你讨说法,也要向左夫人讨说法。”

上官饶转而看向我,目光变得十分锐利,声音也越发冰冷:

“我就想问问左夫人,言衍是哪里得罪你了,要被你污名成想做小三的贱女人?”

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从我再见到左愈以来,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上官言衍不利的事情,都是上官言衍在一厢情愿地对我充满敌意。

至于上官娆充满力量的这句贱女人,我倒是觉得她说的挺好,只是不小心把自家晚辈给内涵进去了而已。

“上官女士,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毫不畏惧地回以上官娆同样冷冽的目光,我平静道:

“你说我污名化上官言衍,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本身才叫污名化。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对于上官言衍,我问心无愧,没做过任何上不了台面的事。”

上官娆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纸,啪的往我面前一扔。

“你要证据,我给你。”

她的声音里有几分不屑,还有更多的嫌恶。然后,她也不管左愈和我介不介意她吸烟,就公然在别人的办公室里点燃了一支烟,吐出烟圈。

左愈要发作,我却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再忍耐一会儿。我倒要看看,这女人有什么证据能让她如此嚣张。

拿起掉落在膝盖上的那几张纸,我认真地阅读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