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女朋友不准。

谢崇山看着报告厅内热烈的气氛,脸上笑嘻嘻。身边某个自信胆大的女生,趁着厅内气氛正热,巧笑倩兮地问他哪个院系的,加个微信呗?!

谢崇山绅士又疏离,抿嘴笑说:“女朋友不准。”

周围女生们直呼又帅又深情的男生,怎么都已经有主了呢?

——

报告结束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师兄跟他的几个同事送宴流音到小礼堂门口,各自互留了微信,方便日后互通科研信息。

一个三十来岁,属于师兄团队的男副教授,明显对宴流音有好感,中午聚餐时就想着约宴流音晚上一起吃饭,听画外音应该是她还没有男友吧。

理工科研男,腼腆而充满书卷气,在实验室主任宴流音师兄眼神鼓励下,靠近宴流音,问:“宴老师,晚上有空吗?”

其余人纷纷含笑,乐见其成,都称自己实验室还有事。师兄嬉笑着冲宴流音打了个比心的手势,暗示她好好把握啊!然后摸着下巴颏,故作语重心长地说:“我得先回去监督实验室几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

宴流音轻轻咬了下唇,想着怎么不太下对方面子的婉拒。突然感觉身侧出现极具压力的高大身影,干燥宽厚的掌心握住了自己纤细的手腕。谢崇山感受着手心里细腻光滑的温热肌肤,心痒。

谢崇山面上礼貌绅士,伸出手跟对方握了握,带着客气,微笑说:“你好,我是她大哥,晚上我们还有些事。”

他感受到很强的被压迫感,手心里也感受到对方传递的警告意味。顶着压力说:“啊,你好,这样啊,那宴老师,我们微信再联系吧!”难怪宴老师看起来很有少女感,原来家里对她保护得这么好,出来做报告,居然家里人也跟着。

等对方走远后,谢崇山自然地接过宴流音肩头的背包,两人慢慢往校外走。俊男靓女,一时引得校园内不少人回头。

宴流音:“谢谢,您怎么来这儿了?”能找到做报告的地方倒是不奇怪,因为进校门就能看到很多海报,稍微留心就能找到报告地点。但大哥一般出差都是有公司的事情,怎么会有空来大学。

谢崇山挑眉:“嗯?您?”

宴流音抿了抿舌尖,说:“习惯了,一时难改过来。大哥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谢崇山轻咳一声:“可能昨晚受凉了,有点感冒。”

刚出校门,小何刚好和司机开车到。谢崇山依旧先护着宴流音先上车。作为总助的小何还是第一见到自己总裁那么细心体贴的动作,以前总裁也会象征性地当当绅士,那也只是看着绅士并不入心。能在人精集中营——总裁办异军突起,成为总助,这点琢磨出上意的能力还是有的。

车平稳滑入车道。谢崇山断断续续咳嗽了几声。

宴流音看着身边的人脸色越来越不好,有点担忧地说:“先去医院吧?是不是发烧了?”

谢崇山深邃的眼睛看着宴流音,缓缓地说:“你摸摸?”说着低下额头,凑近宴流音。

宴流音也是第一次见大哥这么虚弱软绵的一面,以前他在大院里是小霸王,可却也很仗义,所以五六岁时她刚离开父母回大院时,就喜欢当他的跟屁虫。

谢崇山感觉自己额头凉凉地,软软地小手贴着,舒服地他直想闭眼。

宴流音很快又摸着自己额头,对比,确实有点发热。

宴流音:“去医院!”

谢崇山转头,轻咳一声:“不用这么麻烦,待会儿买点药。”

是了,她想起来了,大院谢小霸王,可不是怕打针嘛!还记得五六岁的她,小大人般安慰着十二三岁的半大小伙:“哥哥,不哭哭,妈妈说痛一下下就好了。你忍一下下哦!”谢崇山把眼睛埋在她肉乎乎的小手里,不敢看。但打完后,又装得奶凶奶凶,威胁她不许告诉其他人。

“扑哧!”宴流音看着眼前的大男人,忍不住笑了。

谢崇山看着她促狭地看着自己,也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控制不住脸越来越红。

——

吃了药,谢崇山的体温暂时压制了下来。

宴流音因为第二天要去实地考察,一个购买实验仪器的工厂。实验室马上装修好了,要去看看之前订购的仪器进展怎么样了,各定制的配件功能是否符合她的要求。这工厂离师兄的大学挺远,所以原来的宾馆她已经退宿。谢崇山说明天早上他刚好没事,可以先送她去。所以谢崇山在自己落住的宾馆又给宴流音开了一间套房,就在他隔壁。

进了门,宴流音一看房间内的条件,笑着摇头说:“这住宿标准,超出一个副教授的出差住宿的报销标准了。”

谢崇山眼眸深邃,一瞬不瞬看着宴流音,说:“剩余的我报销。音音,不要总这样跟我客气,我们还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这个好不好,听得让人心一颤,总觉得带着那么点诱哄。

——

夜深,宴流音刚躺下准备睡觉,门敲响了,有服务员在门外,急急道:“客人,您好,隔壁客人刚才洗澡时,昏倒了,不让我们送医,我们只能来找您了!”

等宴流音急忙去隔壁房间时,看到谢崇山扶着额头,坐在床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下半身只围了一块浴巾,裸\\着上半身,宽肩窄腰,腹肌人鱼线,看得出来平时经常锻炼健身。

“打扰你睡觉了吧,让他们不要麻烦你,非不听。”谢崇山说话有点有气无力,哪还有平时半分上位者的强势凌厉。平时很少生病,没想到一个感冒发烧会有这么严重

看着谢崇山裸着的上身,宴流音就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以前吓到她的一幕,有点束手束脚。

宴流音:“大哥,你先躺下吧。”

谢崇山:“好。”宴流音看着他慢慢地躺下,走过去给他盖好被子,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

宴流音:“是不是药效过了?我拿点药给你吧。”

“好。”

简直乖极了。

宴流音看着他吃了药,给他吹干头发,又拧了毛巾放在他额头。

谢崇山似乎烧的有点迷糊,竟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像漆黑的夜空,但眼眶红红的,软软地说:“音音,陪我会儿,别走,好吗?”

宴流音没想到生病的大哥,居然乖的跟个软萌的小猫似得,喜欢黏人。谁能架得住,一只毛绒绒可爱小猫跟你撒娇呢!再说,她也没有那么冷性冷情。他带的总助刚好女友在海市,这会儿也不能去打扰人家。

“好,大哥,很晚了,吃了药睡一觉,如果后半夜还不见好,我们一定要去医院了。”

“好,都听音音的。”谢崇山拉着她手,闭上了眼,脸往她手心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宴流音虽然感觉有点怪怪的,但只能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等他体温降下来再说。

灰蒙蒙天快亮时,谢崇山睁开双眼,一双明目像海一般深沉,漆黑的瞳仁凝视着身边趴着睡着的宴流音。近在咫尺的玉面红唇,只要他的头再稍微偏转一点,就可以吻上,心痒难耐!清晨的小兄弟,也蛰伏不住了。

该怎么捅破这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