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身娇体软

清欢被他的舌吮得指尖麻|痒,愉悦的笑起来道:“和个小猫似的,就——”

她抬头看了看这屋内元林鑫早已准备好的一些折腾人的玩意儿,一指墙边的十字半立刑架,轻巧不屑道:“就把他给我吊上去,叫他自己撑着吧,这样夜里就不来缠着我了。”

清欢说完又补了一句:“你赐他一粒天仙玉露丸含着,能活过今晚就活,活不过去明早传出去,就说被我弄死了。”

兮姌微笑道:“好端端含着天仙玉露丸还有死得了的人么。家主还是当年那个心眼好的家主。”

她说着那看似柔弱的手臂就轻而易举的提起了穆云琛。穆云琛看着再怎么清瘦也是个十七岁的男子,竟然就这么被兮姌的纤纤五指牢牢拧住后颈,直接拖到了刑架旁边。

“哪里的话~~”清欢盘腿看着兮姌动手,舌尖打着颤音混不在意的坏笑道,“我是看着他细皮嫩肉的,那铁圈给他挂上吊一夜必定痕迹不轻,这么着才显得我宇文清欢辣手摧花的本事大啊,传出去符合本家主风流强悍的作风。”

兮姌笑而不语,动作秀气的将穆云琛绑上了刑架,连他一路上被提着,破烂的衣衫几乎难避身体也权当没看见。

元林鑫准备的刑架原本就是折腾人的,双手绑在横架上,脖颈还要被粗糙沉重的铁圈箍住,那刑架又矮,穆云琛吃了药全身发软根本站不住,只能长腿弯屈半跪着被吊在上面,这样绑一夜的痛苦不言而喻,但肯定好过他落在元林鑫手上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清欢被铁链的挣动声吵醒了。因为太早了她实在心烦,皱眉翻了个身不去理,但那挣动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丁零当啷没个消停,惹得清欢再难入眠。

她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床气压都压不住的火道:“昨晚上软的没骨头,现在倒是精神了!能不能老实点!嫌命太长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投胎!”

听到清欢的声音那挣动声明显停了片刻,似是被绑的人没想到说话的是个女子,但很快挣动声就更胜以往,连同口中发不清楚的“呜呜”声都更急促了。

“作死!”

清欢低咒一声,拿起床前的红色长鞭,穿着雪白的中衣就走出了床帐。

她走过去,愤愤然用鞭柄拍拍刑架上穆云琛的脸颊:“真想投胎了?”

白绢堵口的穆云琛看着眼前长发披散中衣松垮,神情不耐又懒散的美丽女子,怔怔的惊呆了。但随即想起自己如今全身衣不蔽体,身上伤痕青紫交加,颈束奴圈身缚刑架的出现在异性面前,那种为奴为囚的耻辱立刻又让他羞愤难当,竟然睁红了眼眶,拿出全身力气挣扎起来。

穆云琛生的的确是好,颀颈修臂、蜂腰长腿,玉脂般肌肤包裹的身体既不像他穿衣时显出的那般消瘦弱质,也不像武将出身那般虬扎健硕,比清欢想象的要结实漂亮的多。

清欢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一圈,伸手扯掉了穆云琛嘴上的白绢,一扬下颌道:“说话前,想好了,我宇文清欢可不是脾气好的人。”

清欢根本不想解释穆云琛现在所见到的一切,她堂堂门阀之主多少军国大事的决断都只会交代个结论了事,要不是圣上问她便是一句解释都没有,只让属下照着她的话办便是。

今天她顺手救穆云琛一命更是他的造化,要是他聪明实像就自己想自己问,她说不定心情好还赏他两句缘由,若是他不问也就不问了,清欢是不耐烦跟他这毫不起眼的小小庶子解释他昨晚经历的来龙去脉。

可穆云琛此刻哪有心思细想,他本想斥责对方,但听到“宇文清欢”四个字却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整个脸又白了几分,僵硬道:“你……你是,宇文清欢?!”

清欢被他震惊的样子逗笑了,不经意的掸掸中衣的袖子道:“听说过我?”

宇文家女家主——宇文清欢,风流浪荡的名声那是人尽皆知,更有什么什么眠花宿柳包戏子,与十几个位高权重的朝臣不干不净的传言在坊间流传,满京城里还真找不着没听说过她流言的人。

穆云琛在极致的震惊之后怆然一笑,晶黑不着掩饰的瞳仁中瞬间蓄满润湿之气,他心中怒极而哀,极其悲愤的扬起下颌,自甘嘲讽道:“竟是我穆云琛命舛如斯,落入宇文清欢之手,而今这般辱没家门……姨娘我实在无颜,愧对你之教诲!”

清欢听他绝望之下的一番剖白不觉啧声道:“怎么着,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宇文清欢’四个字等同于‘洪水猛兽’了。你好胳膊好腿的,在我面前少件衣裳便不能活了?”

穆云琛抬起红琉璃般的眼睛,清俊漂亮的脸上满是恨意,一字一顿道:“‘宇文清欢’不是洪水猛兽,是寡廉鲜耻!”

啪的一声火辣辣的长鞭甩在了他白玉似的身上,顿时起了一道惹眼的狰狞红痕。

清欢桃花眼泛着深沉的寒意,手指钳住穆云琛削尖的下颌危险道:“你现在这副淫|靡之态,还敢口出不逊,看你有没有命再给我说一遍!”

穆云琛全身虚软吃痛喘息,却倔强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欢道:“离我远一点,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