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办法,楚家

江母见女儿心情好,心里还记挂着早上的事,“…阿灵,你早上…为什么哭的那么凶啊?你爸爸都要担心死了,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江父正在玄关处换鞋子,闻言似一声嗤哼,却还是偷偷停下了动作,耳朵拉长。

江月灵抓着勺子的手一顿,忍不住攥紧勺柄,低下了头。

她要怎么说?说她现在是死后重生的?还是说她加上上辈子其实已经5年没见过他们了?说她在外面知人知面不知心被人欺骗欺负了?

想到死前最后听到的母亲的哭声,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父母,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江父见女儿迟迟不言,脾气又上来了,走到客厅把车钥匙狠狠一摔。

气的口不择言道:“就会窝里横是吗?在外面受气就知道哭?怎么,当初不是嘴很硬?不是说了再也不回这个家,现在摆这幅样子给谁看?不怕你回来还要被我卖掉吗?”

“老江!”江母大声呵斥打断江父,“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非要让大家都不开心吗?”江父声音一顿,哽着脖子不说话了。

“妈!”江月灵拉住身边发怒的母亲,垂下头对江父道歉:“爸,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口不择言伤到了你们。”

江月灵站起来,郑重的对父母弯下90度的腰,“爸妈,对不起!我这次回来,是想告诉你们,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回来向你们道歉。并且也想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帮爸爸公司的事情尽一份心。”

在江父惊讶,江母不知所措的目光中,江月灵认真道:“我们真的可以不依靠跟楚家联姻的方式才能得到他们家的帮助,我或许还有一个别的办法。”

江父一脸戒备,根本不相信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连他都找不到办法解决的窟窿,她如何能?

怕不是就是为了躲避联姻来糊弄自己。况且,当初他让女儿与楚家公子联姻的最大目标不是为了帮助公司,而是想为女儿找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归宿啊。

江月灵当然不能,她不知道江父背后最深处的用意。但是她清楚,她的联姻对象与她一样,并不同意这门婚事。那么里面可以操作的事情就多了。

她上辈子后来没怎么关注京城这边的事情,但是国民老公的婚姻大事一直是广大人民群众关心的事。似乎,直到她死之前,他仍是单身一人。

不明白明明楚家都急得不得了,但为什么那人始终都是单身。且他这么好的条件,为何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小姐不选,偏偏选择了一个落魄到快要破产的江家?

但这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准备以自己的前世的记忆财富来与对方谈判,请对方帮忙注资填补江家的窟窿。

她脑袋里的东西不过是凑了个先知作用,对她毫无用处,但是对于一个大企业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遇,她相信对方听了一定会动心。

“爸,我想找楚总单独聊一聊,要是最后我的办法没有说服到他,我就同意你们的安排,与他联姻。”

要不是机场那人跑的跟兔子一样快,她现在都不用多此一举,哪还需要再通过父亲再去约对方一次。

想到这,江月灵不禁对那个保镖咬牙切齿起来。

江爸猛地背过身去,不让妻女看见自己的表情。

他狠狠地搓了一把脸,嗓音也有些哑意,“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你说的事,我会帮你转达楚先生的。我先出门一趟,你陪你妈妈在家休息一下,晚上一家一起吃饭。”

不等身后人有所回应,拿上了钥匙就走,连鞋子都没换背影略显狼狈。

江母也被女儿的话给怔住,正悄悄抹眼泪,没发现丈夫的窘态。按照平时,她都会为丈夫打点好才会让他出门。

“我的乖女儿,你终于长大了。”――

江流名苑一个独栋别墅内,楚舟淮随意的将西装外套搭在书房一角的立架上,看着突然造访的父亲,递了一杯咖啡过去。“妈跟你闹别扭了?”

楚舟淮拉松脖颈上的领带,脸上刀削般的俊逸面庞在无时无刻散发着他的独特魅力。

楚父眼睛一瞪,温儒帅气的中年男人瞬间变脸,“没大没小!有你这么咒你老子的?”

楚舟淮神情不变,转身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继续批阅文件。“那您深夜造访有何贵干?我没空招待你。”

楚父喝了一口咖啡放下,咳嗽了一声说明来意,“那个,江家女儿的事你还记得吧?”

楚舟淮手上动作一顿,眉头微微皱起,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看向自己的父亲。“你们还没死心?”

楚父不赞同道:“什么叫我们不死心?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不然还要我们操什么心啊。”

楚父又拿起咖啡嗦了一口,继续道:“我告诉你,江振阳下午已经告诉我,他女儿想要找你单独聊一聊。我想那位江小姐肯定是已经同意了,所以想与你单独再培养一下感情。”

楚父越说嘴角的笑意越发绷不住,马上就要有儿媳妇了,太好了。

“毕竟嘛,你们两人都不熟实,贸然让你们两立刻结婚也不好对吧?现在好不容易江家有松口迹象了,所以你妈直接代你同意了。”

楚舟淮额角青筋直跳,还是秉着良好的素养等到父亲说完话,才面无表情看向对方:“我不同意!”

楚父怒道:“别跟我说你不同意,有本事你跟你妈说去。”

不顾楚舟淮隐隐怒火,楚父做个无情传话的工具,“你不同意也没用!你妈说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得听。况且江家的女儿你也见过,人家配得上你。”

楚舟淮没有说话,脸色铁青。后背重重往椅子上摔去。向来喜行不于色的他,此刻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想发火。

楚父缓了脸色,到底是心疼儿子。

可是儿子的病根本就没法治,这么多年了,什么办法都试了,半点效果也没有。

现在都30岁的人了,身边都没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家里能不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