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楚守成把培训班都给卖了,把所有的资产都用来给她治疗,钟美惠很是感动。若是仅仅需要治疗费用,不过就是钱财上的割舍。
而守着一个医生判定可能一辈子都植物人状态的她,还依旧是毫无条件的进行治疗,就不仅仅是钱财上的割舍,更是心里上的荼毒。
幸亏老天垂怜,她醒过来了。
“老天对我不薄。你能醒过来我就很感激了。”至于后续的治疗费用,他也会尽可能的想办法。
相比较她一直沉睡,后续的治疗费用会减少一些。但为了能够让她恢复成正常人一样,楚守成知道还需要很长时间。
而那些治疗费用加起来,也不算是小数目。
“如果、我说如果万不得已,是不是可以卖掉一些比T币。”楚守成说的时候,那几个字故意放低了声音。
即便是房间只有他们俩,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钟美惠点点头,眼下也就只有这样,能渡过难关。只不过,楚守成没有这方面的交易经验。
而那东西交易又处处存在陷阱,稍不注意,就可能人财两空。
钟美惠第一反应,就是要联系左手。但还是有些犹豫,几年没联系,而陈晓丽又假装她的身份管理一见钟情,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而自己现在醒过来,身在何处的消息,暂时也不想对其他人说。
还没有筹谋好之前,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要不然,你让左手来。”楚守成忽然开口。他知道她对左手是有些畏惧情绪的。虽然这些年也从未深问过,但楚守成对左手还是信得过的。
当初除了刘一宇知道自己来这里之外,另外一个知情人就是左手。
他也并未言明,带着‘陈晓丽’出国是因为什么,对方也没过问。他请求左手,尽可能的隐藏到自己的踪迹,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他们。
以左手的聪慧,没准早就已经猜测出来个一二。
这半年的时间,若是左手透露出去,陈晓丽肯定早就有动静了。而他们能安静的过这么长时间,就证明左手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钟美惠点头,也感慨以往的楚守成,多数精力都是放在教书育人上。纵使是开了培训班,主要的任务也是要培养好那些孩子。
筹谋这么多,而且还是短时间之内,躲开陈晓丽的眼线,着实是要耗费很大的精力的。
钟美惠在京城人脉很广,加上有金大富婆他们的帮助,真想要追查什么信息,轻而易举的。陈晓丽对霞姐起了杀心,竟然也想要把她的两个孩子赶尽杀绝,就绝对不会放任她在国外接受治疗。
左手功不可没,也证明他确实是值得信任的。
钟美惠让他用自己以前的账号,跟左手联系。那个账号,除了自己和左手、十指他们知道之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楚守成本是想用自己的电话联系,但想到妻子还没有痊愈,也就作罢。
消息刚发过去,那边就有回复。不过次日,左手和十指,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病房门口了。
当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除了眼睛能多动几下之外,连手都不能抬起来多少的人,左手内心震惊不已。
他有猜测出来一些,当年的事情。否则以楚守成对钟美惠的感情,哪里会带着小姨子离开京城。而且还请他,一定要隐藏起他的踪迹。
出车祸之后,左手也没见到钟美惠本人。此时也是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面。
看到床上的人,带着些许虚弱的笑容,左手的头脑嗡嗡作响。
而旁边的十指直接就跑进去,“老板,你才是真的老板啊?左手瞒了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那个老板是谁啊,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过的。”
十指一回想就满是辛酸泪,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里竟然上演了一出真假美猴王的戏码。
而他是一点都没察觉,日日都在煎熬之中。如果不是左手一只坚持在那,他是早就走了。
“你不走,还不是怕有人追杀你。”左手嗤之以鼻。眼神中的震惊,和那一点心疼被隐藏的很好。
说起来那个假的老板,着实是没本事还乱指挥。若不是有云珊珊压阵,一见钟情早就不知道是什么模样了。
霞姐死了之后,就剩下老板瞎折腾。但总之现在公司也是人心涣散。
云珊珊尽可能的控制局面,也奈何不了大老板的淫威。有的时候就连夭夭也觉得,大老板的想法太过偏激。
“这次来呢,我们就不打算回去了。”左手把东西扔下。
左手昨天接到消息,直接就跟云珊珊提了辞职。后者自然是震惊万分,这些年公司能够平稳运转,虽不再稳坐龙头的位置,但也是屹立不倒的地位,除了云珊珊稳坐泰山之外,自然也是有左手他们这些老人的拥护。
加上,他与云珊珊也是有恋爱关系。虽然这几年也丝毫没有进展,而这一层关系对他们俩人来说,似乎如同鸡肋一般。
与一般恋人不同,他们俩从未有过亲昵的行为。但又比普通的同事,关系更亲近一些。
云珊珊忽然听说他要辞职,震惊也是不解。左手也没给出来任何理由,能说一声已经是他负责了。
十指还是见云珊珊到办公室质问,他为什么把她和公司给扔下的时候才知道,左手辞职了。
他是靠着一见钟情庇佑,才能够优哉游哉的。更是有左手的保护,此时保护伞要走了,他也不敢多逗留。
甚至都没问左手要何去何从,也跟云珊珊说辞职,跟屁虫一般,回去收拾东西。
全程十指都不知道要去哪里,一直到了机场,买了飞到M国的机票,他才明白是要到这边。
这几年十指攒了好多钱,在一见钟情吃住全包,他也不敢出去见人,钱都攒下来了,就算是到异国他乡生活一段日子,也是能衣食无忧。
却也是不知道,左手竟然带他来见真正的老板。
甚至到现在,除了跟个小孩子一般,和老板哭诉这些年的不容易,脑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辞职?你们俩辞职了?”钟美惠有些激动,想甩开哭唧唧的十指。他们的交情,没到可以抱着她哭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