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点睡吧,已经很晚了。”楚守成牵着钟美惠的手去了卧室,虽然两个人几个月前就领了结婚证,但在一个房间同床而眠还是第一次。
楚守成激动得双手发抖,他对待钟美惠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守成,医生说六个月没事的。”钟美惠轻轻脱去身上的衣服,将身体钻进了楚守成的怀里,温热的体温让楚守成更加手足无措,过了很久才进入状态。
第二天早上,夭夭和刘一宇在收到钟美惠的短信后,才回到新房里,此时钟美惠和楚守成已经换好了衣服,并且将昨晚的床单都放进了洗衣机,屋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英子在外面买了些面条,给几个人每人做了一碗三鲜面,又将冰箱里的奶香馒头和鸡蛋放进蒸箱里蒸熟,她最近厨艺见长,不一会儿就弄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英子,大姨有没有问起你?”钟美惠担心英子回来的事会被她的母亲察觉,没想到她的母亲在签署了那份协议之后,根本没给英子打过一个电话,自然也不会发觉她已经回到了家乡。
“表姐,我妈给我发了条短信,说知道我涨工资的事情,让我把多出来的那几百块工资也寄回家里。”
英子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一丝悲伤,托钟美惠的福,这两个月她已经攒了不少私房钱,本来多给家里一点倒也没什么,可母亲冷漠的态度让她难受,她似乎并不在乎英子在谁家干活,过得如何,只要能把钱寄回来就行。
“咱们这次也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如今你的监护权在我这里,以后你妈妈想把你带回去结婚换彩礼都没那么容易。”
钟美惠想让英子长大后找一个她真心喜欢的人,而不要成为家里换彩礼的工具。她告诉英子只要她一过十八岁,便有权利为自己争取幸福,没必要事事听从家里的意思。
“表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干的,将来靠着表姐,自然能嫁到一户好人家。”英子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连食欲也比前几天更好了,只是夭夭始终神色倦怠,连拿筷子的手都是有气无力。
“夭夭,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钟美惠觉得今天的夭夭有些奇怪,吃的特别少,而且不爱说话,她以为昨晚夭夭没睡好,让她吃完饭后去屋里补眠。
可夭夭在吃完饭后却叫住了她,还把她拽到了屋里,神神秘秘的似乎有话说。
“姐,昨天晚上刘一宇跟我求婚了。”夭夭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她满脸娇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个银色的小圆环,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钻石。
“你真的答应了!”钟美惠看到夭夭的无名指上戴着戒指的时候,一下子叫了出来,觉得夭夭居然转性了,这么痛快就答应刘一宇的求婚。
“姐,不是你说要给别人一次机会吗,我现在先答应跟他订婚,之后能不能结婚以后再说。”
夭夭早有打算,但为了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她并没有敲定这件事,只会答应会跟刘一宇再次尝试交往,至于能不能结婚,要看他表现。
这种事刘一宇自然答应,他跟着夭夭这么多年,自然能够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深意,只要夭夭收下戒指,那他转正的事情指日可待了。
“你还真是嘴硬,谁都看得出来,你对刘一宇的感情不一般。”
钟美惠和夭夭嬉笑打闹着,这个声音连客厅里的楚守成都听见了,得知刘一宇求婚成功,他立刻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拳表示祝贺。
“兄弟,你行啊,终于把这件大事定下来了。”楚守成觉得昨天婚礼上的捧花绝对成为了这件事的催化剂,并且给了刘一宇莫大的勇气,让他能够表达自己。
夭夭答应跟他继续交往,他这次就没有白来,至于之前花掉的那些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也没想到夭夭能答应我,肯定是美惠姐昨天劝过她了,这件事我可得好好感谢美惠姐,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都来喝喜酒,咱们不醉不归。”
刘一宇激动得语无伦次,他也没想到自己去参加别人的婚礼,居然还能捞一个媳妇回家,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他就该催促钟美惠和楚守成早点结婚。
如果他们的婚礼能够提前三个月,说不定现在夭夭已经跟他回京城了。
刘一宇想到夭夭的时候一直傻笑,这副神情让楚守成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肯定觉得他是地主家的傻小子。
“到时候我们肯定去,不过现在你们两个得先收下我们的红包,这是给伴娘和伴郎的,规矩可不能乱。”
楚守成包了两个一千块的大红包给夭夭和刘一宇,一会儿钟美惠和楚守成要回老家给公公婆婆敬茶,刘一宇下午也要赶回京城上班,如果现在不给,一会儿就没有时间给了。
“既然是风俗我就收下了。”
刘一宇直接把自己的红包上交给夭夭,现在她是他们家管账的,自然什么收入都得放在她的手里。
吃过早饭后,钟美惠和楚守成把英子、夭夭,刘一宇留在了新房里,他们两个则骑着电动车出门了。
按照泸县的规矩,新媳妇进门的第二天早上还要向公婆行一次大礼,即使钟美惠和楚守成的新房在县里,也不能坏了规矩。
所以一大早,他们就骑着电动车赶往公婆家,这段路有些长,即使是骑电瓶车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
钟美惠和楚守成起得早,到楚家老宅的时候才早上八点钟,可此时楚家的老老少少都等在堂屋里,每个人的穿着都颇为考究,一看就是为了今天特备收拾过的。
此时看到钟美惠和楚守成进屋,周围人并没有起身的打算。
尤其是楚守成的父母更是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个垫子,等着新婚夫妇下跪行礼,神情比昨天还要严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