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

她家是西北一个小镇上的,爹娘一共生育了八个孩子,她排行老五,除了最小的老七和老八是双胞胎男娃外,都是女娃,自然受不到重视,尤其她还排在中间,个子不高,长相也一般,更不讨喜。

她娘看不上她们这些女娃,对谁都是一股怨气,非打即骂,埋怨她们让她在奶奶面前抬不起头,对上两个儿子,却是笑容满面的,生怕哪里怠慢了。

她爹是个八棍子也打不出来一个屁的老实男人,窝窝囊囊了半辈子,更是不会懂得为自家孩子争取,也是更偏爱两个儿子。

为了多分得一些口粮填饱肚子,她从懂事起就学会了看各种眼色,爷奶的、叔伯婶子的、爹娘的,渐渐也学会了扮乖讨巧,慢慢也就能在几姐妹中得到更多的吃食,也求得爷爷同意她读了初中。

可惜也只上了不到一年,在她十四岁那年,赶上镇里组织学生上山下乡,本来是轮不到她的,但爷奶给几个姐姐都找好了亲事,换了不少彩礼回来。她要是不去,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想随便嫁个瘸子什么的,只好咬牙来了东北农村。

本想终于摆脱了那穷苦又重男轻女的家庭,到这边怎么也能轻松一些,尤其听说很多知青都是大城市来的,家里条件不错,如果她能碰到个条件好的嫁了,那也算是彻底告别了那个穷地方。

谁知她刚到一大队不久,就被同批的冯兰来了个下马威。那次是刚到大队的第二个月休息日,她和冯兰是一批来的知青,关系自然要近一些,就一起去山上挖野菜。因为刚来的知青是没有粮食给分的,拿到的也是队里借的,秋后要还的,她俩就想着去山上找些吃食填补下。

本来以为队里的山不高,看上去很安全的样子,她们也就没有再找伴,挖野菜时也没太留心。后来冯兰不知是迷路了还是怎样,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山上,她本就不认路,来时都是冯兰引着的,这下找不到人了,她急得高声喊了许久。

没有叫来冯兰,倒是引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刚来到大队的她并不知道,这人是队里有名的于癞子,最是偷奸耍滑、沾花惹草的人了。他说知道自己是队里的知青,要带自己出去,她还庆幸遇到了好人,结果呢,这就是她水深火热的开始了。

他在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强了她,折磨得她都想一刀砍了他,可是她不敢,她也敌不过他,她还想要活下去,于是,她妥协了。

事后他威胁她不许说出去,还说要随叫随到,否则就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浪荡的女人,看队里的人是相信自己人还是相信一个外来的知青。

她也没有办法,之后就更加缩手缩脚了,生怕自己的事被人知道。

那天回去后,她本想去质问冯兰,为什么把自己丢在山上,因为她后来听宿舍其他女知青说她早就回来了。可冯兰当时怎么说的,她说是马翠菊自己乱跑,看她衣服都乱七八糟的,没准是跑去跟男人鬼混了,她找不到人,就自己回来了。

知青点所有的人都用那种厌恶和恶心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本来她因为山洞里的事情就抑郁和自卑,被冯兰这样一说,她当时杀了她的心都有。

好在冯兰只是随口一说,大家也知道没什么证据,这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可马翠菊心口的愤怒和痛恨一直都在。要不是冯兰乱走,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山上,她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她被毁了都怪那个冯兰!

那天之后,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就怕那个男人再来找她,还好,连着有两个多月,他都没有出现,她还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不想两个多月后的一天,他找来了她上工的地里,威胁着让她跟着他去山上,她没有办法,只好服从。

去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山洞,之后发生的自然跟第一次一样,只不过在最后一次快结束的时候,她下面都是血,把于癞子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她也慌了神。

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下自己,垫上些东西,走小路去了队里唯一的卫生所,她知道卫生所的张大夫是个好人,不会乱说话,她就趁着没人在,走了进去。

原来她是怀孕了,又流产了,知道消息时,她都懵了!幸好,张大夫话不多,好心地帮她配了药,还嘱咐她如何修养,也答应不说出去,她才慢慢缓了过来,但心里对冯兰的怨恨又升了一级。

冯兰仗着条件比自己好些,长得比自己漂亮点,对她向来颐指气使的。之前是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人,毕竟还不知要留在这边多久,而且她更希望的寻个好人家嫁了,所以她就一直不声不语的,装作柔弱服从的样子。

可发生这件事后,她满心想的都是怎样让冯兰也尝到自己那种绝望的滋味,后来她有了主意,于癞子那个男人以后肯定是不敢再找自己了,但她可以去找他!

不过找了他几次无果后,她才从队里人那里听说于癞子在镇上犯了事儿,被关进去了,约莫要关好几年,她当时特别郁闷,但没有他法,只能作罢。

虽说她一直对冯兰示弱服从,但也没有吃什么亏,反而偶尔还能占些便宜,毕竟冯兰那人还真没多少心计,她时不时还能悄悄地在些小事上让她吃些教训。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年,她们还是没能回城,她也看上了个意中人,虽说陆强不是大城市的知青,可他是大队长的儿子啊,既然回不了城,能嫁给他也不错。没想冯兰居然也打上他的主意了,还经常投怀送抱的,这让她很恼火。

这时候,于癞子又出现了,她便找机会去寻了他,他看到她就心颤地想跑路,后来还是她说是给他寻了一美差,他才停下了脚步。

再后来,就是她帮着于癞子寻了机会,沾上了冯兰,这下好了,看到每次“约会”回来,冯兰那张又青又白的脸,她的心里就无比畅快!

本来这仇到这里也就结了,谁想她好不容易搭上陆强,马上就能嫁到陆家了,半路冯兰又杀了出来,非要进学校当老师的名额。结果自然没成不说,还被队里人知道作弊,丢了名声,现在陆强也要娶别人了,她能不恨冯兰吗!

即使她现在要嫁给那于癞子了,她也不想放过她。因着于癞子的缘故,她知道毛建国是个蠢的,她哄两句就什么都能听她的,而且他是二大队队长的侄子,家里条件还不错。

现在她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能找个这样的,日后掌着自己的家就行了,但冯兰,她不想就这样放过。知道毛建国的大姐夫在镇上有些关系,她就想让他给那冯兰点教训,让冯兰就是嫁人了,以后的日子也都不好过!

*

“依秋,明天我还得去趟镇上,待忙完这次,年前就不再出去了。”陆明在李依秋的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在镇上的事情,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知道她不会因为自己投机倒把就嫌弃他。

事实确实如此,即便他有时表现得很清楚了,李依秋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在镇上做些什么,依然待他如初。虽然他心底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更多的还是高兴,这说明她相信自己。

“好,你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知道陆明以后不再忙了,她还是很开心的,这说明她以后可以经常见到他,也能常常吃到他的手艺啦,她是坚决不会告诉他自己是个吃货的!

“依秋,你怎么不叫我哥哥了?”陆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李依秋被陆明冷不防的一问,脸顿时就红了,话也说不出口了,她什么时候叫他哥哥来着,她当然记得了,不就那天晚上往人家怀里钻的时候吗!可她是不会承认的!

“我什么时候叫你哥哥了?”李依秋装傻。

要不是她那红成苹果般的双颊,没准陆明还真相信她忘了那晚的事情了,可惜啊,李依秋那脸色明晃晃地告诉了陆明真相。

其实陆明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了这么一句,他就是觉得他媳妇总叫他自己的名字,令他不太喜欢,这样很有距离感似的,体现不出两人如今亲密的关系。

看到小媳妇那羞赧的样子,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但面上还是不敢露出半分的,他怕媳妇生气啊,算了,陆明就陆明吧,早晚让她改口!

*

“营长,咱们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还有这糕点不是女人爱吃的吗?”王石头看着自家营长在供销社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心里很是疑惑。

“闭嘴!”听到白营长这语气,王石头再也不敢多问了,他家营长这脾气可真够呛,动不动就冷脸子。

他不就是耽误他些时间,帮着镇上抓了次小偷吗,还是做了好事呢,他家营长就这么对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娶不到也活该,哼!

白伟光挑着东西,就知道自家那小石头肯定是在心里骂自己呢,也没有理会。他可没那么多时间跟石头废话,要不是下午他惹的闲事,自己早就已经到了大队了,没准现在都回来了,耽误这么多时间,一会儿到了队里估计天都要黑了!

要不是明天实在挤不出时间了,他也不会这个点儿去看一个姑娘!

终于把能买的都买了,白伟光提着大包小裹的,踢了王石头一脚,“开车去!”

王石头撇着嘴不情愿地去拉开了车门,白伟光把东西放到了后座,人上了副驾驶,“开车,去解放一大队!”

王石头听令后就发动了汽车,心里嘀咕着,营长也不知道要去看谁,还特意到武装部借了吉普,从京市带了那些好东西不说,刚才又去供销社买了不少。

难道是营长有对象了?

不对啊,他几乎每天跟营长在一起,也没见他有什么异样,那会是谁呢?哪个战友家?他们也没有这边老家的战友啊!

“专心开车!”

“知道了营长!”王石头晃了晃头,不想了,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

陆明把李依秋送到了知青点附近的路口,看到近在咫尺的知青点,他心中很是不舍,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把人娶回家,唉,看来过了年他要更努力才行!

“回去早点睡,明天我就不过来了,后天再来找你。”陆明忍住心底的火热,没有将人揽在怀里,只是轻声地嘱咐道。

“知道啦,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去镇上多注意些!”天色暗了下来,李依秋并没有看出陆明眼中的不舍。

“好,进去吧!”陆明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李依秋红着脸,迅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知青点跑,但留了一句话给陆明,登时让陆明的心又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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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第一天:

陆哥哥,我可以吃一根胡萝卜吗?

你想吃就吃,干嘛问我?

认识一个月:

陆哥哥,你能给我一根胡萝卜吗?

这冰天雪地的,我去哪里给你弄胡萝卜?

认识一年:

陆哥哥,我想吃根胡萝卜!

媳妇,你等着啊,我去地里拔去,一根够吗?

这是一个百年兔精突然得到上天恩赐,穿成了一个七十年代下乡女知青后发生的故事。钢铁直的本土硬汉陆振国,被隔壁村有名的美女知青看上了,心里纳闷得很,深度怀疑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结果防来防去,自己沦陷了,就觉得那娇滴滴的人儿怎么那么招人稀罕,怎么宠都宠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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