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要生了

唐田今天聘请的经理,也跟她建议过,最好是将唐老二手里的分成也都收过来,这样,就更方便管理。

唐田请的这个人不简单,唐家老二不认识,是因为她从外地请得人。

现在他提出这个建议,简直就是在她瞌睡的时候,给她送来的枕头!

“好,二叔打算多少钱出手?”

“一万块钱,跟你大伯一样!”

唐田直接拿出手写的合同,以及今天周年安送回到她手里的一万块钱,放在一起。

唐老二跟她一手签约,一手拿钱,自此,唐家工厂的经营权,就落到了唐田一个人的手里。

唐老二拿着钱美滋滋的走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另起炉灶,将唐田这边的市场给抢了。

结果,不出一个月,唐田雇佣的经理就给场子做了升级,全都换上了最先进的工业设备,另外,还多开辟了两条生产线,扩大的经营范围。

而唐老二用那一万块钱,也就撑了不到仨月,就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唐老二赔得血本无归不说,还倒欠出去了一屁股债,最后不得已,跑到老丈人家借钱补窟窿。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唐田在工厂顺利经营步入正轨后,带领母亲去春城看医生,等她的身体好起来,就又送回百花城。

唐母还是舍不得离开唐家那块土地,尤其是工厂,用尽了唐爸爸毕生的心血,身体康复起来的她,也开始学习经营,进入到厂子里做管理工作。

……

唐田跟周年安在百花城领证,只通知了关系最好的亲朋,因为时间匆忙,两个人没有准备酒席,就匆匆的把婚给结了。

这不,周年安来到春城后,说什么也要私底下庆祝一下,于是将唐田接到部队里,刚好苏凝雪也在这里养胎,还有他们的战友,一起偷偷的吃了顿酒。

苏凝雪眨眼怀孕满八个月,最后一个月快要临盆,才是最难熬的时候。

她的肚子已经大到身体撑不下了,很大的一块凸起,胎儿每天在里面的活动轨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而苏凝雪为了顺产,听从医生的建议,每天都要散步,这样既能锻炼她的体力,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胎儿的发育。

每天过下来,苏凝雪晚上都累得如同一条搁浅的肥鱼一样。

江墨沉看她这样,实在心疼,却除了安慰,就是为她做一些简单的事。

比如,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洗脚,放松她水肿的小腿和脚趾,给她按摩肩膀,洗洗涮涮之类的。

但他还是觉得,相较于她的辛苦,他的付出不过是九牛一毛。

最让他紧张的,无异于即将到来的临盆。

他再没有医学常识,也知道女人生孩子,九死一生,即便苏凝雪的产检,各项指标和胎儿的发育、位置都达标,他还是担心。

夜里苏凝雪翻来覆去睡不好觉,他也会跟着熬夜。

哪怕一点点动静,都让他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生怕她发生什么问题。

就这样,熬过了最后一个月。

苏凝雪临盆那天,余弦、王天来、赵野闲着无事儿,陪她正打着麻将。

忽然,她感觉到一阵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羊水破了。

她下意识拍向余弦的胳膊。

余弦还忙着算计桌上的牌呢,手里攥着的二筒要扔,又不放心。

“嫂子,你等会儿,我这得看好了再出。”

“等不了了,余弦,你快叫江墨沉,我要生了。”

“啥?”王天来霍的一下蹿起来,二话不说跑出了门。

不到五分钟,江墨沉气喘吁吁的跑来,苏凝雪已经穿好了衣服,余弦跟赵野在她的吩咐下,各自挎着一个包,准备赶往医院。

由于部队的医疗范围受限,苏凝雪生孩子还是要在外面。

她之前的产检就是在中心医院,主任医师对她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自然,在那里生产,更让人放心。

此时,正当下午。

夕阳透过窗口,在地上拉了一道长长的影子,男人站在产房外面的走廊里,闻着医院里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冷峻的面庞,肉眼可见的紧张。

而他的身旁,余弦跟王天来、赵野也被他带动的坐不住,来回的在走廊里转悠。

不知道的人,很容易误以为,这些人都是产妇的丈夫呢……

苏凝雪被送进去没一会儿的工夫,王淑珍跟江韬就从公寓里来了。

他们前几天就不放心,没用江墨沉通知,就到春城来了,住在苏凝雪跟徐北武他们一起的公寓里。

刚才接到王天来的电话,老两口急的连衣裳都没换,穿着家居服,急匆匆的来到医院。

“进去多久了?”王淑珍问道。

江墨沉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儿,好像根木头一样。

还是赵野代替他回答:“进去有十多分钟了,大夫说嫂子情况还可以,顺生不成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王淑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让余弦将一会儿要用的东西准备好。

怕苏凝雪生完孩子不下奶,她还带了一锅老母鸡汤。

而这回,每天都要喝一碗鸡汤的江韬,也不说她是白忙活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外头的人准备得再充分,产房里面的情况,终究是帮不上一点儿。

江墨沉始终犹如一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谁跟他说什么都不搭理,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都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白。

“墨沉,墨沉你去坐一会儿,你站在这儿,我看着眼晕。”王淑珍是真的晕,儿媳妇一会儿不出来,她心里急的,心脏都七上八下的。

因为她生江墨沉的时候,就是难产,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才会对苏凝雪这么担心。

江韬见江墨沉还不动,硬把他给拽了过来。

“你杵那儿也当不了事儿,坐这儿等!”

江墨沉坐在椅子上,眼睛却如同定格一般,始终盯着产房的大门。

他惶恐不安的等待着里面的消息,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漫长的煎熬。

简直比做俘虏,被上了刑还要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