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到喜欢的早餐，还被听了李航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旁边的何莉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沉着脸一言不发，问她话也答得十分敷衍，姜闻书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十分无趣，这种无趣使她没有在吃完早餐后利用几分钟时间看课本，而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直到早读的铃声响起，班长带着课本上台开始读课文，紧接着班里其他人也开始读书，一时间书声充满整个班级。
姜闻书从交叠的手臂里抬起头，眼里还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茫，她昨天晚上太晚睡了，今天早上又起得早，吃完早餐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她居然趴在桌子上再次睡着了。
不过这五分钟的睡眠效果十分好，一整节早读课姜闻书都能跟着节奏走，朗读声音之响亮情感之真挚，是江成仁见了都得夸一句“难得”的程度。
早读结束之后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他带来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而且是姜闻书早就得知的消息。
“这次期末考我们是和市里的中学一起考的，到时候也一起排名，好处就是大家可以知道自己在市里是个什么水平，毕竟高考也不是和自己学校的人对比，所以越早清楚自己的水平就越有优势，但也不用太关注这个成绩和排名，现在才高一，万事都还有可以改变的时间，而且一次考试证明不了什么的。”
压力夹着动力的一番话说完，小王又将剩下的其他消息也和众人说了，其中就包括平均分排名。
“这个也是今年刚有的，以前没有这个排名，据说是要什么整体的提高，总之不管它是为了什么吧，大家都努努力考好一点，学期结束了也可以放个快乐的假对不对，有排名了我们就简单争取一下不要输得太难看吧。”
五中在学生成绩这一方面确实和市里几所有名的中学有着不可逾越之壁，一直以来五中的老师就没有在排名上保二争一的想法，而是能尽力比往年好或者没有丢太大人就够了。
本来还有个李清欢可以争一下个人的名次，谁知道这考试安排仿佛是偏要和五中作对的，高二考试那天李清欢正好到达省外开始集训。
集训结束再回来估计就是为了把剩下的程序办完的，接着可以收拾收拾去国内顶尖的几所大学读书。
办公室几位老师每次谈论到这个事情，都在感慨五中即将失去这天赐的好苗子，以后再有什么成绩排名估计要更难看了。
但学生能有更好的选择更好的出路这是一件大好事，在为五中感慨的同时几位老师也在祝李清欢集训和大学都顺顺利利，甚至开始猜测李清欢去读大学时五中会不会在校门口拉个巨大的横幅。
是祝福，也是对周边学校的炫耀。
小王收回思绪，将目光重新落到班里一群人身上，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扫到正经坐在位置上的姜闻书，于是话锋一转，原本对全班的鼓励变成了：“闻书，这次考试也要好好努力，至少把试卷从头到尾好好写完，知道吗？”
焦点突然集中到自己身上，姜闻书愣了片刻，随即点点头：“好的，我会好好努力。”
在小王说出那句话之后，全班安静了片刻，之后的在等待姜闻书会说出什么话来打破小王的幻想，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一句。
小王也被这意料之外的答案惊到了，之后是由内到外的狂喜，内表现为他带着激动的呼吸声，外表现为他逐渐放大的嗓门：“真的！闻书你这次一定要拿出这段时间努力的样子来，让其他学校的人都好好看看！”
姜闻书本来并没有这么伟大的想法，她只想在这次相对大规模的考试中把自己近段时间和李清欢学习的成果展现出来，听到班主任的话后她果断拒绝道：“老师这个不必，我只能努力靠近我们班平均分一点点，您不能对我有太高的期待！”
班里顿时响起轻松的笑声，李航的表情也不再是见到鬼的样子。
这次是大家认识的姜闻书，正常的姜闻书。
听闻她的话后小王余下的声音噎住了，但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有重新振奋起来：“没事！一分两分都是进步，都是在为我们班级和我们学校做贡献，总之闻书你好好努力，成绩提上去到时候我把你几次成绩打在一张A4纸上单独贴在楼下！”
姜闻书：“？！！”
不必如此！
小王是个很有主见也很有执行力的人，说出来的话很难再有收回的可能性，姜闻书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这次期末随便考考得了，她真的不觉得自己那丢人的成绩有什么被单独贴出来的必要。
但这个念头刚刚出来还没成型就被掐灭了，这是李清欢带她学习了这么久的成果，也是她自己每天坚持做题背诵的成果，甚至这段时间坚持下来，姜闻书已经做不到随随便便糊弄一道题了，会做的做对，不会做的也要尽力拿个一两分，期末考试这种就更不可能随便对待了。
姜闻书内心暗自叹气，算了，爱贴就贴吧，反正检讨书都贴了那么多张，还怕几次考试成绩吗？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小王开始讲课，他上课的时候就比较正经了，没再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主意，一节课安安稳稳度过。
下课后姜闻书原本打算把刚刚早读前没有做的题拿出来做了，刚拿起书包就听见旁边何莉动作的声音。
她从小王开始讲课本的内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睡了小半节课，这会儿终于醒了，见到姜闻书的动作就问：“你要做题？”
姜闻书点点头：“对啊。”
这几天她都在做这本题，何莉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是什么惊讶的语气？
“你真打算期末考试为了那什么排名努力啊？”
“不是为了排名，但能考好点就考好点啊。”姜闻书回答道。
“很难的，你又那么久没读书，现在读有什么用，就一个月时间了，省点力气免得到时候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