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川和姜染复婚那天领养的小狗,主人小姑娘早就为它们取了名字。
其中?一只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叫暮暮,另一只更像柯基,以?黄白颜色为主的叫朝朝。
两只小狗的名字是以?颜色取的,合起来?很有寓意,陆君川和姜染也没有改。
朝朝暮暮的原主人说过她已经为两只小狗做了驱虫,打过疫苗,回家的路上,陆君川和姜染还是去宠物医院,为两只小家伙做了检查。
确定身体健康之后,又带着它们去宠物店买了一整套宠物用品,又为两人买了些狗粮和罐头这些。
姜染没有养过狗,而陆君川养狗的时间也很短,两个人在宠物店里向店员认真讨教了各种问题,才安心把小狗抱回家。
回到家后,开始两只小家伙都不?太熟悉,躲在墙角不?敢动。
这两只小狗刚刚两个多月,宠物店店员嘱咐过,这么小的狗,不?能直接喂狗粮,要先用水将狗粮泡软,分量也不?能多。
姜染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养过任何有生命的东西,也没有养过植物。
小时候觉得她连自己都养不?活,长大了又没有时间。
现在既然决定养这两只小可爱,她还是很用心的。
陆君川在那边布置狗窝的时候,姜染这边拿了两个小食盆,将狗粮基本泡成?糊状,才给?两只小可爱端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第一顿饭是姜染喂给?它们的缘故,两只小家伙在之后的几天,明显和姜染亲近了起来?。
姜染白天直播的时候,除了专门的动物训练师上门对它们进行训练外,大部分时间,它们都会窝在姜染的训练室角落里。
要么睡觉,要么倒腾着小短腿跑来?跑去。
朝朝暮暮是柯基和中?华田园犬的串,由于母亲柯基的基因过于强大,两只小家伙都是小短腿。
在直播间里打闹经常自己把自己绊倒。
姜染的直播间里也因此?有了一批云撸狗的粉丝。
以?前姜染下播前的聊天时间,现在都变成?了云撸狗粉丝们的福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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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朝朝暮暮来?家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之前巴掌大的小奶狗如?今长大了一些。
陆君川今晚有应酬,虽然已经尽量提前,到家时也临近10点?了。
男人回家时,看见?姜染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奶油色的朝朝,正精心为它剪指甲。
见?他回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又重新?低下头帮朝朝剪指甲。
陆君川上楼换了衣服才坐过去,当时姜染把朝朝暮暮放在腿上,一边rua两只小可爱,一边用平板电脑看正在进行中?的世锦赛的排名资格赛。
陆君川则坐在一旁忙工作。
没一会,两只小家伙都困了,各自回窝睡觉。
陆君川用余光看了眼已经老老实实趴回窝里的小狗狗,才关上平板电脑,默默“哎”了一声。
客厅的空间很大,姜染看比赛声音开的不?大,男人的声音她听得格外清晰。
“怎么了?”姜染偏头去问。
陆君川凑到姜染身边,低头将额头埋在女人的肩头,手轻轻扣着女人的腰,小声说:“最近晚上你?抱朝朝暮暮的时间比抱我的时间还多。”
“哪有。”姜染不?服气?,“我一整晚都会抱着你?睡觉好吗?”
“可你?清醒的时候都不?看我,我吃醋了。”
陆君川既然说了,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他的唇邸在女人精瘦的颈窝处,鼻息间是女人玫瑰香身体乳液的味道,张开嘴,牙齿在那极细腻的皮肤上咬了一口。
“嘶……”
男人咬的力气?不?重,却因为咬住一小块肉,又用牙仔细研磨了两下,才觉得格外疼。
疼到姜染倒吸气?。
姜染气?得想掐他,从手臂到腰部,找了好几处,却因为男人经常锻炼的缘故,硬是没有找到能下手的地方。
她又气?又恼,最后手伸到男人理应最脆弱的大腿内侧,用指甲掐起一小块肉,拧了一下才说:“你?吃狗的醋去咬狗啊,干嘛咬我?”
陆君川轻轻舔了一下自己咬过的地方,低声说:“染染,我们再举办一次婚礼吧。”
结婚对于姜家陆家这样的家庭,那都是社交场合。
姜染和陆君川虽然是假结婚,也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算是宣告整个北城上层圈陆家和姜家从今天起强强联手。
婚礼上,两个人像是木偶一样走完流程,婚礼结束后两人在婚房订了协议。
姜染微微顿住,道:“都是形式而已,不?用再来?一次吧。”
别?人举办婚礼是希望得到父母以?及亲友的祝福,还有一些社交性质。
姜染这边,姜长胜肯定不?会祝福她,陆君川的父亲对她也不?是很满意。
如?果再举办婚礼,可能闹得很不?愉快,不?如?免了。
陆君川抬起头,手指拨开女人的长发,很认真问她:“那你?要点?什么?让我费点?心思的,不?然我娶个老婆这么容易,你?就不?怕我不?珍惜?”
“不?珍惜啊?”姜染伸手又轻轻掐了一下男人大腿内侧,看了眼在几米外睡觉的两只小狗,“那我就走,朝朝暮暮得归我吧?”
姜染掐完某人,手还停留在原处,她觉得这大概就是陆君川全身上下最柔软的地方了。
陆君川也看了眼几米外睡觉的小狗。
它们的狗窝是半封闭的,虽然买了2个,但两只喜欢蜷在一起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染喂了第一顿饭,还是姜染在家时间更长的缘故,明显它们和姜染更亲。
陆君川皱眉,干脆伸手把女人捞到自己怀里,轻轻吻上女人的额头,小声为自己抗争:“怎么回事?朝朝暮暮来?家里才一个月地位就超过我了?”
两人距离拉近,姜染脖颈稍稍后仰,“不?是朝朝暮暮的地位超过你?,是离开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朝朝暮暮就不?一样了,虽然你?也会找人养着它们,但那些人不?是它们的主人。”
现在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每天带朝朝暮暮出去散步,洗澡,梳毛等?等?。
但和它们最亲的还是姜染。
“谁说我离了你?会过得很好?”
陆君川没想到姜染会这么想,他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将脸凑得更近,手指稍稍用力,“你?是不?是觉得我对谁都会说我怕黑怕疼怕打雷这件事情?”
姜染对上男人映着自己倒影的黑眸,“说不?定有一天你?愿意把它们……嘶……”
不?等?姜染把话?说完,陆君川先探身咬了一下女人的唇,随手直接将女人压倒在宽敞的沙发上,看着女人皱眉抗议的样子,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那伤口,丝毫没有悔意,“染染,也许你?遇见?过很多不?好的男人,但他们都不?是我,我是你?选的,你?应该相信你?自己。”
男人压着身子,以?一种强势的姿势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心里,我们之间最好和最坏的结果分别?是什么?”
“白头偕老,和你?一边爱着别?人一边觉得对不?起我。”
姜染早就想过这件事情。
比起陆君川变心离开,更残忍的恐怕是男人一边爱上新?人,一边又放不?下旧人。
把两个人一耗就是好几年。
就像当年姜长胜对她母亲和原配。
“好。”陆君川点?头,保持着暧昧的距离,道,“嗯,你?可以?抱着最坏的打算,然后看着我。”
“看着你??”
“看着我向你?证明,我们可以?白头偕老。”
陆君川说完,重新?吻上女人的唇,刚刚应酬残留的酒精味一点?点?传递向女人的口腔。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男人感受到疼意,才支起身说,“我抱你?去卧室,免得一会吓到朝朝暮暮。”
姜染脸颊泛红,但手还是勾上男人的脖颈。
此?时两人在一楼。
陆君川没有坐电梯,而是走楼梯。
上楼的时候,感应灯随着男人的脚步声亮起,灯光照在身边女人的脸上。
陆君川将手臂稍稍抬起,他偏头看着女人离自己更近的脸,好脾气?向她解释,“我想补婚礼,是最近反思了一下,我给?你?的太少了。”
怀里女人眨眼,“我不?觉得。”
到了二楼,陆君川才敢加快脚步,将姜染一路抱进房间里,先单膝跪在床上,弯下腰小心翼翼将女人放下,向她解释道:“我不?能因为你?体贴我,没有要求就理所当然做得少。更何况,我又不?差,别?人能做他们老婆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姜染从小就没有父亲,之前和陆君川又是协议结婚。
她不?知道“老公”必须要做些什么。
她仔细想了想,干脆问陆君川:“那别?人老公都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陆君川默了默,问姜染,“你?对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都会努力全部做到。”
姜染目光从男人的脸移向天花板。
她真的有些迷茫。
她觉得陆君川做得已经够了,实在不?知道还要要求他做什么。
见?她困扰,陆君川道:“那就从最基本的来?做吧。”
“最基本的?”
“每个有纪念性的日子都有礼物,都陪在老婆身边。”
男人俯下身,咬上女人小巧的耳垂,小声说:“还有,一个周,是不?是得至少交两次公粮?”
北城的五月春夜微凉,姜染跌入男人怀里,心间温暖。
她相信他说得,往后月月年年都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