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可能。
陶管事见她想的入神,没有打扰,静静的站在一边。
桑晚反复的将所有事情捋了一遍,林芷安是傻叉没错,可她有系统辅助,不能太小看她。
假设她就是林芷安,现在的状况,要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所有人的情绪到达爆发点以后,她在出面澄清,运营的好的话,还能刷一波好感度。
那些羞辱她最狠的人,得知“真相”后,反而会成为她的忠心拥护着。
洗漱冤屈,控制林家父子还不够,还得有足够强力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最好的人选就是郑刻舟。
桑晚的脑子越发清明,有郑刻舟作证,她四品炼丹师的身份跟着曝光,再推脱出现在十载镇的人不是她。
彻彻底底将自己摘干净。
灭人满门这种事情,最好的背锅羊就是邪修,反正邪修不可能出来作证。
林芷安再狠一点的话,控制利用林家父子为她打造一个可怜努力的人设,再顺势彻底解决这两父子。
桑晚目光灼灼,还有那些消失的魂魄,既然邪修能用魂体修炼获取力量,林芷安为什么不能呢?
她回过神,询问陶管事:“十载镇附近有没有邪修的据点?”
如果让邪修出来指证林芷安呢?
大哥把监视林家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陶管事,陶管事肯定不似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直觉他会知道些不寻常的事。
陶管事干笑:“有是有一个,少东家只让我们监视着,没有动手。”
桑晚沉思,大哥做事向来喜欢走一步,算百步,他留着定有什么用处。
“那处据点在哪里?”
陶管事说道:“长里街上的一家花楼,离赵家不远”
他顿了顿,瞪大了眼睛。
桑晚不解:“怎么了?”
陶管事不确定的说道:“那个位置,如果站在花楼高处,好像刚好能看到赵家的院子”
桑晚眼前一亮,这是大哥早就安排好的,还是巧合?
她更相信前者,哪有那么多巧合。
而且大哥做事不喜欢有意外发生,他允许这处据点存在,证明这里在他的绝对掌控中。
里面有他的人!
桑晚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脑中已经有了成算。
“出事到现在,我大哥有什么动静吗?”
陶管事低垂着眼:
“一个月前,小姐失踪后,少东家留了两条指令。
第一条:若是最后关头小姐没出现,不计代价击杀百景和林芷安。
第二条:小姐回来,以小姐的指令为优先,绝对服从。”
桑晚心中暖暖的,大哥把路都铺好了,她怎么能让大哥失望呢?
她浅笑着下达指令:“找人去拦截雾翘,先把林家父子扣下,等我赶过去再说,另外,给我爹传信”
桑晚有条不紊的下达着一条条指令,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让管事不自主的臣服。
看向桑晚的某一个瞬间,似乎看到了少东家的影子。
这就是他们桑家的小姐。
管事恭敬的半跪在地:“西北地区十六洲管事陶良平谨遵小姐吩咐。”
从当铺出来后,桑晚直接去了陶良平所说的花楼春玉阁。
因着是大白天,春玉阁的门半关着,桑晚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大厅打扫卫生的下人吓了一跳,看到是个女的,怒火中烧:
“哪里来的丑八怪,赶紧滚,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长这么丑,留下当丫鬟都嫌磕碜”
说着就想动手推桑晚,还碰到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着跪了下去。
桑晚似笑非笑的看着楼上,淡淡的说道:“把你们主子叫出来。”
藏在柱子后面的老鸨子走出来,谄媚的笑着:
“哎哟,这位客官,有什么话好好说,我是春玉阁的妈妈,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
桑晚一个眼神扫过去,老鸨子吓的大脑一片空白。
好强的气势,她在楼主身上也没有感受到这么强的气势。
桑晚勾起嘴角,声音用灵力扩散到春玉阁每个角落:“你可以选择自己出来,或者我砸了这里,把你揪出来。”
三楼响起一声轻叹:“哎,一点也不懂情趣,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讨喜,想知道什么,上来就是,你能活着走到我面前的话。”
桑晚眸光微闪,然后毫不犹豫的往楼上走,四周突然出现无数红衣人,手中拿着各种武器。
红衣人身上的煞气,隔老远都能感受到。
下人跟老鸨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桑晚脚步不停歇,好似根本不把这些红衣人放在眼里。
刚踏上台阶,红衣人动了,齐齐向她攻来。
却在三尺外的地方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桑晚捋了捋头发,所有人被强横的力量弹飞了出去。
红衣人还要再动手,被楼上的声音制止了:“够了,还不嫌丢人吗?让她上来。”
红衣人齐齐退下,没有半分犹豫。
三楼一整层都是连通的,入眼一个妖孽到极点的男人半躺在软榻上,手执白玉酒壶,风情无限。
他的红色薄衫耷拉在肩膀上,胸前大片春光暴露。
桑晚吹了声口哨,由衷的夸赞:“身材不错。”
夜笙歌妩媚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大笑出声:“桑祈年可没告诉我,他妹妹这么有趣。”
桑晚在不远处的桌子边坐下:“怎么称呼?”
夜笙歌还从来没见过看到他不脸红的女子,便想逗逗她:“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本座愿意为了你,变成任何样子。”
桑晚淡定的点点头:“好的二狗!赵家出事那天你们看到什么没有?”
夜笙歌面容扭曲:“二,二你叫我什么?”
桑晚不怕死的重复了一句:“二狗!怎么年纪轻轻就耳背了,不是你让我随便叫吗?怎么?不喜欢?那屎蛋?狗蛋?翠花?”
夜笙歌都气笑了:“小丫头,你在玩火!”
桑晚抖了抖,脑补了上辈子看的那些霸总文,不留情的反击:
“怎么?你想吸引我的注意?姿色不错,身材尚可,想当我的面首,勉强够格。”
夜笙歌的肺都要气炸了,特别是对上桑晚那双戏谑的眼睛,有种被人扒光了放大街上的感觉。
不是,谁能告诉他,一个女孩子,怎么跟个流氓似得!
他的嘴角抽了抽,将敞开的衣襟拉的紧紧的,严肃正经的坐直了身子:
“好了,你不是想知道赵家发生什么了吗?我们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