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垂涎

林简竹头顶肥啾在这片森林里走了半个月,终于走到了徐安城,徐安城虽然属于凡界,但城内却由两个修仙小世家掌控,分别是徐家与安家。

这两家世代通婚,族内子弟大多天赋较差,修为也大多困于练气期入不了筑基,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被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所尊崇,城中百姓将他们视为父母官。

这些都是林简竹在进城前了解到的,他现在正在排队准备入城,看守城门的人年纪不大,修为在练气一层,且身周灵气紊乱,很明显是嗑丹药嗑出来的。

他正一脸不耐烦,若是想要进城的人一脸寒酸,他就将对方拒绝在城门之外,并道:“哪来的叫花子?滚开,休想进我徐安城。”

若是想要进城的人衣着得体,他便要收取巨额入城费。

来往行人无不敢怒不敢言,林简竹身后有一人悄声对他道:“公子,我见你不似寻常人,故要提醒你一句,今日守城之人是徐家的小公子,他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这两日被家里要求来城门历练,我们大可另择日子入城,没必要白白被他贪去了钱财。”

林简竹转身,见是一老翁,对他道:“多谢,我有急事。”

老翁见林简竹如此坚定,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很快就轮到了林简竹,那面色隐隐有些蜡黄的守城人一见林简竹就眼前一亮,面露垂涎,对他道:“公子第一次来徐安城吧,在下愿为公子引路。”

说着他也不管其他排队想要进城的人,直接对他们喊:“今天城门关闭了,想入城的明日再来。”

林简竹跟着那人进了城,他抱在怀中的肥啾开始挣扎,似乎很不满。

那守城人边走,边面露自得地与林简竹套近乎:“在下是徐安城徐家嫡系徐浩阔······”

林简竹进城后就开始安抚怀中地肥啾,仿佛没有听到徐浩阔的话一般,越过他径直向前走。

徐浩阔见林简竹进了城后将他当空气的样子,瞬间变了脸色,面容越发可憎起来。

他冷声威胁林简竹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简竹继续向前走,脸上没什么表情。

徐浩阔冷笑一声,直接取出一张符箓,用灵力启用后向林简竹的后背甩去。

旁边围观的行人大惊,有懂行的人呼喊道:“是烈火符,那小子要倒大霉了。”

谁料符箓化出的烈火还没飞到,空中就莫名出现一团水汽,浇灭了火焰,林简竹仍然向前走着。

围观行人惊呼:“这也是一名修士,徐霸王这回踢到铁板了。”

人们纷纷哄笑,徐浩阔见了越发觉得自己被人下了面子,他面容扭曲地朝周围围观的一众人喊:“快滚开,再不滚我就把你们一起烧死。”

众人在他的威胁下纷纷敢怒不敢言地散开了。

徐浩阔吼完,面带阴沉地看向林简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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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简竹下榻了一间客房,除了刚才使了个水系小术法扑灭了徐浩阔的烈火符以外,他压根不想理睬任何人。

呆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里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穿书后社恐的症状一点也没改善,反而随着外在物质需求的减少越来越严重了。

林简竹迫不及待地想要拜入剑宗,听说只要拜入剑宗,宗门内会一人给个小山峰,剑修可以与世隔绝,专心练剑。

而徐家中,徐浩阔正在颠倒黑白,向自己的父亲诉苦:“爹,儿子遭人欺负了。”

徐浩阔的父亲徐致一脸心痛,溺爱地对儿子道:“宝贝儿子,是谁欺负你了,爹给你派侍卫,你去把场子找回来。”

徐浩阔恶人先告状,将林简竹描述成一个实力高强的蛇蝎美人,末了还补充一句,“待我擒到那人可要好好磋磨一番他的傲气。”

徐致心道:徐安城位于凡间,灵气极为稀薄,百年来,进城的外来修士都修为极低,此次儿子这般委屈定是看上了那美人却没能拿下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宠都没事,定是不能叫他人欺负了去。

于是他脸上扬起慈父般的笑容,向着徐浩阔道:“宝贝儿子,我给你派两个练气四层的侍卫给你出气,乖,别气了。”

徐浩阔听了他父亲的话,开心道:“还是爹待我最好了。”

接着就带着那两名侍卫,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去了林简竹下榻的客房。

林简竹正在房中打坐,他体内灵力充足,过于饱和的灵力冲刷着经脉,练气四层的修为隐隐有突破之势,却被林简竹压制了下来。

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一开始还没当一回事,谁料其中一人直接一脚揣上了房门。

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那人踹倒在了地上,碎成了四分五裂的样子。

修炼被人打扰,林简竹便是泥人做的,也要生气,更何况林简竹在本质上是个疯子。

跟着自家少爷前来的两个侍卫见到林简竹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林简竹墨色长发及腰,皮肤苍白,气质冷酷拒人千里之外,他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不似真人。

徐浩阔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跟了小爷,小爷就对你既往不咎,还可以带着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两位侍卫都已不年轻,他们见林简竹年纪轻轻就已经练气四层,知道此人可能不是自家少爷可以随意磋磨的。

于是其中一位侍卫悄声对徐浩阔道:“少爷,眼前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就已是练气四层,可能是门派外出游历的弟子,不宜与他为敌。”

徐浩阔听了,颐指气使道:“你们也练气四层,不也得给我徐家卖命吗?我可提醒你们,你们在我家签的是死契,受过我家的恩惠,现在可由不得你们拒绝。”

那两位侍卫敢怒不敢言,联手攻向林简竹,他们二人,一人使刀,刀身泛红光,一人使剑,剑身闪着蓝光,显然一人主修火,一人主修水。

林简竹从储物戒中拿出了先前杀狼用的凡铁剑,却不料肥啾从林简竹地怀中跳到了他的头上。

林简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