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摘下眼镜,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说:“你今天不想留也得留下来。”
白识抱住顾夭夭,准备绕开白墨从另一边走过去。
白墨一只手拦着不给过。
在人怀里,顾夭夭趁机看了白墨一眼,他看起来也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善良,真心疼那些人们死于非命,早应该去救人了,而不是在这里跟白识扯七扯八地,一心想着拉人下水,不让人走。
看来一味地相信原著里的人设是没有用的,它只是片面地描述,是个纸片人。
现在,她在真实世界里,原著可以做参考,做不成真。
白识揉了揉手腕,一拳过去,打偏了白墨,他的眼镜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白识看都不看,一脚碾过,面上带着挑衅。
走过白墨的身边,没有注意狠撞下他的肩膀,离开前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白识眉眼下压,说道:“我想走,没人可以拦的住。”
白墨:“你现在走可以,只是父亲那我不能保证我会不说你的坏话,你想清楚再走。至于你身边的小女友,我以后也不能保证不伤害她,我伤害不到你,我可以把她从你身边劫走,然后把她关进无尽的黑暗。”
顾夭夭怒瞪白墨,恨不能现在过去揍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这个白墨,总是喜欢牵扯到她,从头到尾,她都很无辜。
白识多余的眼神懒得给,抬腿就走。
顾夭夭跟上,她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被炸毁了的地方,然而肉眼看到可以存活的人已经没有多少。
可想而知,最后能活下来的几乎为零。
一切都在按照原著走。
离开这里后,顾夭夭和白识往回去的路上走,坐上车,一躺在靠椅上,她忍不住疲惫,眼皮子撑不住上下打架,意识放空,睡了过去。
顾夭夭这边一片详和,洛烟那边就不一样了,她和易扬起了争议,一个说要往他选的方向走,一个要往反的方向走。
洛烟说:“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走这条,你跟我一起好吗?”
易扬第一次在洛烟面前坚持自己的主见,“这次听我的,每次你总听由自己心里那个声音,遵从感觉,可是哪次不是把你往绝路上逼,不要总依靠不存在的心理作用,要用理智和推理生存下去。”
说完后,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
这里除了漆黑还是漆黑。
这要从洛烟和易扬掉下裂缝开始说起,他们自己也不敢确定他们掉在哪里了,易扬带了打火机,随处捡了根木枝,点燃。看清了这么黑的地方的样貌。
他们所处的地方很像一个地洞,像是要通往哪里的,两人摸着壁沿走了有段时间,然后眼前出现了两条路,交叉路口。
两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洛烟指了她中意的一条路,易扬也指了他中意的一条路,一起看过去,正好两人的方向是相反的。
所以才出现一开头的争议。
洛烟不甘心道:“如果总是理智选择,也有错的一天。谁说我的感觉会错的,哪次真正伤害过我,我们是队友是吧?这次就听感觉最后一次。”
易扬发问:“最后一次?”
洛烟点头。
最后,易扬还是敌不过洛烟,选择了她选择的路线。
洛烟扬起胜利的笑容,她没告诉易扬,其实这不是最后一次,因为之前接触白识和顾夭夭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杀了白识,她要走的路就没人阻挡了。
她模糊的不知道她要走的路是什么路,只知道杀了白识真的对她有利无害。
洛烟垂首,这个声音她先放着,打算以后白识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的话,可以毫不犹豫杀了他。
她不知道以后她要走的是条什么样的路,她也不允许有人挡在她前面。
如果是顾夭夭的话,也不例外,因为就算是她很喜欢她,想和她成为朋友,但她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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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夭夭醒来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白识住的地方。
起身,她浑身冒冷汗,刚刚在睡着的时候她做了个噩梦,具体做了个什么梦忘记了,只记得她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怀里抱着谁。
就在要看清她怀里的人是谁,然后她醒来了。
揉了揉眼,顾夭夭一想到这,本来还有点迷糊的她瞬间清醒了。
进了大门,白识快她一步,他上了楼。
等门关上,顾夭夭四处张望,她不知道去哪里,楼上不给她去,沙发上睡着有侯明意和言叶,她不好意思过去叫醒他们。
最终,顾夭夭决定洗澡要换身衣服,不是她想逃避什么。而是出去了一趟,她身上一身的泥,还有汗味。
不知道白识之前是怎么想的,准她这个样子抱他?可能是他也是一身的脏,然后两人都闻不出,忽略了味。
额……顾夭夭不知道说什么了。
想想就尴尬的要出屏。
可是要换衣服的话要找白识,找物资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往他空间里塞的。
顾夭夭脱了鞋子在楼梯口,赤着脚踩上台阶,她要去二楼找白识。
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
顾夭夭顿了顿。
犹豫了片刻,她扭动把手,打开白识的房门踏进去了。
这还是顾夭夭第一次来到白识的房间,他房间也跟他人一样简简单单,没有太多的装饰。干干净净,颜色单调,没有脏乱。
只是东西没有摆放整齐。
一张大床,床头柜上的东西有看的,有玩的,看位置应该是随手乱放的。
顾夭夭注意到床上的被子处有一处是凸起来的,在往上,白识他已经睡了。
她以为按照白识的警惕性,她进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着也得醒,可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反应。
顾夭夭走近,想看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白识睡姿是侧着的,近距离看的话连细小的绒毛可以看的见。
紧盯着好几分钟,顾夭夭就此做罢,转身想跑路的时候,没有防备的她被白识拉到床上去了。
顾夭夭手撑着白识,赤.裸的胸膛。
她意识到他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