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末世宠爱

两个湿了衣服的身体紧挨着,一开始从脚底往上窜的凉意已经没有了,现在有种不知名的热度蔓延。

顾夭夭抵着白识的后背,抱住他腰的手不由收紧,低声说:“我抱抱。”

本来要扒拉她手的白识突然不动作了。

他只是说:“只给抱一下,其他的你别想了。”

顾夭夭无声地同意了。

这一刻,世界很安静,他们撤掉空间屏障的时候,外面的一切已经告一段落了,魔怪撤退了一大半,就只有剩下的一小部分,这小部分的魔怪留下来是收尾的。

她和白识一撤掉空间屏障的时候,他们就被魔怪注意到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活生生的人,对魔怪来说是美味的食物。

顾夭夭闭上眼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这一刻什么也不想管,只是想得到片刻安静。

被靠着的肩膀很结实,让人有安全感。

暴露在魔怪眼皮子底下,它们怎么会轻易放过她和白识的。

魔怪呈包围圈向白识冲来,他连看都不看,空间刃就是丢过去,瞬间它们倒下了,不能走,还死剩口气在。

杀了一轮又一轮的魔怪,白识得了空,指骨扳开顾夭夭抱紧他的手。

顾夭夭睁开双眼,一时眼里有星空,白识回过身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顾夭夭先是长长的睫毛颤动着,眼眶用力憋出眼泪,然后两眼哭肿了,像熟透了的桃子似的,豆大的泪珠滑下,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流。

她要说话时,不争气地打了一个隔,快速捂住嘴巴,好了后,挣着大大的眼眸欲言又止地看着白识。

顾夭夭开口间带着小心翼翼,“我可以拉着你的手走路吗?”

她乖乖把两只小手放在身前,眉眼间不断地看白识的反应。

白识想都没想道:“不可以。”

顾夭夭迟疑了一会,退了一步乘胜追击说道:“牵衣角也不可以吗?”

眼看着连衣角也不让。

顾夭夭垂眸,整个人的精气神在瞬间的时间里焉了下去。

丧气了没有多久。

她的眼前出现了一截衣角,看向衣角的主人,白识。

他神色不耐,乖戾外放,用施舍的语气道:“给。”

顾夭夭没在意接着,她嘴角上勾跟在白识身边。

那一截衣角被她攥在手里。

白识凉凉地瞥了顾夭夭一眼,不近人情道:“现在的我,只想把你金屋藏娇怎么办?”

顾夭夭假装清咳一声,就是不敢看白识,她绞着他的衣角,揉成一团又给抚顺,来来回回几次,才说道:“我又不是金丝雀,你藏了我也没用。”

她说的理直气壮,挺直脊背,没从气场上输。

白识听到她说的话低笑一声。

他用嘴角咬住手上的纱布,把已经染了血的纱布绕开,然后一把丢开,他眉骨之间是不以为然,在她的耳边开口说:“你真不是金丝雀。”

顿了顿,他又道:“等会你不要说话,知道吗?”

顾夭夭还在想白识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人没有反应过来,前面出现一道人影,速度瞬速且快,肉眼间,从老大远一下子到两人面前。

接下来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来人二话不说,直接给了白识一耳刮,力道重而且不留情面,打人的也是天赐者,手掌的力道是普通人不能比的。

侥是白识,他被这一耳刮打到一边去。

这样就连累了攥着他衣角的顾夭夭,她身体也连忙歪斜了一下。

顾夭夭缄默,就如白识交代的不给说话,她照旧地听了,只是垂着脑袋,不敢看他的表情。

莫名其妙被人给打了,是谁都会生气。

这次可不是白识自己上去找打,是有人先招惹打他的,按照他的性子,保不齐会摁死这个人的。

她还是做个旁观者就好。

顾夭夭其实胆小的很,她怕这怕那的,一身的毛病,只不过在穿过来后,她都是自己一声不吭地抗过去的,她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怕,没事的,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末世是个她从不熟悉的世界,她两眼一黑来到这个地方,到处是让人害怕的黑暗生物,结果她还是个穿书的,一个没有多久就要死的女配。

一开始她真的害怕死了,只不过为了生存,为了在这个她不熟悉且陌生的世界活下去,她选择用身体和白识交换短暂的自由,她只想要好好活着。

顾夭夭咽了咽囗水,在抬眼,看清了给白识一耳刮子的人是谁。

他白墨。

白识的哥哥。

白墨脸上不是惯有的假笑,他绷着脸皮眼里快喷出火来,紧盯着白识,怒不可遏道:“这里的一切是不是你做的?不把人命当命?这就是你长大后的见识?”

白识指尖擦着嘴角的伤,变态的笑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打我。”

他的笑容比任何一次都要灿烂,嘴角的弧度还在上扬。

他直视白墨说:“哥,这也是最后一次叫你。我做没做很重要吗?这不就是你期盼的吗?我是罪无可恕的恶人,你是善良又正直的好人,这不是你一直在父亲那里扮演的角色吗?”

“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哥哥,我也不是需要哥哥教育的好弟弟。”

白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推开白墨,让他离自己一丈远。

白墨推了推眼眶上的眼镜,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怒气少了很多,他道:“我知道,从小我对你不是很好,导致了你恨我,我也无所谓,但是你不能小孩子脾气把气撒在无辜的人们身上。被父亲知道,你又要辜负他的期盼,养你长大,不是让你成没有血肉的工具人,没有一点情感。你可以说出为什么要摧毁这里,让这里成为人间监狱,做哥哥的我绝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对白识来讲,白墨这些话都是一些废话,他不想多牵扯。

白识冷哼,手臂长得把一边看戏的顾夭夭揽近怀里,掐着她的细腰,少女身上的奶香,让他戾气消了不少。

白识把玩着顾夭夭的头发,不屑地开口说道:“我猜你是想诱我说出摧毁这里的证据,然后你交给父亲。或者说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你要拖住我。”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