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单人床睡一个人还好,睡两个人的话就有点挤,顾夭夭贴着墙,被要求不能随便碰白识,单人床就这么点空间,想不碰到都难。
少年身子有点烫,隔着都能从他身上闻到酒气。
顾夭夭心口快跳到嗓子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还是盖着被子太热,两个人睡一处温度升高,手掌心冒出热汗,白识是真的醉了,胆子大了起来,被子底下的小手偷偷钻到他的手心,一点一点地勾起他的大手,弯起,十指相扣。
底下的小动作不断,面上一直有在观察白识的反应,没见他把手收了回去,安了心,余光却看见某人猫着腰,快摸出门,她感觉不对,“站住,照顾白识到哪里都是照顾,为什么把他送到我这儿来?”
侯明意:“……”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看白识的笑话。
顾夭夭觉得自己的思路摸对了,又说道:“把白识送到他的房间,我可以去照顾他,在这儿床又小又暗,白识肯定睡的不舒服。”
是啊,到哪儿照顾不是照顾,去白识的房间,她可以明正言顺的出去。
有一就有二,以后可以常待在外面。
她想得挺美,现实是骨感的。
侯明意开口拒绝,“这可不行,白识不止不喜欢跟人亲密接触,也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在白识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我可不敢随便放你进去。”
顾夭夭挣扎道:“其他房间呢?这么多间房,可以随便用一间。”
“除了我们睡的,其他房间是空房。”侯明意再次拒绝,转身关上门,落下一句话:“还有,白识没有亲口说放你出去,我也不敢擅自主张放你出这房间。”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只有从窗户顷泄的月光,这回被黑暗吞没的不止她一人,还有白识,撑着手臂,就这么看着他。
手指勾勒出少年的轮廓,眉眼,鼻子,下巴。
顾夭夭下定决心要勾引白识,缩进被窝,颤颤巍巍爬上他的身子,生涩地吻着他的脖颈,然后下巴,技术很是拙劣。
“你在干嘛?”
少年这时候挣开眸子,带着鼻腔,意识还不是完全清醒,不明所以问出了声。
顾夭夭撞进白识漆黑的眼睛,里面的感情很复杂,有肆.虐,狂暴,欲,趴着他胸膛不由得有点紧张,温热的呼吸喷到他脸上,人也娇,声音也娇,“我在勾引你啊。”
“哼!”
白识把她的脸挡到一边去,说:“热。”
他哼哼唧唧的,闷声说道:“我有个东西送你。”
少年挣扎起身,顾夭夭感觉他来到她的腿边,在她的脚踝绑上什么东西,定晴一看,是条红绳,特殊的是上面绑着小铃铛。
铃铛很小,两三个,平常在大白天听不到什么,这半夜的又寂静,她一动,铃铛就响,夜里她和白识都是异能者,听的很清楚。
顾夭夭想说什么,小嘴微张,白识以唇封缄,她穿着单薄的裙子,在夜里有点冷,主动靠近炙热滚烫的身躯,白识贪恋凉凉的又软的她,摁在床上,独自闯进她的世界。
世界在动,铃铛在摇。
暴雨打娇花,任何地方都躲不了,只能硬生生受着,应景般,打起了雷,雨声点点,房间里的声音还是压不下去。
夜很狂,雨下的越来越大,夜很长,情到深处,娇花不再是花香,而是奶香味,甜甜的,越吃越想吃,白识也停不下来,顾夭夭微弱的呜咽声也被埋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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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开始亮了。
顾夭夭才睡下不久,浑身骨头酥软的,又痛又酸,一点也不想动,她醒来一睁开眼,见白识坐在床边,扣上最后一颗扣子,连个正眼也没给她。
如果她的第一步是睡白识,第二步是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男人什么时候最好说话,一种,是床上。二种,是吃饱餍足后。
白识是第二种,现在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顾夭夭勾上他的小拇指,小声又带了点诱.惑地说:“我喜欢你啊,白识。”
白识阴沉沉的眸子一寸寸从顾夭夭娇弱的脸上掠过,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他的倒影,盯了好几秒,大掌从她腰窝穿过,用外套包裹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托住她臀下双月退间,把人抱了起来。
经过昨天的战争,裙子皱巴巴的早不能穿了。
第一次被公主抱的顾夭夭,心口跳了跳,点着下巴,添了一把火,说:“白识,我疼。”
少女又软又无力,不安分地躺着,时时刻刻在勾引着人。
白识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很正常地问道:“又在勾引我?”
顾夭夭知道白识是那种看起来正常,实则不正常的人,一个问题回答的不好,她可能会被丢下。
顾夭夭纯纯的眼神里尽是话,纯中带娇,害羞地低下头道:“我没有勾引你,我,我只是……”
留一半不说,更加的诱惑人。
少年冷哼一声,终究没再松手。
来到高高的楼梯这,白识抱着顾夭夭一节一节往上爬,到了一楼,他把她往沙发上一扔,想让人以后就睡这。
谁知,一楼的卧室门打开,走出个人,那个位置抬眼可以看到沙发衣不蔽体的顾夭夭,他迅雷不及掩耳又把她揽入怀,一条精神锁链去抽走出的侯明意。
侯明意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现在迷迷糊糊没睡醒,结果一大早上,猝不及防地,他被锁链抽倒了???
爬倒在地侯明意只来得及看到白识上二楼的背影。
侯明意:“……”我艹
重色轻友。
在二楼,白识把顾夭夭放了下来,鞋脱在二楼楼梯口。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柔软的让她贪恋这里,二楼是白识的个人活动空间,没事不准人上来,他的卧室在最里边的那间,他不准让她进。
跟着白识到他卧室门口,顾夭夭揉着身上仅一件敝体的外套,可怜见地说:“我冷。”
男人停下脚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我身上只有你这件外套可以穿了,我想换件,你那里有女生穿的衣服吗?没有的话可以给我找找看吗?”
白识想也没想就说:“不要,没有。”
顾夭夭用撒着娇的口吻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出去找物资,然后我自己随便顺几身衣物,绝不拖累你们。”
眼里都是希翼。
白识越过她走进房门,她赶紧追上,门猛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