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升怀疑地看向景昭:“你是不是看过那些文章?”
景昭严肃摇头:“我只是有种预感,看了之后会发生很不好的后果。”他甚至道,“我能感觉到这是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会放出魔鬼。”
谢升:“……”
在景昭的坚决反对下,谢升最终接纳了景昭的建议,没有点开那些文章,但似乎还是对“生日”这个关键词念念不忘。景昭为了转移他注意力,也担心他作业来不及做,连忙督促他去练琴。
于是,阳光明媚的午后,谢升身姿挺拔地站在阳台上,架起小提琴,拉响轻快柔和的协奏曲。起初明显有些生疏,偶尔有段落忘了,还要停下来看谱子。景昭主动请缨,充当他的谱架,把谱子举到他面前。这动作显然会让手臂酸痛,谢升的记性瞬间变好了,很少再忘谱。
眼见谢升的演奏越来越顺畅,景昭便问节目组借了专业的录音设备,把他练习的曲目录下来。
录完一遍,谢升暂停练习,和景昭一起听回放。听到一半,谢升叹气:“真的退步了。”
景昭不会小提琴,听不出好赖,只觉得谢升的弹奏十分流畅,乐曲充满诗意:“我觉得很动人,很好听。”
谢升归功于曲子本身:“这是贝多芬的交响协奏曲,被誉为小提琴协奏曲之王。”
景昭却道:“曲子好,你弹得也很好。”
谢升摇头:“我没能把它的内涵表达出来,贝多芬创作这首乐曲时,正处于热恋之中,感情应该很饱满昂扬的。”他说完重复了一遍,“这是一个男人热恋时创作的乐曲。”
景昭:“……”他不肯接话。
谢升只好架起小提琴,继续练习。
这一次他没能练习完整首乐曲,钱穆找到阳台来,打断了他们。
“不好意思啊。”钱穆道,“临时有个事想请你们帮忙。”他身后,导演猫着腰,举着一张A4纸给景昭和谢升看,上头写了四个字:节目流程。
景昭:“……”
谢升:“……”
钱穆不愧是专业演员,视导演如无物,神情十分自然,语气异常诚恳,好像真的是他要找人帮忙似的:“是这样的,我认识一剧组,急缺俩男演员,求到我这儿来了,我看角色设定和你们的形象比较贴近,就想问问你们能不能特别出演一下?戏份不多,五分钟的镜头。”
景昭有些纳闷,他们一个恋爱综艺,为什么节目流程里还有客串拍戏?
谢升看向导演,道:“怎么回事?”
导演指指“节目流程”四个大字。
谢升:“呵。”
导演:“……”
导演把A4纸翻了个面,同样写着四个字:求求你了。
谢升:“……”
钱穆演不下去了,拍拍导演肩膀:“您还是实话实说吧。”
导演叹气,让摄影师先关了机子,然后道:“我有个朋友是电视剧导演,他最近在拍一部民国剧,结果运气不好,男主抑郁症进了医院,换男主花了不少钱,原本约好的特出演员也不肯来了。”
景昭听到熟悉的关键词,又是抑郁症,又是进了医院,忍不住道:“不会是庄沉的剧吧?”
导演道:“你们放心,庄沉已经不是这部剧的男主了。”他生怕景昭膈应庄沉一口回绝,忙补了一句,“投资商说,救场费二十万起步。”
景昭:“……二十万?!”
谢升就懂了:“剧本拿来看看吧。”
导演把剧本电子版发给谢升,不长,但剧情人设确实比较出彩,一看就很能吸粉。
简单来说,这是两个类似高渐离和荆轲的悲剧人物。
沪省纺织大亨家的三少爷严白迟和北平名伶徐月无是至交好友,严白迟秘密加入了地下组织,接到任务去刺杀伪政府高官,临行前去见徐月无最后一面,虽然强颜欢笑,但徐月无还是从严白迟的话中察觉到他有诀别之意。
不久后严白迟刺杀任务失败,被伪政府枭首示众,徐月无竟然不去灵堂吊唁,惹来物议纷纷。看客都说戏子无情,伪政府高官却赞赏徐月无的识时务,当即将徐月无请去开堂会。
徐月无唱一曲霸王别姬,唱完便从戏服中掏出一把匕首掷向那高官,高官躲过了这一击,身旁的警卫一木仓打在了徐月无的胸口,徐月无就此死在了戏台上,临死前最后喊了一声:“严白迟,等等我。”
谢升看完剧本,问导演道:“还需要唱戏?”虽然能后期配音,但戏子的身段眼神,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要是演得太僵硬,非但不能吸粉,反而会被群嘲。
景昭道:“升哥,其实我……”
谢升:“……你还在戏剧团打过工?”
景昭点头:“小时候奶奶教我唱过戏,我在我们村口戏台上表演过。虽然很多年没练了,但基本的架势我还是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要忙一些毕业入职的事情,昨天没来得及码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