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派了许多士兵在西照国各地寻找林玄文。
期间将楚文康与隗永言的官职一升,二人一下子就成了朝中正四品的大官。
梁泊翊禁闭院门已有好几日,不论是梁老夫人还是其他人都被拒之门外。
只有白若知道,他整日呆坐在小姐的院中,时而微微勾起嘴角舒展眉眼,时而抿唇闭眸。
像是着魔了一般。
这日,管家听见外头有人敲着大门,他在里头喊了好几声闭门不见,还继续敲着。
过了半刻钟之后总算是停下来,他打开大门想看看到底是何人,门缝中却飘出一封信。
他捏着信看上头写着——梁泊翊启。
这是给爷的?
将大门关上,管家将信拿着,迅速的送去。
白若正扫着落叶,看见管家行色匆匆的,走到她面前问:“爷呢?”
她指了指屋子说道:“在里头,待了大半日。”
连放在屋门口的午膳都没吃上一口。
管家走近屋子,想打开屋门,白若在一旁忙道:“贸然闯入,爷会生气的。”
管家挥了挥手示意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而后自己推门进去了。
梁泊翊就坐在靠门不远的桌子旁,强烈的光因为门的打开而直接照进他的双目,令他刺痛的闭了闭眼睛。
拿袖子遮住白光,他看见管家进来了。
管家赶紧将信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有人送来的,上头写着爷的名字。”
他抬手指了指门,管家立刻心领神会将其关上。
他才将袖子放下,目光落在信封上的字。
这字,太熟悉了。
他捏着信封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胸膛起伏,随即将信封拆开取出。
里头簪花小字很好看,写着——
妾身深知父亲做出何等大错,今见父亲欲与昶国女帝联合,恐事有转折。
爷将此事告知皇上,派使者前往昶国说服女帝,好让父亲早日回头。
他捏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将目光落在最后三个字上——林温婉。
呼吸微微一滞,他多日来的崩溃似是有了宣泄口。
嗓音沙哑低沉地呢喃:“还活着,活着就好。”
管家没听清他的,弯下腰道:“爷,你说什么?”
梁泊翊猛地起身将管家吓得退后了两步,微光中他的双眸中满是血丝,下巴处长出了些细碎的胡茬。
整个人仿佛老了好几岁。
“备马,我要入宫。”
一刻钟之后,马匹在街道上飞奔,惊的路人让出了一条道路,马匹连同人的身影渐渐变小,扬起的灰尘让人咳嗽了好一会儿。
这是哪儿来的疯子,敢在大街上如此骑马。
元新听说梁泊翊要见自己,看了一眼怀中还困倦不已的人,将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在床榻上,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手轻脚的出去见人。
刚走入大殿,他便看见梁泊翊神色如常却十分急迫的来回走动。
元新并没有坐上皇位,而是直接朝着他走了过去。
梁泊翊停住脚步弯身道:“皇上。”
元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可以了。
“听闻你躲在家中不肯出来,怎么今日想通了,入宫来见朕。”元新瞧着他眼中的血丝以及胡茬,便知道他过的很煎熬。
梁泊翊将信叠得方方正正的宣纸递到元新面前,说道:“皇上先看看这个。”
元新取过将宣纸打开,扫了几眼内容。
“林玄文在昶国?”元新辨别不出这是否是林温婉的字迹,只是对他道:“这是林温婉的字?“
梁泊翊十分肯定,这些时日,他翻过她书写过的笔迹,完全相同。
只是,林成枫说自己已经杀了她,她是如何逃过的。
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便道:“皇上,派臣去昶国吧。”
元新捏着宣纸细看了两遍,心里头有打算,昶国与西照国本来就因为一水之隔而一直忌惮彼此。
此时若真让林玄文借兵成功,那勾南露便有足够的理由起兵攻打西照,对西照有所不利。
如此,元新看向他,道:“便如你所愿吧。”
梁泊翊躬身道:“多谢皇上。”
*
林温婉深深的觉得自己亏了,为了帮江采影一个忙,折腾的自个儿都没个人样。
将头上的钗子取下,回身看到桌子上头还有好几件新衣,顿时觉得心累得不行。
看着林温婉愁眉苦脸的样子,丫鬟笑道:“夫人是喜欢少夫人,才会让铺子做这么多新衣出来的。”
也是,人家可是处于一片好心呐。
正想着要不要接着试穿时,突然一个人闯进了屋里,江采影环顾四周看见了她,快步走到她跟前没说一句就拉起她走。
林温婉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江采影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复杂:“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人?林温婉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就没问是谁。
江采影带她走到了江家庄的一处凉亭,凉亭里头早就有一个人站在那儿,身段高挑却纤细,绑着腰带的腰显得盈盈一握。
分明是个女子,却穿着一身男装。
江采影走入亭中,才将她松开。
那人回过头看了江采影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了林温婉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这就是江家未来的少夫人?我瞧着,也不怎么样。”
上来就讽刺她?林温婉有些无语,这女子长得确实漂亮,一双浅瞳里倒映着小小的自己,长睫遮住了眼瞳的一部分,好像别有情绪。
江采影看着她,怒从心中起,“瞧见了?可以回去了?”
林温婉愣在那儿不知所措,怎么的?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
勾南露微微一笑,没有生气,普天之下也只有他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她当真是你想娶的女子?”
江采影咬牙,将身旁的人揽进怀中。
这让勾南露的脸色微变。
“瞧见了吗?我真心的。”他将真心二字一字一字吐出,显得十分突出。
勾南露嘴角下弯,已然是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克妻佞臣的娇娘》
容黛在开封支起香铺已三载有余,日子平淡温馨。
没成想有朝一日竟会因为害死一个未曾谋面的苏夫人而入狱。
苏万鹤站在大牢门侧,目光微斜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眼角通红的人,指骨摩挲下颌改变了主意。
设计让她落入圈套,逼她签了一纸契约,成了他的第四个夫人。
动心前——
苏万鹤掀开车帘对着紧跟在马车后的容黛道:“夫人趁此好好练身子,不坐马车为好。”
容黛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来边喘气边在心里骂他。
动心后——
容黛细数着他以往对自己桩桩件件的不好委屈的哭了。
一双眼睛红得跟兔儿眼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直砸在他的心上。
苏万鹤惊慌失措,将她抱起边细细吻她眼角泪边低声哄道:“是我的错,莫要哭了好不好?”
白软软香喷喷的小娘子X白切黑佞(皇)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