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羽不太理解莫言深为什么能如此笃定确信,自己能在二十二岁就过上英年早婚的生活。
这种事情由两个人决定的,他为什么能这么笃定?
“我记得你才比我大一岁多。”她等到明年才二十岁,莫言深撑死了明年二十一,还有近一年的时间,“世事无常你知道吗?还有大半年。”
莫言深低着头写了一串数据,抬眼看她,眼里蓄着笑意:“你提醒我了,我身份证的生日提前报了一年,我二十一岁就能结婚。”
“……”还能有这种操作吗?!
作弊!
莫言深接着说:“请毛毛提前做好出嫁准备。”
“……那我们明年就去领证吗?”温卿羽盘着腿在沙发上默默推算。
她读书早,因此即便是同一个年级,但他比她大了近一岁,而且这人生日还往前推了一年。
也就是说今年12月25日,莫言深就到了法定的22岁。
莫言深把笔放下,站起来绕过沙发站到她面前,垂眸看她:“嗯。”
“你还不理解见家长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为了把你定给我。”
莫言深不提起这事她都快忘了,离国庆节还有一周时间了。
她忽然觉得有些神奇。
两年前的国庆节,她对他心动。
两年后的国庆节,她就要成为他的家人了。
她果然是一个爱国的好孩子。
实话讲,她以前其实一直觉得结婚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甚至在和莫言深恋爱以前,就没有想过她大学的时候会真的和一个人谈恋爱过一生。
因为她真的很幸运,从小到大都在充满爱的环境长大,家里人把一切都为她规划整理好。
就算没有男朋友她也能过的无忧无虑。
她只需要等着一个合适的人,爱她且她爱的人,向她走来。
就像他一样。
带领着她,开始坠入爱情共沉沦。
她之前也想过,两个人什么时候见家长什么时候结婚,以及之后的小孩会不会和她们一样有人在之后的岁月被人爱护。
如今他们在这条路走得越来越深。
“不愿意?”莫言深看她愣在原地。
“我没有。”温卿羽这才回神。
“没有就好,明年你生日那天我们就去领证。”莫言深说完又自顾自地补充,“你觉得早也没关系,我早说过了我等不了。”
温卿羽满头黑线,她有说过太早了吗?
好吧她之前是说过,但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莫言深还在说,温卿羽鬼使神差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平视着他。
“你要站着和我抗议吗,没有效果的。”莫言深看她站起来,这是她平常和他对峙常用的方法,说是平视可以增强她的气势。
然后温卿羽手环住他的脖颈,手搭在她后颈,唇瓣贴了上来。
沿着他的唇线开始描绘。
经过两年的时间,两人对彼此都十分熟悉,几乎在温卿羽贴上来的同时,莫言深手就揽住她的腰。
清醒又肆意,熨烫着他心头的那一点不安。
莫言深也任她侵占他的呼吸。
“就这么点事值得你记两年?”一吻闭,两个人气息都有点不平静,带着刚接过吻的哑,温卿羽闭着眼俯在他耳边一边微喘,一边对他说。
“要是可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领证,如果会让你觉得安心的话。”
“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晚,但你只需要记住,我现在很爱你。”
“我刚刚也不是觉得我们太早了,我只是觉得很幸运,因为遇见了你。”
“我温卿羽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说了跟你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我的未来也交给你。”
莫言深被她这一通告白镇住了。
心中溢满情绪,像是在他同样点了一把火,烧的他整个人沸腾。
她,是真的,在和他,一起,描绘未来。
“我困了。”说完温卿羽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他,视线环着沙发边找鞋,准备睡觉。
“我鞋呢?”实在没找到,温卿羽喃喃道。
莫言深看着一边视觉盲角的粉红色拖鞋,这是他当时专门为她选的情侣棉拖鞋。
按着她的喜好,仔细地看过了商场所有款式给她选的。
现在被他毫不犹豫地踢进沙发侧面下边,被遮得严严实实。
“你看见我拖鞋了吗?”温卿羽又问。
“欸……”温卿羽腰被一股力揽过去,腿被一只手抄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她下意识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被横抱在他怀里。
莫言深把她抱进房间,“有男朋友,还要什么拖鞋。”
“……”
莫言深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开了床边的小暖灯,发出暧昧昏黄的光,就准备转身出去。
温卿羽拉着他的手,有些奇怪:“你去哪?”
莫言深垂眸看着她:“我去整理沙发,我今晚睡沙发你睡床。”
“啊……这床够两个人睡啊。”之前一起出游有几次实在没房间两个人也是挤过同一张床,温卿羽觉得他现在简直小题大做没事找事干。
“而且,外面在下雨,睡沙发会感冒的。”
“毛毛,今时不是往日,我现在有点没办法平静,你乖乖睡床,嗯?”莫言深声音软了软,轻声哄道。
温卿羽盘腿坐着,头发披散在肩头,肩头上还有下午留下的红痕,此刻颜色有些泛紫。
看得莫言深眸色一深。
“不行。”温卿羽仰着头,拒绝道,“你要这么的话,那我和你一起睡沙发。”
莫言深给她讲清楚,语气直白又重:“我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什么柳下惠能坐怀不乱。”
“我对你,很有欲.望。”
“所以我不确定待会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温卿羽没想到,莫言深向来人前疏冷也就算了,在她面前没脸没皮的事也做过不少,倒真没想过他居然能说出“我对你,很有欲.望”这种话来。
但她却像没听见一样。
语气犹疑:“那你以前……”
“那个时候我能忍,现在,我不确定。”莫言深话已经说的够明白,再撞上来就是自找了。
“那我们隔远一点睡吧。”温卿羽折中道。
“行。”莫言深终于不再推拒,似笑非笑。
温卿羽看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不怂,眼底一片真诚,好像真心怕他睡沙发感冒。
“那我去洗澡。”莫言深妥协着说。
“嗯。”温卿羽这才松开。
趁着莫言深去洗澡的功夫。
温卿羽拿起手机开始搜索,非常善用关键词:“男生敏感”
出来了一系列的tips。
看得她自己都脸红。
但是下午她被弄得一点脸也没有。
尤其是那句“连肩膀都这样了,要真做起来,你真能受的住吗?”简直是对她的嘲笑。
她就不信,这人没有弱点。
他不就是抓住了她肩膀敏感这一点吗,她学习好,学习能力也不差。
她记得之前有一次他背她的时候……
耳朵,他的耳朵。
等莫言深穿着之前温卿羽给他挑选的棕熊睡衣进来的时候。
温卿羽看他穿得严实极了,心头更喜。
已经是凉秋,换上了绒线睡衣。
床头的暖灯,窗外的雨声。
昏暗的房间,深秋的男女。
空气中流淌着说不出来的暧昧气氛。
莫言深坐在床边,“睡吧?不是困了。”
“哦,好。”温卿羽靠在床头,然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面。
莫言深也进了被子,把床头灯关掉。
整个屋子暗下来,只余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莫言深躺在床边。
不可控制地想起下午亲吻温卿羽的时候她娇媚的样子。
头发胡乱掉在两遍,就连盘好的丸子头最后也松开,整个人旖旎又风情。
莹白如玉的肩头,笔直白皙的双腿,不盈一握的腰.肢。
仰着头脖颈在空中抛出的美好弧线,和受不住而蜷缩起来的手脚。
在纯黑的t恤和鲜红的红色指甲,显得格外惹眼。
以及鼻尖抑制不住的低吟和带着哭闹的哑着的嗓音。
他闭了闭眼,不能再想了。
睁着眼睛看着夜里的一角。
背后窸窸窣窣地传来被子和皮肤摩擦的声音。
背后突然有个温热的身躯贴上来。
温卿羽一只手撑着床,头发拢到一边。
“你干什么?”察觉到温卿羽的动静,正想转过来。
突然想到下午她被自己治得浑身都没力气,有了预感。
果然来了,他就知道她刚刚百般留他在床上就为了这个。
也不知道该高兴满足还是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
明明一个青铜,还敢直直撞枪口。
“老师,我来交作业呀。”俯身从背后含住了他的耳垂,含糊说道。
温卿羽呼吸扑在他耳边,带着他平时的洗发水香气,不浓,却平白给这气氛添了几分暧昧。
就看见莫言深整个人微不可见的颤了一瞬,虽然很轻微,但她一直观察着他,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莫言深闭了闭眼,压抑着体内的火。
“你不是想睡觉了吗?”
“我骗你的。”说完咬了咬他的耳垂,弄得他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主要是想睡你。”
莫言深被她激得,觉得整个人都要败给她了。
“不睡,那你明早有课吗?”
要真有课,她也不会这么乱来了。
“没有。”
再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今晚别睡了。”
他给她好好上一课。
作者有话要说: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