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梦?还是神经病?(捉虫)

九商,地铁七号线神女峰站。

万俟春风下了阶梯式电梯,看到前面几个和她一样背着大旅行背包的女生,紧跑几步赶上:“嗨,是去风回农庄的吗?”

几个女生回头,全都一脸喜庆地看着她:“对,你也是?”

万俟春风狂点头:“是,芒种节特别活动,我约到了全程。”

“哇,十天?好厉害。”几个女生兴奋地大叫。

芒种节特别活动为期十天,但预约通道的10天预约名额只有20个,她们大部分约到的都是3天和6天.

万俟春看着唯一一个听到她的预约时间没有特别兴奋的女生若有所思:“我是首大42级的,你,是不是也是首大的?”

女生沉稳点头:“学妹好,我是首大37级的,42年时我读研三。”

万俟春风一副追星小迷妹的梦幻表情:“我知道你,莫尚华学姐,物理系传奇级学霸,当时我们寝室的人都把你当做偶像。学姐,我叫万俟春风,能再见到你真高兴。”

莫尚华点头:“我也很高兴。”

其他几个女生看她们两人居然是大学校友,又兴奋起来,如果不是正好走出大厅,一眼看到马路对面一大片呆板无趣的平房中间那个鲜花大院以及大院里红砖瓦房上玫瑰花拼出的“风回农庄接车点”七个大字,肯定还要表示一番羡慕。

但现在,她们只顾得上大叫着往马路对面跑了。

苗亦龙正好端着一盘子蛋糕出来,对新涌入的女孩子们兴奋好奇的模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之前来的几波比这几个还夸张,他沉稳地打招呼:“欢迎各位,室内、院子和车上随便坐,没有吃早点的,我们配备了简单的点心,可以随意吃一点。”

万俟春风觉得眼睛不够使,一边点头一边看漂亮得像个大花园的接车点。

接车点是把三个原本独立的门市房和前面的空地用鲜花篱笆围起来搭建的,半人高的鲜花篱笆墙围出了个大约一千五百平米的院子,院子里几棵树冠硕大的老树看上去至少得百年树龄,但根部的泥土表面他们落户这里的时间并不长。

三所红砖红瓦的房子样式极其普通,但因为墙和房顶爬满了粉、白两色的月季花,便有了动漫中原野木屋的味道。

房子前和老树下有做工精细,色彩和样式却很朴素的桌椅,完全被盛开的大红色藤本月季覆盖的篱笆墙边也有好几个排椅,早来的客人闲适地坐在那里吃小点心。

院子西头停着四辆双层大马车,两辆单层大马车,拉车的马匹个个毛色油光,英挺矫健。

万俟春风、莫尚华和几个刚到的女孩子看小点心做得可爱,就一人拿了一块,但却不肯坐下,有几个女孩子去看花,万俟春风、莫尚华和两个女孩子跑去看马车,和漂亮的大马合影发朋友圈。

万俟春风一会儿工夫就发了几十张照片和十来个短视频,把她正准备开跳广场舞的老爸老妈招惹得都没心情跳舞了。

6点20,苗亦龙招呼客人们上车,六辆车,几乎全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仅有的7位男士自知势单力薄,自觉集中到一辆单层马车上,不去争最受欢迎的上层位置。

6点半,车队准时出发,7点55分,看到农庄巨大的鲜花彩虹门和公路两侧一望无尽的森林野花廊道,女孩子们开始尖叫。

黎下坐在大祭桥对面半山坡的草地上,悠闲地看着今天的新客人一各种新奇的姿势在下面的花道上纠结,都是两边山坡的风景都舍不得放弃,还想进大祭岭看看,又想去看大祭岭为孩子们拦河圈建的那个游泳池。

泳池及周边环境是怀江设计,沈厚仁和贡宝执行的,整个被树林野花环绕,原来的风铃花廊还被移植过去了一部分,打造了一片风铃花凉棚,游泳后的孩子们可以在花棚下躺着歇息,那一块看上去特别舒适,黎下每次路过那里,都有过去躺一躺的冲动。

客人们知道大祭岭和游泳池不对他们开放后,无奈地离开,黎下继续当他无所事事的农庄老板。

他身边除了杉下、楸下、飞飞、康康和阿哩,还有个跌跌撞撞围着他绕圈圈的胖娃娃。

今天特别忙,麦子已经熟了,怀江和齐修贤在看着赵师傅两兄弟收麦子;贡宝除了正常的开发新山头,还要给全程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客人准备小礼品,给女性客人准备鲜花。

沈厚仁和萧知一起,在给自觉身体有恙的客人望闻问切,这是一项大工程,因为所有客人都希望得到风回农庄的草茶,所以所有人都在排队等候。

东区十个山头开放后,客人增多,文晏和万家兄妹每天都是天蒙蒙亮就开始采摘,天黑收工,才勉勉强强能够供得上两个服务区的消耗,今天开始要增加小礼品这个项目,他们六个人无论如何不够用,所以,完成了马车夫的工作后,葛辽和苗亦龙要帮忙采摘。

钟春秋就只能交给黎下这个甩手掌柜了。

好在,钟春秋不是个真正的小幼儿,他的意识确实受到rou体的制约,和身体同步,所以思维幼儿化,记忆也模糊了,但他的理解力比正常小孩强很多,能听懂大部分的日常用语,而且他原来接近成年人状态时的很多本能还在,他现在围着黎下转圈圈,就是个自觉行为,他好像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以前身体出了问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运动,所以他现在要锻炼身体。

黎下看看时间,已经快半个小时了,他伸手把小胖孩抓过来:“坐下,休息一会儿。”

小胖孩坐在他脚边,可能因为小肚子太胖,一坐挤着了,流下一串口水。

黎下嫌弃地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然后扭头看杉下。

杉下起身,去后面的石头上叼过来一个包。

黎下从包里摸出个奶瓶,去了盖子放在钟春秋手里,小胖孩抱着奶瓶开始喝,黎下又从包里摸出个小袋子,拿出里面的小馒头掰了一小块,塞进钟春秋嘴里。

小胖孩冲他笑。

黎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好吃是吧?”

小胖孩张开嘴,用实际行动表示。

黎下又给塞进去一块:“不能光吃馒头,一口奶一口馒头。”

小胖孩把脸鼓成个包子。

黎下乐,又捏了一把包子脸:“你嘴可真刁啊,昨天还是喜欢奶不喜欢馒头呢,今天就颠倒过来了。”

钟春秋撅着屁股怕起来,站在他怀里:“啊——”

黎下大笑,把剩下的馒头都给他:“自己拿着吃吧。”

他知道钟春秋今天喜欢吃馒头的原因,今天蒸馒头的面,是他租赁的田里出产的新麦面。

昨天午饭时,姥姥随口说了一句新麦子下来了,可以吃新麦馒头了,下午黎渠和苏醒回来,黎下就喊上两个人,一起去手工割了一小块地。

齐正阳等一直坚持种地的几户人家都有小型脱粒机,黎下和黎渠去齐正阳家借用,不到一个小时就把一马车麦子脱完了。石磨是附近乡村家家户户都有的,太姥姥家的就在杂物房前面,黎下把银耳牵回去,花了一个小时把五十多斤麦子磨完,黎下赏了银耳两捧新麦子吃。

自己磨的面没有去麸皮,面看着是白的,蒸出来的馒头却是棕色的,但面香十足,姥姥晚饭时一口气吃了两个。

从姥姥姥爷那里出来,黎下没回雀园,他打了个电话让文晏自己去鸦息树睡,自己回了梨花坳。

他把他一周岁时姥姥给他的礼物——一对银手镯,给找了出来,然后去神衣冢睡了一晚上,今天早上他在神衣冢捡了几个野鸡蛋,几个野鸟蛋,舅妈蒸馒头时,他让舅妈给钟春秋蒸几个加了野鸡蛋的。

早饭时,钟春秋除了一小碗粥,还吃了一整个馒头,两个鸟蛋,前几天,他最多吃半个馒头。

看着钟春秋吃完了午间加餐,黎下拎着他站起来,把人往胳肢窝下一夹,往萧知和沈厚仁义诊的地方走去。

没走出几步,他忽然停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神都凝固了。

杉下和楸下本来跑在他前面,看到他的神态,马上退回来,一左一右蹲坐在他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萧知本来正在给一个特别瘦小的女孩子诊脉,他好像背后有眼睛一样,在黎下突然站住时,马上把女孩子交待给沈厚仁,自己迅速来到黎下跟前。

飞飞和康康不安地看着萧知,萧知用手势告诉他们:没事,待会儿你们不要表现出特别的情绪。

飞飞和康康互相看了看,走远了一些,卧在花丛里等待。

萧知抱过咿咿呀呀自得其乐的钟春秋,站在黎下身边,挡住客人们无意中看过来的视线。

大约三分钟后,黎下凝固状态解除,略带迷茫地看了萧知一下,拿出手机:“接通沈九州的电话。”

手机转到通话页面,显示正在拨号,很快,通了:“花迷?”

黎下:“是我队长,你还在首都吗?”

沈九州:“对,什么事?”

黎下说:“首都有哪个以别墅为主的小区中有比较大的人工湖吗?”

沈九州:“继续说。”

黎下:“人工湖北面是联排别墅,暖色调,前面种的植物是我比较不喜欢的,叶子比较大,像玉兰树的那种叶子;南面好像是湖心岛,岛上只有几栋独体别墅,北面靠湖的那栋是蓝色的顶瓦,女主人四十岁左右,个子很高,短发,下巴上有个痣;男主人身材一般,带近视镜,因为是侧面,我看不清他的脸;两个男孩,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六七岁,因为被杀后都是脸朝下看不清面部特征。”

沈九州:“还有吗?”

黎下:“湖心岛七家全部被杀。凶手是五个,我只听清楚其中一个说的一句话,‘别磨蹭,多吸收几个,再跟丽景那次一样,咱们就保不住意识了。’”

沈九州:“还有吗?”

黎下:“不是我看到的,是我的感觉,这五个人,或者什么东西来自燕胡山,和昆仑山你交过手的那些东西很像,但这几个的力量弱很多很多,这只是和你昆仑山那个对手比,和正常人比,他们非常厉害。”

沈九州:“还有吗?”

黎下:“一条大路,跟燕西那种公路环境很像,但两侧绿化的更好,从小区大门口能看到后面的山,正对着大门的山最高,但也只是比旁边的高,整体而言,山高和风回岭差不多。

小区全部是冷色调独栋别墅,门口有一大片草坪,草坪后面是个很长的浅弧形影壁,影壁后面有十几个旗杆,中间一个是华厦国旗,其他的没看清楚。”

沈九州:“继续。”

黎下:“死了很多人,大部分是警卫人员,其他是别墅主人,别墅主人年龄普遍较大,凶手和上个别墅的凶手之间有关系,但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我看到了聂队和楚长官、胡长官、苏泠、熊镇、安佑,但他们是在查看尸体,所以,这个小区的凶杀是尚未发生吗?”

“假如是,你对发生时间有感觉吗?”

“很快,今天晚上?我说不准,感觉是今天晚上凌晨一点左右,需要我过去吗?”

沈九州:“不用,你已经退役了,这是我们的事。还有其他吗?”

“太遥远,我怕是做梦,误导你。”

“不会,你只管说。”

“哈城,靠国境线的一座山脉,下面有和昆仑山一样的存在,非常残暴,它的气息是黑灰色的,似乎正在酝酿一场杀戮。

对了,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瘟趾,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突然出现的,不知道和这座山脉下的东西有没有关系。”

“还有吗?”

“没有了。”

“好,去休息吧,乌家树上睡一觉,或者回梨花坳、神衣冢睡一觉。”

“行,长官再见。”

挂了电话,黎下看萧知:“你如果现在说我精神有问题,我不反驳。”

萧知把钟春秋塞还给他:“人生这么长,谁还能没几个稀奇古怪的梦,我以前跟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总觉得自己看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我总觉得自己在隔空看某处正在发生的事。”

黎下一下兴奋起来:“你也有过这种事?”

萧知说:“对啊,我们比较幸运的是遇到了沈九州,他天生一神棍,不会把我们当神经病看待,每次跟他说,都能被肯定,我们就不会疑神疑鬼疑自己,把自己逼进牛角尖,慢慢的也就好了。”

黎下:“所以,你其实还是认为我这种状态不正常?”

萧知说:“不,正常,所有人都跟我们有类似的经历,只不过我们的感受更强烈一点而已。”

黎下点头:“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就是类似于第六感,人人其实都有,但每个人的敏感系数不一样。”

萧知:“对,就是这个意思。”

黎下很欣慰:“不管怎么说,你不把我当精神病就好。”

萧知弹了下杉下的脑袋,回去继续给人诊脉。

坐在位置上,他借着身位便利,先给葛辽发了条信息:【最快速度过来接你弟弟,老板该睡觉了。】

几分钟后,黎下正勾着钟春秋的小手,让他学着蹦,葛辽跑了过来。

到了跟前先鞠躬:“老、老板,我今天负责采摘给客人当小礼品的杏,我差不多已经采够了,想带着春秋玩一会儿。”

黎下正好有点乏,就放下钟春秋,一拍他的小屁股:“玩去吧。”

钟春秋乍着两支小胳膊,跌跌撞撞跑过去,撞在葛辽怀里。

葛辽眉开眼笑地拿出自制的背带,熟练地把钟春秋往胸前一挂,又给黎下鞠了个躬:“老板我走了。”

黎下没说话,杉下和楸下烦了,对着葛辽发出低沉的吼叫。

葛辽讪讪地笑着跑走了。

黎下招呼阿哩、飞飞和康康:“咱们回雀园?”

飞飞和康康看东北方向。

黎下一摆手:“去吧,陪陪贡宝,最近他最辛苦。”

阿哩也在他头顶“嘀哩”。

黎下说:“别总去客人多的地方看热闹,没事去给贡宝唱会儿歌,他最近总一个人,别给抑郁了。”

葛辽一个人带孩子肯定不行,尤其是他上早班的时候,钟春秋小,五六点睡得正好呢,硬给叫起来时间长了会影响他生长,所以,沈厚仁就得填补葛辽的空白。

这样一来,贡宝每天有差不多一半时间都得自己在偏远的山头忙活。

阿哩“嘀哩哩”发出一长串动听的啼鸣,追着飞飞和康康飞走了。

黎下和杉下、楸下一起往雀园走,他们没走大祭岭街上,而是走麦田那块。

赵师傅两兄弟天麻麻亮就来了,现在已经收割了六十多亩,齐修贤看到黎下,老远就伸出手比划着说:“大丰收,平均亩产650公斤。”

黎下吓一跳,他和黎渠、苏醒昨天下午是随便割了一小片,面积不详,所以虽然知道麦子颗粒饱满,应该是丰收了,但也没想到能这么好,别说大祭岭、鸡鸣岭这几个村,就算青河县北部土壤条件比较好的那些地方,小麦平均亩产也达不到350公斤。

两位赵师傅正好收完两拢想歇会儿,两个人抱着大水杯子过来,先恭喜黎下:“风庄主你发财了,我们家的麦子是我们村最好的,也就刚刚300公斤。”

齐修贤失笑:“你们俩又不是不知道黎下的名字,怎么也这么称呼他?风庄主,呵呵呵。”

齐修贤和风回农庄的员工们一致认为,风庄主应该是武侠世界里一个超级牛逼的门派的掌门人称谓。

赵家大哥不好意思地解释:“你们农庄官网上都没有黎老板的名字,我媳妇儿说,肯定是黎老板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说现在网上很多不善良的人,动辄诬陷人诅咒人,她怕我和我们老二说惯了黎老板的名字,在外人面前不小心说秃噜嘴,就让我们平时跟着网上喊风庄主。”

怀江点头:“两位师傅有心了,谢谢!”

赵师傅兄弟俩窘得脸都红了:“应该的,应该的。”

黎下更关心小麦产量问题,他问:“赵师傅,你们村其他家产量大概多少?”

赵家大哥说:“500斤不到吧,本来应该能好一点的,刚开春那会儿风调雨顺嘛,结果四月底突然来那么一场大暴雨,麦子大面积倒伏,一下产量就下去了。”

黎下点头叹息,自然条件对农业生产的影响非常大,即便现在人类认为科技已经相当昌明,面对很多自然现象依然束手无策。

赵家老二说:“我们村离你们这儿有点远,要是近,风庄主你能把我们的地都租了就好了,我们舍不得地荒了,不能出去打工,种地又真的不赚钱,唉。”

黎下说:“农庄东区我还顾不过来呢,暂时没办法租更多农田。”

赵家兄弟连连点头:“我们知道,我们也就是说说,真要租,我们村有好几个拎不清的,我们也怕他们刁难你。”

两个人这话说的真心实意,他们知道狐仙岭有好几个人试图取代他们揽下风回农庄农田的播种和收割,价格报的比他们还低,但都被拒绝了,两个人觉得黎下因为随便一句口头约定就坚持把活儿留给他们,是真正的好人。

怀江感觉到黎下似乎有疲态,主动接过话:“拎不清的人我们是肯定不沾的。”

然后拍拍黎下:“这里有我和修贤守着,你回去吧。”

黎下点头,带上狗儿子走人,一路上在心里算计今年的麦子如果供应农庄客人的话,能吃多长时间,但因为不确定因素太多,都躺在乌家树上了也没算清楚。

农田那边,黎下刚离开,怀江的电话就响了,是陈雅群想多买一些杏和草莓、樱桃。

她知道,这三种水果一旦进入成熟期,必须尽快采摘,否则,杏会自己脱落,草莓会很快腐烂,樱桃稍微好点,但也会很快失去最好的品相,也就是说,这三种水果都不容易保存。

并且她也知道,风回农庄根本不考虑像其他专业果农或水果贩子那样旺季储存,淡季时拿出来卖高价,风回农庄有源源不断的高品质水果,根本不需要那么做。

那么,怀江也许需要一个类似于中间商的人吃进去农庄富裕的水果,当然,陈雅群也很清楚,这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如果怀江松一下口,风回农庄的水果一个也不会剩,现有的客人就能把农庄给清空,根本不存在富裕这种事。

但,她总是要试试吧,她那些生意伙伴兼朋友快把她给叨叨疯了。

怀江没把话说死,答应考虑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可陈雅群的电话仿佛打开了一个魔咒,接下来怀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客人看到杏和樱桃已经成熟,通过总服务台转过来,要求开放游客自由采摘项目,并表示农庄如果不放心,怕他们损坏果树,他们愿意先交保证金;或者是快要离开的客人,要求能买一些草茶带走,这些人几乎是在哀求怀江,说哪怕价格再高点都行,只要农庄肯卖,价格不是问题。

齐修贤在旁边听着都替怀江累,并且他也感到疑惑,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有钱,几千块钱拇指大小一包草茶,居然还都主动要求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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