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风清晨,两人在路上并?肩走着,不疾不徐。
唐珂紧挨着商壹的肩膀,比人矮了一小截儿,身形却仍然颀长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长得太高了,每次我都要微仰着脸看你。”在人侧头看过来嗯了一声时,唐珂先这样小声吐槽了一句。
闻言,商壹一边眉毛轻动,眉尾不可抑制地?微挑起了些,连带着那张平常在外面表情?不多的脸都生动了不少。
“啧,”商壹伸手?握住了唐珂的手?,回:“我是让你踮脚吻我了?”
唐珂:“……”
下一秒,唐珂就连忙惊慌地?转头看周围。
这里?不像城市,老家路上的人并?不多,早上清新的空气还让人心情?都好了不少。意识到四周车子和行?人都不多,在人行?道上与?人肩并?肩往前走时,唐珂微微松了口气。
他?一句“在外面怎么?能说这种堪称调情?的话呢?”还没说出口,就听商壹又慢悠悠地?接完了下一句:“哪次不是我环着你的腰低头将?自己送上门?”
唐珂:“……”
这次,唐珂耳朵尖儿可耻地?爬上了一点红,他?侧目瞪人,同早上的风似的,带风的眼神似乎都带上了点风情?:“商壹。”
他?咬字有些重的威胁,奈何嗓音轻柔温和,像撒娇。
商壹心情?颇好,好笑地?看着他?:“嗯?”
唐珂严肃,面无表情?:“只说有什么?用,你就不能做了让我看看?”
商壹:“……”
商壹不是第一天认识唐珂,他?在刚与?唐珂见面时,心里?就觉得唐珂的长相是个很带有欺骗性的漂亮面具,他?性格虽然较软,但相处久了就发现他?身上有股韧劲儿,那种韧是在他?不愿意将?自己打开时,任何人都打不开的。
他?这张嘴还很知道进退,大多时候说话都挺让人心情?舒畅,偶尔回嘴也不会让人生气,只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思来想去便只好惯着。
但商壹属实佩服唐珂那一点有些……暗骚的属性,明?明?每次都实在不怎么?行?了,还嘴硬得不得了。他?与?商壹顺其自然的骚还不一样,商壹骚完会“负责”,唐珂不是,他?就是在嘴巴上被人占了上风,然后就非得想要找回点场子,找完了便会直接溜之大吉,点火不管。
这火可大可小,但每次商壹都会被他?撩得眼神晦暗。比如现在,这是唐珂点的“小火”,大火便是在床上,多了去了……
商壹嗤笑:“唐奶糖。”
仅此三字,却不知道从里?面听出了什么?威胁人的意味,唐珂嘴巴一抿,大力甩开商壹的手?就往前跑。
可还没跑出去两步,他?就被身后大手?一挥牢牢拽住手?腕,紧接着肩膀就是一紧,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来袭,唐珂被按在了路边的一颗树干上。
“!呜……”
商壹一手?环着他?的腰,以?自己的小臂横在唐珂身后,没让他?过多接触树干,一手?就暗中使力把着唐珂的后脖颈把人往自己这里?送。商壹大拇指与?食指中间虎口的位置卡在唐珂下颚侧线边,拇指指腹就来回摩擦他?下巴,同时四指还在脖颈后用着力气,前后夹击的力道迫使唐珂不得不抬头迎合,又无法后退半分。
做了看看就做了看看,绝不含糊。
早上的晨露还没完全消失,空气中都还带着一股好闻的湿润气味。
城镇不多的路上开始陆陆续续过着车辆了,新的一天就要进入忙碌中。
可从身后过去的那点汽车掠过声、听在唐珂耳朵里?,就犹如身后喧嚣着的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似的,他?两只耳朵,两边眼尾,整张脸不一会儿就红了个通透,像煮熟了的螃蟹。
可他?还在窒息中憋着,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被刺激的还是因为被憋的喘不过气。
看起来无助可怜却又令人心下兴奋。
“啪……啪!……”
唐珂受不了了,手?上绵软无力地?抬手?打商壹手?臂、后背,后者?又最后与?其追逐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唐珂这是第一次在外面与?商壹这样,他?垂着头呼吸紊乱地?迅速调整自己,像上了岸任人宰割遇不到水的鱼。
商壹手?还环在他?的腰上,问他?:“做给?你看看?”
唐珂的头当即像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好半晌,商壹才轻笑一声,抬手?拨了拨唐珂垂着眼而快速抖动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笑说:“害羞了?”
“昂,”唐珂堪称凶狠地?抓住商壹还想再扫他?睫毛的手?,抓住又恶狠狠地?捏了下:“我不好意思,你别老欺负我……”
说完他?赶紧把人还在自己腰上的手?扒拉下来:“回老家是看我爸妈的,你在这个地?盘儿还欺负我,过分。”
商壹心道:这要不是因为过来看岳丈岳母,你就不止是被亲了一下。
闻言却只回答第一句:“那不行?。”
唐珂:“……”
唐珂表面无语,忍了半天,嘴角却上扬的厉害,和商壹又紧挨在一起走路了。
王泽生已经被解决了,在公布他?罪行?的时候,众人就都知道他?被妖怪的最高统治者?执行?了人类中有的“死刑”。
每个人都在喊大快人心的同时,唐闲清没透露半分到底是谁杀的王泽生,毕竟商壹怕唐珂害怕,他?还害怕舒殊嫌弃呢。
而商壹看在他?揽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后,也没透露是谁杀了王泽生,他?只告诉唐珂,幽冥会让他?不得超生。
其实以?唐珂对王泽生的恨,别说是商壹杀了他?,就算是让唐珂自己亲手?杀了他?,唐珂也不见得会害怕。
商壹也明?白,但他?不愿让唐珂手?上沾染血腥,更不能沾上那样一个令人嫌恶的畜牲的血。
承认自己是唐星云儿子的那一天,唐珂抱住商壹哭了很久,那压抑的哭声几乎让商壹觉得唐珂是悲痛欲绝不想活了,自己也跟着他?一点点肝肠寸断。
第一次唐珂问商壹能不能杀了王泽生时,商壹说能,他?也只是眼睛里?起了层水雾罢了,表现的倒也平静。
没想到真到洗清冤屈这么?一天,他?所有的苦与?痛都通过84年前的那个唐珂传到了如今的唐珂身上,让其有些濒临崩溃。
他?就像一朵本应该被养在温室里?娇弱的玫瑰,前几十年却经历了太多风吹雨打,花瓣被强行?打落了很多,红色飘满了一地?,那是他?曾经受过的伤所流的血。
几十年后,唐珂这朵花却依然抗着大风大浪坚强存活,全身上下却已经没了令人赏心悦目的花瓣,只余下了令人心疼怜惜的花蕊,那是他?的真心与?灵魂,如今全都如数交给?商壹看了。所以?商壹一定会护住那朵已没有花瓣挡风的花心,不再让其受到一丁点的污浊尘土,剩下的由?他?来做就行?了。
唐珂明?白,所以?他?无条件相信、早在不知何时就开始做起了为他?遮风挡雨的玻璃罩的商壹,将?自己最美的样子单独开给?对方看。
因为同时奔赴对方的步伐一致且整齐,所以?才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无刺红玫瑰。
唐珂当时抱着商壹的腰身,哽咽着说:“先生,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我少年的时候,就经常跟我爸吵架,我说你是真的,但他?骗我……因为这事儿我们俩没少拌嘴。”
明?明?因为旧事伤了心,所以?有些语无伦次了,可他?却说着堪称告白的话,让商壹整颗心都化了:“最开始的时候,我没见过你,所以?也时常怀疑真实性,但我嘴硬,我就不说你是假的,而那时候……我想成为你。后来,你像让人白日做梦一样的出现了一会儿,我就不敢再那么?大逆不道地?想成为你了,我只想……我又不贪心,我要是能真的认识你一次就好了。”
“可……”他?松开抱着商壹的手?,改成紧紧抓住商壹胸膛前的衣服,把脸深深地?埋进两个胳膊间,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怕人嫌弃似的:“可人本来就是自私贪心不足的啊,真遇到你了,你认识我了,我又开始想,我不想成为你,也不想只认识你,我想要是我可以?站在你身边,能够一直陪着你就好了。”
商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唐珂哭,他?去年年夜那天喝多因为知道了唐闲清这个人,都给?委屈哭了。那次的哭让商壹不知所措,哄都觉得无从下手?。
两个人确定关?系以?来,唐珂哭的次数更多,边哭边求饶,那种哭让商壹狼血沸腾□□暴涨。
按理说唐珂的眼泪,如果不是在特殊场合里?掉的,商壹怎么?说都该不会再那么?手?足无措了。
但是没有,这一次唐珂的小花猫脸更是让商壹心闷得微微窒息,疼得都像被谁的手?给?狠狠抓住了紧握,紧涨的难受。
唐珂这通告白让他?悸动,也让他?悲忡。悸动唐珂给?予的爱,悲忡唐珂所热爱的过往里?夹杂着恨,爱恨交织,哪怕爱与?恨的不是一个人,这个认知仍然让商壹心痛难忍。
所幸,他?恨的随风而去,他?爱的永在心间。
“小兔崽子……”商壹呼吸沉了一分,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过了好久才又微动轻启。他?用了平生以?来最耐心的耐心,诱哄着怀里?的人:“哪里?是少年妄想,明?明?都是你的。”
唐珂脑袋抵着商壹的胸膛,闻言一个劲儿的点头,额前的头发都被蹭得立成了呆毛,商壹柔和的目光里?实在看不下去,带上了一丝无奈。
这时,唐珂哽咽道:“那我替我爸妈做个决定好了,”缓了会儿,他?用手?背迅速地?抹干净了眼泪,从商壹的胸膛前抬起头,用一双泪痕未干眼尾泛红的眼睛看着商壹,轻声说道:“把唐珂送给?你。我会一直、一直爱着神明?,下了凡的商壹,先生,你也一直爱他?好不好?”
话音落地?,商壹就凶狠地?堵住了唐珂的嘴,一点儿也不温柔地?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两人的嘴里?都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唐珂嘴角被咬破了。
商壹摩擦着他?嘴角,发狠地?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唐奶糖,你就是想要我的命!”
对方嘴角破掉的那点伤口有点刺眼,商壹蹙眉,怜惜歉疚地?轻抚,最后声音轻下来,换成情?人间的低喃:“神明?允你,命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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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早就凋零的差不多了,故乡风景不如城市节奏快,却也美得足够令人心旷神怡。
四周山丘上的绿木在清风的光顾下沙沙作响,湖里?的鱼群就在湖边游来游去,顶着从东方升起的曙光、用鳍把水荡成了一层又一层涟漪,也不怕被人顺手?用渔网捉走。
这次唐珂没吝啬,和商壹一人捧了一大束素静淡雅的菊花过来,黄白参半,此时被放在墓碑前迎着清风摇动着花瓣。
“今年我是第二次来了,有底气了,”唐珂笑着看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唐警官,当之无愧的大英雄,于女士,高洁端庄的英雄家属,这次,我可以?好好说一句……”他?声音低下来,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而,唐珂的手?被轻轻地?握住,唐珂一怔瞬间反握,把话说完:“爸妈,一路好走。”
商壹站在旁边,还未曾说一句话。但他?握着唐珂的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更紧,好像在紧张,两只手?十指相扣,这点小动作唐珂很容易就能发现,商壹可能紧张的认知让他?好奇地?一怔。
“先生,”他?转头问:“你在紧张吗?”
“……嗯?”商壹目不斜视盯着墓碑上的名字:“我为何紧张?”
“因为见岳父岳母。”
商壹:“……”
早在上次去冥界之前,在忌日那天来了这里?一趟,商壹都只是站在很远的地?方,没敢靠近。
他?可不是因为这是唐珂的父母、与?之熟悉所以?不靠近,而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唐珂爸妈、才不敢上前,因为他?那时候心思就已经不纯了。
他?怕老两口透过坟土墓碑看透他?的本质,不让他?“诱拐”他?们的儿子。
这想法刚涌上心头时,商壹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没想到他?一个十几万岁的大妖首领,会对一块碑心生畏缩。
可觉得好笑完他?又正经,接受了这股理所当然——他?拿唐珂当宝贝,都想将?自己的真心剖出来给?人看,自然会以?珍而重之对待他?,以?及他?身边的一切。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怕唐星云他?们对自己不满意,商壹自然会紧张。
被人揭穿了,商壹轻叹了一口气,他?答:“是有一些。”
闻言,唐珂乐了,一口瓷白的牙齿顿时被笑了出来,他?新奇地?盯着商壹,张嘴就要说些什么?确定下眼前的场景是不是真的,可还没出声,就只觉手?上一沉膝盖一软——商壹拉着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脸上的笑容瞬间止住,唐珂怔住,不可思议:“先生?”
不怪他?那么?惊讶,跪在他?爸妈面前的是商壹,这是连唐闲清都该跪的男人。
唐珂在来时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商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居于高位的,这样的人跟你面对面平常说话就已经很让人受宠若惊了,更何况是让他?下跪?哪怕面前的是自己的父母,唐珂也觉得震惊。
唐珂受了惊吓:“你……”
商壹却打断他?,握紧他?的手?对墓碑说:“自出世起,商某无愧天地?,无愧六合,无愧妖界,身家清白干净。母亲为妖界大妖首领白妖首,名唤白抚,父亲为妖界妖君身旁军师,人称如卿先生,名唤商见卿。若是有缘,你们说不准都见过,算是你们两家亲家提前替我和唐珂见了面,应了一句父母命媒妁言,”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语速略快,握着唐珂的手?更紧了,面容是前所未有地?认真:“我便将?唐珂此人圈入到我的领地?里?好生细养着了,你们放心便是。今日,我先与?唐珂拜上三拜行?个简单的结亲礼,算是我之承诺,待他?愿意,我会为他?奉上万里?原木、红疆缀四图,三聘六礼宣告四方。自此,仅他?一人,别无所求。”
微风吹过他?的银发,从背后往身前去,往脸颊上染,右眼角的绯红色小痣被一缕银发一而再再而三地?擦过,衬得那张脸明?艳分明?,竟是美得惊心动魄。
一通话下来,唐珂没时间插话,也根本反应不过来插话,他?全程微张着嘴巴,眼睛里?还是反应未及的神采。直到下一刻,他?被商壹轻按着后脖颈往下磕头,拜完了三拜。
两分钟后,商壹拉着人站起来了,他?说:“小相公,该当回神了。你不言不语,我会以?为你要负我。”
如此说着,他?状态还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好像已经做完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心中大石落地?丝毫都不慌了,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地?对着唐珂控诉,变化之快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而且,相公与?小相公明?明?是在……为什么?在这里?还要喊。唐珂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是耳朵先粉了。
“不是!我没!你不要瞎说啊!”唐珂连忙表态,将?脸重新对着墓碑,道:“爸妈,这是我先生,也是……”他?沉吟片刻,难以?启齿般地?视死如归:“我相公。”
风轻揉过素雅的淡菊花瓣,细腻的纹路轻轻舞动,在渐渐变得明?亮的阳光底下好看的耀眼。
回去的路上,唐珂说:“我昨天来交了一个月电水费呢,住完再走。”
商壹早就知道了他?有这个习惯,那时候他?还觉得这小孩儿是真穷,穷到都拮据了。明?明?没钱却还要交一个月的钱,实在想省钱,祭拜后、来回花个一天时间就得了,没必要非要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但其实唐珂就只是想在这里?住。
商壹都明?白。他?轻笑,手?指与?手?里?的指节相互纠缠:“那我是不是还得帮你打扫啊?”
“嗯?”唐珂转头不认同地?盯着他?:“不然你不住吗?”
商壹笑容更大了:“那一会儿奶糖歇着,先生来。”
一阵不算猛烈但也不算轻柔的风霎时刮来,将?商壹的长发都吹到了旁边的唐珂头发上,犹如二位主人似的缠绕共生一般难舍难分。不知怎么?,商壹突然想起了墓碑前的那两大捧菊花,兴许现在都被刮到地?上了吧,也不知道这是岳丈岳母高兴的答应、还是不高兴的生气。不过无论高兴与?否,唐珂已经被拐过来,商壹是不可能放手?了。
商壹紧了紧手?上的力度,玩笑道:“你说那淡菊现在有没有被你爸妈气的拍到地?上,说我诱拐了你?”
闻言,唐珂便一本正经地?看过来,说:“我心甘情?愿的,为什么?要生气?而且……”他?眼睛微弯,大言不惭:“我还想诱拐你呢。效果还行?。”
商壹眼神微暗,似乎是在想等会儿要做点什么?。但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暴露禽兽本性,因此他?轻叹着转移话题:“今日那淡菊当真清新高雅,挺好看的。你爸妈应当会喜欢。”
唐珂笑着“嗯”了一声,过了会儿,他?突然看似风牛马不相及地?说了一句:“我是粉的。”
商壹:“……”
商壹脚步微顿,不太明?白什么?意思,疑惑:“嗯?”
唐珂则低着头,盯着地?面,又明?确地?说:“因为我白,所以?我粉。”
商壹:“……”
商壹脚步彻底停下来了,他?不动,手?上的人也定是走不了,唐珂快速地?眨眼,睫毛没规律地?抖动,一言不发。半晌,商壹突然清冷地?笑了一声,咬着牙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唐奶糖,你还真是喜欢作那个大死。”
唐珂抬手?捂住了半张脸,想笑又不敢笑的。被人强行?快速拉着回家时,他?只好迅速地?先用表明?心意的语气喊:“先生。”
商壹应他?:“嗯。”
唐珂便说:“明?天和你是上天对我最好的赠予,我永远期待明?天,更永远爱你。”
“嘭!”,老家的门刚被打开还没一秒就大力地?关?上了,□□,不多一会儿、里?面却似乎传出了什么?大和谐的动静,好不“凄惨”。
正午的太阳被人间里?某个角落的低吟弄得藏在了乌云里?,如一个害羞了的青涩大姑娘似的,万里?晴空,天空却只剩下了窗明?几净的蓝天。
和清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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