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心悦于你

多亏了谢静是仿真智能人,能三百六十度扫描,在温良挥刀的瞬间也转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饶是如此匕首尖还是把谢珩臻的脖子划破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蜿蜒而出。

这厮无法无天,谢青婴忍他很久了,若谢珩臻死在这里,她的声名就真的要臭大街了,以后在建康寸步难行。更何况谢珩臻是她支线任务的辅助目标。飞奔过去,挥手往温良脸上甩去,

随着“啪”一声巴掌响起,客厅针跌可闻!

温良抚上火辣辣的脸庞,阴鸷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看谢青婴。一字一顿:“你敢打我的脸,嗯……”

“温良……”

谢珩臻怕他对谢青婴发难,上前一步欲将人护在身后。

谢青婴推开他,深呼吸:“建康城外酒楼交给你,五五分可满意。”

“好!”

酒楼虽不及茶和酒高利润,但生意好赚得比茶和酒快。温良痛快应下,这一巴掌还能接受。

“谢大公子受伤了,具体事宜择日商议。温公子好走不送。”

温良笑了笑,拱手:“一言为定。告辞!”目光阴森地扫过了谢珩臻,抬步离去。要不是这小子来砸场子,他和她还不至于完全撕破脸。这仇他记下了,来日方长且看着。

谢青婴拿出帕子给谢珩臻抹流出的血,让弦月拿止血药。

面对冷若冰霜的少女,谢珩臻不安地道:“我是不是帮倒忙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拖累她,就连帮忙也都是帮倒忙。

谢青婴深呼吸吐了口气,“没事,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他想和我合作,我不同意他迟早会逼到我就范的,时间而已。”

谢珩臻心中更为羞愧:“我连琮璧都不如,什么都帮不了你,一直在拖累你。对不起!”运气如此之差,他除了对不起,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像靠近她都会连累她。

谢青婴:“是我对不起你,让你为我受了两次伤。不过以后不要明着和他打了,你打不过他,敌强我弱当智取。”

谢珩臻看着她,眸子慢慢露出一丝笑意,她总是这样倔强,从不轻言认输!揖道:“事情与你无关,是我主动出手的。我也没想到他如此疯狂。当是打乱你的计划了。对不住!”

没有和他发展的打算,谢青婴不想让事情朝暧昧方向发展,请他入座,让小婢女给他上茶。问:“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大父得了些血燕,想起适合你喝,所以让我给你送来。”

“太傅太客气了,代我谢谢他。我这里有两坛自酿的葡萄酒,口感上佳成色漂亮,一会你带回去给他。”

说话间,弦月拿了药来,谢珩臻只能配合她先上药。

待药上好,谢珩臻道:“你若不想分利温良,我告他一状,让他关禁闭一段时间,再想办法杜绝他来占你便宜。”

谢青婴很诚恳:“确实不想分利给他,一来不喜欢被强迫威胁;二来不喜欢他这个人,为达目标不择手段,阴险无耻无原则。不过接触了几次,我对他的性格大致有了解,很难让他放手。”

谢珩臻:“我派人杀了他?”

谢青婴:“……”该死的心动!【三六,可以吗?】

三六【原则上可以,不过事情暴露的话,温家会报复谢家,刺杀他,以此罪让他终身不能入仕等。宿主自己谋划的奖励更高,以免谢家和谢珩臻因此付出代价过重,以后支线任务会增加困难。】

谢青婴【……】

三六见她犹豫,鼓励【以你的能力只要忍一时,就能不动声色铲除掉温良。谢珩臻帮你,暴露后你要面对的困难更多。】

好吧!谢青婴承认三六说得对,“他身手太好了,杀不死反因此受其害,不必了冒此风险。再说,我手下又不是没有能杀他的人。”

谢珩臻想到了谢致,苦笑:“看来我真的什么忙都不上。”

谢青婴:“为什么总想着帮我?我又不需要。”

谢珩臻沉默了,为什么要帮?救命之恩要报,五妹毁了她的脸更要还。他喜欢她,想帮她不需要理由啊!发现相交不长,欠她的却多到还不清,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

“第一次去拜访你,我打听了你和府上的事。知道你年幼失去双亲被老夫人和二房蹉跎,兄长一无是处。他们抢你婚事,压迫你由妻降妾。府中遭逢变故后,你一人独力撑起亭侯府。

听闻你救济永宁受疫灾百姓,想到你不但救了我还赠我良药。知你侠者仁心,年纪虽小却不输任何男子。见你面后我很震撼,你当时的处境,又如此貌美个中艰难可想而知。但你镇定自若处变不惊!

再后来,你派人到建康联系我,我方知彼时聪明的你,已用矿山换取了自由身。你明知我身份却未曾求助于我,可见你风骨过人。我知道你用矿山换取的不仅是自由,也是除敌之策……”

青年抬头看她,俊美的脸容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我敬佩你喜欢你,折服于你的智慧与坚韧不拔。但我们门户相差太远,世家长子嫡孙身上要背负的责任太多,半点不由得自己任性。

明知道难以兑现的话没敢和你,怕自己做不到,怕扰你心境。我不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二娘子,我求娶你是真心实意的。不是为你的容颜,只为你的这个人,我心悦你甘愿为你折腰。”

以为“毁容”了桃花不会再烦人,结果好像适得其反了?谢青婴,温言道:“承蒙大公子厚爱,小女不胜荣幸……”

谢珩臻一听,就知道又要给拒绝了!

谢青婴把对王溪的说辞说了一遍,小声道:“我知世家嫡长子,有先立业后成家的规矩,以免耽于儿女私情毁了前程。大公子已然及冠,入仕多时,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底下弟妹亦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还有两年多的孝要守,实不敢耽搁你的终身大事。”

谢珩臻不知道她是以此为借口拒绝?还是真心担忧耽搁他,以及他的弟妹婚事?但她所言确是实情,规矩如此,长子未婚我给君女添烦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