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间里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房间大,刚刚的打斗声因着楚欲的刻意避免,连个桌椅板凳都没伤着。
一群人也存了不能声张的心思,交手时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唯一要大喊大吼的时候都叫他给直接封上了口。
这会儿门外有小二提着烧好的热水来换茶,刚赶上楚欲架好了门栓。
“大人,茶该凉了,我来给您添壶热水。”门外是规规矩矩地喊声。
来这儿都是些大人物,不管是谁,不认得的小二也会一律都客客气气地称上一声。
楚欲站在门口,从容应声:“不必了,我们要事商议,吩咐下去别再来打扰。”
见多了闭门聚众商议的,小二在门外弯着腰应下来:“好嘞!那各位爷先忙着,要是想吃饭了,只管叫一声。”
楚欲本身也是隔壁房里的住客,仍然事事都周全着,不会留下些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转过身就看见萧白舒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楚欲面上露出来点无辜,十足亲近道,“我这才离了两步路,萧庄主就想我了?”
“你的嗓子......你能发出来别人的声音?”
萧白舒听见他应答小二的声音,居然跟之前对他盘问的那些人中的头领一样。
“哈哈哈哈......”
楚欲被他这番老老实实的样子逗得笑出声来:“行走江湖,这种小伎俩不值一提吧。萧庄主的兄父皆是武林盟主,耳濡目染也不少了,不会武功,总不至于连见都没见过吧。”
萧白舒只神情冷郁地盯着他。
心下自然知晓这种可算不上是小伎俩,就是刻意的常年训练,也不一定能随口就毫无破绽的完全重复出来,毕竟两人的音色差别实在太大。
更何况一般的人练武,谁会想到去训练这种掩盖身份的功夫。
“你是邪教中人?”萧白舒疑道。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势力。
楚欲上前以指腹在他眼角抚了一下,拿发红的眼尾看向自己的模样,都快要把恨字刻出来了。
“我为什么非得是别的什么人?”他问。
萧白舒偏头想躲开他的手指,身体突然迎来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我看白云庄主是忘了。”楚欲低下身去,一手制住他挣扎的腰杆,凑首近得贴在侧脸上,吐息能扫过萧白舒耳边凌乱的碎发。
柔声:“眼下,你是我的人,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萧白舒浑身一震:“光天化日!你,你还要不要脸!”
他极力偏过头,耳畔有温热的呼吸拂过,轻而易举挑起体内的燥动,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本就被药性侵染的身体,刚刚清明一丝,立刻就被拉入情潮,出言叱骂也是颤颤巍巍。
楚欲原本放在腰间的手掌还在自如向他身后抚过去。
萧白舒只觉层层叠叠的衣料也挡不住那触感,如万蚁爬过,更甚的是……还泛出来难以启齿的痒意。
偏偏这人还要离得越来越近,未被衣料遮挡的脸上和脖子,都能切实感到由另一个身体带来的体温和气息在靠近,皮肤在不断升温。
手中未停,那言辞听起来也愈加紧逼。
“我说了,萧庄主的身子和那药方,二选其一。你既然是个生意人,应该权衡的了利弊。”楚欲握住劲腰捏了一把。
萧白舒喘-息着,想咬牙都已经使不出力气来,又急又怒:“我也说了,......你,做梦!”
“啧啧,何必呢。”楚欲一手摸到他腰间捆绑的绳结,手指翻转几下,灵巧松了绳索。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动手?”他问。
被紧紧缚住的四肢都松动了,萧白舒却反而觉得那难耐情-热,一时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原本绑住还能跟绳子用力去较劲挣扎,至少能压制住自己,不会做出些不堪的行为姿态来。
现在绳索一松,他又没有武功,神思越来越燥动,四肢聚不起力,腹间却阵阵鼓动。保不齐会忍不住做点什么,立刻拿余力推开了身上的人。
待双手顺畅推出去,才在怒火中夹杂上惊讶,喃喃言:“你骗我?你明明.....你解得开这绳子。”
“骗你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怎样我都要得手。”
楚欲下压的身形几乎纹丝不动,轻巧接过来萧白舒的手臂,扬唇道:“萧庄主长出来这副样貌,还当我不会动手,实在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萧白舒黑眸让情-欲折磨的模糊,浓密眼睫上似乎还被染得湿润。
看着他哑声说:“无耻之徒,你敢动我,我一定叫你后悔生出来!”
楚欲正对上他脸,眼底眸光流转:“我后悔怎么没第一次见你就对你这样。”
腰封尽褪,被尘土弄脏的外衫抽开来,上好的料子被楚欲随手一抛,让微风鼓起缎面飘落。
萧白舒极力挣脱也控制不了逐渐虚软的四肢,半分力道都抵不过。
拉扯间眼前猛然一黑。
......
床褥凌乱,楚欲先一步出手扶住快掉下去的萧白舒,难得看见人停下手安分下来。
拍了拍靠在肩上的脸,毫无反应。
心上诧异。
......晕过去了?
莫不是装的?
楚欲捏着男子的下颚抬起脸,只见萧白舒双目紧闭,唇缝微张正喘着气。
他抬手覆在裸露出来的光洁肩膀上按了按,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楚欲又将人扶正了,萧白舒的脑袋就顺势自然垂下去。
真晕过去了......
他顿时将自己噎了一口。
还说他无耻,这个萧庄主简直比他无耻百倍千倍了,招呼不打一声就晕过去。
下了温香软玉这种极品的催-情-药都能晕过去,他还没开始动手干什么就晕过去。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按常理的!
萧白舒衣裳已被被脱了一半,胸腹都晾出来了,楚欲想到之前三次夜探白云山庄,一无所获,几乎山庄里能看到的每一块砖都让他探查过了。
就连几个院子的房里也半分疑点都没有。除了也许没被找出来的暗室,只剩下人还没有彻底查过。
这萧庄主方才也自己透露过,洗髓易骨散在他这里。
初见那会儿没来得及仔细查看萧白舒的身体,只记得是在沐浴的热水里也没什么伤疤。
这会儿趁着人晕过去,楚欲干脆将萧白舒脱下来上衣,把人背过去趴好,拿出火折子将房间里的烛台拿过来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