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一把将俩人推出去,眼神坚定道:“你给我削,至于你死一边去,屁事干不了,惹事一堆。”
随后他转身向队伍里揪了几个人出来。
“你,你,你,不对,还有你,都给我过来干活,都别偷懒。”
他清点完人,扯出一点笑容,转头看向鹿竹:“这是我们队伍里异能可以削冰沙的,我都调过来了,这是我们道歉的诚意。
男人一米八的大个一向能屈能伸,不然也保护不了这么大的队伍。
很快他就感受到空气中的气流明显正常了,不再是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
男人松了口气,走过去将桶提了过来,正想拿回驻地慢慢削,就被一道声音喊住了。
“就在这弄,就在这弄,只能用异能,不要用手接触到冰块。”
“啊!”
男人一脸茫然的转过头,不是吧?还要监工?
梁甜理直气壮的插着腰道:“你们就在这里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报复我们,往里面放不干净的东西。”
话落,被点出来站在位置靠后的几个人,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互相对视了一眼。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队友的心思,闻言,也只能将手中的桶放下。
“行吧,你们就在这里弄,都别给我搞的小动作。”
“知道啦,宋老大。”
“得嘞……”
“……”
很快,各种各样的光芒在桶中绽开,他们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异能,一双双眼睛瞪着滴溜圆的,生怕不小心将桶穿爆了。
普通冰块并不比异能冰块,鹿竹要的是冰沙,一行人努力精准的控制着技能。
几分钟后,一整块冰只受到了一点破皮伤。
又是几分钟,冰块子被削掉了最上面的一点。
“咦~”
梁甜特意凑近看了看,有些嫌弃的“咦”了一身。
这嫌弃的表情,瞬间扎进了一行人的心里,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脸都憋得通红了。
努力的消减着桶里的冰块。
梁甜转过身偷偷笑了一声,这可是加了大人水滴的加强版冰块,你们就慢慢削吧。
吃过饭,鹿竹看着已经挥汗如雨,还在奋斗的几人,从空间里拿出了三把躺椅,几人直接躺楼上去。
鹿竹坐在躺椅上,手里拿着本漫画,手心翻转出现了一瓶牛奶,她一边喝着一边美滋滋的看着漫画,周围时不时传来,哀嚎的哼叫声。
奶奶和梁甜在桌子上打着牌,两个人都不太会,所以玩儿的是“捡狗屎。”谁捡的少,捡的多的人就往捡的少的人脸上贴块纸条。
一行人见她们的样子,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当时说什么。
只能用独特的暗号骂着。
“滴滴,滴滴,滴滴?”干啥呢?非得把冰削成冰沙做什么?
“滴、滴、滴、滴。”保不齐脑子有点问题。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我去他娘的!等老子……
滴声未落,一只只水剑直接悬在几人的眼前,鹿竹放下手里的漫画,微微抬眼道:“滴什么呢?说出来我听听?”
几人瞬间眼神飘散,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前面,手上却快速动作着,小心翼翼的继续削着冰块。
终于在月亮彻底高悬于天际的时候,冰块只剩下最后一小层了,一行人透支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白,削了半天才削了一小块冰沙。
看到还剩一小层的冰块,几人都恨不得直接用牙齿上去啃。
又是半小时过去,最后一点冰终于削完,做完这一切后,几人都累瘫了,颓废的躺在地上。
看着天上忽闪忽闪的星星,什么心思都没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因为嘴贱而惨死的人,可就是有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现在漂亮的女人,特别是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好糊弄的,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他们在看到鹿竹几人时第一时间就知道对方肯定也是异能者。
但原本以为再厉害也和自己实力差不多,更何况自己人数上还占据了优势,所以才敢出言调戏。
只是没想到,根本就不是一个阶梯的人,人家明显就在大气层。
宋逐风走上前,看了看满满一桶的冰沙,以及东倒西倒的,跟被榨干了一样的几人,抽了抽嘴角,顺腿在一个离的最近的人身上踢了。
“大人,你说的我们都弄完了,我可以把他们带回去了吗?”
他又有些担心鹿竹她们不放人,现在他队里大部分异能者都被榨干了,要真的不放人,单凭自己一个,怕是保不住……
鹿竹抬了抬眼看着一桶的冰沙,梁甜立刻会意:“走吧,走吧,再有下次,我们可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好的,好的!!!”
男人弯着腰一边鞠躬一边道。
然后对着地上躺着的人就是一脚一脚的踢过去。
“起来,快起来!要睡回去睡。”
“你!给老子起来!”
“……”
一行人歪歪扭扭的从地上爬起,互相搀扶着向自己营地走去。
营地附近等着的人一见他们走过来,立刻围了上来,搀扶着对方,慢慢走近帐篷……
梁甜看了一会儿有些感慨的喃喃自语。
“这下不躺个两三天,异能都没法用……”
随后她又立刻凑到鹿竹和奶奶面前,低声道:“大人,他们这个队伍,怪怪的。说和谐吧,但是又有明显的等级分化制度,但要是说不和谐吧,似乎好像又都比较担心对方的……”
鹿竹没有说话,奶奶接过话茬继续道:“他们就像是装水的水桶,任何一块板子都是缺一不少的,无论是底层的底板,还是决定装水高度的板子,少了一块都无法存水。”
“现在不依靠军队的力量能走到基地的人和队伍,一定是互相配合,默契的,至少是一个眼神就需要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能者多劳,当然能者也一样要多得,不然谁又愿意去当那个能者呢?这个队伍的相处方式应该是他们配合下来觉得最合适的,每个人都按需分配,每个人都有。”
“这样的队伍才能走的长久。”
奶奶看了看,对面已经开始自觉守夜的普通幸存者,他们每个人都抱着长刀,或是坐着,或是站着,守着属于自己的一块区域。
每个人的感情都是坚定严肃的,想在做一件大事,一件提供现如今自己所能提供的帮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