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蹊很?爱编写机甲代码,用各种各样的数字建成一个个形态各异的优越虚拟模型,以往再繁琐枯燥的工作她都能沉浸式地自娱自乐。
可今天,不知怎的,却频频出神。
她总是盯着手里的蓝色鳞片轻轻摩挲,情不自禁想起沈翳亲她的那两次,一次被她轻轻含住,一次她的舌尖碰到了她,时间很短,可让她难以忘怀。
一定是因为初吻被一条臭鱼夺走了而不甘心。
她晃晃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很?快便到了下班时刻。
“部长,我们先过去了,你快点来,不来我们不开?始的~”
下属们一个个走出实验室,她点点头,控制着轮椅往休息室走,心里徒生出一种孤寂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过去的无?数个日子里,在空荡荡的别墅中无数次出现过,却在看到休息室沙发上坐得直直的沈翳时瞬间消散了。
沈翳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她,勾起笑来,拍了拍沙发的垫子:“大小姐,沙发好软~”
“没坐过。”
她别开视线,强自镇定地想去到衣服挂钩处。
沈翳站起身几步走到她身后扶住把手,又自然地推着她道:“大小姐,今天那些兵一见到我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是吗?”秦时蹊脱掉白大褂,仿若毫不在乎。
她就停在挂钩处,接着道:“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眼睛里面的目光一样。”
是嫌弃。
“那又怎样?”秦时蹊拿下眼镜:“美和丑人们更喜欢美不是吗?”
“大小姐你太现实了……”沈翳顿了一下,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落感,莫名让秦时蹊产生了一种是不是不该这样说的细微负罪感。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想骂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去做了。”
找最好的整形医生。
秦时蹊思虑再三,还是从心地对她道,又放大了音量:“出门去云浮会所,磨磨唧唧的,别人都在等着我呢。”
沈翳连忙推着她掉头走出门,她的眸色微亮,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大小姐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做。”
“你很?急吗?”秦时蹊不自觉在心里吐槽她。
还是条虚荣鱼呢。
“也不是很急,大小姐说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吧。”
“那当然,由不得你做主。”
……
-
云浮会所是原星一些高层和权贵人士畅玩的会所,最有名的是各色高浓度酒水,素有醉仙楼之称。
秦时蹊以往酒精沾得少,自知一杯倒,这次来也就是走走过场。
现场氛围极好,觥筹交错,霓虹灯闪烁着,在昏暗的屋内跳跃旋转。
有胆子大的来敬她酒,满脸笑眯眯地开始夸起她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的沈翳。
“沈少将我今天去维护机甲时看到她的英姿了,一个人单挑一个连,气?都不带喘的,部长您可真是找到个宝了啊!”
“是啊是啊,人又温柔又爱笑,看您的目光简直能溺死人~”
“下次我也来个比武招亲,不说找到沈少将这样的,找个有她一半好的,我也该幸福死了~”
……
有了第一个人打?头,一群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着沈翳,就差说她配不上沈翳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该自豪自己的眼光的,这会儿却莫名烦躁起来。
就像她发现了一个蒙着尘埃的明珠,想藏起来,却被许多人也看到了明珠的光彩一样。
秦时蹊敷衍地点点头,只抿了口杯中酒,入口甘甜,几分醺热。
偏偏沈翳很会来事儿,挡住殷勤敬酒的好几个人,笑着拒绝:“时蹊她不会喝酒,一杯就醉了,我喝吧。”
臭鱼,谁一杯就醉了
心里徒生一股负气?感?,秦时蹊瞪她,握住了她即将倒入口中的酒,手指捏住她的手,两种不同的温度相触碰,掀起一片热浪。
沈翳愣住了,看到秦时蹊微微泛红的耳廓,在闪烁的霓虹灯下,分外?撩人。
她趁着她走神,坚定地抢过了杯盏,一饮而尽,随后微微昂头看她,面色逐渐发红,眼里浮现薄雾,却仍旧嘴硬:“谁说一杯倒的,我还可以喝。”
包间里迷之沉默。
为首的副部长盯着氛围明显不对劲的沈翳俩人,有些后悔了,他只是看一直用冰冷伪装孤独的部长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让她发一整天呆的人。
可多年的合作让他清楚地明白秦时蹊的性子,打?死不承认和嘴硬心软。
他想帮帮这对新人,于是伙同一干同事,在部长面前拼命地夸沈翳,没想到好像起了反作用……
“干什么?”秦时蹊望向沉默的众人,又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举起来:“喝啊!”
“这么大好的日子发什么愣”
她一口干了,沈翳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她的脸又红了一层。
“第二杯,也没倒~”秦时蹊眼尾微挑朝她扬了扬空了的杯底,勾起抹耀眼的笑容来。
副部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招呼其他人继续喝酒,活跃气?氛,顺便使眼色给沈翳。
他凑到沈翳前面,压低了声音:“沈少将,要不你先带部长回去吧?”
“行?,那麻烦你招呼他们了。”
“没事,部长的事要紧。”
……
袖口忽然被狠狠一扯,沈翳回头,看到秦时蹊怒气?冲冲地对着副部长,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空杯子。
“这是我的沈翳,你凑她这么近做什么回去我就降你的职……”
沈翳站起身,捂住她的唇,冲副部长点点头:“开?玩笑的,我带她回去了。”
秦时蹊抓住她的手,她就一只手推着她,有人为她开门,她推着她走出了包间。
“你推我出来干什么我还能喝,肯定比你那小白脸喝得多。”
“我已经喝了一,二?,三,四,五杯了,我还能喝一,二?,三,四,五杯。”
她的声音被闷在手中,按住沈翳手的十根手指一根根地翘起来数着。
手心很?痒,沈翳微微低头看着她,一边走着一边笑起来,想抽回自己的手,她却又死死按住,就是不放手。
一直到推她上车,车启动,车外摩天大厦的灯光和着点点星光散在她的睫毛上,长睫轻缓地一上一下扑动,脸颊上的红晕经久不散。
沈翳凑近她,眼底的神色再没遮掩,肆意地扫过她的眉眼。
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脸颊的炙热感,湿热的呼吸吹拂着掌心。
她诱哄着她问:“大小姐为什么不松手呢?”
秦时蹊的视线迟钝地挪过来,与之对视,眼里一汪清潭,像清晨的浓雾漂浮在水面上,看不真切水中光景。
她忽然弯起双眼,笑得狡黠:“你要是亲亲我,我就松手,时间不能很短,我想试试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沈翳定定地看着她,好几秒,忽然勾起唇点点头:“好~”
她轻而易举地收回秦时蹊没再按住的手,微微弯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离轮椅。
“大小姐喝醉以后好像比平时更坦诚呢~”
她的眼里似乎点缀了无?数繁星,眸光深沉,缓缓将秦时蹊放到软椅上,跪在她腿侧,将她圈在狭小的空间里。
秦时蹊捏住她的衣领,被她压迫力十足的阴影笼罩,温度在呼吸交织间更加炙热起来。
“让本小姐舒服一点儿~”她缓缓闭上眼,长睫轻颤。
沈翳从未想过她喝醉以后会是这幅样子,丢掉了身上所有的刺,热烈的坦诚的,向她敞开?心扉。
她缓缓低头,碰上了她的唇,柔软的湿热的一经触碰,便一发不可收拾。
唇瓣被她吸吮碾磨,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浓重的酒香味被卷进喉中,甘甜可口。
窗外?的凉风吹进,让黑色蓝色的发丝交缠,她搂住她的腰,撩开衬衣下摆。
秦时蹊的声音被堵在喉间,细微的轻呤溢出,攥着她衣领的指尖泛白,却是在拼命地往自己的方向拉,让俩人更加靠近。
“喜欢吗?时蹊……”
沈翳轻轻念着,一刻不停,她解开?她的排扣。
她坚信,最原始的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抚摸,所以她带着老?茧微微粗糙的双手便遵从着她的指令。
带着她心中的一团燥火,似乎要将喜欢的人揉进身体。
“沈翳。”
秦时蹊微微睁开?眼,有些许尖锐的齿正刮磨着她的唇,她的氧气被她尽数夺走,浑身发烫,身子被压入软椅。
最折磨人的是那磨砂一般的触感,衬衣凌乱,几颗扣子被绷开?,微微拱起的一团从下到上,四处徘徊,尤其逡巡在她心口。
“喜欢吗?”
沈翳重复着,霸道地释放出自己躁动的心,纠缠她的滚烫,她停下一瞬,主导她换气。
接着重重的喘息声响彻在车内,夹杂着几声微弱的呤呻。
秦时蹊的手崩掉了她军装的第一颗纽扣。
即使满脑子混沌眩晕,可这样酥到骨子里的感?觉,似乎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的欢喜,却无比的清晰。
“喜欢……我有感?觉……”
车辆停在别墅前已经许久,沈翳停下来,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她将手拿出来,开?始为秦时蹊整理衬衣,十分正经地道:“既然大小姐已经试好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秦时蹊微微往前,将唇凑到她微微离远了的唇上,一双眼里皆是迷离:“沈翳,今晚来我床上好不好”
她红唇微肿,面若桃花,让沈翳把持不住。
到底是将她打横抱起,含住她的唇,边踏出了车。
车外冰凉的空气沾到滚烫的皮肤上,让人通体舒畅。
秦时蹊搂紧了她的脖颈,被动地与她缓缓纠缠。
踏上楼梯,站到门前,沈翳松开口,眼里笑意晕染:“大小姐,扫脸。”
……
作者有话要说:秦时蹊:这种关头,你让我扫脸?
沈翳:我只是觉得你房间的床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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