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熟悉的医嘱声传入了花锦枝的耳中。
“病人只是太过于劳累,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休息了,再加上手背上的烫伤,和身上的擦伤,所以才晕过去的,好好休息,就没事儿了。”
这里是医院?
花锦枝努力的睁开眼眸,入目的是纯白的吊顶。
“知道了。”
只是……为什么应答的是个男人?
等花锦枝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是之前在飞机上的……
他居然是异瞳?看来之前是带了美瞳故意遮掩的。
“你醒了?”
一身病号服穿在他的身上,都带着些许的贵气。
不过受了那么重的伤,恢复能力却这么快的,着实少见。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
花锦枝真是满肚子的问题,她只记得自己似乎晕倒了。
“奶奶把你带回来的。”
江秋白看着面前人儿,惨白的脸,心中生出丝丝心疼。
明明之前在飞机上见到的时候,她还是一脸的倔强,这几个小时里,她经历了什么?
听到‘奶奶’两个字,花锦枝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一点点。
“你不会就是奶奶所说的江家的……”
“江秋白。”
不等花锦枝说出心中的猜测,江秋白便直白的自报姓名。
花锦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个……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我跟你只是第二次见面,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有不少女孩追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你的未来,具体的我也会跟奶奶说清楚的,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负担。”
江秋白认真温柔的盯着花锦枝的双眸,这倒是让花锦枝说的越来越没底气。
“你救了我一命对吧?”
江秋白突然转移的话题,让花锦枝有些懵逼。
“严格的来说,我只是尽了一个即将成为医者的职责。”
听到花锦枝的话,江秋白微微一笑。
微微上翘的嘴角,和带着温柔的眉梢,都让花锦枝下意识的愣了神,“那怎么办,从道义上说,你救了我一命,我该以身相许。从情义上说,你我自小指腹为婚,也该成为夫妻。”
他那双异色的眼眸中似乎带着些许的蛊惑。
“我们只是刚见面……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
花锦枝避开他的脸,生怕自己在那双眼眸中迷失了自我。
“其实……像我这样的人,身边多一个女人,会省掉不少的麻烦,最主要的是,奶奶很喜欢你。”
江秋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错愕,因为还从未有过女人拒绝过他。
别扭的转过脸,江秋白掩饰着什么。
而花锦枝的心中,却莫名的闪过一丝丝的失落。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同意装作你的未婚妻,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好一会,花锦枝才开了口,因为她绝对不能让父亲死的如此蹊跷。
而以她现在的一人之力,恐怕根本不是王琴的对手。
江秋白重新看向她,咬着的嘴唇,坚定的目光,让他心动。
“什么忙?”
江秋白盯着她那张笑脸,眼中的疼惜,悄然流露。
“帮我彻彻底底的查一个人。”
花锦枝倔强的眼眸,更是击中了江秋白的心。
既然他奶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连王琴都不知道的公寓。
那对于他们江家来说,查清楚王琴应该是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好,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住在雅集。”
江秋白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人,便轻松的答应了。
“陪着奶奶,契约我会让人拟好的,放心,不会让你吃亏。”
他又补了一句。
“好!”
花锦枝本想问为什么的,但见江秋白答应的这么爽快,干脆也就将这些问题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然而,下一秒,江秋白便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
看着江秋白一点点的揭开纱布,花锦枝小心的问道。
“你不觉得作为我作为你的未婚夫,该有一些起码的知情权吗?比如……这是谁做的?”
原本光滑的手背上,星星点点的烫伤显得丑陋不堪。
“是我自己不小心。”
花锦枝下意识的隐瞒了真相。
“我不希望我们合作的第一天,就因为说谎而不愉快。”
江秋白低垂着眼眸,拿起了手边的药,一点点的替花锦枝涂好,这才又换了纱布重新包扎上。
不得不说,他的包扎手法很专业,是……经常受伤吗?
“我继母,踢翻了炭盆,溅到了。”
花锦枝看着面前这个认真的男人,上扬的嘴角,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隐瞒真相呢?
是在她说出真相,却被继母在大家面前颠倒黑白,无人相信的时候吗?
“江家的女人,不能吃亏,这是底线。”
抬起头的江秋白,对上花锦枝的视线,淡漠说道。
“这女人实在是太神奇了,连凶巴巴的老板在她面前都那么温柔啊!”
门外偷听墙角的阿慢,摇着头,若有所思的对鹰说道。
“瞎说,我们家小白白什么时候凶巴巴的了?”
不等鹰回答,阿慢就觉得脑袋一痛,一回头就看到了江老夫人正饶有意味的站在门口,伸头往里看。
“不过……也亏我们家小白白长的不错,才勉强配的上我们锦枝不是?”
阿慢摸着头跟鹰对视了一眼。
这老夫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