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好听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众人皆是一抖。
王妃的脾气,都城谁人不知,这是要在侯爷夫人下葬的时候闹事?
“颜月生前最爱的宝贝,为何没在棺中,不与她同葬?”
秦墨闻言脸色一黑,“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落犯什么病,慕颜月的传家宝不是她点名要的吗?】
秦墨的心声让叶落一怔,质问差点脱口而出,她平了平心绪,笑道:“侯爷知晓本王妃同颜月关系极好,她有一传家宝,昨夜托梦还吵着要。”
“哦,原来如此,我还想着留给月儿的父亲,既如此,这就差人去拿,一并葬了。”
秦墨扶额,一拍脑门,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很快,管家便拿来了一个做工精美的匣子,秦墨接过,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棺中。
“小侯爷为何如此急着下葬?此时也并非炎炎夏日,等等颜月父亲完全可以。”
叶落表情严肃而冷漠。
【这女人怎么回事?因为她急着嫁,才定的这个日子,如今做这番模样给谁看。】
叶落一惊,难不成秦墨早出晚归的那些日子,都在和摄政王妃私会?
不但私会,看样子已情定终生。
秦墨捏了捏拳,“王妃有所不知,月儿难产,所以是先送走了亡子,她急着去陪孩子。”
说罢,眼泪也适时而下,众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劝道:
“侯爷别太难受了,王妃也是好意。”
“是啊,夫人善良,不忍刚出生的孩子黄泉路上孤独一人,确实应该尽早下葬。”
此时叶落再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墨把封好的棺材送走。
这一生,母早逝,爱错人,又看着自己出殡。
听着唢呐声声泣,其他乐器随着吹打,纸钱散漫天,看着天空下起雨,由小及大,还打起了雷。
她多希望天雷能带走秦墨,然而却见秦墨相安无事回来,在她面前站定。
“表婶莫要伤心了。”秦墨走上前,握了握叶落的手,塞进去一张纸条。
叶落一个激灵,捏紧纸条,退后半步,“小侯爷自重。”
随即携杏儿匆匆离去。
回到王府,杏儿伺候叶落换下素色衣衫,她挥了挥手,杏儿失去退下。
看着满柜奢贵的衣裙,叶落提不起丝毫兴趣,她打开抽屉,准备换件里衣,却瞥见了一个香包。
那是她亲手缝制的香包,里面搁置了七七四十九种药材香料,点灯熬了一个月才做好送给秦墨的。
她本就不善女红,为了这个香包,还扎破了好几次手,谁知秦墨转手就送给了摄政王妃!
思及此,她捏着香包的手止不住颤抖,窒息心痛的感觉再一次传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叶落闻声抬头看去。
只见男人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模样可怖,穿着玄色衣衫,坐落于浅木头色的椅子上,双手滚动着木轮,缓缓靠近。
看来这便是摄政王宋乾寒了。
“王妃在此睹物思人?”
他的声音低沉,有着蛊惑人心的动听。
叶落的心漏了半拍。
宋乾寒抬手,轻轻拭去叶落眼角的泪水,“今日得见心上人,怎么还哭了?”
叶落闻言彻底怔住。
看来王妃与侯爷的事,摄政王是知晓的?
“你做什么我不管,但和离一事,绝无可能。”
宋乾寒说完收回手,调转轮椅方向,离开了。
叶落看着宋乾寒孤寂的背影,熟悉的心痛再一次传来。
为了稳住宋乾寒,叶落大喊出声:“你放心,我不会再提和离了!”
宋乾寒的身子明显顿了片刻,随即彻底消失在叶落的视线中。
叶落眸子暗了暗,抱起换下的衣服准备丢给洗衣房,视线落在了秦墨塞给她的纸条上。
——老地方,同福客栈。
思虑片刻,她前去赴约。
城南。
同福客栈。
天字一号房。
“你叫本王妃来有什么事?”叶落神色疏离而冷漠,语气更是不复以往温柔。
秦墨笑了笑,只当她是许久不见耍小脾气,眸光满是深情。
“你和他提和离了没有?现在慕颜月已死,我那侯府就差你这么个佳人做夫人呢!”
叶落冷哼一声,“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你若嫁给我,他怕是能气的背过气去,到时候他门下众人都举荐我,摄政王的位置,就是我的了,你依旧是摄政王妃,只不过,夫君可是个健全又帅气的。”
秦墨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她就是被他一张巧嘴和端正的容颜所骗,沦陷在他深情双眸中不可自拔,才落得那般凄惨地步。
秦墨见叶落久久不作声,继续说道:
“落落,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也想尽快处理那婆娘,可她怀着孩子,孕期都记日子的,只能在生产时动手脚。”
“你可真够狠的,”叶落冷冷扫了一眼秦墨,“若我没了利用价值,你也会这么对我,不是吗?”
秦墨觉得今天的叶落十分异常,却还是凑上前去。
“怎么可能?你这么美,慕颜月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你不是还总说,你嫁给摄政王,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粪上,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你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说完,还伸出手搂住了叶落。
叶落嫌弃地挣开,往门口走了几步,反唇相讥: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收回你的混蛋话,我可不敢对你有半分情意。”
“落落定是还在怪我。”秦墨再次靠近,俯身将叶落的双手抬起按在墙上。
秦墨力气极大,叶落无法挣脱,他魅惑的声音传入耳朵,“你定是寂寞了许久,我这就满足你。”
他正欲低头吻下去,手也不安分地解起叶落的衣裙。
叶落拼命挣扎,“放开我,混蛋!”
她绞尽脑汁,可客房中没有任何能借用之物。
就在她以为即将被秦墨得逞时,门猛地被撞开,一抹熟悉冷峻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