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望歌几下将一次性餐盒中的小笼包吃完后，这才从前座的袋子中，翻出一枚化妆镜来。
“很憔悴？”
薛琅毫不留情的吐槽道：“活像个鬼。”
宋望歌无可奈何的勾了勾嘴：“哪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委屈你了。”
“首先，你这件事委屈的不是我，是你自个。”
“其次，我们这是去录音棚补录，不知道要遇见多少工作人员，要是这些人其中有一个是沈长安的粉丝，你就等着今天在上热搜吧。”
“最后，现在这些记者是无处不在，小心说你整容失败啊！”
镜子中的人，纵然五官姣好，可谓是得天独厚，但是她此刻的脸色却惨白如纸，就算是有十分的美貌，也因此黯淡些许。
不过比之之前的明艳，倒是多了几分孱弱的楚楚可怜之相。
“车上有粉底吗？”
薛琅转身从后面的位置上捞了一个化妆包过来，直接丢给她：“什么都有，你随便画了一个。”
“总好过你现在像鬼一样。”
宋望歌一言不发的化妆包打开，将东西一样一样的慢慢理出来。
薛琅偏头看她：“小歌儿，录音结束后，晚上有个庆功宴，你坚持得住吗？”
“没问题。”
——
深夜，十点。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从酒店的停车场打着灯开出，车速平稳的驶向现在车辆极少的马路上。
宋望歌闭眼靠在座椅上休息，她经纪人的声音不断地从副驾驶的上发出，嗡嗡嗡的在耳边响着，闹得她脑子里如今和浆糊没什么区别。
“望歌。”薛琅拿着手机从副驾驶探出了一个头来，看向了正靠在椅子上假寐的人儿，手机的光源在黑暗中有些刺眼，手机刚搁在她面前，宋望歌就不太舒服的睁眼避开了光线。
“嗯，什么事？”
薛琅努努嘴，示意她看手机。
等着她适应了光线后，这才睁眼看了去。
有人给她发了条短信。
发送人是刚才见面的投资商，他们才一起喝过酒。
宋望歌面无表情的闭眼：“别理。”
薛琅意兴阑珊的将手机从她的眼前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后，将短信上的内容大声给念了出来：“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末了，他还感慨似的发出：“啧。”的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对那位投资商的蔑视。
坐在后面的助理也在笑：“词不达意，狗屁不通。”
薛琅笑着将手机关上，光源渐熄，车内又恢复了之前的昏沉。
车子平稳匀速的行驶了一截过后，薛琅就发现出现不得了的大事。
堵车了。
薛琅焦躁的屈着手指敲在车窗上，半转过脸，对着坐在后面的小助理林安说道：“下车去看看。”
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
林安跑这么一趟回来，头发已经被雨水给打湿大半。
薛琅递了几张纸过去：“这么晚，怎么还这么堵？”
林安道：“出了一个小车祸，将车道给占了大半。”
“雨天就容易发生事故。”薛琅说着，认命的将平板从包里给拿了出来。
他手下还剩着一些工作上的事宜需要和宋望歌商讨，本想着送她回去后，顺便在她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在一边慢慢的和她说。
可他发现，这个计划应该是行不通了。
“望歌。”薛琅喊着，用眼神示意林安，让他将她的耳机摘掉。
林安伸手将宋望歌的耳机摘掉：“宋姐，薛哥说要和你说下接下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