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声乐屁股着地,虽然他的屁股挺翘,肉也挺多的,但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老板,你……”
陈一凡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影响不好。”
陈声乐吃了哑巴亏,摸着仿佛炸开花的屁股顽强地站起来,慢慢挪到床边,用手撑着床而站。
陈一凡去客厅拿了个医药箱进来,便是看见陈声乐背对着他,双手撑住床上,撅着又圆润又翘的大屁股。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自作镇定地走过去。
“坐床上。”
“我屁股疼,不能坐。”陈声乐傲娇地说。
陈一凡:“……”
“那你把裤子脱了,我先给你的屁股上药。”
这陈声乐一听,立马就一屁股坐到床上去了。
裤子脱了把屁股亮给老板看那还得了?
见陈声乐乖乖坐回床上后,陈一凡便单膝跪在地上,打开医药箱。
“你不是说不能坐吗?”
“忍一忍也没事,现在也不是很疼了。”
他轻轻地抬起陈声乐的左小腿,将其放到自己半蹲的左腿上。
“老板,我可以自己上药的,不麻烦你。”
陈一凡偏过头瞪了他一眼,陈声乐瞬间就觉得这个房间的温度降了好几个度,还有股阴阴的风。
这房间不会有女鬼吧?
陈一凡没将陈声乐的话听进去,事实是他就是有种想为陈声乐上药的强烈欲望。
才十分钟不到,陈声乐的左脚踝已经肿得跟个小小蘑菇一样大了,轻轻碰一下都疼。
“应该会有点疼。”
陈一凡带着少有的温柔口吻说。
看着暖调灯光下陈一凡的侧脸,陈声乐倒莫名紧张起来。
陈一凡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都刻在他眼里。尤其是那削薄轻抿的唇,像小樱桃一样泛着迷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偏过头去,神情复杂地看着床头灯。
他不能对这里的人再产生有关风月的感情。况且,靠近陈boss就是为了不让谭曼的心机得逞,如果到最后他反倒控制不住自己,那他也别想走了。
陈一凡将云南白药喷洒到陈声乐的脚踝处,搓了搓手后便将冰袋轻轻搭了上去,尽可能地温柔放置。
陈声乐疼得将腿缩回去,表情难堪,紧抿双唇。
陈一凡轻轻吹了吹,将他的腿又给拉了回去。
“怎么崴的?”
对于记忆断片这件事,他以前也发现过几次,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本来以为是夜游,可有些事儿,却又不像是夜游能做到的,比如把陈声乐叫出来打夜篮球。
“刚刚打得太猛了,不小心摔的。”
陈一凡依旧是单膝跪着,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今天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醒了没多久就走了。”
陈一凡扬起头看向他,但他却一直看着床头灯。
“那个小孩儿,真的不是你的吧?”
面对陈一凡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陈声乐有些懵。
“不是我的,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后,陈一凡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之前你背着公司谈恋爱了?”
陈声乐:“???”
老板您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怎么,被我猜中了?”陈一凡给冰袋换了个面,继续为他敷上。
急!被老板抓住把柄后应该怎么办?
陈声乐躬下身,左手按在冰袋上,指尖触碰到陈一凡的手背。
“老板,我自己来吧,你这一直蹲着也累。”他殷勤地说,也顺便转移下陈一凡的注意力。
因为一直拿着冰袋,陈一凡的手也变得冰冷,可陈声乐手指触碰到的地方,却是暖的。
他把手抽回去,起了身,还不自禁地挺了挺腰。
“太晚了,你今晚就先睡这儿。”
“不行呀老板,小星现在住在我家,要是醒来发现我不在的话……”
“小星?”陈一凡眉头紧锁,这人不是说没女朋友的吗?怎么还一口一个“小星”,喊得挺亲热的。
“就是我那朋友家的孩子,可能后面几个月都住我家。”
哦。
不知怎么的,陈一凡突然就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如沐春风的笑,而是阴谋得逞后的笑容,反正笑得陈声乐是后背一凉,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明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吃个饭呗,把小星也带上,我带你们去见个人。”
陈声乐狐惑地盯着他,满脑子问号。
为什么要一起去吃饭?为什么要把小星也带上?要去见什么人?
“怎么,明天晚上有事儿,还是有工作?”
“没有工作,老板。”陈声乐汗颜。
“明天晚上六点,我来接你们。”
“那老板,今天怎么办?小星她一个人在家。”
陈一凡意味深长地冲他笑了笑,“早点睡,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陈一凡走后,陈声乐气得直跺脚,可这一跺脚又把脚给弄得生疼。
他倒吸一口凉气,为了让陈一凡远离那个白莲花,他的牺牲可大了,搞得他现在像是陈一凡金屋藏娇的对象一样。
他艰难地爬到床上去,屁股已经不疼了,脚也稍微没那么疼了,只是房间里满是云南白药的味道。
可是不对啊,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四舍五入好歹也算工伤,这陈一凡不仅不给自己放放假,还要求自己带伤陪他去吃饭?
一瘸一拐地去吗?
越往下想陈声乐就越觉得生气,资本家的身上的铜臭味,哼!
本来刚刚还觉得陈一凡有那么一丢丢的温柔,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他憋着气躺床上,却动也不敢动,生怕磕着脚了。
一个电话打过来,来电显示是谭曼。
陈声乐想都没想就把声音给关了,大晚上的谁不睡觉啊?
可哪知他一个不接,那边就打第二个,两个不接,就打来第三个。
第三个不接……陈声乐收到条短信。
【声乐,我在你公寓门口呢,我们俩坐下好好谈一下可以吗?我知道你没睡,我看你刚刚游戏上线了。】
陈声乐:我刚刚tm就不该手痒来一把。
“喂,有什么话你就快说。”陈声乐电话回拨过去,态度极其恶劣。
“声乐,你能不能开下门呀?我想当面跟你谈。”
“我没在家,你刚敲门了?”
“嗯,但是没人开。”
……
那小星肯定被这个女人给吵醒了,幸亏好小星不会给陌生人开门。
可他现在却不能回去哄小星睡觉。
“我说了,家里没人,你别再敲了。”
电话那头的有轻微的哽咽声,“声乐,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就快点说,我要睡了。”
“声乐,其实我是想请你再陪我演场戏,这周末我爸要来A市看我,也是来看你的,他不知道我们俩分手了。”
“那你就跟你爸说你换男朋友了,四条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我很困,挂了。”
————
被挂断电话后的谭曼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谭爸要来看她这事儿是假的,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和陈声乐见上一面,尤其是在这么一个美丽的夜晚。
她的温柔,是吸引陈声乐最大的谈资。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陈声乐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忘掉以前所有的感情,把她撇得一干二净。
这和她认识的陈声乐完全不一样,亦或是和以前那个因为喜欢而对她百依百顺的陈声乐完全不一样了。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气急败坏地又踹了脚门后才离开。
范哲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谭曼从小区里出来。
难道谭曼也住在这小区里?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
出于礼貌,范哲本是想上去和她打声招呼的,可谭曼走得急匆匆的,像是有急事一样,他便没有再上去。
而他半夜来这里,是因为接到了来自小星的求救电话,小星打电话跟他说有个恐怖的女人一直在敲门,还一直不走,而且陈声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也没有陈声乐的电话号码。
顺着小星说出的地址和门牌号,范哲顺利地找到了陈声乐的公寓。
“小星,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先报警,知道吗?”
小星抱着只熊娃娃,“我认识那个女人,她是明星,不能报警,要不然舅舅和妈妈都会上新闻的。”
舅舅?不是说是朋友家的小孩儿吗?
“那你怎么不给妈妈打电话呀?”
小星垂下头,嘴角向下弧,“不能随便给妈妈打电话,要不然妈妈会被爷爷骂的。”
范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没事,现在范哲哥哥来了,没事了。”
他把小星重新哄睡后就给陈声乐发了条微信说明情况,让他不要担心。
陈声乐都要被谭曼气死了,这个女人怎么老是阴魂不散?!
可是小星怎么会有范哲的电话?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小星睡着了的话你就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有见面会吗。】
他将手机放回到床头柜上,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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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点整,陈一凡就把陈声乐从床上给整个拉起来。
“我送你回去。”
可陈声乐完全起不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他这连四个小时都没睡到呢,整个人都是软的。
“不用这么早回去了,小星昨晚已经醒了,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就又倒回床上,困意完全掩盖住脚的疼痛。
他不是工作狂魔陈一凡,没有用不完的精力。
陈一凡双眉深锁,看着床上那个赖皮的男人,长叹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小妖精。”
但牢骚完后还不忘检查下小妖精的脚。
浮肿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幸亏是伤得不严重,要不然这陈声乐后面的工作都得推了。
要是恢复得快,两三天后应该就能正常走路。
“我准备去公司了,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关好,还有下午六点,我来接你们。”
陈声乐艰难地举起右手比了个“OK”,但还没坚持到两秒就软了下去,整只手软软地掉回床上。
陈一凡洗漱完,穿好衣服后就去了公司。
杨姐端了份早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盘子下面还压了张纸条,是一个叫徐南的心理医生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