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李王氏为大局计,说着说着还“啪”一声跪了下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小里正您咋记恨我都成,只求你放过我那可怜的儿女,我就是死也甘心啊!”

“小里正,你王婶儿都这般朝你跪下磕头认错了,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情分,都是一个村的,哪有那么多仇不是?”李王氏哭着,旁边就有人帮腔:“说得正是呢,这长辈都向你跪下认错,你这做小辈儿的也别再揪着这事儿不放,免得叫贵人看了笑话,也于你名声有碍不是?”

这话就是连站在一旁被迫听了一场奇怪的戏的何管家也拉了进来。

何管家不明所以地侧眼望向葛歌,什么情况?

冷眼瞧了好一会儿戏的葛歌也大概看出来李王氏等人想要作什么幺蛾子了,抿着一丝笑向何管家赔不是:“叫您见笑了,不过是些说出来叫人笑掉大牙上不得台面的官司罢了。”

葛歌既这般说,何管家也不是没点眼力见儿的人,也就不继续看热闹了:“今日之事多谢葛里正鼎力相助,日后还请多多关照才是。”说罢便登上马车就要离去。

“唉!别走啊!”张林氏等人一心急,直接拦住了何管家马车的去路:“贵人老爷,您是贵人,要不您也帮着说和一二?我大家伙儿给您磕头了!”

说罢就作势要跪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马车里坐的是钦差,她们是要申冤诉苦的可怜人儿呢!

何管家这会儿要还看不出来这些人是要拿自己做筏子过河,他这么些年深宅大院的工作经历就算都喂了狗了。别说这是旁人的私事他不应当插手,就是要他插手也是该帮着葛里正不是?毕竟这葛里正才帮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那些愚蠢村妇又算个甚?!

“该伸冤便上衙门去,与我何干?”何管家打起帘子,目光冷冷,沉声呵斥:“小五你这么些年饭都白吃了,什么香的臭的上来都能拦住你?”

车夫小五被管家训斥了一番,也恶狠狠地瞪了眼张林氏,挥鞭子驱马前进,瞧那架势真要从张林氏身上碾过去一般。

张林氏本就是纸老虎的性子,先是被贵人老爷一顿训斥,又被那就要踩到自己身上的高头大马吓得不轻,一屁|股墩儿往后倒,让开了路叫马车离去。

望着一点儿不留情离去的马车,坐在地上的张林氏、还跪在葛歌面前的李王氏,以及在场的老村所有人都愣住了,这、这贵人都走了,戏该咋唱下去?

心情极好地目送何家马车离去后,葛歌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这要给自己架秧子、道德绑架的一群人:“戏这么好,不去当戏子可惜了了啊!”

“葛歌你什么意思!我这做长辈的都低头认错了,你苦苦揪着我不放,如今还这般辱骂我?!”李王氏跟炸了的炮仗一般,没了观众也不跪着了,站起来指着葛歌就开始骂:“娘死得早的玩意儿就是没人教,一点儿孝道规矩都不懂的破烂玩意儿,今日敢指着我叫我去做戏子,明日还不得翻天!”

“就是,歌儿你也别这般小性,婶子都向你认错了,你就别死抓着过去不放,大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不好吗?”不得不说,这次她们还真是有周全安排的,红脸白脸都上场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副但凡你说出一个不字,你就是一点儿事儿不懂、心比麦芒都细的玩意儿。

“你们说得对,我确实错了。”葛歌难得给了她们一个笑眯眯的脸,这要是王小茹等人在现场瞧见,那都是要头皮发麻的表情,王、林等人却以为是自己口才用到实处,叫对方迷途知返了。想乘胜追击的李王氏还准备发表一番自己多宽宏大量,只要给她家住上最宽敞的青砖瓦房,她就既往不咎的态度。

殊不知,葛歌一张嘴就叫她气得想打人:“我错在以为你们脑子坏了才敢上来招我,谁知你这么多人,竟没一个有脑子的。我冒昧问一句,是不是你们娘生你们的时候,一起约好了只要紫河车不要孩子,把紫河车给养大了?亦或者是你们谁染上了啃食脑子的虫,一传十全把脑子啃没了?”

说罢还不等李王氏等人发难,葛歌又啧了几声:“幸好我走得早,瞧着这脑疾也是会过人的。”

“葛歌你什么意思?骂我们蠢?!”李王氏跟个茶壶似的单手叉腰,一手指着葛歌,气得脸上通红。理智已快到崩溃的边缘,若不是青砖瓦房魅力太大,她就真要撕破脸了。

“呀?”葛歌凤眸微睁,一脸震惊,直勾勾地望着她:“听出来了?不应当啊!”

我可去你大爷的!青砖瓦房算个锤子,老娘今日非要弄死你个有爹生没娘教的贱人!先是右手往前挥一个巴掌,左手也快速跟上,想扯住葛歌高高竖起的头发,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人。

只听得“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后…

“啊!松开!松开!葛歌你给我松开!”

发丝都没乱一根的葛歌单手轻松地将李王氏双手反剪于身后:“咋?你以为你说不过我,打就能打过我了?”

都不是为了气她们,葛歌这会子是真觉得这些人脑子都不大好,这说又说不过自己,打也打不过自己的,还三番两次上门挑衅,除了脑子有问题这一点,她可真想不出旁的什么好理由了。

在场其余妇人包括李王氏在内,全都瞧见方才葛歌是如何一招致胜,只在瞬间把王氏扭住,连着那一声清脆的“咔啦”,吓得她们全都忍不住悄悄往后撤了一步。

见李王氏还敢挣扎,葛歌手上力气又大了两分,语气淡淡地,却瘆人极了:“再乱动,一会儿断了我可不负责的。”

村口的吵闹声很快吸引了华新村内的村民,小孩儿们打不过一群大人,那跑得快的就跑到田头呼叫救兵,葛歌死死压住李王氏时,拿着扁担扛着锄头的村民们也快速赶到现场:“小里正!”

乌泱乌泱一大群人站在葛歌身后,一个个全都恶狠狠地瞪着这群坏人,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模样:“你们这些外村人还敢进村来欺负我们小里正?”

“这、这叫哪儿的话?我们是来给小里正赔不是的,都是一个村里的,哪就要喊打喊杀了?”陈吴氏不着痕迹地扒拉了下就要张嘴跟人吵起来的张林氏,笑呵呵地给华新村众人赔不是:“当初那事儿是王氏惹回来的没错,可她都晓得错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往后又是住一处的邻居,那远亲不如近邻的,哪有这么多仇不是?”

“再者这般闹下去,那对小里正的名声也有碍不是?这眼瞧着可就十五了啊!”张林氏说出这话,都有些喜滋滋的:十五了,就该说人家出嫁了,这名声要是不好,可就嫁不出去了啊!还一副我都是为你考虑的表情继续说到:“终究是女娃娃,这日后嫁了人,村里大家伙儿怎么办?要我说你们大家伙也别傻,那有林哥当里正不也挺好?再咋也比个黄毛丫头好不是?”

“道歉有用的话,要律法衙门何用?”葛歌用力往地上啐了口,松开俩膀子都快叫人卸下来的李王氏,还不忘往她屁股上重重踹了脚过去:“再者,谁给你们那么大脸,能跟我们一起做邻居?方圆两百亩地全是我的,但凡我有一口气在,你们就别想越线一毫一厘!”

“至于名声?你们觉得我会在意这些?”葛歌一副看傻子的模样,她真的不想跟这些人说话了,太影响智商:“往后再敢到我的地界儿上来,断手断脚了可别怪老天不长眼!”

“小里正说得是!”“滚出我们村!”站在葛歌身后的村民一个个挥舞着扁担锄头,谁都没把张林氏的话放在心上,那小里正自己都说了要招赘,一辈子不离开村里,她们指定是信小里正的。

声势浩大的阵仗,吓得吃了大亏的老村众人屁滚尿流地离开后,又在原处欢呼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继续回去干活。

在村里眼巴巴地等了许久的华东村人见到个个灰头土脸回来的李王氏等人,那脸上的期待都碎了一地,得,都不用她们说,这摆明就是事儿凉了。

前前后后都不晓得多少人在新村那边踢了铁板,这回看着李王氏等人去时还浩浩荡荡地,以为能有个转机,没成想竟又是战败而归。

加上那些能嚼舌根的把葛歌险些拧断李王氏胳膊、扬言叫再进新村的人断手断脚这些话都传回了村里,言语间虽说是帮自己办砸了事儿开脱,可也叫老村里等着占便宜捡好处的人悄悄收了这份心思。

“整日里咋咋呼呼多大本事多厉害,真要做点啥就事事不成!还日日吃那么些,我儿真是倒了大霉才娶了你这么个媳妇!”老李吴氏耷拉双目,冷冷地瞪着李王氏,骂得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心情不佳的老李吴氏阴阳怪气骂了长长一通,这心情才算好些:“还不赶紧做饭去!要饿死你婆母不成!”

转动着发疼的俩胳膊,李王氏瘪着嘴也不敢顶撞婆母,低低应了声“是”就往灶间去做饭。心里暗骂,你儿子还是里正呢!那么一个大男人,还是村里的官儿都搞不定葛歌那死丫头,好意思扭过脸来骂自己?真他娘的是个老虔婆!

这李家的午食还不是人人都能吃的,只有婆母、大伯以及婆母喜欢的俩孙子能吃上一口,旁人就是饿也只能忍着。

如今丈夫不在家里,加上这事儿也确实是自己惹出来的,李王氏也只能伏低做小,不然真惹急婆母,要她们分家,自家日子可就更难过了。

经此一役,华东村里的人是真不大敢再去招惹葛歌了:这又不在意名声的,还敢跟你动手的,跟那浑身是刺的刺猬有啥区别?咋拿都扎手啊!

青砖瓦房谁都想住,可新村那些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摆到明就没有一点儿说和的可能了,再眼馋又能咋办?

还有不少对王、张等人心生怨怼的,要不是她们搞事儿,那葛里正能搬家不带自己?自家能住不上青砖瓦房?这么想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都不用外头人再做什么,这华东村里自己就开始搞内部分/裂了。

一边是团结一致,勤劳致富;一边是怨天尤人,吵吵闹闹,这日子眼瞅着就过出了大差别。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为下一本吆喝,扑通跪下求预收,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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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虫蛀地“咯咯”响的木板床上,望着站满半间屋子哭得抽抽搭搭的各色美人,古月瑶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毕竟社畜了那么些年,也不是白干的!

本文又名《我妈们逼着我挣钱》《土财主家大小姐的致富经》《社畜也有出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