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第二百三十六章

王怜花转过身来?,踹了贾珂一脚,气忿忿地道:“拿来?!”

贾珂故作?不解,问道:“王大丈夫,你要什么啊?”

王怜花粗声粗气地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金银血蛇了!”

贾珂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说道:“我是无所谓,但是王大丈夫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大丈夫吗?我现在把金银血蛇给你,你岂不就变成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丈夫了?”

王怜花伸手夺过那?只黄金细筒,说道:“哪里言而?无信了?我可不是为了救他们,才向你要金银血蛇。我只是觉得?‘王大丈夫’这个称呼,实在太难听?了,就算你有脸这么叫我,我也没脸答应。”

贾珂嘻嘻笑道:“那?‘王小丈夫’就好听?啦?”

王怜花见贾珂不见好就收,还在这里找事?,不由十分?气愤,举起?黄金细筒,微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锅做蛇羹吃?”

贾珂笑道:“信!信!我们王小……”他故意将“王小”这两个字,说得?很慢。

王怜花气得?眯起?了眼睛,就听?贾珂笑眯眯地道:“……公子做的蛇羹这么好喝,突然羹兴大发,想要用这两条小蛇做蛇羹吃,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你从前叫我王大公子,现在叫我王小公子,我明明长了一岁,在你这里反而?比从前还要小了。”说着拿来?石钵,尚未放下,忽觉身后一热,贾珂从后面抱住了他,嘴唇贴到他的耳朵上,轻轻地道:“怜花,谢谢你啊。”

王怜花先前和贾珂斗嘴,还没什么感觉,这时听?到贾珂向他道谢,不由得?心中一涩,转过头去,感到根根发丝擦过贾珂的脸颊,他心中的涩意,霎时间化?为万缕柔丝,将他的心紧紧缠住。

他向贾珂一笑,说道:“你才知道本公子对你好吗?光在嘴上说有什么用,你若是真心感激本公子,就快给本公子做牛做马,如此方?能报答本公子对你的好。”

贾珂亲了王怜花一口,笑道:“哪用得?着快?小没良心公子,我不天天都在给你做牛做马吗?”

王怜花咬了贾珂一口,问道:“你怎么给我做牛做马了?现在难道不是我在给你做牛做马吗?”

贾珂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每天晚上,都在耕花田,这不是给你做牛吗?我每天晚上,都让你骑在我的身上,这不是给你做马吗?我这般夜以继日,锄禾都没我辛苦,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不过两天晚上没做,你这个小没良心就不认啦?”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说道:“你也知道你两天晚上都没做牛做马啦?矿工两天,还想要公子爷记得?你的好,未免想得?太美了!哼,本公子现在只记得?你旷工的事?,你从前做的那?些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然后将石钵递给贾珂。

贾珂伸手接了过来?,王怜花将金筒放在床上,将手伸进石钵。

生石灰粉本来?是干燥的粉末,混上雄黄等几味药材捣成的药末,仍是干燥的粉末。

王怜花取出一些药粉,放在一张油纸上,又将油纸撕下来?一张窄条,将药粉倒在上面,对折以后,取来?银筒,拔出塞子,将药粉倒了进去。

那?条银冠血蛇见塞子打开,本是想要出来?,突然间被药粉盖了一身,登时胡胡地乱叫起?来?,拼命缩起?身子,往银筒深处躲藏,想要避开这些药粉。

那?条金冠血蛇听?到银冠血蛇的叫声,也跟着胡胡地乱叫起?来?,同时不断碰撞金筒,似是想要撞开金筒,去看银冠血蛇出什么事?了。

王怜花用塞子将银筒堵上,将银筒放到床上,然后示意贾珂将金冠血蛇放出来?。

贾珂拔出金筒上的塞子,那?条金冠血蛇嗖的一声,从金筒中急蹿而?出,贾珂的手就在旁边,它却看也不看,直奔银筒而?去。

只见这条金冠血蛇蛇头很小,头顶生着一个金色肉冠,蛇身血红,身长约莫八寸,虽然是蛇,身下竟然生有四?足,模样十分?奇异。

那?条金冠血蛇绕着银筒游走数圈,胡胡地叫了几声,看着十分?焦急,突然蹿到小鱼儿的身上,张口咬住了他的左手食指,过了半炷香时分?,那?金冠血蛇的身子越发肿胀,粗了将近一倍,头上的金冠颜色越发鲜艳,灯光之下,宛若黄金一般灿烂。

王怜花将银筒的塞子拔了出来?,银冠血蛇在筒中虚弱地叫着,金冠血蛇当即松开小鱼儿的手指,游到银筒之前,将头伸进筒中,将腹中毒血喂给银冠血蛇。

王怜花趁着金冠血蛇喂血的功夫,抓起?小鱼儿的身子,将他扔到地上。

贾珂连忙接住小鱼儿,把他放到椅子上,一回身,就见王怜花又将银筒的塞子堵了回去。

那?条金冠血蛇的身子随着毒血离去,已经变回原先的模样,这时见塞子又将银筒堵住了,胡胡叫了几声,听?到银冠血蛇胡胡回应,声音十分?虚弱,于是游到玉无缺的身上,咬住了他的左手中指。

如此用了大半个时辰,那?条金冠血蛇将小鱼儿三人体?内的毒质,挨个吸了一遍。

王怜花见金冠血蛇甚是疲惫,便将金筒放在它的面前,让它回金筒之中休息片刻,然后拔出银筒的塞子,将银冠血蛇放了出来?,用毛刷将银筒中的药粉清理干净。

这条银冠血蛇的头顶肉冠是银色,和金冠血蛇一样,蛇身血红,足下生有四?足,只是比金冠血蛇身形略短。适才它连着喝了三顿毒血,身子比从前粗了一倍有余,虽然受到雄黄等药物?烤炙,身体?颇为虚弱,但在毒血的滋养下,精神恢复的倒是很快,一出银筒,就绕着金筒胡胡乱叫,状甚亲热。

贾珂见这两条血蛇都对他们视若无睹,全然不似寻常毒蛇那?样,看到人类,会进行攻击,不由十分?好奇,问道:“这两条小蛇都不咬人吗?”

王怜花笑道:“这金银血蛇挑食得?很,不仅什么剧毒都吃得?下去,而?且只能以毒物?为生。寻常的毒蛇都以青蛙、鸟雀、蜥蜴这些东西为生,只要把它们丢进树林里,它们就能很好地活下去。

金银血蛇却不同,它们就算住进了青蛙窝里,也会被活活饿死?,除非这些青蛙之中,混进了一只有毒的蟾蜍。你体?内又没有毒,也没有害它们,它们干吗要咬你?”说着伸出手指,在银冠血蛇的背上轻轻抚摸,那?银冠血蛇果然没有咬他,继续在金筒旁边,与那?条金冠血蛇胡胡地聊天。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王怜花见银冠血蛇的身子渐渐恢复原状,状貌渐渐萎靡,便将它重新?收回银筒之中。贾珂将小鱼儿三人重新?搬回床上,王怜花放出金冠血蛇来?,金冠血蛇继续吸小鱼儿三人的毒血,喂给银冠血蛇喝。

这般吸了两次毒血,小鱼儿三人脸上的青色转淡,毒势减轻不少。王怜花又开了一张调理补养的方?子,好在魏无牙这里药材齐全,什么人参、鹿茸、首乌、灵芝、茯苓这些大补的珍贵药材,他每样都有满满一抽屉,如今全都便宜了贾珂和王怜花。

贾珂照着药方?,抓齐了药。药炉旁边的屋子,就放着煎药之具,他拿着药材,来?到炉子前面,点着了火,放水熬汤。

王怜花走了过来?,说道:“这药汤还要好久才能熬好,你先陪我做件事?吧。”

贾珂点点头,上前握住王怜花的手,问道:“什么事??”

王怜花没有说话,带着贾珂来?到一间洞室前面,正是停放着王云梦和柴玉关的尸体?的那?间洞室。

两人站在门口,王怜花耸了耸肩,说道:“我想看看他们身上都带了些什么东西,但是……”说到这里,看向贾珂,“我不想自己过来?看。”

贾珂听?到这话,不禁有些激动。

他久闻天云五花绵的名头,对这个力压孔雀翎、暴雨梨花针和天绝地灭透骨穿心针,在百晓生写的暗器榜上排行第一的暗器,早就万分?好奇,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邀月是被王云梦用天云五花绵杀死?的。

王云梦是被柴玉关杀死?的。

如今王云梦和柴玉关的尸体?就在这里,想来?“天云五花绵”,一定就在他二人的身上。

贾珂道:“怜花,那?天云五花绵,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暗器啊?”

王怜花轻笑一声,脸上一片自嘲之色,说道:“我也想知道,天云五花绵,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暗器。”

贾珂一怔,便即恍然,搂住王怜花,微笑道:“难怪你从来?没跟我详细说过这件暗器。”

王怜花笑道:“很可笑吧。云梦仙子凭借天云五花绵叱咤江湖,她的儿子,却从没见过天云五花绵,甚至连它是圆是方?,是长是扁都不知道。”

贾珂柔声道:“是你妈可笑,不是你可笑。但是你妈做过的可笑事?情?,不止这一件,所以这也没什么可笑的了。”然后揉了揉王怜花的脑袋,笑道:“咱们站在门口说话做什么?又没有被先生罚站,进去吧。”

王怜花一笑,两人走进洞室,来?到棺材旁边,低下头,只见柴玉关双目圆瞪,左眼眼珠破损,面目狰狞,脸上满是怒容,竟比先前的死?相,看上去还要凄厉数倍。

贾珂担心王怜花看着难受,伸手将柴玉关的眼睛闭上。

王怜花向贾珂一笑,将手伸入王云梦怀中,很快收回了手,说道:“我妈身上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说话之时,脸色有些难看。毕竟王云梦去世以后,尸体?就放在江家,如果柴玉关没有第一时间取走她怀里的东西,那?么她怀里的东西,尤其是天云五花绵,一定是被别人拿走了,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王怜花走到柴玉关身边,将手伸入他的怀中,将他怀中各物?拿了出来?,其中有银两、火石、毒药、暗器、通讯用的烟花,还有珠花、发簪、宝石项链、宝石耳环之类的首饰。

柴玉关是收到江别鹤的来?信以后,才决定去江家参加婚礼的。江别鹤虽已在信中向柴玉关再三保证,邀月已经忘却前尘,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但柴玉关生性?多疑,在他没有亲眼见到邀月已经忘却前尘之前,无论江别鹤如何舌绽莲花,他都不会完全相信江别鹤的话。

柴玉关知道邀月武功极高,自己只怕不是邀月的对手,对邀月自不免万分?忌惮。但他当时没和手下在一起?,仓促之间,也来?不及联系手下,只好多带了一些毒药暗器,用来?防身。除此以外,还带了几样女子的首饰。这些首饰都十分?的精美华贵,柴玉关打算用它们来?冒充邀月留在他这里的旧物?。

王怜花从没见过天云五花绵,见柴玉关怀中一共有七样暗器,模样都十分?奇特,一时分?辨不出,哪一样才是天云五花绵。又去看其他东西,很快看到了一本挺厚的册子,用油纸层层包裹,看着甚是宝贝。

王怜花拿起?册子,拆开油纸,翻了开来?,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多文字,但是文字甚是奇怪,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文字,不由得?“咦”了一声,说道:“贾珂,这上面的字,你从前见过吗?”

贾珂凑过去一看,只觉纸上的东西,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花纹,看着曲曲折折,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他借着灯光,仔细读了一页,见这一页上写了这么多个字,竟然没有一个字是重复的,突然灵机一动,说道:“怜花,你说这上面的字,会不会是用两种?墨水写的?一种?墨水无需做什么,就能在纸上显出来?,一种?墨水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在纸上显出来?。这两种?墨水写的文字,合在一起?,才是这本册子的主人,真正要写的内容。”

王怜花大喜,说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略一沉吟,说道:“柴玉关用油纸包这本册子,而?且包的这般严实,第二种?墨水,极有可能是遇到水以后,就会显形的墨水。”

两人走到花厅,舀了一碗清水,放在桌上。

王怜花撕下中间一页,先找了一张纸,将这一页纸上的文字誊抄了一遍,然后将这一页纸的一角浸入水中。

清水没过这一页纸的一角,果然片刻间纸上就多出了一些墨字。

王怜花忍不住亲了贾珂一口,然后将这一页纸放到桌上。

寻常白纸遇水就破,这一页纸有一半浸入水中,却仍然柔韧非常,完全没有破损的迹象,显然是一种?特制的防水纸。

王怜花撕下第一页纸来?,放进水中,转眼间拿了出来?。只见这一页纸上写着好些花纹似的文字,竟然都是回文,于是将这一页纸放到桌上,拉着贾珂坐到桌旁,读了起?来?。

“你看到这些文字,也许会以为我是一个伊斯|兰人。不,你错了,我其实是一个汉人。我之所以用伊斯|兰文来?写遗言,是为了避开她的眼睛。原谅我有些神志不清,我从她的手里逃了出来?,能活着写下这封遗书,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我希望你是罗刹教的人,当然了,你不是也没什么,但我还是希望你是罗刹教的人。我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叫玉罗刹,是罗刹教真正的教主,现在那?个坐在教主之位上,自称玉罗刹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玉罗刹。”

王怜花读到这里,这一页纸上的文字,就已经到了尽头。

他看向贾珂,笑道:“原来?西方?魔教的教主,是一个冒牌货啊。不知道跟玉无缺说,你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的混蛋,是真的玉罗刹,还是假的玉罗刹。”

贾珂耸了耸肩,说道:“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也没什么差别。反正真正的玉罗刹,咱们也不认识。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这本从柴玉关怀中找到的遗书,确实是玉罗刹的遗书,而?不是柴玉关用来?骗人的。”

王怜花笑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借死?人之名,发自己之财,可是柴玉关的拿手好戏。”

他一面说话,一面将整本册子浸入水中,铺在桌上,读了起?来?:“这件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三十余年吗?四?十余年吗?我不记得?了!当时我还年轻,还没当上罗刹教的教主。我奉前任教主之命,去西泥国给李皇妃送上厚礼——咦,是李秋水。没想到她和西方?魔教也有来?往。”然后继续翻译:“李皇妃留了我几天——噗嗤,他说李秋水留了他几天,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贾珂笑道:“谁知道呢。倘若这个真正的玉罗刹,模样长得?不坏,恐怕就是咱们想的那?样吧。”

王怜花“啧”了一声,笑道:“若非原随云那?个手下亲口告诉我,李秋水这辈子只生过两个孩子,一个是曼陀山庄的王夫人,一个是西泥国的皇帝,那?我一定会对李秋水和我妈是亲生母女这件事?深信不疑。她俩不仅长相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喜好居然也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

然后继续翻译:“我在李秋水那?里见到了她。她虽然是李秋水的朋友,但是和李秋水喜好截然相反。李秋水喜欢白色,常常穿一身白衣,她喜欢黑色,永远穿一身黑衣。李秋水不喜欢帽子,不喜欢面纱,不喜欢一切可能挡住她美丽无比的脸蛋的东西,她明明长得?也非常美丽,却总是喜欢用黑纱蒙着脸。

李秋水跟我说,她是来?散心的。她的哥哥总是在家里虐待她,她的侄子是一个相貌丑陋的侏儒,刚生下来?,脸蛋儿就皱巴巴的,活像一个溺死?的老头,借着婴儿的身体?复活了。她实在待不下去了,就从家里逃了出来?,可是她哥哥一直对她穷追不舍,想要将她抓回家去,她一路从卫国逃到了这里,总算有了片刻的安宁,但是她哥哥随时都可能找到这里。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她一直没有跟我诉苦,我也就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过了两天,我要走了,她问我能不能跟我去西域,去罗刹教转转,如果罗刹教不欢迎外人,她只在昆仑山脉转转也行,只是希望我能做她的向导。

我听?她这么说,以为她是舍不得?我,我高兴的手舞足蹈。这是我一生之中,做下的最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毁了我的一生。我带她回到罗刹教。罗刹教是不许外人进去的,但她可以,因为那?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的幸福日子没过几天,有一天我回到家里,就见她在家里大哭。我问她,她这是怎么了,她告诉我,前任教主欺负了她,她要我跟她一起?走,她要离开这个伤心的鬼地方?。我跟她说,这绝不可能,前任教主待我就好像父亲待儿子一样,他知道我娶了老婆以后,简直比我还要高兴,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事?情?。

她说我信不信随我,她只问我一件事?,我要不要跟她离开这里。我跟她说,我不走,她也不走,我去找前任教主问个明白。她说我真是个傻瓜,这种?事?情?,哪有人会承认。我若是执意不肯跟她离开这里,她倒有一个法?子,向我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她说前任教主派我明天去外面办事?,看似是对我委以重任,其实是使调虎离山之计,把我调走,好来?家里欺负她。我只需明天假装出去办事?,走到一半,就偷偷回来?,躲在床底下。到时亲眼看见前任教主来?家里欺负她,总该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了吧。

我确实是个傻子,不相信对我恩重如山的前任教主,却相信她这个魔鬼的话,我活该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第二天我如她所说,走到一半,偷偷回家,躲在床底下。没过多久,就见一个男人狞笑着将她抱在手上,大步走了进来?,然后把她扔到床上,在她的哭叫和挣扎声中,开始欺负她。

任何一个男人,身处这个情?景,都不可能冷静下来?。我当时已经怒火冲天,听?到那?男人的声音,确实是前任教主的事?情?,看见那?男人一件件脱下来?的衣服,确实是前任教主的衣服,就以为那?是前任教主,心想自己武功远远不如前任教主,明刀明枪地打架,我只会死?在前任教主的手上,于是悄悄拔出长剑,向上刺去,长剑穿过床板,刺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然后我就晕过了去,醒来?以后,发现我躺在地上,头枕在她的膝上,前任教主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心脏破了一个大洞,已经气绝身亡。

她跪坐在地上,哭着跟我说,没想到我会为了她,杀死?了前任教主。可是本教弟子发现前任教主,死?在了我的手上以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也发愁,跟她提议,不如咱们逃跑吧。

她就跟我说,罗刹教家大业大,一旦他们定了咱们的罪,咱们逃到哪里,都逃不出他们的掌控之中。为今之计,只有找一个人,冒充前任教主,过个一年半载,安排这人暴毙了。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把前任教主的死?,和咱们联系到一起?。这是唯一的生路,我必须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