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念道:“桑巴拉很喜欢我,我要什么,他就给我什么,但他从不许我离开房间一步。我知道他是怕我记住迷城的路径,也不向他恳求,只是每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少。
其?实我每天都在想念我们的人,想念在草原中唱歌跳舞,当然了?,我最想念的,还是我的阿里,哪用得着刻意去做什么,自然而然地就一天比一天憔悴消瘦了?。
桑巴拉见他给我新做的裙子,我穿着都不合身了?,就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想出去走走,他就打了?我一耳光,于是我七个白天不跟他说话,七个白天不向他笑——贾珂,往后你若是打了?我的屁股,我也应该这样对付你。”说到最后,向贾珂瞧了?一眼。
贾珂噗嗤一笑,低头去咬王怜花的耳朵,说道:“你哪里舍得不跟我说话,不跟我笑啊?”
王怜花仰头看他,笑道:“那你就舍得打我屁股啊?”
贾珂笑道:“当然舍得啊!你要打我屁股,我也舍得给你打。不过王公子既不是鸡毛掸子,也不是棍子,想必对打我屁股这件事不感兴趣吧。”
这句话本是王怜花先前打趣贾珂的,现在贾珂又用来?打趣王怜花,王怜花面不改色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贾珂的手背,脸上神情颇为无?奈,说道:“这也没法?。俗话说:‘娶鸡随鸡,娶狗随狗。’我娶了?你这个专爱打人屁股的鸡毛掸子,也只好跟你一起喜欢打人屁股了?。”
贾珂哈哈大笑,又去亲王怜花的耳朵,说道:“那今天晚上我就让你这个小猪尾巴掸子打个够。”
王怜花脸上一红,心想:“小猪尾巴掸子?做一个掸子,得用多少根小猪尾巴!老?子可没有!”忍不住咬了?贾珂一口,继续念道:“到了?第八天,桑巴拉向我投降,带我出去了?,以?后每隔三?天,他都带我出去一次。
最初他只带我在城里玩耍,后来?甚至带我去城门?附近玩耍。迷城是按照‘左三?右二’的道理建的,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将迷城的每一条道路都记住了?。即使现在有人挖出我的眼珠来?,我也能准确地找到迷城的每一条路。
这用了?大半年,我想哥哥他们都不耐烦了?吧。但我还没明白神峰的秘密,更?不知道桑巴拉是如何驱使野兽的。有一次我跟桑巴拉说,我听说很久以?前,草原上有个女孩,她的眼睛比星辰还要明亮,脸蛋比花朵还要美丽,身子比绸锻还要柔软,而且她生有异香,跳舞的时候,会引来?蝴蝶围在她身周,跟她一起翩翩起舞。这一幕一定很美,可惜我没有福气,不能亲眼瞧见。
桑巴拉说:‘你怎会没有福气,我现在就让你瞧见。’他叫来?乐师和舞姬,乐师奏出音乐,舞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我一直在看他,就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小瓶,拔出瓶塞,我就闻到一股芬芳馥郁的甜香味。
我问桑巴拉:‘这是什么东西呢?’桑巴拉向我一笑,说道:‘这是仙药啊。’然后让我仔细瞧着。过了?一会儿,就见一群蜜蜂从各处飞涌而至,桑巴拉将小勺伸入玉瓶,挑了?一点瓶中的东西,向那几?个舞姬弹去,然后吹起口哨,又做了?几?个手势。
那些蜜蜂都向那些舞姬飞去。那些舞姬吓得失声尖叫,瑟瑟发抖,桑巴拉叫她们不用害怕,只管继续跳舞,蜜蜂不会伤害她们的。那些舞姬害怕他,只能强忍恐惧,继续跳舞,那群蜜蜂果然没有伤害那些舞姬,而是围在那些舞姬身边,跟着她们翩翩起舞。”
王怜花一向喜欢新奇有趣的事物,读到这里,已?是两眼发光,笑道:“原来?蜜蜂还能这样驱使,我从前怎么没想过这么玩。嘿,倘若我早知道这个玩法?,当时我去玩偶山庄抢亲,还用得着带日?月神教的人壮声势么,直接带上几?千几?万只蜜蜂,振臂一呼,群蜂响应,那可比什么都威风。”
贾珂想到这铺天盖地的蜂海,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密集恐惧症,干笑道:“倘若这几?千几?万只蜜蜂不听你使唤,你振臂一呼,它们都来?叮你,那你的对手,更?是比什么都威风。”
王怜花不以?为意地笑道:“我又不是傻瓜,它们若是不听我使唤,我干吗带着它们?但愿这女人说的都是真的,草原上确实有过这样一座迷城,迷城中确实有过这样一个精通驱使野兽的暴君。只要有人做成过此事,说明此事绝非空想,那我一定也能想出办法?,做成此事。”
他注视着那几?行字,顿了?一顿,又道:“这女人说,桑巴拉将玉瓶打开,她就闻到一股芬芳馥郁的甜香味。我想这瓶所?谓的仙药,应该是以?蜂蜜为基,调配而成的。唉,我若能亲自闻一下这瓶仙药就好了?,只要一下,他用了?什么药材,就休想逃过我的鼻子。”
贾珂见王怜花声音中充满了?遗憾,想起古墓派就是驱使蜜蜂的高手,但她们是用什么东西驱使蜜蜂的呢?
他到底没将小说看完,只记得前面简单说是玉蜂浆,也不知后面有没有提过这玉蜂浆的成分,便微笑道:“你先继续往下念,看看上面有没有写这仙药的方子。若是没有,咱们就以?蜂浆为基,找些香香甜甜的东西,挨个实验一遍。”
王怜花忍不住笑道:“咦,你不害怕啦?”
贾珂笑道:“你若只招来?一群蜜蜂,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若招来?几?千几?万只蜜蜂,唉,别说蜜蜂了?,就算是几?千几?万个你,将我团团围住,然后一起看我,我也会怕啊。”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那你今晚快钻进我的梦里吧。我梦里有几?千几?万个我,你进来?了?,我就把他们叫来?,将你团团围住,然后和他们一起看你。贾珂,我可真想看你害怕我的模样。”
贾珂笑道:“不好意思,此怕非彼怕。就算几?千几?万个你一起看我,我也只会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生气了?。我害怕的是你会不理我,而不是害怕你会伤害我。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王怜花心中一涩,侧身靠在贾珂怀里,将脸埋在贾珂的胸口,过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贾珂的心口,说道:“但我已?经伤过你好几?次了?。我欺骗你,把你留在家里,仗着你爱我,就要你一次次原谅我妈,甚至在别人那里受了?委屈,也要发泄在你身上。
先前在曼陀山庄,你跟我说,倘若我真的被?人给那什么了?,我也千万不要有心理负担,对你来?说,那和我走路的时候,崴了?一下脚。削皮的时候,切破了?手指,没有任何差别。那时我很生你的气,觉得这是跟女人说的话,你跟我说这话,是把我当成女人了?。
后来?我先听说你和天老?鬼成亲了?,又听说了?洪大福的经历,我才真切地体会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你这样待我,我却不知好歹,还跟你发火。唉,贾珂,我一定是天底下对你最不好的人!”
他说完这话,还伸手摸了?摸贾珂的头顶,就像摸家里的小猫小狗的脑袋似的。
贾珂紧了?紧手臂,将王怜花抱得更?紧,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一连说了?四个“没关系”,显是为了?回答王怜花一开始说的那四件事。
贾珂柔声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优点也好,缺点也好,我全?都喜欢。你说的这些事情,即使我当时有些在乎,现在也早就不在乎了?。
何况我是你的恋人啊,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不对我发脾气,对谁发脾气?哄你开心,本就是我的责任,你有什么好内疚的?
怜花,你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即使那天,我以?为你明知我很生气,也不留在家里等我回去,而是跟你妈离开了?杭州,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王怜花叹了?口气,说道:“那是你给我定的标准太低了?,所?以?我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心满意足了?。当时我说你总插手我的事,说你想我做你的跟屁虫,因为你阻止我跟我妈去长白山跟你发脾气,你连一句重话都没跟我说,换作是我,我一定跟你大吵特吵,然后给你下药,点你穴道,把你用铁链绑起来?,强迫你留在家里,一步也别想出去。”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他那天确实是被?王怜花想要抛下他,自己去干一番大事业伤透了?心,所?以?后来?遇到的每一件事,他都忍不住往坏处想,自己蒙住了?自己的双眼,生生错过了?那么多线索。换做平时,他听说染香抱着孩子找上门?来?,第一反应怎会是这件事是真的?
他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王怜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句话当然不假。但事情坏就坏在,他太清楚原著里的王怜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审视他的王怜花的时候,难免会受到原著的影响。
他知道原著里的王怜花的种?种?缺点,所?以?他从来?不在这些缺点上,对他的王怜花有什么期待。
他知道原著里的王怜花高傲自大,讨厌被?人管束,所?以?他一直担心自己管的多了?,他的王怜花就会对他心生厌烦。
那天王怜花说的话,他一下就相信了?,一下就被?击垮了?,完全?没有察觉王怜花的古怪之处,也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一番话,是原著的王怜花说得出来?的。
甚至他在酒店里跟小鱼儿说,他和王怜花不合适。
他分析的其?实也是原著的王怜花,而不是他的王怜花。
但是原著的王怜花和他的王怜花是不一样的。
原著的王怜花只爱自己。
而他的王怜花爱他。
贾珂出神地望着王怜花,忽然一笑,问道:“你是在手把手地教我,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怎么对付你吗?”
王怜花抬起头来?,正色道:“我以?后决不会这么做了?。”
贾珂笑道:“我知道。”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坐直身子,亲了?贾珂一口,然后重新靠在贾珂怀里,拿起那件大红喜服,笑道:“我继续给你念故事。”
“我跟桑巴拉说我很寂寞,想要养只动物。桑巴拉说我赶快怀上他的孩子吧,我有了?孩子,就不会寂寞了?。我恨死他了?,也不想要他的孩子,但我不告诉他。我跟他说,我想给他生个儿子,像草原上的狼王一样强壮,等儿子长大以?后,就跟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劳。听说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妈妈每天看的东西,对孩子有很大的影响,倘若我能每天都看到狼王就好了?。
桑巴拉应该也想要一个这样强壮的儿子,第二天就把狼王带到了?我这里。狼王全?身雪白,我从没见过这样威风的狼。我躲到桑巴拉身后,他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一支很短的玉笛,一面吹笛,一面挥手。
笛子的声音很尖锐,很奇怪,我从没听过这样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女人在尖叫似的。狼王在我面前跳来?跳去,还咬自己的尾巴,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它,桑巴拉打了?个手势,狼王就趴在我面前,任我抚摸他的脑袋,比我哥哥养的狗还要温顺。
后来?桑巴拉常常把狼王带到我这里,但从不让我碰这支玉笛。我暗暗记住桑巴拉的玉笛的模样,祈祷日?后能够找到机会,将玉笛打碎,没有玉笛,他一定没法?驱使野兽了?。
后来?我怀了?桑巴拉的孩子,他高兴极了?,还跟我说,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孩,会像狼王一样强壮勇敢。我恨死我肚子里的孽种?了?,整天以?泪洗面。桑巴拉又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给你怀了?孩子,你却一点也不爱我。’他说:‘我不爱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没有给你?你提什么要求,我没有满足你?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我对你的爱?’
我说:‘有人说,你有一座翡翠池,美丽的人洗过澡以?后会更?美丽,丑陋的人洗过澡以?后会更?丑陋。我想去那里洗澡。’他的脸色变了?,声音都在发抖,问我这是谁说的。
这是我听宫里的女人说的,她们说隆阿本来?是一个普通的牧民,有一天他在草原上放羊,迷路以?后,来?到了?一座翡翠池。他从翡翠池中找到了?很多很多财宝。他靠这些财宝招兵买马,还在翡翠池的四周建了?这座迷城。后来?隆阿和桑巴拉四处掳掠的财宝,也放进了?这座翡翠池中。
但是她们谁也没见过翡翠池。桑巴拉不许任何人去翡翠池,也不许任何人谈论翡翠池。我也不知她们说的是真的假的,但看桑巴拉的反应,这座翡翠池一定很有古怪。
我跟他说,我做了?个梦,梦里的神仙跟我说的。桑巴拉跟我说,我可以?去洗澡,但是祖宗定下了?规定,谁见到这座池子,就得把舌头割掉,以?免把秘密说出去。’
他求我别去,我一定要去,还跟他说,他一定是嫌我长得太丑,担心我去翡翠池洗过澡后,变得更?丑了?,所?以?不肯带我去。我故技重施,又不跟他说话,不跟他笑,他拿我没办法?,就带我去了?。
翡翠池没有守卫,四壁都是翡翠,玉峰倒映在池面上。我没有找到传说中的财宝,也没有看出这地方有特别之处。我洗了?澡,不知有没有更?加美丽,我看得出来?,桑巴拉更?加爱我了?。但他还是割了?我的舌头。
我伤好以?后,桑巴拉知道我没法?说话,就将他的秘密都告诉了?我,我知道了?一切,但没法?告诉哥哥和阿里。
桑巴拉有一柄短剑,有两层鞘子,里面那层就像剑一样。他很喜欢这柄短剑,从不离身,我向他讨来?,画了?一张迷城的地图,封在蜡丸里,藏在第二层剑鞘里,又将他驱使野兽用的迷药的药方,绣在第二层剑鞘上。
我生下孩子的三?个月以?后,桑巴拉带我出城打猎,我趁着没人看见,将短剑扔在迷城外面的腾博湖里。回来?以?后,我就放了?好多头鹰出去,鹰脚上写了?‘腾博湖’这三?个字。
我盼着我们族里的人,能打到一两头鹰,发现鹰脚上的字,然后去腾博湖搜查,找到那柄短剑,就知道迷城的路径了?。几?天以?后,他们就攻了?进来?,哪想到他们虽然找到了?短剑,却没有发现剑鞘有异,大部分勇士都在迷城里迷了?路,其?中就包括我哥哥。
阿里和余下的勇士捉住了?桑巴拉的手下,命他给他们带路。他们来?到大殿,刀剑都吸到了?地上,原来?宫殿下面是一座磁山。桑巴拉的手下拿着玉刀玉剑来?杀他们,野兽也都扑上来?杀他们,好在阿里和这些勇士,学过中原的武功,他们与桑巴拉的手下和妖奴,一个个同?归于尽了?。
桑巴拉见手下都死了?,就来?到我的房间,要带我逃出去。阿里紧追在后面,也来?到我面前。我一见到阿里,就扑了?上去。他紧紧抱住我,叫我的名字,我舌头少了?一截,不能出声,好在他知道我在心里叫他的名字。但是卑鄙的桑巴拉,恶毒的桑巴拉,从后面举起斧头,将我的阿里的头砍成了?两半。”
王怜花念到这里,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真不容易,总算看到一点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贾珂噗嗤一笑,低头去咬王怜花的耳朵,说道:“你坏死了?!”
王怜花理直气壮,说道:“本来?就是嘛!这个阿里为这傻女人做过什么?不过就是给她讲了?几?个中原的故事,哄得她心甘情愿去做西施。而桑巴拉呢,这傻女人虽然一直在控诉他是如何残暴,但也没法?否认,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情。
桑巴拉一败涂地,都没忘记,带上这傻女人一起逃跑,这傻女人却是直到最后,都没看穿阿里的真面目,还觉得阿里是这世上一等一的好男人。阿里真是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太痛快了?!”
贾珂见王怜花共情桑巴拉,半点也不意外,揉了?揉王怜花的脸颊,说道:“桑巴拉对这姑娘很好,是他自己的事,凭什么他对这姑娘很好,这姑娘就要领情?我举个例子,天老?鬼对我很好,我说我要跟他成亲,他立刻筹备婚礼,我说拜天地之前,他不能跟我动手动脚,他也答应下来?。难道因为他对我很好,我就不应该下手杀他吗?”
王怜花登时杀气腾腾,说道:“他对你再?好,你也得杀他!何况已?经有老?子对你好了?,哪有他对你好的份!”
贾珂笑道:“那你还在这里为桑巴拉叫屈,说什么‘傻女人虽然一直在控诉他是如何残暴,但也没法?否认,他为她做的这些事情’,什么‘桑巴拉一败涂地,都没忘记,带上这傻女人一起逃跑’吗?”
王怜花笑道:“我哪里为桑巴拉叫屈啦?我只是觉得……嗯……嗯……”
贾珂忍不住笑道:“你只是觉得桑巴拉对这姑娘这么好,这姑娘居然还不忘记她的心上人,转而投入桑巴拉的怀抱,实在很不应该。因为你读这个故事,你代入的是桑巴拉,而不是这姑娘,是不是?”
王怜花嘿嘿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代入这傻女人?我不也在这里感慨她直到最后,都没发现阿里的真面目了?吗?”
贾珂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若是不喜欢一个人,无?论这人对你多好,你都无?动于衷。你若是代入了?这姑娘,怎么可能帮桑巴拉说话啊?你只会觉得这姑娘太不争气了?,居然没在第一天晚上,干掉桑巴拉。”
王怜花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悠悠道:“没办法?,谁叫你相公太厉害,一下就看出阿里的狼子野心,一下就想出第一天晚上,就干掉桑巴拉,自己做城主的办法?。这女人实在太傻,和你相公的境界相差太大,你叫你相公怎么带入她?”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驱使蜜蜂超级帅气,但是李莫愁不会这一招,珂珂王小花也很难和古墓派扯上关系,所以就借这个,来点亮一下新技能好了。其实我感觉这个可适合黄蓉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