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啜泣道:“我没有看到那封信啊,我那时候也盼着你会来救我呢。”
贾珂哽咽道:“我那时不知道你没有看见那封信啊!我见你和你妈联手骗我,又见你们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就以?为你一心只看得见你的?大事业,看不见我了,哪会想到你被你妈绑架了?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不要把我自己留在?家里?了!”
王怜花连连点头,哭道:“绝对不会了。以?后我去哪里?,都把你带上?。”
贾珂哽咽道:“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骗我了!”
王怜花还是连连点头,哭道:“绝对不骗你了!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骗你了!”
贾珂见他哭得诚恳,破涕为笑,说道:“那我就不怪你了。”
王怜花睁大了眼睛,哭得眼睛肿得和桃子似的?,鼻尖通红,脸颊上?沾满了泪珠,模样狼狈极了,问道:“哪怕一万个江小鱼死了,你也不怪我吗?”
贾珂扑哧一笑,说道:“当然?怪你了!”
他亲了亲王怜花的?眼睛,柔声道:“怪完了你,我也没法不爱你啊。我情愿和你一起做罪大恶极的?坏人,也没法和你分?开。”
王怜花眼睛一亮,整张脸都如珍珠一般,在?灯光下闪闪发光,说道:“真的?吗?那我现在?就去杀死江小鱼!”
贾珂扑哧一笑,说道:“你去啊!”
王怜花笑了笑,伸嘴去吻贾珂,然?后缠了上?去。
贾珂见王怜花手脚都在?发颤,却还想自己抱他,心头不禁生?出丝丝缠绵的?疼痛。
他将王怜花紧紧桎梏在?怀里?,在?王怜花的?耳朵上?亲了几下,说道:“傻孩子,你不用跟你妈学,我不用你用这?种手段来补偿我,讨好我,只要和你待在?一起,我就很幸福,很幸福了。”
王怜花脸上?一红,将脸埋在?贾珂的?肩头,嘟囔道:“臭美死你,谁要补偿你,讨好你了?”说着去咬贾珂,咬了二十几口?,每咬一口?,就说一句:“美死你了!”
贾珂轻抚王怜花的?长发,笑道:“是啊,我的?小猪就在?我怀里?,我可不是要美死了。你呢?你美不美?”
王怜花一笑,抬起头来,去亲贾珂的?嘴唇。
两人亲吻一会儿?,贾珂笑道:“累不累?我给你按摩一会儿?吧。”
王怜花“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躺着没动。
贾珂坐起身来,将王怜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王怜花的?脸埋进了枕头里?,转了个头,露出半边脸颊来。
贾珂将真气运于掌心,帮王怜花按摩后腰,见王怜花没有说话?,笑道:“别又埋进枕头里?哭了。你再哭一会儿?,明天早上?,眼睛一定肿得睁不开了。”
王怜花伸了伸舌头,不屑道:“谁会哭鼻子!你以?为我是你这?个三岁小孩,没事就哭鼻子吗?像老子这?般成熟稳重的?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调子,继续道:“就算要哭鼻子,也只会在?你面前哭鼻子,让你心疼死老子!才不会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掉眼泪呢!”
贾珂笑咯咯地?道:“好极了!我就喜欢只会在?我面前嚎啕大哭,对我又咬又抓又挠的?跋扈王公子,不喜欢只会偷偷掉眼泪的?受气小媳妇。”
王怜花笑道:“那当然?了,毕竟你是我媳妇嘛!俗话?说:‘同性相斥。’你这?个小媳妇,当然?不会喜欢别的?小媳妇了。”话?一说完,就感到屁股一痛,却是被贾珂咬了一口?。
王怜花“啊哟”一声,心中好气,很想去踹贾珂一脚,可是他现在?实在?太累了,腿实在?抬不起来,只得哼哼地?道:“你这?个小媳妇不要得意,等你给老子按摩完了,老子就把你一脚踢开,这?就叫‘吃人不吐骨头’。”
这?句话?刚一说完,王怜花就“啊哟”了一声,然?后回头看向贾珂,苦着脸道:“你还是打我屁股吧!”
贾珂咯咯笑道:“刚刚被我打的?还不够吗?”
王怜花听到这?话?,对贾珂龇牙咧嘴地?做了个凶狠的?表情。
贾珂哈哈大笑,过去压在?他的?后背上?,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笑道:“这?个表情好威猛啊,配得上?你小猪大王的?身份了。”
王怜花凶狠地?笑了笑,说道:“美人,你想不想跟这?样的?大王来一次?”
贾珂笑道:“大王是要宠幸我吗?”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本大王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要宠幸你,难道你会不知道?”
贾珂笑道:“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相信罢了。毕竟大王浑身酸软的?连动也动不了了,我实在?想象不出来,大王打算如何宠幸我。”
王怜花涨红了脸,凶霸霸地?道:“谁说本大王动不了的??本大王现在?就给你动一个看看!”
贾珂微笑道:“好啊,那大王先翻个身,把我弄下去呗。”
王怜花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很有自知之明,当下将脸埋进枕头里?,说道:“本大王要把你弄下去,当然?是小菜一碟,但这?么做,不就变成你家大王听你的?吩咐做事了吗?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大王?”
贾珂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大王连这?样一件小菜一碟的?事都懒得去做,又如何来宠幸我呢?”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你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好吧,本大王就来教?一教?你。首先,你把本大王翻过来,让本大王正面朝上?。”
贾珂笑着接口?道:“露出小猪尾巴来。”
王怜花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道:“既要宠幸你,只露出尾巴来怎么能行?”
王怜花的?言下之意,贾珂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不禁脸上?一热,又觉得刺激,又觉得不好意思。
贾珂坐直身子,将王怜花翻了过来。王怜花凝望着他,凶狠地?笑道:“然?后,你去本大王的?脚下,把本大王的?脚挪到这?里?来。”说着伸手拍了拍两侧。
贾珂自然?照做,然?后跪坐在?王怜花身前,笑吟吟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凶狠地?笑道:“你这?小笨蛋,现在?还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吗?你——”
这?句话?说到这?里?,突然?咕噜一声轻响,自王怜花的?肚中传来。
贾珂本来正襟危坐,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听到这?一声轻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怜花窘得满脸通红,气哼哼地?道:“你正给你家大王侍寝呢,专心点,怎么能侍着侍着,就自己笑起来——”说到这?里?,连着两道“咕噜”之声,自他肚子里?响了起来。
王怜花脸上?红得快要烧着,贾珂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他枕在?王怜花的?肚子上?,亲了亲王怜花的?肚皮,笑道:“大王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啊,怎么还会自己咕噜咕噜地?作响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突然?笑道:“藏着你的?宝贝啊!你还不进来看看?”
贾珂不禁一笑,又亲了王怜花的?肚皮几口?,笑道:“反正宝贝就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我还是先给大王填饱肚子,再过来探宝吧。”
王怜花噗嗤一笑,也没反驳贾珂的?话?。
房间?里?没有洗澡水,两人只能用毛巾勉强将身子擦拭干净。
贾珂给王怜花换好衣服,抱着他走到梳妆台之前,给他用梳子梳头发。
王怜花坐在?椅上?,打量一会儿?房间?,忽然?道:“这?间?屋子连窗户都没有,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那两支红烛,已经熄灭多时,想来时候应该不会早了。贾珂,我真希望现在?是半夜,咱们去柴玉关?房里?,把他从床上?揪出来,跟他说咱们要吃饭,他只能强忍困意,伺候咱们大吃大喝。哈哈,想想就痛快!”
贾珂不禁一笑,说道:“大王,你这?是报你小时候半夜大哭,他不起床给你喂奶的?仇吗?”
王怜花脸上?一红,说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会找他报这?种仇?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会对此事耿耿于怀,他又不是女人,怎么给我喂奶?”
贾珂笑道:“可以?喂你喝牛奶啊。”
王怜花白了贾珂一眼,说道:“不好意思,贾二爷,我小时候有好几个乳母呢,干吗要去和小牛犊抢奶喝?”
贾珂笑道:“好吧,好吧,咱们王公子气大财粗,半夜要喝奶,有好几个乳母排着队照顾,不稀罕柴玉关?过来凑热闹。那你是报你小时候半夜大哭,他不起床给你换尿布的?仇了?”
王怜花听到这?话?,登时满脸通红,说道:“贾珂,其实你才是柴玉关?的?亲生?儿?子吧!”
贾珂一怔之下,噗嗤一笑,问道:“柴玉关?也跟你说过尿布的?事啊?”
王怜花用力地?点了点头,恨恨地?道:“你简直想象不出他有多么无耻!他一说不过我,就在?那里?念叨在?我的?小时候,他给我换过尿布。而且他不止跟我一个人念叨,他经常当着好多人的?面念叨这?件事。我跟他相处几天,身边的?人就都知道,在?我小的?时候,他给我换过尿布了!”
贾珂咬住嘴唇,暗恨柴玉关?厚颜无耻,说道:“他也太不要脸了!为了让大家知道,他与你有旧,竟然?拿这?种事四处宣扬!这?样一来,你对他动手,倒像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了。”
王怜花“呸”了一声,满脸不以?为然?,说道:“就算他真给我换过尿布,区区一个尿布,算什么恩情?何况我早在?快活林中,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他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毕竟在?我三岁以?前,对我略有照顾。我饶他三次性命,三次以?后,我和他的?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他也不是忘恩。他在?快活林中,对我使了无药可救的?‘血蝎花粉’——”
贾珂大惊失色,手中的?梳子也停下不动了,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样了?”
王怜花温柔一笑,说道:“你放心。当时我技高一筹,躲了过去,柴玉关?狠毒反被狠毒误,将大量血蝎花粉吸入体内,若非我出手相救,他早就命丧快活林了。这?便算是第一次。等我给他拔除了生?死符,这?便算是第二次。只要我再救他一次,就算他对我有天大的?恩情,也该两相抵消了,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给我换过尿布呢!”
贾珂长长地?叹了口?气,将王怜花抱在?怀里?,说道:“怜花,你心里?难受吗?”
王怜花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时候心里?挺难受的?,现在?就没什么感觉了。贾珂,你刚刚不是说,我瘦了好多吗?其实我这?一个月来,每天吃得好,睡得香,按说不会这?么瘦的?,可能就是跟着我妈的?那段时间?,饿过头了,所以?肉一直长不回来。
那天我从‘迷魂摄心催梦大法’中醒过来,挥掌将那上?百支箭拍飞,走出破庙,夜风吹了过来,我鼻子里?全是恶臭。这?阵阵恶臭,全来自我自己,我甚至从怀里?摸出几根滑腻腻的?土豆丝来。
我也不知道那几根土豆丝是怎么跑到我怀里?的?,但它们就是出现在?了我怀里?,就像我也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会对我那么狠心无情,但她就是这?么做了。其实早在?我看到她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一个一个地?摔到地?上?的?时候,我就对她彻底死心了。她再做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奇怪,更不会伤心。
本来我对柴玉关?的?恨,有一大半是源于你,余下那一小半则是源于我妈,我妈总是跟我说,柴玉关?如何对她不起,我身为她的?儿?子,应该帮她找柴玉关?报仇这?样的?话?,其实我自己没有那么恨柴玉关?。
我那时已经对我妈死心了,自然?不会像从前那样仇视柴玉关?了。我虽然?还是想要杀死柴玉关?,但那是因?为你,和我妈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明知柴玉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他对我恨之入骨,还是不自禁对他报以?期待,直到他听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就对我用‘血蝎花毒’,我这?一点期待,也就宛若风流云散,消失不见了。
他说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唉,他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已经懒得去想他们的?事了。”
然?后翘起嘴角,似乎很是高兴:“不过他们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还是挺想看看的?。”
王怜花说话?之时,一直垂着眼帘,没有去看镜子,说到最后这?句俏皮话?,才向镜子看去,一瞥眼间?,就从立在?梳妆台上?的?铜镜中见到了贾珂脸上?的?悲伤。
王怜花一呆,笑道:“我想开了,你不应该高兴吗?干吗这?样看我?”
贾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知道王怜花天性凉薄,一生?中唯三放在?心上?的?人,就只有他和柴玉关?、王云梦这?两个亲生?父母。便是如此,虽然?王云梦总是与他作对,一心只想害死他,他却始终舍不得逼迫王怜花,在?他和王云梦之间?做出选择。
贾珂一直以?为,自己总能想出办法,解决他和王云梦之间?的?矛盾,或是找到合适的?人,借这?人之手,将王云梦杀了。王云梦若是死了,王怜花仍然?可以?在?心里?保留母亲的?位置,偶尔午夜梦回,想到的?也都是母亲好的?一面。
哪知还没等他想出办法来,王怜花就已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将心上?那两个属于父母的?位置,生?生?地?剜掉了。
这?得有多疼啊?
为什么他的?心肝宝贝,要受这?样的?苦?
王怜花见贾珂不说话?,微微一笑,闭上?眼睛,靠在?贾珂怀里?,说道:“这?没什么。我从前就只有你,现在?也只有你,从前现在?,哪有什么差别?”
贾珂不禁一笑,叹了口?气,说道:“也是。我小时候一直觉得,你既把我当成你的?爸爸,又把我当成你的?兄弟,把我当成你的?朋友,甚至把我当成你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玩具,所以?你连平一指的?醋都喝。我从前就是身兼数职,现在?也是身兼数职,从前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差别。”
王怜花睁开眼来,咬了贾珂一口?,然?后望着铜镜中的?贾珂,鄙视道:“臭美吗?小时候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推倒,你那么弱不禁风,冬天掉进湖里?就发烧,看到赵敏起死回生?就吓得哇哇大哭,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爸爸?把你当成儿?子还差不多!”
贾珂也没在?意他在?这?里?断章取义地?编排自己,噗嗤一笑,说道:“你只说小时候,却不说现在?,难道是说,你现在?把我当成爸爸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等你什么时候武功胜过我了,再说这?种事吧。现在?,我是你爸爸!”
贾珂从铜镜中瞧见王怜花脸上?满是得意,不禁一笑,低头去吻王怜花,然?后直起身来,给王怜花束好头发,将王怜花打横抱在?手中。
两人走出白飞飞的?房间?,四下里?十分?安静,似乎大家都已进入梦乡。
走廊里?光线十分?昏暗,全靠悬在?壁上?的?几盏油灯照亮。
他们走进房间?的?时候,还是下午,外面风雪再大,也能看出时候很早,等到他们离开房间?,竟已是深夜,难怪王怜花的?肚子都饿得叫了起来。
王怜花四下张望,轻声道:“我记得楚留香说,柴玉关?住在?西?北角,离秦南琴的?房间?挺近的?。西?北方是这?里?。”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继续道:“去那里?看看。”
两人向西?北方行去,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等到走廊重新回归安静,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急风第二十七骑士。
他走进白飞飞的?卧室,在?房中一阵翻找,终于从床底下,找到了白飞飞。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白飞飞捞了出来,放在?桌上?,见白飞飞脸色惨青,双目紧闭,显是中了一种厉害毒药,微微皱眉,然?后伸出右手,替白飞飞搭脉。
贾珂用的?毒针可是王怜花亲自研制出的?毒药,即使是王怜花,当年炼制解药,集齐药材以?后,也用了四个月,方炼制出一炉解药来。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手指在?白飞飞的?手腕上?搭了半晌,却始终想不出破解之法,略一沉吟,脸上?突然?露出冷笑来。
他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拎着一个妙龄女郎走了回来。
那女郎和白飞飞年纪相仿,身形相似,连肤色也没什么差别。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白飞飞拎到地?上?,脱下这?女郎和白飞飞的?衣服,先给白飞飞穿上?那女郎的?衣服,又给那女郎穿上?白飞飞的?衣服,然?后打散两女的?头发,将她们头上?的?发饰和身上?的?首饰交换了一下,最后从怀中取出一只盒子,揭开盒盖,取出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贴在?那女郎的?脸上?。须臾之间?,地?上?就躺着两个白飞飞了。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将那女郎放回床底下,然?后拎着白飞飞,离开房间?,回到自己房里?,找了一个麻袋,将白飞飞装了进去,径自从后门?离开宅子。
行了半晌,急风第二十七骑走到一间?民房之前,敲了敲门?。
一个老妪打开房门?,瞧见急风第二十七骑士,连忙后退一步,让开了身,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怎么这?么晚过来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倒不像是老妪的?声音,而像是少女的?声音。
她竟然?管急风第二十七骑士叫夫人。
急风第二十七骑士走进屋来,将手中的?麻袋扔到地?上?,坐到椅上?,说道:“白飞飞就在?这?个袋子里?。眼下她中了剧毒,在?这?里?派不上?用场了,你们今天晚上?,就把她送去卜公直那里?。除了她以?外,你们再将这?封信交给卜公直,让他照着这?上?面写的?做,若有半点差池,我绝不会饶过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右手一挥,那封信便缓缓向那老妪飞去。
他的?声音竟然?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娇媚温柔。
那老妪的?声音本来已经非常悦耳动听了,但和她的?声音相比,竟好像乌鸦一般沙哑刺耳。
这?竟然?是王云梦的?声音。
那老妪连忙伸出双手,接住这?封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中。
王云梦却没有立刻离开,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会儿?,目光一直望着虚空,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江湖上?什么人,最擅长管教?不听话?的?孩子吗?”
那老妪还没回答,忽听得门?外一声轻笑,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说道:“你有不听话?的?孩子需要找人帮忙管教?吗?鄙人倒是可以?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