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被重创的小戈

阮绿洲又睡了一整晚,第二天身体开始恢复好转。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觉得华戈就是在吓唬她而已。

可是他是怎么了呢?突然就开始对她这样……渴求。

阮绿洲挠了挠下巴,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这么大了吗?还是他们也有发·情期?

她从床上下来,感觉腿还有些软,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活力四射地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雏鹰起飞。

做完以后,神清气爽。

推开房门,冲着门外的男人们打了声招呼,“早啊~”

男人们的神色各有不同,好像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阮绿洲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怎么了?”

“啊——没事,就是看你恢复的这么快,有点惊讶。”

阮绿洲握紧拳头,曲了曲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说:“看到了没,我身体素质杠杠的。”

“好好好,知道你厉害,赶紧洗漱一下来吃饭吧。”

“嗯嗯。”

等吃过饭以后,阮绿洲准备跟他一起出门去咖啡店,可是她和华戈走了两步以后,发现别人没跟上来,“喂!你们磨蹭什么呢?快跟上啊。”

“你俩先走,我们马上。”

阮绿洲还想说什么,华戈直接开口了,“走吧。”

“哦好吧,我们去楼下等你们,反正上班高峰一趟电梯也塞不下。”

阮绿洲和华戈走到电梯里,今天略为奇怪的是,平时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人总是会很挤,今天居然空荡荡的。

电梯内部是那种类似镜子的材质,可以清晰地看到人影。

华戈站在梯厢最后面的位置,一只手插兜,一只手自然下垂,眼睛看着红色跳动的数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绿洲站在按键的地方,想着居然没人等电梯,就这样顺利的从三十层下到了十五层。

她刚这么想着,甚至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曲,突然,电梯剧烈地抖了一下,然后戛然而止……

电梯灯瞬间暗了下去,周围漆黑一片。

“天啊!救命啊——”阮绿洲被电梯抖的那一下吓了一跳,现在又黑不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她用力拍着电梯门,想被人注意到。

可是她喊了半天,喉咙都喊哑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有些颓然,转身用手机向后照了一下,发现华戈那张万年处变不惊的脸上,居然也浮现了点无奈。

“别喊了,没用的。”既然他们能选择这种手段,自然不会轻易将她和他放出去的。

“这可怎么办啊。”阮绿洲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虽然她没有什么幽闭空间恐惧症之类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很难让人不感到心慌。

“不必担……”华戈的话刚说了一半,电梯突然又开始动了,它以飞快地速度向上攀升,阮绿洲手里的手机也一下子甩脱了手,手机躺在不远处,手电筒的光源也被压住了,只留了一点点缝隙。

电梯里又重新归于黑暗。

阮绿洲顾不上手机,手忙脚乱地去找电梯扶手,想稳住身形,可是摸了半天也抹不到,“这……这电梯闹鬼了吗!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华戈看她像个皮球一样在电梯里滚来滚去,弯下腰准备去把她扶起来,可是电梯突然停下,刚刚稳住身形的阮绿洲由于惯性,一头撞上了他的中心位置。

“唔……”

阮绿洲感觉自己头撞上的地方软软的,以为是撞到了他的肚子,于是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没事。”

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可是阮绿洲还是能听出他咬着牙的声音,隐忍着痛苦。

她赶紧伸手给他揉了揉,又吹了吹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揉揉。”

手下的部位不似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冷硬,带着柔软和弹性,然后迅速膨胀起来。

“欸?”阮绿洲觉得有点奇怪,下意识地又捏了捏。

华戈倒吸了一口冷气,握住她的手准备拿开,可是电梯突然又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开始降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头晕目眩,手也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住了已经抓住的东西。

“唔——”华戈痛苦地闷哼了一声,“放手。”

“啊啊啊啊我不能放啊!”阮绿洲说着抓得更紧了,“我会摔出去的!这个电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你先放手。”

“我不能放啊啊啊啊。”

“我会抓住你。”

“我害怕——”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电梯终于又停了。

手机翻了个面,光源将电梯照亮,阮绿洲这才看到自己手下抓的是什么……

华戈站得笔直,手用力地按着她的手背,浑身上下散发着想要搞死人的黑暗气息。

阮绿洲“嗖”一下把手收了回来,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够了。”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悬崖峭壁上积雪的冷冽,冻得阮绿洲直接打了个寒颤。

他径直走到电梯门前,沉声道:“开门!”

阮绿洲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说:“这……不是声控门。”

她话音未落,电梯门真的打开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从地上捡起手机,往外走的时候才发现,男人们都站在门外,面色各异地等着她和华戈。

她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撅了撅嘴说:“今天也太倒霉了吧,这电梯到底怎么回事儿。”

商臾吐了吐舌头说:“不知道呢,不管它了,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等我,给物业打个电话,这破电梯。”

……

由于电梯事故,华戈一整天都没个好脸色,阮绿洲也不敢去招惹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墨桀他们找他说话,他也一脸阴沉,一副恨不得搞死他们的表情。

阮绿洲心想,大概是自己连累到他们了吧,毕竟哪个男人能坦然地面对命G受到重创这种事情呢。

但愿小戈没什么大碍吧,阿门。

……

下午,商臾正准备将烤箱中的东西拿出来,可是突然肚子一痛,于是把阮绿洲叫进来说:“绿洲绿洲,时间差不多了,帮忙把东西取出来,我去一下卫生间。”

“哦哦好,你去吧,我来。”

今天这几个人怎么一直跑厕所呢?让她好一顿忙。

华戈倒是安然无恙,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如山地冲咖啡。

商臾很快就回来了,可是他的神态与表情都跟去的时候大不相同。

他的肩膀耷拉着,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眼中还带着明显的沮丧与难过。

阮绿洲将“海洋之心”一一摆好放到货架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谁欺负你了吗?”

商臾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他说完以后,又开始专心揉面团,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好几天。

他还把自己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换上了正儿八经的男装。

商臾的长相属于比较中性的,女装可以很美,男装一样清秀阳光。

阮绿洲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将他拉到阳台上,问道:“不行,你今天必须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上一次,你也不高兴了好几天,说出来,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出气!”

阮绿洲在这几个男人里算是跟商臾关系最好的,他可爱又软萌,虽然爱穿女装,但是无伤大雅,反而让她有一种闺蜜之间相处的感觉。

商臾撅着嘴巴沉默了片刻,小声开口了:“绿洲,你觉得我一个男人喜欢穿女装是不是很奇怪。”

阮绿洲挑了挑眉说:“没有啊?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那天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迎面碰到几个人,他们看我从男卫生间出来,还穿成这个样子,然后骂我死变态,说我给男人丢脸,说我恶心……”

他越说声音越低,声音里的难过之色都快要溢出来了。

“害!我以为是什么呢?”阮绿洲弹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怎么能不在乎呢?被人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或许,我真的应该有个所谓的男人样,才不会被当成异类。”

阮绿洲笑了笑说:“你们在地球本来就属于异类啊,但是你们强大又好看,有谁会在意呢?”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知道吗?在欧洲中世纪,最开始裙子和高跟鞋就是给男人发明的。”

“真的吗?”

“当然了,而且我上学的时候也被人说是假小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后来我谈恋爱,也经常在相处的时候被对方说性格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是吗?”

“嗯,但是我从来都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阮绿洲笑眯眯地说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是真的喜欢,那就就去做,开心最重要。”

“绿洲……”

“这个世界上没有规定男人就要是什么样子,也没有说女人就一定要是什么样子,男人可以穿裙子,女人一样可以剪短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

阮绿洲说:“你不必为此而感到沮丧和难过,也不用因此感到羞耻,那些带着有色眼镜去侮辱别人的人才是真的让人倒胃口。”

“呜呜呜绿洲,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月华戈能不能攻略绿洲我不知道,但是能不能让男人们倒戈可不好说哈哈哈哈。

商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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