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想活命吗?

他们身上温度降下来以后,阮绿洲煮了一大锅的粥,准备等他们恢复意识后喂给他们吃。

“造孽啊,我真是欠了你们的。”她吹了吹勺子里的粥,自己先吃了一碗。

商臾最先清醒,蒙着毯子往前拱了拱说:“绿洲绿洲,喂我喂我。”

“你下班的时候都吃过了,喂我喂我。”白一昂睁开眼睛把商臾挤到一边。

商臾:“我还能再吃一碗!”

白一昂:“你是猪吗?”

商臾:“我是鱼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阮绿洲把碗一丢,“我看你们精神好的很,趁这会儿有劲儿,自己吃去吧。”

“呜呜呜,绿洲别走。”商臾伸出尔康手。

阮绿洲没搭理他,将洗衣机里洗好的毛巾取出来,抱到阳台上准备晾干。

十几条毛巾,瞬间有种自己家是开理发店的感觉。

阮·托尼·洲住的房子是比较老的小区,阳台上的晾衣架还是老式的不锈钢杆子,所以她只好拿晾衣杆将毛巾举起来一个个地挂上去。

她踮起脚有些吃力。

身后突然有个阴影笼罩了她。

男人长长地倒影顺着光源折射在地上,然后一双微凉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

阮绿洲转过头一看,是华戈。

他身形过于高大,这个角度宛如将她拥入怀中。

她有些吃力的动作,他毫不费力地就都挂好了。

“谢了。”阮绿洲拍了拍手,径直回到了客厅,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华称也醒了,躺在那里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干嘛啊?我脸上有东西吗?”阮绿洲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没事。”

阮绿洲“哦”了一声说:“那你们好好休息,盖好一点,明天说不定就能彻底好了。”

“谢谢绿洲。”

阮绿洲摆了摆手回到了卧室。

第二天,男人们确实已经全部好转了,本来他们的身体素质就是比较强悍的,只是对地球上的各方面还有些不适应,才导致了接二连三的问题。

狮子活动了一下身上的肌肉,佘世欧把身上的骨头搞得嘎巴嘎巴响,白一昂则翻了个跟头。

居家好男人居燮端着锅从厨房走了出来,“绿洲呢?还没起床吗?昨天辛苦她了,去喊一下吧。”

“好。”

商臾走过去敲了敲门喊道:“绿洲?你醒了吗?”

门内没有一点声音,他又敲了三下,“绿洲?你在房间吗?”

依然毫无动静。

门是反锁的,钥匙也只有阮绿洲自己才有,商臾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办啊,是不是出事了。”

华戈上前握住门把手,左右转动了一下,确实被反锁了。

他把狮子叫过来说道:“你进去看一下。”

“好。”

狮子探头探脑地穿墙过去,看了看被子鼓起的一块。

女人好像还睡得十分香甜,脸都红扑扑的。

华戈说:“不对,睡得再熟,也不会叫不醒,你从里面把门打开。”

“好。”

他们鱼贯而入,看到了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的女人。

柔软的栗棕色卷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有几缕还跑到了脸蛋上。她的脸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在她柔白的小脸上看起来突兀且带着点病态。

“绿洲,绿洲,你还好吗?”商臾推了推她的胳膊。

她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但是却充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非常疲惫。

“你怎么了?”

阮绿洲揉了揉眼眶,觉得自己浑身酸痛,努力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一阵天旋地转,她直接倒了下去。

“绿洲!绿洲!”

男人们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商臾说:“是不是昨天我们生病传染给她了。”

狮子说:“可是总感觉气味怪怪的。”

墨桀说:“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怎么办?”

华戈言简意赅道:“你们正常营业,我来照顾她。”

华称双手一抱,“不行,我也要留下来照顾她。”

“你懂得怎么照顾人类吗?”华戈反问。

“……”

“昨天你们都不省人事,而我看到了过程。”

“……”

商臾笑眯眯地说:“那你就趁这个机会好好把握一下吧,听说病中的女人心理防线很低的,很容易感动,加油!”

不情不愿地华称被狮子扯着领子,最终还是拖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道:“我感觉不是生病那么简单吧,不是说她身上气味不对嘛。”

……

阮绿洲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上很冷,然后她用力抱紧了身上的被子,可是没有多大一会儿,又出了一身汗。

她感到口渴,喉咙干痛,想起来喝水,可是就是挣扎着醒不过来。

恍惚间,浑身燥热宛如被火烤一样的她感觉到身边带来一阵凉风,紧接着,凉风吹到了她的身边,她试图抓住。

她也确实做到了。

抱在怀里以后,身上难言的燥热慢慢散去,于是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

阮绿洲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

她浑身无力,有点像发烧,但是总觉得不是那么对症。

怀里抱着个粗长坚硬的东西,此时才感觉有点硌得慌。

她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根壮硕的黑色尾巴。

她一愣,赶紧抬起头一看,发现华戈就坐在床边。

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阳台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映在男人那双深沉的瞳孔上,仿佛有金沙流动。

阮绿洲僵硬地松开了他的尾巴说:“你、你的尾巴怎么又冒出来了……”

华戈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将尾巴收了回来,然后从旁边的床头柜上端起一个白瓷碗看着她说:“既然醒了就吃饭吧。”

“我起不来……”阮绿洲像一只被翻了个面的乌龟,努力了几下感觉身体依然沉重,腰腹的核心力量根本使不出来,所以坐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让她无法轻易做到。

华戈将碗放到一旁,弯下腰,一只手垫在她的脖子后面,将她扶了起来。

由于过于接近,阮绿洲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冰晶岩石般的冷香。

她有气无力道:“我是生病了吗?”

“嗯。”

“肯定是你们传染给我的,该死的男人们。”

“嗯。”

“大家都好了吗?”

“嗯。”

“都去工作了吗?”

“嗯。”

惜字如金的男人终于让她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她抬起手想去端碗,可是伸出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阮绿洲皱了皱眉说:“我真的只是生病了而已吗?身体怎么会这样?”

华戈没有说话,用勺子盛了点粥,伸到她的嘴边。

阮绿洲还没有被人喂过饭,有点别扭,可是她的手抖得根本就端不住饭碗,于是只好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勺。

她刚想问什么,另一勺又递到了嘴边,她赶紧又吞了一口。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的,她都没有喘息的时间,总算是把那碗温热的粥吃完了。

吃完以后,身上还发了点薄薄的汗。

她拿出纸巾想擦擦嘴巴和额头上沁出的汗,可是即便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她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华戈接过她手中的纸,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手指没有温度,带着冷血动物才有的温凉,缓慢地按了按她的嘴角。

他专注的眼神凝视着她的嘴唇,阮绿洲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角,却不经意碰上了他的手。

他掀起了眼皮,认真地看着她。

这个暧昧的动作,让华戈那双溢彩的眸子变得幽暗。

视线交织,阮绿洲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这样不对。

她慌忙挪开了眼睛。

可是,他没打算放过她。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

阮绿洲气息有些不稳,“你……要干什么?”

男人凑近她,突然笑了笑,虽然笑意未达眼底。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他轻声问道。

“什……什么……意思?”

“你明明,”他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语气,用了“发/情”这个词。

“你明明受到影响开始发情了,为什么对我无动于衷呢?”

阮绿洲看着他的眼睛真诚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你就有一种六根清净,甚至想遁入空门的感觉。”

“那现在呢?”华戈的呼吸微滞,转瞬恢复如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增加了些许力道,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疼痛,但是在疼痛过后,又陡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愉悦。

在他专注地凝视下,她感觉自己皮肤下的血液开始滚烫。

阮绿洲的声音有些沙哑,“现在怎么了?”

“你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抿了抿唇,摇了摇头,仿佛为了说服自己般,又开口道:“真的什么都没有!”

华戈突然收回了手,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并不算愉悦的笑意,语气带着点意味深长。

“这可怎么办呢?”

他站起来,侧着身子看着梳妆台上那瓶假花,仿佛真的有点苦恼,左手托着右手肘,食指轻轻地点了两下自己的下巴。

“如果你真的不想跟我做的话,身体恐怕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阮绿洲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微笑着转过身来,说:“想活命吗?来做A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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