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又强制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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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搜被乔谅完全占领。

盛典直播在晚上八点结束,而各个地方台的跨年晚会恰好在八点钟开始。

可今天一整天的热度都被乔谅拉满,一直到第二天,前三的位置都始终被乔谅的名字稳稳占据着。

【今晚的跨年晚会热度都被小乔哥爆杀了,谁懂慕强粉的爽】

【到现在都恍惚,好幸福的一个开年】

【纯路人也幸福。每次小乔哥有什么动静,他的富哥富姐粉丝都好喜欢撒钱来普天同庆,本路人真的很难不抱有好感!!】

【谁会不喜欢给自己送钱的人呢嘿嘿】

【Rain不愧是小乔哥的顶级站哥,这个照片拍得是真的好绝!没有夸吗!?[图]】

图1是乔谅站在漆黑背景下伸出手接亮片。

漂亮的脸,漂亮的手。

微仰拍的视角,闪粉、亮片、彩带滞空,如星辰的魔法。连睫毛都倾洒着闪亮的光晕。黑曜石般的眼睛平静燃烧,明亮折射着璀璨的光亮。

【这张是真的,很好看!有人懂吗,那种意气风发坚定的野心感!】

【懂!这张照片很有力量,让我觉得小乔哥以后的路绝对会越走越远】

【已经是我的壁纸了,小乔哥好爽的一张脸】

【对不起我是个俗人,我只觉得白西装……好有神圣的婚感啊,小乔哥。。嘿嘿[爱心]】

【默默点了,默默爽了】

【我觉得这个更好看[图]】

图2是谢幕的时候,乔谅抱着奖杯握着话筒的照片。

谦逊低下的头,冷感飒气的泪痣,和明亮高贵、如同迸火的灵魂。

【神级构图…】

【我们的优雅绅士小乔哥!![亲]】

【特别圣洁的一张,这张我真的看很久,能听到小乔哥心跳声和我共振的程度】

【Rain是真的很会拍。不愧是嫂子,镜头永远带着仰望爱意深深迷恋的感觉。。】

……

盛典结束之后,乔谅迎来许多人的祝贺恭维和庆祝,很多人的关心问候与贺礼,请柬、通告和邀请函,如同雪花片一样朝他飞来。

网上的惊叹没有断过。

为乔谅的荣誉,为乔谅得到的喝彩,为乔谅受到的昂贵礼物。

全世界绝大多数的通路,朝他大肆打开。

但乔谅知道还不够。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乔谅从不会因为短暂的胜利而停下脚步。

他足够有钱,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开始具备威信和权利,全网的夸赞把乔谅包裹住。

——但还不够。

他瞥了一眼手机上的短讯。

薄言:【恭喜。】

有的人,还没有得到教训。

乔谅说过,他是很记仇的人。

记仇到哪怕只是零星半点的仇恨,乔谅都会记住,一直记到自己有能力报复回去为止。

乔谅连轴转的忙碌,同时等待和季疏礼公开父子关系的宴会到来。

这将会是乔谅的名誉和权利的阶段性顶点,乔谅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但越是期待,越是容易发生意外。

——季疏礼说,他准备把宴会的时间推后。

“为什么?”

乔谅冷静地问。

季疏礼看着坐在对面的乔谅。

穿着黑色棉服,围着咖色的围巾。没什么时尚感的简单打扮,硬是被他的身材和脸撑了起来。

乔谅:“父亲不想承认我吗?”

“就像那些上流人士一样,觉得当歌手是让你丢脸的事情。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孩子?”

乔谅的平静让季疏礼的心脏痉挛。

他轻吸一口气,温和道:“不是。”

乔谅:“父亲,我要知道原因。”

季疏礼要怎么说呢?

温暖的光落在他的侧脸,稳重英俊耳朵男人隔着镜片看着乔谅的眼神,却像裹着黑泥。

心脏一下下跳动,生命随之流逝。

季疏礼无法控制地,感到火热、感到干渴;感到拥抱的、亲吻的欲望。

他开不了口。

他没有办法说清楚原因。

因为涉及他对乔谅的糟糕幻想、不堪的欲望,因为这些情绪如同阴暗角落的霉菌一样不止息地繁殖疯长。

一旦宴会举办,名流汇聚;一旦父子的关系在旁人眼中落实,季疏礼将用更高的道德标准约束自己,需要和乔谅保持距离。

他无法保证,他看乔谅的眼神、注视他的眼睛,不自觉贴近的举动,会不会在某天暴露端倪。

成为一桩…

彻头彻尾的。

丑闻。

光透过玻璃落在乔谅的脸上。

温暖和煦的光线,落入他的孩子不甘的眼睛。

而到时候,发现这一点的人,将如何评价乔谅、将会把他的孩子置于何地?

季疏礼需要找到一个办法,让他的心态回到从前。

回到单纯地,把乔谅看做孩子的时候。

他是一个心理学教授,对待心理干预,他有办法,只是需要时间。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直到又一个大雨天,乔谅在宅院留宿,亲手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季疏礼原本平静的心又起波澜。

他的孩子是这样好,这样关心他,这样温柔的好孩子。

而他却是一个糟糕的,恶心的,肮脏的坏父亲。

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长者,季疏礼明白。

——这样糟糕的情绪,一定要想办法令其停止。

他轻叹,抬手揉了揉乔谅柔软的头发。成熟平静的视线在光下如水流般温和,低低道:“谢谢你,好孩子。”

……

“轰隆——”

雷光闪烁。

乔谅穿着睡袍,靠在窗台,在倾盆大雨骇人的动荡中,表情平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水在玻璃上流淌,光在他的脸颊流淌。

乔谅采取了一些措施,但都没有撼动季疏礼的决定。

怎么可以反悔?

乔谅明明期待了这一天这么久。

他已经完全不允许有任何因素影响他的决定。

于是,乔谅这一次,要做一件坏透了、坏极了,坏得能叫季疏礼崩溃的事情。

看着时间到了十五分钟,乔谅去了父亲的房间。

*

季疏礼今晚有些浑浑噩噩,在书桌前办公的时候就有些犯困。

大雨和雷声没能打扰他的安眠,他仰起头,靠着椅背就睡了过去。

再次清醒的时候,看到雷光闪动,乔谅的脸出现在面前。

清冷矜贵的脸孔透出阴冷意味,静静看着他。

季疏礼微怔:“你——”

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双手被反捆在椅子上。

季疏礼的心脏停拍,沉默几秒。

……是乔谅做的。

为什么?

他垂眸困惑着,但似乎并非不知道理由。镜片反光让他硬朗轮廓有些深沉。

他的孩子是略带偏执的性格,他不是不清楚。

季疏礼试图调节呼吸,话音很轻:“乔谅。”

雨声包围他们。

乔谅垂着视线注视季疏礼。

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青年黑发凌乱,挺直鼻骨尤其优越,泪痣被眼眶阴影覆盖,声音低而轻地应声。

他道:“父亲最近好像和我疏远很多。”

季疏礼的心跳陡然快了好几拍。

雨,湿润的雨,黏湿漆黑的雨闷住他的毛孔。

他的手收紧,青筋跳动,温和地轻声道:“抱歉,但只是这一段时间而已。我有些忙,过段时间……”

“但我觉得不安。”

他的孩子长得很好看。一张脸坠在暴雨中的惊雷中闪烁,如同鬼魅。

“尤其是父亲希望把宴会延迟的说法,更让我觉得难过。”

季疏礼沉默了下,声音带着安抚道:“是我个人的原因……”

一个对孩子抱有那样污秽肮脏的私心的人,怎么能够和他的孩子缔结父子关系呢?

在大庭广众下。

在媒体的镜头之下。

甚至所有人以后都会知道他们之间有这样的伦理关系。

肮脏的情绪,迟早有一天会被暴露出来,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充满风险性。

乔谅靠近,居高临下,微挑了下眉毛。

“轰——”

雷声炸开。

乔谅道:“父亲对我的容忍度好像很高,连面对这样的情况,都没有责问我的意思。”

“……我知道你会有自己的原因,也相信我们还可以谈谈。”

“我和父亲谈了好几次,但父亲总是在逃避。”

“轰隆——”

剧烈到叫人心脏狂跳的巨大雷声。

乔谅说:“我不喜欢这样。”

季疏礼有一种强烈的糟糕预感。

他注视着他的孩子,看着他松垮的浴袍下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看他如此毫无防备地站在他的面前。

心口痉挛。

一种酸涩的爽麻。

他知道乔谅一定要一个答案,不得到决不罢休。

好吧,好吧。

季疏礼想。

只要他和乔谅之间自始至终都清白,那脏的就是胡乱猜想的人,不是吗?

“抱歉。”

季疏礼真诚道歉,低沉醇厚的声音依然有着长者的温和。

哪怕他被束缚捆绑在椅子上,发丝凌乱落在镜片上,都并不显得狼狈或者慌乱。

但他并没有乔谅想的那么冷静。

他过往数年的阅历,他所学的知识,他兽性原始的预感,都在预警。

他的手在发抖,滚烫。

“之前是我——”

艰涩的话音才刚开头,季疏礼就听到窸窣的响动,裹挟在雷鸣与大雨中。

他下意识抬起头。

他的孩子冷清眼眸染上晦暗。

漂亮的手修长,骨节有力,正拽着浴袍松垮的腰带。

季疏礼瞳孔骤然收缩,脑袋里有根弦麻了一下。

他不可思议到削薄的嘴唇都轻抖了下,艰难低喝道:“乔谅!”

窗外大雨倾盆。

雨天。湿润,潮湿,冰冷,一切都在蜿蜒。

室内没有开灯,只剩下偶尔骇人的雷光倏然亮起,映照他俊美的脸孔。

季疏礼道:“别这样,不会推迟,宴会照常举办,你不需要这——呃!”

他头猛地一下后靠,发出难堪的喘息,连眼睛都从挺直高耸的鼻梁上轻滑了一点下来。

一只冰冷的手帮他把眼镜摘掉。

季疏礼恍惚抬起头,乔谅已经坐在他的腰上。

他喉结滚动眼皮轻颤,无法形容此刻惶恐和狂喜并重的恐怖情绪。

他此生总是运筹帷幄总是温文尔雅,稳重、成熟的脸孔;强硬、温柔的手段。

从未有人让他有过如此陌生的情绪。

乔谅的脸孔在湿淋淋的雨里模糊。

季疏礼匆匆地呼吸,一眼都不敢往乔谅的浴袍里面看。

窘迫感。

还有贴在他腿上的亲密触感。

……都完全超出了季疏礼的认知。他理智的头脑千疮百孔,喉结滚动,鼻息火热。

他平静地咽下一口气,平和道,“别开这样的玩笑。”

但很快,他平和温柔的假面就被打破。

乔谅抬手。

“啪嗒——”

皮带扣被抽开的声音。

季疏礼的腰腹瞬间绷紧,“不行——!我们是——”

乔谅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用力地掐住他的下颚脸颊,把季疏礼的话强硬地挤了回去。

乔谅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他们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对待这种事情,乔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是他考虑到了季疏礼的心情。

“没关系,父亲。”

乔谅伸出手。

修长漂亮的手指间,夹着薄薄一个方正物体。

“隔了一层东西,就不算。”

“轰隆——”

无法形容的撼动。

心脏仿佛在太阳穴跳动。

窗外雷光闪动,从远方的乌黑云层中,将天空炸开无数的裂纹。

季疏礼的额头都是汗水,他胸口剧烈起伏,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出酸涩的痛感。

他脑海中充斥着一个声音。

不可以。

他喜欢乔谅,但是不可以。

这样做的后果,乔谅是无法承担的。

一定要阻止他,一定……

“父亲,看到那边的相机了吗。”

乔谅问他。

“那是我准备用来威胁你的东西。”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轮廓漂亮凌厉,直直看着季疏礼那张在黑暗中狼狈英俊的脸,儒雅清润感尽失。

“像父亲这样德高望重的教授,在学生之中拥有很好的口碑吧。”乔谅说。

“父亲的承诺已经没办法让我满足了。只有这样的威胁才能让我觉得安心。”

“抱歉,我是坏孩子吗。”

他低低问。

“父亲会讨厌我吗?会对我失望吗?”

不会。

不会不会不会——

没办法说话。

闷滞的呼吸堵在乔谅的手心,季疏礼反复呼吸,竭力呼吸,如同渴水的鱼一般呼吸,都在心底不断不断地回答他的孩子。

不会讨厌你。

不会对你失望。

不会的……

“刺啦——”

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刺耳到几乎像是飞虫钻进了耳洞,季疏礼感觉到一阵可怕的嗡鸣。

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恍惚的快感中龟裂,破碎了个彻底。

马上会发生什么,两个人都很清楚。

让季疏礼无法面对的,是乔谅的话。

让他感到割裂、酸涩,以及扭曲、夸张的温暖幸福的,也是乔谅的话。

“父亲不会怪我吧。”乔谅垂着头,发丝落在他的眼皮,“但我只是……太爱你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这种话无动于衷呢。

怎么可能。

哪怕知道不应该发生,哪怕知道是错的,但是……

如果是乔谅的话,如果是乔谅的话。

戴了套,所以没关系。

没错,隔了一层东西,就不算越界。

就当抚慰孩子不安的心,就像上次帮孩子一样,只是……帮助而已。

季疏礼急促呼吸,脸颊升温得厉害。发出粗重的喘息,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响。

他咬着牙,感觉到喉咙发干。

“乔……”

“而且,明明是父亲先让我失望的。”

乔谅平静地说。

包装随手扔在一边。油润的物体被他干净漂亮的手指拿着,都是一种叫人崩溃的亵渎。

乔谅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乔谅的声音很低。

“反倒是父亲的反应,让我意外。”

带着微弱的悦耳的磁性,从耳边轻轻擦过。

轰隆。

一声巨大的惊雷砸了下来,阴暗的房间里骤然亮起。噼里啪啦的雨声,像是一大把细碎的石子在车窗上砸。

全世界的风呼啸过来,谴责着季疏礼的不堪。

乔谅表情平静,阴暗,在炸开的雷电白光下有着恶鬼一般的惊悚。

长睫、泪痣,让人意乱神迷的一张脸。

却平淡到,仿佛自己在做的,不是什么强迫别人的糟糕事情。

冰冷的手握住它。

把更冰冷的东西往上戴。

季疏礼腰腹猛地紧绷,腹肌上的青筋都跳动了下。

大脑瞬间被强劲电流击穿,无法呼吸、喉咙发堵,连瞳孔都在雷光中极速收缩起来。

他的孩子。

他的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孩子孩子孩子……

他是真的很喜欢乔谅。

并不只是那种喜欢,还有——

乔谅的手撑在他结实的肩膀,松开手,细细欣赏了一下季疏礼的表情。

季疏礼的头发在汗水中濡湿,一双金眸在夜里几乎迸着光。

他强忍着、克制着。咬着牙,脖颈的青筋跳动,温和的面皮被撕碎了个彻底。

季疏礼想起很多东西。

榕树下的办公室,穿着校服的乔谅。

仪仗队的白衬衫,红旗,爬山虎。

晨曦微亮的时候,从身边骑车路过留下的劲风。落在他怀里的花。

破碎的一帧帧。

在惨白雷光和狂风骤雨里,在比梦境中更亲昵、更可怖的接触与反复推涌的海浪中,在他无法开口的扭曲爱语和自责中……反复破碎重组。

不知过了多久,才变成眼前的一幕。

乔谅有些脱力地下滑,紧贴腰部的腿轻抖。他靠在季疏礼的身上,黑发湿黏。

季疏礼甚至没有办法抱抱他。

他注视乔谅吸着气抖着尾音哼笑起来,黑眸是潮湿的浓雾,眨眼会坠下水珠。很冷漠,很傲气的一张脸。

在季疏礼艰涩急促恍惚的呼吸中,他轻声道。

“现在我有你的把柄了,父亲。”

季疏礼看着他。

乔谅……

他的心口酸涩的满足几乎快要涌出来,金色深邃的眼中几乎要溢出数不尽的爱语。

别这么叫他。他想说。

可他又需要他这么叫他。

因为他是年长者,所以他需要克制、保持理智,确定错误的路线不再继续延伸。

因为乔谅是他的孩子,所以具备随心所欲的特权。

大雨细密密砸在脑海。

反复的战栗,狼狈的兴奋,是一种让他无法开口的酷刑。

在这样命运性的暴雨中,上次乔谅成为了他的孩子;这次,乔谅不全是他的孩子。

乔谅说:“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季疏礼喉结轻轻滚动着,他们紧贴的部位仍未分离,乔谅已经在做残酷的宣判。

金眸如沉晦的海浪,备受折磨的欢愉中,他眼也不眨地注视乔谅。

他的孩子俊美、清冷、不落凡尘的脸上,带着梦境中洇湿水彩般的红晕。

昳丽潮湿。像是湿透的海藻拽着人下坠,在广袤深海里叫人窒息。

“只要宴会照常进行,就没有人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依然会是你的好孩子;你依然会是我的好父亲。我们依然会是一家人。”

“好好表现吧。”

乔谅的吻轻轻落在他的脸颊。

略带轻缓讥讽的口吻。

称呼他。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