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整个雨季期间,白朔大部分重心都放在了制作出来的铁器以及工具上。

不止白朔,所有知情人员都关注着打铁队的情况,每次一出来新的物品,大家都会研究一番。

花妙成功见到了想要的铁质工具,和石器几乎一样的构造,但铁锄头敲搭到地上,只需要轻轻一动,还没等她用力,地上就多了一条沟。

哪怕之前用哞哞兽耕地,也没有这么快。

当然,铁器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比较脆,不能直接和石头硬碰硬,不过这么好用的工具,大家宝贝还来不及呢,谁也不会傻到随便乱挖,包括挖矿的成员,平时也会多加注意,以防弄坏工具。

除了种植队那边多了工具,烹饪队那边的用具现在更加齐全,不过铁锅和勺子铲子暂时还没有锻造出来,先把急需的烧烤架做好了。

木头制作的烧烤架不够结实,用铁做出来的更加坚固不说,因为铁不怕火,也不用担心吃着吃着突然着火。

铁签暂时做出来的不多,主要用于一些竹签不好穿串的肉类。

剩下的工具,白朔思索再三,让他们先做一批铁锅,暂时不做太大的,大小比陶炉上的陶罐大一点就好。

在打铁队的忙碌中,清爽的雨季一天天过去,温度降低,部落即将迎来让人又爱又恨的雪季。

在雪季来临之前,他们从集市上带回来的西瓜,终于成熟了。

因为季节不合适,刚带回来栽下没多久就到了雨季,雨水太多,这些西瓜苗的长势一般,结出来的西瓜虽然可以吃,但味道远不如集市上买的那些。

不过在种西瓜苗的这段时间,大家也有收获,比如多久应该浇一次水,一次浇多久,什么时候应该适当遮阳,这些都已经掌握了,所以整体算下来,那些盐花得不亏。

在雪季来临之前,白朔让种植队将西瓜全部砍掉,没长大的西瓜拿到部落炒菜,因为再不砍天气就冷了,到时候无论西瓜还是西瓜秧,都会被冻成一滩水。

去年雪季,整个部落过得都很舒心,哪怕是以往最艰难的雪季后期,他们也没有挨饿,只是后期食物相对来说不如一开始好吃,比前些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年储存的食物更多,就算白朔没有把具体的食物名单拿出来,其他人也能看得出,毕竟去年只储存了一个大地窖,而今年又挖了两个,哪怕没装满,也要比去年多。

其实大部分成员不知道的是,除了三个明面上的地窖,部落还有一部分食物储存到了距离住处稍远一些的地方,这点只有少数参与挖地窖的成员知情。

生长季和旱季之所以那么忙碌,和挖地窖也有一点关系,白朔向来喜欢提前做准备,现在部落看起来安稳,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天灾人祸,再说了,也不是每年收成都像今年这么多,总之有备无患。

雨季后期向雪季过渡的这段时间,虽然下的是雨,但空气温度已经达到了零度左右,在山洞外面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冷意。

这样的天气,白朔就不方便出去了,就算不下雨也不行。不过打铁队那边已经步入正轨,有黄安看着,白朔十分放心。

打铁队和黄安没有辜负白朔的期待,没过几天,就送来了第一批铁锅。

铁锅直径三十厘米左右,能够装下两三碗饭,放在陶炉上用刚刚好。

第一批数量是三十个,每个山洞都能分到一口铁锅,最后还剩几口,属于白朔自己的。

当天晚上,白朔就让黄安留下吃饭。

黄安本来打算今天就回去,但转念一想,刚好可以看看白朔这边怎么吃饭。

打铁队的成员比最初增加了不少,现在是轮流干活,为了鼓励这些成员,部落给他们分的食物都是最好的。各种食物也比之前的份额提升了一些,定期派人送过去。

只是两边稍微有点距离,居住区这边的食物,不能第一时间传到打铁队那边,这对喜欢吃的成员来说是一种折磨。

为了让打铁队的成员过得舒服一些,白朔还将几个负责给他们做饭的烹饪队成员分成两个小队,每隔十天轮班一次。

不过黄安也知道,烹饪队再学习,也不如白朔的想法多。现在白朔要用小铁锅,他还真想看看打算做什么食物,如果好吃,明天就让打铁队成员吃上。

白朔没有辜负黄安的期待,今天准备的食材尤其多,傍晚时分,就将几个陶炉全部拿出来点着了,用的自然是蜂窝煤。

这边弄好后,白朔让花石去喊不在山洞的成员:“马上要开饭了,快点回来。”

“好嘞。”听到吃饭这两个字,花石嗖一下蹿了出去,恨不得飞出去把人带回来。

黄安看看时间,现在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他许久没有回部落,部落吃饭的时间提前了这么久?就算雪季天黑得早,需要早点吃饭,也不用这么早吧?

心里奇怪,黄安左右看看,只有花永在山洞里闲着,于是走过去问:“现在这么早就吃饭?”

“没到时间吧?”花永本来在揉腿,天气越冷,他的腿疼越严重,闻言往外看看,天色大亮,平时这个时间才刚开始做饭,不过白朔总有各种主意,他也拿不准这次为什么提前,猜测,“可能要弄新的食物。”

听到花永的猜测,黄安一喜,更期待起来。

然而紧接着,黄安和花永两人都惊讶了,只见白允带着帮忙的几个人,端着一盆盆切好的肉放在桌子上。

黄安:“???”他不就是这两个月不经常回部落,部落的饮食习惯就变成了吃生肉?这也没人告诉他们呀。

黄安看向花永。

花永:“……”别看他,他也不知道。

就在两人奇怪的时候,花石把其他人喊过来了,白巡几个倒不是出去逛了,而是去加工队拿了小凳子回来。

小凳子就是加工队平时工作经常坐的那种。

几人把凳子摆好,一个炉子旁边放四五个,除了凳子,还有几个小桌子,木头做的,也放在距离炉子不远处。

白朔又指挥他们把调好的麻酱和各种调味品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用来盛放蘸料的小碗放在小桌上。

人数多,每个人进出几趟,东西基本都搬出来了。

白允这才把刚刚切好的肉放在小锅里炒制,肥肉、花椒等调料,还加了辣椒,全部炒香后加入水,然后去炒下一个。

几口锅有的加了辣椒,有的没加,最后一口锅和其他锅里的都不一样,用了红酸果。

这下不光黄安和花永奇怪,除了白朔和白允,其他人都云里雾里的,不清楚要做什么,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告诉他们,白朔怎么说,他们怎么做就对了。

铁锅比陶罐导热,很快,锅里的水就开了,看着翻滚的红汤,一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白朔,总不可能直接喝这个吧?

让他们吃用辣椒炒的菜没问题,他们还要抢着吃,但是直接喝辣椒汤,挑战性有点大。但如果不喝汤,里面就几片肉,也不够吃。

白朔没有解释,只是告诉白允:“阿姆,可以下菜了。”

白允将切好的肉片倒了进去,肉片切得很薄,等白允每个锅里倒了一盘,第一口锅的肉片已经熟了。

本来就很香的锅里肉香味更浓,白朔早在白允下肉片的时候就调好了两人的蘸料,此时夹出一片肉,放在蘸料里面滚了一圈,吹了几下,放在嘴里,瞬间满足地叹了口气,好吃。

这时候就能看出会吃不会吃了,白肃乌焰两个早就亦步亦趋地跟着白朔,白肃还把白乐的蘸料给调好了。

此时桌上只有五碗调料,等其他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要先调蘸料时,五个人已经吃了好几口。

乌苍动作最快,只弄了麻酱,蘸了一下放嘴里就吃,有点烫,但这点烫完全能接受,一边吃一边倾诉对乌焰的不满:“竟然不给阿父准备。”

乌焰没理他,并抢走了他筷子里的肉。

乌苍:“???”

很快,乌苍就顾不上抱怨幼崽了,因为其他人已经调好了蘸料,在大部队来临前,火速又吃了两片。

火锅汤底本来就加了许多调味品,涮肉后直接吃也很香,更不用说又用了蘸料。

白朔还告诉大家可以调油碟,也就是不加麻酱的,不同蘸料口味不同,加上锅底口味,搭配起来吃法很多。

白朔每种口味都尝了一下就放下了筷子,毕竟还有其他肉和菜,吃太多后面的吃不下。

总共三种口味,麻辣、肉汤以及红酸果。

在白朔看来,味道最好的自然是麻辣,纯肉汤的锅底也好吃,但功劳大部分在于蘸料,红酸果汤煮的哞哞兽肉不错,白朔盛了一小碗汤慢慢喝。

其他羽族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吃法,等锅里的肉片全部捞干净后,不用白朔和白允说,就知道要下新的。

今天准备的食材比平时要多一半左右,吃到最后,所有人都开始揉肚子,但已经觉得不够满足,还想继续吃。

“这种吃法,打铁队也可以试试。”白朔吃完了,在其他人往锅里下菜的时候提醒黄安,“方法之前跟烹饪队说过,调料这边准备好送过去。”

黄安回味着各种食材的味道,不断点头:“好好好。”他们那边肯定要吃,最好每天都能吃到,黄安一边擦汗一边想,明明在外面走了小半天,在山洞里待了一下午没暖和过来,但这顿饭吃完,一点都不冷了,还觉得热。

白朔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提醒道:“火锅好吃,但不能一直吃,特别是加了辣椒的,最低隔五六天吃一次,不然会上火。”

因为生活习惯,大部分羽族雪季都不喜欢喝水,本来天气就冷,又缺少食物,不喝水减少外出次数也是保存体力的一种方式,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过来。

吃太多辣椒容易上火,加上喝水少,打铁队又在火炉前待着,如果连续吃,不出几天,全都会牙疼,所以白朔专门提醒了一遍。

黄安点头,白朔说的话他可不敢忽略,万一回头全部开始上火,他哭都没地方哭,要知道部落里铁器可全指望打铁队。

回到打铁队的第二天,黄安就和烹饪队商量,吃一顿火锅。

很快,不只打铁队,居住区其他山洞也学会了火锅的吃法,不止铁锅,陶罐也可以,只是速度慢一点。

不过雪季大家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一顿饭从中午吃到晚上也没问题,晚点就晚点,吃饱了刚好去休息,生活有滋有味。

蜂窝煤的用量上升,白朔提醒两个首领,一定要强调安全问题,用蜂窝煤的时候,必须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并且山洞口不能挡住。

可能是美食的激励,也可能是觉得铁器有用,想为部落多做一些,白朔在雪季第一个月月中告诉黄安可以停工,但打铁队硬生生又坚持了七八天,直到越下越大,才从那边回居住区。

回来的时候,一群人带回了他们最后的成果,和灶台相匹配的大铁锅,数量刚好够每个山洞一个。

陶器可以做饭,但有些缺点也是无可避免的,比如冷热交替容易裂开,再比如做饭手艺不好容易粘锅。所以大部分时候,部落里炒菜更倾向于炖菜,加水防止粘底糊锅。

铁锅也不是一点缺点都没有,但在这两个方面完全比陶器好,小铁锅做出来的食物太少,大铁锅一次可以炒整个山洞吃的菜。

有了铁锅,烹饪队成员的压力就更小了,今年的改变太多,去年山洞一半人都要帮忙切菜、烧火,今年一个人主厨,一个人帮忙就够了。

其他成员当然也没有闲着,山洞内温暖又舒适,这么好的生活环境,如果只是躺平,那也太颓废了。

没有工作的成员,主要是加工食物以及准备生长季需要的工具。

需要进一步加工的食物有两种,一种比如花生、栗子、核桃,都是带壳的,需要剥壳。

另一种是今年的肉类,为了节约接下来的饲料,和去年一样,在雪季来临后宰杀了一部分猎物,这些肉有的直接冻了起来,有的需要简单加工一下,比如一些哼哼兽肉,就可以煮一遍再放到雪地里冻上,吃的时候拿出来切成薄片炒着吃。

只有生长季需要的工具,种类就有些多了,锄头、铁锹、铁耙、铁犁等工具,打铁队将铁质部分做好了,加工队要装上把手,方便种植队使用。

幼崽大概是整个部落里最舒服的了,以前还需要他们烧火,现在这项工作也没了。

而以花多为首的当事崽表示,如果学习也能去掉,那就更好了。

学习是不可能停的,好不容易有一个所有人都有时间,并且还不需要幼崽干活的季节,白朔当然是抓紧时间,教幼崽更多的知识,至少要把部落中常见的物品名称说出来。

常见的文字,白肃已经认识得差不多了,之前在部落里记录各种物资时,他根据编号和物品对应上名称,直接将大部分名字记了下来。彩洪的速度稍微慢一点,不过认字没问题,只是写得不好。

乌焰是路上跟着白朔学的,他学到的字刚好跟白肃两人相反,大部分都是之前部落没有的物品。

白朔把幼崽们分成三个小队,各自教授不同的词汇,然后让幼崽互相学习。

这样做的原因是他不能一直把幼崽留在这个山洞,幼崽们学习的知识不一样,回到他们自己的山洞后,就会互相交流学习,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些知识点,而且幼崽们学习这些的时候,山洞里成年的成员也能跟着学习一下。

白朔没有要求成年成员立马赶上幼崽的速度,但也不能差太多,毕竟部落的物品只会越来越多,编号也越来越长,如果全靠白朔一个个去翻译,也太浪费时间了,最起码大家要把自己经常接触的几种记住。

其他幼崽们学习的时候,白朔也没有闲着,他召集了几个种植队成员,研究提前给瓜类育种。

目前种植的几大类植物中,瓜类是最适合提前育种的。前期植株很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长大,提前在山洞中育种,就将这些时间省了下来,原本瓜类的生长周期是四五个月,一个生长季只能种一批,瓜类植物收获后,剩下的时间根本不适合种植其他植物。

适当的提前育种,能把瓜类成熟时间提前一个月左右,到生长季中期时提前将不怎么结果的老秧拔掉,还能种一茬黄豆。

现在部落种植数量最多的植物,除了小麦和水稻以外就是黄豆,豆科植物的根瘤菌可以固氮,提高土壤肥力。一些植物连作,土壤肥力降低不说,还容易引发病虫害,所以大部分区域白朔采用的都是轮作,尽量避开这些副作用。

现在催芽育种,一个月后移栽到前两个月刚收获的黄豆地里,以后按照这个顺序种植,时间刚刚好。

催芽育种的工具,白朔早在雨季之前就准备好了,让烧窑队烧制的陶器,这些是没有加釉的,透气性好,很适合种植各种植物。

用来种植西瓜、葫芦等植物的小盆一个只比幼崽巴掌大一点点,刚好可以种一棵幼苗。

种植队的成员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往那些陶盆里面装土,另一部分负责催芽。

白朔只负责指导,毕竟无论力气还是耐力,他都是种植队的零头。确认自己学会了后,花妙就把白朔送回了他们山洞,让他在山洞内暖和一下。

白朔:“……”其实他还没有感觉到冷,毕竟他们干活的山洞里放了两个烧水的陶炉,加上穿得多,而且全程没在路上走,想冻也冻不到。

不过既然回到了山洞,衣服就不需要穿这么多了,白朔将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衣脱下来,只留棉毛衣和兽皮,然后去厨房。

这个时间幼崽们都去学习了,山洞里几个成年羽族要么巡逻,要么加工工具,白允则大概率在厨房。

白朔推开厨房门,果然,白允在。

白允正在做饭,没注意外面的动静,听到开门声回头一看,惊喜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白朔关上门,去灶台边坐着,虽然现在不需要专门烧火了,但这个凳子还放在这里。

白允先去洗干净手,擦干后摸摸幼崽的手,然后检查了一下衣服:“穿太少了,冷不冷?”

“这边热,一点都不冷,穿多了会流汗,不舒服。”白朔摇摇头,然后和白允商量,“阿姆,我们发豆芽吃吧?”

去年雪季开始,部落就学会了用陶盆等容器种叶菜吃,只是这样种出来的数量有限,今天在考虑种植西瓜的区域时,白朔突然想到了豆芽,黄豆和绿豆他们部落都有,完全可以发豆芽吃。

“好啊。”白允对幼崽的要求无条件满足,即便现在还不知道豆芽是什么。

发豆芽不难,当天,母子俩就泡了半盆豆子。

“应该够吃。”白朔算着大家的饭量,觉得一盆差不多,考虑到豆子泡水后会胀大,还分了两个盆。

只是白朔还是低估了豆子的能力,第三天豆子开始冒芽,没过两天,数量比之前翻了一倍。

这数量,他们山洞是吃不完了,白允给周围山洞分了一下。

很快,其他山洞也开始发豆芽,白允还专门提醒了一圈,让他们少泡豆子。

“放心吧,只泡了一点点。”烹饪队如此回答。

泡的豆子多不多白朔不知道,但据幼崽们描述,连吃几天豆芽后,做梦都是豆芽在抓自己。

在部落的豆芽风波后,种植队两份工作前后脚完成,大家一起将已经发芽的种子种进了陶盆里。

陶盆数量多,不适合分到各个山洞,那些种出来自己吃的植物长势好点坏点都无所谓,就算种不好也只是差一口青菜而已,这些瓜和葫芦幼苗可不一样,数量多不说,现在才刚刚发芽,不能折腾。

为了方便管理,白朔最后选择了单独安排一个山洞放置他们种好的幼苗。

选择的山洞朝南,温度没有养蘑菇的山洞那么低,而且还能见到一点阳光。

等西瓜幼苗长出叶片后,种植队的工作又多了一项,将西瓜苗搬到洞口处晒太阳,等阳光照不进来的时候再搬回去。

在大家的精心照顾下,幼苗长势虽然不如生长季时的幼苗快,但也长了一截。

冰雪开始融化后,种植队争分夺秒,催芽的催芽,耕地的耕地。

铁制工具的优点在这一刻完全体现出来了,以前需要四五天才能完成的工作,现在一天就可以。

先耕出来的地自然是移栽西瓜幼苗,这点只要吃过西瓜的羽族都没有意见。

刚栽种下去时,西瓜幼苗看起来十分瘦弱,然而没过几天时间,吸收了充足的阳光和养分,西瓜苗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变化。

之前的小陶盆,实在是委屈它们了,不过用单独的陶盆育苗,根系多,移栽的时候也没有损伤,现在很快缓苗,吸收着土壤中的营养。

西瓜苗到了适宜的环境,而种植队还需要继续干活,这边种完,马不停蹄去种另一种植物。

“我们比哞哞兽都忙。”种植队的成员感慨道,哞哞兽耕完地,今年就可以休息了,他们还有一堆种子,种完还要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