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腰子x娇妻x恋爱脑(11)

姜医生动作利落, 抽血时指尖和针头一样冰凉。

施存玉一声不吭地让他检查不同指征,如驯服软弱的兔子。

直到快要结束的时候,青年才低声说:“我不想做手术。”

姜医生抬眸看他的眼睛, 神色被口罩挡住, 似乎没有反应。

系统:“你在跟他撒娇?”

柯丁:“不可能!”

检查陆续结束, 护士们逐一拔掉电源插头,端着试剂盒离开客厅。

男人取下听诊器,在最后一个护士消失于视线后, 压低声音说:“我会尽量帮你拖延时间。”

“你仍然处在贫血状态,血压偏低,并不稳定,还不能立刻做手术。我会建议周先生选择更稳妥的方案。”

先前医生很少说话,此刻一开口, 声线好似沉冰。

清冽,低沉,悦耳到让人恍神。

“找警察, 或者其他能带你走的人, 要尽快。”

施存玉变得清醒几分,短暂地卸下伪装。

“你居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看似娇柔的青年露出笑容:“不怕被旁人听见, 丢掉饭碗?”

“饭碗?”医生重复着这两个词,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摇一摇头, 抽身离开。

系统:“咦, 他不是坏人吗。”

柯丁:“他怎么一脸上班是在坐牢的表情……也不对, 上班哪有不坐牢的。”

原著里,关于这个姜医生的笔墨并不多, 甚至连全名都没有。

那人服务于白家,是听从白礼调遣的资深医生, 后来亲手参与了对施存玉的肾脏切除手术,因此也是反派队伍的一员。

在刚刚穿入这个世界时,柯丁对他印象停留在助纣为虐四个字上。

“等等,我查一下。”系统说:“总觉得不太对劲。”

过了好几分钟,结果反馈回来。

“这个姜医生,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白家拴住了,确实是被迫在做走狗。”

银行流水等信息都不对劲,人身自由也基本没有,一直在跟随白家的眼线处理各种不见光的事。

柯丁:“难道说,他愿意冒着风险帮我,是因为他也一样身不由己?”

“这哪里是什么坏医生!明明就很好!”

当天晚上,白礼跟小姐妹唱K回来,见施存玉在看电视吃冰淇淋。

客厅里早已排查过没有摄影录音设备,白礼打发了保姆,不近不远地玩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歪头看他。

“好吃吗?”

“这个口味一般,酒味太重。”施存玉挑眉:“你的人在澳门吧?”

“正悄悄瞧着呢。”白礼淡笑:“本来以为要多引诱几次,哪想到他自己跑去过瘾了。”

“商量一下,”施存玉伸出胳膊,给他看静脉处的针眼:“你这些医生护士,隔两周过来查体抽血,六管血抽完我也快撅过去了。”

“那我叫他们别来。”白礼没当回事:“姓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栽进去,进不进医院演戏还难说。”

“还是该来,”施存玉平静道:“打点葡萄糖,维生素,就说我有几项没达标,还得养养再动刀子。”

白礼没想到他这么配合自己演戏,很是意外。

“六管血受罪,每天来打葡萄糖就不受罪了?”

“行,我跟姜医生说一声,明天开始固定时间过来。”

柯丁点头答应,鬼使神差地想问一问那个医生的名字。

不行!他要当面问他本人!

系统:“哟,悠着点,你要是真上头跟人家谈恋爱了,得跟公司强制绑定再上三年的班,没有撂挑子的机会哟。”

“谢谢,我超怕失业。”柯丁说:“但话又说回来,我是直男,只不过贪图他的美色吗,没事想多看两眼。”

系统:“啊对对对。”

澳门,永利皇宫。

周光赫抵达赌场时,已有旁人等候多时,如同在拉斯维加斯一般递上装满筹码的箱子。

“黄老板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周光赫瞟了一眼,见怪不怪。

家境缘故,他们这代人早已习惯被外人无微不至的追捧照顾。

四表姐喜欢小提琴,有人宁可匿名也要送上意大利小提琴名匠手工制作的百年老琴。

堂弟才七八岁,刚刚上学的年纪,有天打开铅笔盒发现里面有枚跑车的钥匙。

永利皇宫原本就是拉斯维加斯的老商人投资兴建的赌场,黄家如今渗透了多少股份,尚不可知。

筹码当然可以换成现金,但这样的礼物,对于赌场来说也不过是洒洒水。

秘书和助理在声色犬马的地方都有些不知所措,满脸紧张地跟在男人身后。

周光赫略嫌弃地抓了一把筹码,在五花八门的玩乐里漫步。

……这次才一百一十万澳门元。

他一开始便不打算动用自己的储蓄。

以周光赫的喜好,他更想去装潢时尚的新濠天地,但知道黄家在这边有产业,之前又数次邀约,才来了一趟相对老旧的永利。

上次在百乐宫酒店,见面礼的筹码可是一百万美元。

德州//扑克的桌台前,男人随意坐下,示意助理为自己端一杯鸡尾酒。

他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想赢多少都可以。

这次来到澳门,一定要玩到尽兴再走。

第一场,赢六万五千澳元。

几个游客还没搞清楚规则,拿了一手好牌早早放弃,结束时看到周光赫的底牌,连连后悔。

“早知道我就翻倍押了!”

“就跟你说他是唬人骗你的!”

第二场,赢两万八千澳元。

“不玩了不玩了,位置给你!”

“OH FUCK!HOW DARE YOU!!”

牌桌前一开始只有四五个游客,两局结束时已经围了十几个人。

荷官满怀歉意地表示一局最多容纳十个人同时下注,还是有好些人陆续凑过来排队等位,宁可站在旁边眼巴巴地干看。

周光赫习惯了成为被惊叹羡慕的中心,只觉得和这些业余游客玩起来毫无意思,有几分换地方的犹豫。

第一轮开牌时,他身旁的外国人示意加注。

荷官翻开公共区的扑克牌,其他几个赌客露出烦躁表情。

花色数字一个都配不上!玩个屁!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不为所动,第二轮继续示意加注。

周光赫观察着他的表情,又去看公共区的花色,疑窦丛生。

心理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玩。

“加注,翻三倍。”

第三轮,金发佬继续示意翻倍加注。

人群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把玩这么大?”

“老外挺有钱啊……”

“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手里其实都是烂牌,在骗人退出。”

十个人里已经有六个人纷纷退出,宁可给沉没成本按下暂停键,绝不再搏一把那人到底握着什么牌。

周光赫已是胜券在握,示意荷官自己全部□□。

第四轮加注完毕,奖池高到二百九十五万,只剩下三个人。

荷官仍是从容不迫的样子,示意所有人翻开底牌。

老外翻开手牌,是黑桃A,黑桃10。

和公共牌的三张组在一起,恰好是皇家同花顺。

周光赫面色变白,迟迟不肯翻开底牌。

直到荷官第三次提醒,他才终于翻开。

梅花J,红心J。

他的牌型仅仅是个葫芦。

外国人由衷赞叹:“BRAVO!”

他以为那人只是虚张声势,他以为他在骗自己。

荷官把奖池的全部筹码移给老外,用带着本地口音的英语说了声恭喜。

周光赫愣愣坐在原地,怒火中烧。

“拿筹码来,继续。”

秘书小声说:“先生,筹码已经没有了。”

周光赫快速扭头,同一时刻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一把就输掉了先前的全部筹码。

他不为所动,连位置都没有离开,挑衅般看着那个外国人。

“拿那张尾号9527的银联卡,取五百万换成筹码,密码你清楚。”

秘书平生第一次跟着老板来这种地方,很不安地说:“先生,您确认吗?”

“现在就去。”

“朋友,你需要谨慎一点。”外国人用还算标准的中文说:“我是新西兰的德州冠军,你确定要继续和我玩?”

“玩。”周光赫面无表情道:“而且我要让你输得更狠。”

系统转播这一幕的时候,柯丁背着书包在往实验楼狂奔。

“睡过了睡过了啊啊啊啊啊——”

“都跟你说了,醒了就赶紧起床,千万不要想着再眯一会儿。”

“我以为我只眯了三分钟!!”

老张冲在最前方,往嘴里猛塞包子。

“你们吃早饭没有,上课之前赶紧吃点,不然午饭什么都吃不下!”

二狗骂出声:“卧槽,我没看课表,早上什么课,系统解剖?寄生虫?传染病讲到梅毒了?今天又得是多下饭啊?”

“机能学!”老张把多的包子塞给柯丁:“兄弟,你们还没听过兔子的惨叫吧。”

“听说上届学长上课到一半,直接吐进了医务室!”

柯丁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扶着楼梯栏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说:“宝,你该锻炼了。”

“我,我不想去折腾兔子——”柯丁悲痛道:“那可是兔子啊!!”

“总比折腾比格好吧……比格还会舔你,对你摇尾巴诶。”

“我都下不了手!!能不能放我去缝丧尸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