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托尔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回忆之色,低头看向了下方,试图从脚底七彩斑斓的光中,找出那艘一闪而过的鸭蛋造型的飞船,以唤醒更多的记忆。
罗德看到托尔的动作,好奇地问道:“你在找什么?现在看海姆冥界有些晚了,不过我拍下了照片,回去可以给你一份。”
“不,我好像见过那个人。”托尔眉头紧皱,努力的想从记忆海中,找出尘封已久的记忆。
“人?哪?”罗德十分怀疑战争机器Mark2的视觉捕捉系统出问题了,为啥他就没有发现除了他们四个之外的人呢?
一直都沉默的斯塔克突然开口说道:“托尔,时间宝石的话,能够躲过星球的爆炸吗?”
“它能把炸成粉末的星球,变回原样,如果力量足够的话,把整个宇宙变回大爆炸前的状态,也不是不可能的。”
“什么?”罗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话听的就跟长城贴瓷片、珠峰修电梯、印太盖大棚似的,相当的不科学。
“宇宙原石源于宇宙大爆炸,爆炸后的残留物,聚合成了六颗原石,每一刻都在某方面赋予使用者全能的控制权力,所以才被称之为无限宝石。”托尔背起了阿斯加德记载的有关无限宝石的记载,都是阿斯加德历代王一点一滴辛勤收集到的宝贵信息。
全宇宙都把无限宝石当成至宝,恨不得把它们藏进地心里,以免被人发现,更是把研究成果当成最高机密,就像魔拉格星人,自己的文明被毁灭时,顺手还将对力量宝石的研究数据,删了个精光,连一字节的数据都没有留下。
历史上还有不少文明,会给找到的无限宝石套上个壳子,生怕人知道这是什么,就像宇宙魔方,就是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尘埃中的文明,给空间宝石装上的外壳,以掩人耳目。
而阿斯加德历经无数时光,才收集到了很少一些有关无限宝石的资料,可以说是阿斯加德最高机密,有资格看的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很多人拿着套外壳的无限宝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比如洛基,手持权杖,却把它当洗脑机,不知那就是心灵宝石。还有宇宙灵球,若非收集者,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光,才能打开,露出里面的力量宝石。
托尔毫无保留的将这宇宙间最珍贵的机密,告知了斯塔克他们,让他们详细了解了一番无限宝石的历史和功能。
听完时间宝石的功能,斯塔克安心不少,用托尔的话说,就是一个黑洞,都能用时间宝石,将其逆转为刚诞生的恒星,继续为宇宙发光发亮。
无限宝石就是这样的不讲道理、不讲逻辑更不讲科学,做的就是让人瞠目结舌乃至无法想象的事情。
作为科学家的斯塔克和班纳,对这些久远的秘闻,听的相当入神,而罗德就是不明觉厉,只知道,格瑞尔手里的所谓时间宝石,相当的牛,有点宇宙核武器的意思。
穿着一身弹性极佳衣服的班纳,忍着有些难受的拉扯感,望着七彩光柱外的宇宙虚空,道:“海姆冥界真的毁灭了吗?”
托尔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海拉抽干了海姆冥界的能量,那个世界要毁灭了。”这让托尔想到了他的故乡阿斯加德,格瑞尔和他的母亲弗丽嘉,就曾用永恒之火燃尽了阿斯加德,使其化为飞灰。
班纳又一次追问:“那么血月和海姆冥界植物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也许吧!”托尔的兴致不是特别高,他在思考,一会将斯塔克他们送回地球后,该怎么回毁灭的海姆冥界,把接格瑞尔回来。他并没有骗斯塔克他们,时间宝石在手,哪怕化为飞灰,都能逆转时间回来,区区星球毁灭,并不能伤到格瑞尔,该考虑是怎么让彩虹桥到达已经毁灭的世界。
斯塔克他们乘坐彩虹桥远去,而掉入大地塌陷出的坑里的参天巨树里,海拉的虚影,腰间有一道清晰的裂缝,将她分成上下两截,阻断来自下半身的紫色光线,继续侵蚀她的上半身。
而参天巨树的上下也断开来,下半截在朝着大地塌陷而成的‘无底深渊’坠落,而上半部分,则被亿万根须拽住,并且能量最强的上半部分,枝条全都弯曲起来,团成一团,保护着里面的东西。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海拉的虚影恶狠狠的嘶吼着,如同隔着栏杆咆哮的恶狗,讲究的就是个色厉内荏,同时让下半截的所有可活动的枝条,疯狂的攻击着格瑞尔,阻止格瑞尔逃离这无底深渊。
“你想要借助星球爆炸的冲击力,把寄托着意识的部分抛向宇宙,好保留下一丝生存的希望吗?”格瑞尔不住的挥动右手的驾驭卡盒剑,上蹿下跳的把一根根甩过来的树枝斩断。
在海拉‘断尾求生’后,格瑞尔就赶忙将伤人先伤己的力量宝石装回宇宙灵球,从救出托尔他们,加上破坏这颗参天巨树,也就使用了不到半分钟,却让格瑞尔的左臂装甲的小臂,出现大量细密的裂痕,左手到现在都麻木到几近无法动弹。
力量宝石能带给使用者极强的力量,同样也会给使用者造成极大的破坏,魔拉格星的长老们可是在启动力量宝石的下一秒就化为灰烬,顶尖力量全灭,让魔拉格星再无法阻止入侵,因此而灭亡。
力量宝石在宇宙中出现的次数是最多的,但每一个持有者,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小到自身灭亡,大到文明毁灭,称之为‘灾厄宝石’一年都不为过。
“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但最后还是一场空,因为我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了。”格瑞尔冷冷的说着,抖动了一下左臂,露出握在掌心残缺不全的‘神树果实’。
“嗯?”海拉闻言一皱眉,目光转向了格瑞尔寸裂的左手中拿着的神树果实,心中却在想:他怎么可能知道?就连她自己也是想了很久,才从尘封的记忆里,翻出有关的记忆。
曾经阿斯加德野心勃勃想要先征服九界,再迈向宇宙,因此下了很大的力气,收集宇宙中的势力,按照对阿斯加德的威胁程度,列了一份名单。随着阿斯加德的实力不断增加,这份名单也在不断的减少,但始终有那么几个名字没有挪出去。
其中就有神树种子的母体所在的种族,虽然很久没有在宇宙中现身,但却让宇宙诸多势力,无法忽视这个种族的影响力。
可阿斯加德是拥有如此辉煌的历史,才记载了这个种族,格瑞尔怎么会知道甚至还认出来这东西是谁的呢?
海拉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些疑问,就见格瑞尔左侧腰间的骑士卡盒突然自行打开来,七张描绘着不同水果的卡片先后从中飞出来,并且散发着七种不同的颜色。
自卡片上泛起的光迅速的将卡片‘融化’,变成七团光,齐刷刷的冲入格瑞尔手中的被力量宝石融化了大半的‘神树果实’中,使得散发的淡蓝色光芒,几乎暗淡道看不到的神树果实,光芒亮度飙升,散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
七彩的光照在海拉的身上,让海拉惊愕的瞪大了眼睛,而格瑞尔却停下了手中挥舞着的驾驭卡盒剑,低头看了一眼,被七彩光芒所笼罩的左臂,decade装甲上的裂缝,在这光芒中急速的愈合着。
他当低下头,就看到七彩光芒从神树果实中照射出来,在格瑞尔身前汇聚成一把铜锁,上面还描绘着七种果实的团,最中心的柳橙图案上,铭刻着LS-∞的字符。
“大将军?!”格瑞尔脸上露出了喜意,‘实验’证实了他的猜测,和在德古拉堡时一样,‘认’出来那是什么,才能被他使用,德古拉剑如此,极定锁种子亦是这样。
格瑞尔的声音才刚落下,极定锁种子周身泛起光泽,让立体的定锁种子变为一张描绘着极定锁种子的卡片。
这一幕对海拉而言何其熟悉,之前的几个果实,都是这样变成了格瑞尔的卡片,并且还能被他所使用,而现在,就连神树种子都变成了他的卡片,这让海拉的心中升起了不妙的念头。
这颗参天巨树,遍布海姆冥界的根系网络,在米德加德肆虐的食人草,以及抽取海姆冥界能量,全都源于这颗神树种子,可以说,这颗神树种子,算得上海姆冥界的核心。
可现在核心却被敌人拿到,貌似还能被敌人所使用,让海拉又一次急了,再顾不得拖延时间,让所有的枝条全都打向了格瑞尔,冒着枝条被力量宝石全灭的风险,也要阻止格瑞尔使用这张卡片。
万千枝条甩过来,格瑞尔随手将驾驭卡盒剑丢出去,伸出右手抓住了这张卡片,将其插入到腰间的Neo decade驱动器中,天赐边侧推杆回转一把八十度,中心的红宝石亮起,投影出代表假面骑士铠武的图案。
“Form Ride Gaim Kiwami!”
伴随着洪亮的声音,格瑞尔身上的装甲瞬间变换为最为纯粹的银白色,胸口还描绘着柳橙、凤梨、草莓、西瓜、香蕉、柠檬等水果的图案,就连护目镜也是缤纷多彩的水果色。
手臂、肩膀、膝盖等重点部位,还加了一层厚厚的护甲,背后是一件外黑内红的披风,一直垂到脚踝,看上去就好像是古代出征的大将军,威风凛凛。
此时,万千枝条已经从四面八方甩过来,将格瑞尔围在了正中间,密集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谓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可格瑞尔却佁然不动,只是相当随意的举起了右臂,向上的掌心散发出耀眼的七彩光芒,从中发射出一道七彩的光弹。
拳头大小的七彩光弹升起十多米,如烟花一般爆炸开来,化为无数细若牛毛的光针,洒向四周。
一根根粗大的枝条,被七彩的光针刺中,就跟点了穴一样,瞬间停止了动作,万千枝条都是如此,看上起犹如时间静止,可马上这些枝条就动了起来,相互缠绕在一起,形成了六个庞大的触手,‘粘’住了四周的岩壁,使得神树根部停止下落。
“我说过,你只会落得一场空。”格瑞尔对着海拉一挥右手,六根庞大的触手动了起来,交替向上攀爬起来。而海拉的虚影则快速涣散,他已经夺取了这部分的控制权,海拉再无法将她的信息传输过来,接下来就是抢夺海姆冥界网络,以及抽取的海姆冥界能量了。
树枝缠绕的触手极为庞大,每往上一步都会刮落大量的土石,但却让庞大的根部以下落数倍的速度向上攀爬,仅仅三四秒就看到了‘峡谷’的边缘,以及堵在井口上的庞大树球。
海拉已经决定彻底放弃海姆冥界,自然毫不客气的疯狂吸取剩余的能源,给自己多储备点能源,以度过不知持续多久的宇宙流浪时光,大量的能源顺着遍布海姆冥界的根系涌进树球里,使得树球的光不断增强。
可就在海拉拼命吸的时候,突然遭到了来自下方的猛烈撞击,力道之大,把树球都撞的飞起来,使得一部分本就绷紧的根系承受不住这股撞击力,而断成了两截。
下一秒,从下方树根中冲出一个身披银色盔甲的人,左手紧握,右手握着火绳大橙DJ枪,枪口泛着七彩光芒,在格瑞尔扣动扳机后,从中射出一道七彩的光束,轰击在树球上。
‘轰!’
七彩的光束,摧枯拉朽的在树球上穿出一条深深的隧道,直通树球的最里面,格瑞尔背后的披风一摆,身形急速下落,如一道七彩的虹光,冲入了这个亿万枝条编织而成、体积比扭约还大树球里面。
海姆冥界外,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弹壳似的飞船,顶部还站着一个人,满脸困惑的望着面前被七彩光芒包围的星球,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在这里留下过种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