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学博愣了一会,脸色从调侃江未的模样缓缓变得肃然,“他······他说他家里有事。”
江未被他忽然的回答吓了一跳,“卧槽你真知道!”
谷学博更加震惊,本来以为江未从隋孟书那里知道了什么,结果只是诈他,“卧槽你他娘的不知道我知道!”
“卧槽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江未说不震惊那是假的,本来就是调侃,结果谷学博还真的能说个一二三。
其实薛鑫退赛的太太太蹊跷了,正好在版权的事情闹得纷纷扬扬以后忽然就退赛,他那种嚣张的人,怎么会安安分分的退赛,他想过好几次原因,都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谷学博和薛鑫两个人不对劲,他一早就知道,对于别人的事情,他一向不会以什么身份插进去说两句。
他不在乎薛鑫多讨厌,也不在乎薛鑫威胁自己的事。
他想谷学博喜欢薛鑫,他也会祝福。
他们关系如何,江未不想多说,但是他想知道的是薛鑫的退赛是到底为什么?
谷学博静默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具体,他自己说他爸不同意。”
江未露出疑惑的神色,“他爸爸?你开玩笑的吧?”
“我为这事和你开玩笑,你觉得可能吗?”谷学博站起来,“进去吧。”
“不是,他爸爸不同意他怎么参加进来的?怎么拿到第一顺位的演唱席位的?”江未跟着坐起来,嫌弃的很,“还搞得那么嚣张,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爸是CEO。”
谷学博听的忍不住笑了,“嚣张不嚣张不知道,傻逼倒是挺傻逼的。”
江未挑眉,和谷学博相视一笑,默契的恰到好处。
“不过啊。”江未从口袋掏曲谱,“还是觉得他退赛很奇怪。”
“哪里奇怪?”谷学博看了他的曲谱一眼,点点头表示挺好。
江未铺展好曲谱,“就哪里都奇怪。”
谷学博哼了声,“你想知道什么八卦?”
“怎么叫八卦呢!”江未故意板着脸咳嗽一声,“这是探究事实的好奇心!”
谷学博呵呵两声,把头发别到耳后,“你就那么想知道他为什么退赛,自己去问他不就可以了。”
“我哪知道他在哪?”江未挠头。
“人家就一大三学生,能去哪呢?在学校呗。”
江未起了心思,“那你陪我去看看?”
谷学博顿住,脸色松动,“明天晚上就要录节目了。”
“害,这不还有一天吗?”
“那······走吧?”
江未笑眯眯的拍着他肩膀,“兄弟,我没说现在啊。”
“······”
两个人说好下午练歌结束以后再去学校找薛鑫,但是歌还没练几分钟,外面苏宇就敲开了门。
江未摸摸鼻子,“我去去就回。”
谷学博抖抖谱子,兰花指快戳进江未眼珠里了,“滚快点。”
江未出去,变得人五人六了。
“隋总找我?”
苏宇瞥了他一眼,咳嗽:“嗯,在办公室等你。”
江未撕了声,隋老板现在胆子不小啊,在公司办公室这等场合!想干什么!
他低头想了会生命大和谐,扬头:“我要换衣服吗?”
“什么?”苏宇啊了声,“换什么衣服?”
“哦,没什么。”
江未琢磨了会,不像是要生命大和谐?难道还有其他要紧事?
隋孟书的办公室在领导层那边,江未很少有机会上去,刚从电梯出来,就感觉到这一层的安静和奢华,连中庭的沙发看起来都像是意大利真皮高级沙发。
到隋孟书办公室门前,隋孟书早就等着了,甚至给江未开了门。
苏宇后退一步,表示要去楼下拿个文件,很有眼力劲的给两个人让出空间。
江未进来,就大量了一下隋孟书办公室,还挺宽敞,比他的宿舍都大。
啧啧啧···
资本呐!
江未嫌弃了会,摆出一副恭敬的脸色,低声喊:“隋总您叫我。”
“嗯。”隋孟书看了他一眼,拿可乐的手顿住,又把可乐塞进冰箱里。
“哎,隋总,我喝!”江未瞧见,立即上前,拉住隋孟书的手往回拽。
“哦,江先生喝什么?”
江未笑,“隋总你拿什么,我喝什么。”
隋孟书挑眉,“真的?”
江未瞧见他这话,立即警觉起来,立马退后一步摆手说:“不喝了,不喝了。”
隋孟书嗯了声,把可乐又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过来,我有事找你。”
江未看着那瓶可乐,眉毛直跳,“找我干什么?”
“上一次选歌好像不适合你,我看过你这周的选曲,想给你换一首。”说着隋孟书从抽屉找出了谱子,递到江未面前。
江未好奇的接过来。
这种小事其实压根不要隋孟书来做,上一次因为选歌问题,名次被甩到后面,虽然说可能有人动手脚,但不至于为了一首歌需要恒达执行总裁出面来。
江未垂眸,开始看歌。
又是一首英文歌,名字叫做thestory。
“Alloftheselinesayface
我脸上的这些痕迹”
江未抬头看隋孟书,确实有点小细纹了。
“TellyouthestoryofwhoIam
能告诉你我经历的故事
SomanystoriesofwhereI\\\\\\\'vebeen
这么多的故事都是关于我去过哪里
AndhowIgottowhereIam
以及我是如何变成现在的自己”
江未唔了一声,感觉这个词意有所指。
他上上下下把隋孟书又打量了遍,老男人咋了?要我示爱还是咋地?
“Youseethe□□ilethat\\\\\\\'sonmymouth
你看到的那个我嘴角上扬的微笑
Ishidingthewordsthatdon\\\\\\\'teout
隐藏了一些没有讲出的话”
哦吼···还真的是示爱!
隐藏没说出的话···能说个啥呀!
老男人这是没安全感还是怎么地,怎么能这么!这么!这么骚呢!
江未看完了整首歌,面色复杂。
隋孟书以为他觉得比较难,担心的问:“觉得很难?”
“嗯,挺难的。”十八线爱豆公开示爱那不难上天啊!
“英语口语的部分可以稍微多背一背。”隋孟书走到江未面前,“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你。”
江未拿着谱子的手抖了。
哎哟,老男人真的是······就知道搞些有的没有的,挺难为情的。
害,没办法了。
江未甩甩头发,既然隋老板爱我爱到不行了,那就勉为其难唱个歌,示个爱吧!
“咳咳咳,先说明啊!我不是被你安排的,我是自愿的!”
隋孟书点头,“嗯,真有男子气概。”
这话有意思了,能不男子气概吗?
江未昂起脸,总觉得牛逼坏了。
“隋老板,你可真磨人!”
“?”
————
下午结束练歌,江未和谷学博一早就下楼了。
江未还和隋孟书打了招呼,今晚不去找他了,要练歌。
二人在大学城绕了一圈,然后又在音乐学院绕了一圈,可终于打听到了声乐系的宿舍了。
但是费了半小时,两个人竟然被告知薛鑫自己搬出去了。
得,有钱人家的孩子都是自己在校外住的,他们忘记了!
江未和谷学博蹲在墙角抽烟。
江未怂恿谷学博给薛鑫打电话。
谷学博拉了老长的脸,拨通了薛鑫电话,然后扔给江未。
好在薛鑫听到是江未的声音,也没有隐瞒,直接报了地址。
谷学博听的脸色变化许久,站起来,“走啊。”
江未琢磨,“我总觉得你们俩干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谷学博唇角翘得老高,“我们俩干的事情多的是你不知道的。”
江未瞪大眼睛,感觉谷学博在开车,忍不住的喊:“牛逼啊兄弟。”
两个人找到薛鑫说的地方已经快七点了。
薛鑫兴冲冲的开门,瞧见是他们俩个,耷拉了脸,“怎么是你们俩?”
谷学博闻言觉得不对劲,“你在等谁啊?”
薛鑫扫他一眼,“关你屁事。”
江未觉得该自己出场了,他上前咳嗽一声,“好久不见啊。”
薛鑫皱眉,推开他:“让让,我外卖到了。”
“······”
别看薛鑫态度不好,叫的外卖挺好,一个人叫了两个披萨,三个汉堡一盒鸡块,外加三杯可乐。
江未搓着手坐下来,“我这是沾了谷学博面子,能吃你一顿饭,不容易。”
薛鑫没搭话,吃了一个汉堡以后,才问:“找我干嘛啊?”
江未喝着可乐,他知道薛鑫嘴上没个把门的,绕远了他不一定搞明白,还不如直接问。
“你为什么退赛啊?我觉得你挺有实力的,肯定能出道的吧?”
薛鑫诧异的看着江未,有些措手不及的模样。
谷学博嗯了声,“说的对。”
两个人听他出声,不由都看向他。
谷学博垂眸,“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薛鑫沉默了一会,“我和我爸关系不怎么好,以前就觉得我学音乐没什么出息,参加那节目也不是因为他帮了我什么忙,就是沈叔叔他照顾我而已,好不容易我有了一点名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搞得原因,就弄成这样了。”
江未听的认真,没说什么。
薛鑫想了想,还是要好好的解释清楚,“你那个版权的事情,确实我沈叔叔弄得,不晓得是不是帮我还是害我,反正弄得不愉快,我也觉得烦,我爸说沈叔叔是故意搞节目,隋叔叔也没有罚他,这事情怎么都是因为我找沈叔叔对付你先开始的。”
薛鑫看了一眼江未,“你也别怪沈叔叔了,反正我就是这样子的人,我不乐意做老二,只能做最厉害的,这节目我不稀罕了,不妨碍你们真正要出道唱歌跳舞的人。”
什么叫做死鸭子嘴硬。
江未可算见识到了,薛鑫就差没把老子就是被逼退赛,但是老子不讲刻在脸上了。
这搞得江未很尴尬,总觉着这事情好像是和自己有关。
“我觉得吧,就不至于。”江未想了半天,只吐了这一句。
“至于不至于是我的事,你是圣母吗?还巴巴的赶过来劝我,自己赶紧搞你的竞演,再不搞第一个淘汰的就是你。”薛鑫摆摆手,伸手拿了披萨开始吃。
谷学博一直没说什么话,看薛鑫这幅样子,也没了什么说教的欲望。
跟着薛鑫后面扯了一块披萨,翘起来的小手指正好戳在了薛鑫的手腕上。
薛鑫一抖,脸色潮红,低声骂两句,“死娘娘腔,你戳老子干什么?”
谷学博扫他一眼,“我什么时候戳你了?”
“你刚刚戳的!”
“不过碰了一下,不是戳。”
“就是戳!”
江未脸色发白,“艹,老子不吃了。”
“不吃就滚。”谷学博话里有话,看起来格外不要脸。
“谁稀罕啊!”江未利索的站起来,“我走了,你们自己玩去吧。”
出奇的是,薛鑫没拦江未。
江未走出他的屋子,在门口笑了一会。
笑完,他找出手机给隋孟书打电话。
“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呀?”
“嗯,我在干洗店,你在哪?”
江未一愣,“你在干洗店干嘛?”
隋孟书顿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我拿地毯。”
江未浑身一颤,那块高贵的地毯是被他弄撒的酒搞脏了,当时插科打诨被隋孟书糊弄过去了,现在想起来,他还没赔地毯!
“啊!我来!我赔!”
挂了电话,江未就急匆匆的赶往隋孟书在的干洗店。
那块地毯热腾腾的刚出来,老板颇为可惜的表示:“哎,这块英国老品牌的限量地毯就得供起来啊!这谁舍得往上面泼酒啊,真是的!十万块钱就这么糟蹋了。”
江未心一抖,转头扑向隋孟书,抱着他大腿:“隋老板,我觉着我的肾勉为其难可以割一个出来还钱。”
隋孟书笑意满脸,“肾就不用割出来了,兔女郎再穿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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