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隋孟书的车,江未问了句:“去哪?”
隋孟书没抬头,以为他想去酒店,解释道:“我不喜欢在外面过夜,今天去我那里。”
江未哦了一声,觉得自己也应该说两句,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也说:“嗯,家里干净。”
隋孟书低笑,“确实。”
江未红了脸。
隋孟书家里确实干净,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江未好像感觉那两个字蒙上了另一层意思,总是在暗示什么。
其实隋孟书家里很干净冷清,没什么装饰品,看起来很简单,要不是他家里放着看起来昂贵的沙发桌椅,江未都要形容他家徒四壁了。
两个人进屋以后,NIKE第一时间冲过来,在隋孟书脚边打了个滚,然后又扒拉着江未的脚。
江未低头摸起来NIKE,问:“他一直这么自来熟吗?”
隋孟书正在脱西装外套,听见江未问话,便摇摇头,“NIKE很害羞。”
江未啧啧,“看起来不像。”
隋孟书勾唇,把外套丢在了沙发上,随即靠在墙上摸着领口的领带,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脱掉。
客厅的灯光从他背后照过来,健硕的影子投在地上和江未的身上,在那一瞬间,江未感觉到他的影子像是石头一般,沉沉的压过来。
在他的遮挡下,江未脸上的潮红被完全掩盖过去。
隋孟书在人群中十分拔尖,但是单独的站在面前,江未只觉得他连骨骼都是贵矜的,个子是恰到好处的高,那洁白的衬衫包裹着成熟男人的躯体,格外的尖锐,刺破了江未的心脏似的。几乎从他的衬衫轮廓几乎可以窥见肩膀和胸部肌肉。
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倨傲的脸上那双眼睛,亮的让江未心慌。
“过来。”隋孟书忽然向着江未招手。
江未腿一软,差点跌倒了,赶紧靠在墙上,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起脚步。
隋孟书看着,也不着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江未的脸。
两个人之间像是有一条牵引绳似的,江未顺着那条瞧不见的绳子,一步一步走到隋孟书面前。
二人相距咫尺,那丝毫的距离充斥着情和欲,无孔不入。
隋孟书并不着急做什么,他也不动,只是低头问江未,“想什么呢?”
江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扔在猫窝前面的老鼠,急得团团转,身心俱疲,仅有的理智也被侵蚀掉。
“没、没想什么。”
隋孟书笑了笑,他微微仰头,把领带松开了一点。
江未看见他的喉结在动弹,身体猛地绷紧了。
隋孟书凑到他面前,皱了皱眉,问:“你看起来好热。”
“我······我不热!”江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完整的话,最后还责怪似的抬头看着隋孟书。
隋孟书闻言,默默无言的掸开了江未额前的碎发,然后指尖缓缓滑到江未的眉骨边,一点点的描摹着江未的眼睛。
江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顿住了,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似的,动也动不了。
唉,这老男人,连摸脸都像是在搞黄色!
江未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被他玩的团团转,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失去男人的尊严!
他轻轻咳嗽一声,学着之前隋孟书在车库扣自己脖子的动作,伸手摸到了隋孟书脖颈,让他低下头靠近自己。
隋孟书被他拉的低下头,仍旧不懂,还戏谑的问:“做什么呢?”
江未的眼睛都急红了,他不由分说,仰头亲过去,燥热的气息喷薄而出,他凭借着本能在描摹隋孟书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可言,像是在舔舐一个冰淇淋。
隋孟书在江未凑上来的瞬间,戏谑的表情忽然从他脸上消失了,奇怪的充满了欲|望的表情,他反手抱住了江未,将他抱起来靠在墙上,缓缓附身在江未耳边说:“我来。”
在说话的一瞬间,江未从自己腰间感觉到隋孟书手指尖都夹杂着闪电般的颤抖,并且从凝视着他的眼神里,望见了他□□裸的深邃欲|望。
隋孟书在这种事上,并不是温柔的人,江未可以感觉到他的粗鲁,他的暴戾,就连口腔里被撕咬出血的味道也直冲他的大脑。
平日里彬彬有礼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此刻像是变成了野兽一样,将江未强硬的箍在怀里,狠狠的攻城略地。
江未不反感这样,甚至享受着他的主导,模仿着他做过的动作,似乎天生如此。
···········
男人在情|事上似乎天生就会,虽然笨拙,但也能根据本能去享受快|感。
江未想,原来这就是所谓快乐的事情的感觉。
所有一切好像是不真实一般,刚刚像直冲云霄后的刺激感,感觉是去天堂走了一圈。
精疲力尽后倦怠涌上来,江未几乎睡着了。
隋孟书就侧躺在他身边,做完以后就一言不发,他的手指搭在江未的肩胛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摸着摸着忽然问:“江,你以前做过吗?”
江未瞌睡着,听了这话,立即清醒过来,一个大气没喘出来,吓得赶紧回想刚刚哪个步骤不对?哪个地方错了?
“什么、什么啊?”
隋孟书见他脸色忽变,非常有涵养的摇头,不想深究他在软件上的话和现在模样大相径庭的原因,“没什么。”
江未松了一口气,他可是熟记所有步骤的男人!
这场运动酣畅淋漓,讲了几句话后,两个人都累了,做完以后,只是抱再一起,共同享受着刚刚失神的瞬间。
隋孟书很久都没有动弹,只是看着江未的脸,因为长时间的注视,他灰绿色的瞳孔逐渐扩散,像是退了潮的海滨。
江未看的心里燥热,叹口气赞美:“隋老板,你这眼睛简直好看的像是宝石,真绝了。”
隋孟书用手撑起来脑袋,斜斜的看着江未还有汗渍的脖颈,忽然开声说:“江,你真的美。”
江未被他忽然的彩虹屁吓的咳嗽起来,“唉,隋老板,商业互吹可还行?”
隋孟书笑起来,在他肩膀亲了亲,“我说真的。”
江未嗯了声,脸色发红,他侧过头,低声问:“那······咱们是不是挺合拍的?”
隋孟书笑了笑,抱住江未,“声音大点,没听见。”
江未清清嗓子,“隋老板,给个五星好评行不行?”
“好。”隋孟书揉了揉江未头发,感觉他就是个宝,说话总是能叫人忍俊不禁。
“那······欢迎下次光临?”
隋孟书听着他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话,勾唇:“只要你愿意和我。”
一切都很自然,好像不需要什么山盟海誓,或者什么其他承诺,只有轻飘飘的几句话,似乎已经将两个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
隋孟书躺了一会,就起来对着电脑工作。
江未歪在床上,有些口渴,他坐起来准备下床去找点水喝,但是起身的动作过于潇洒了一点,牵动大腿根的时候差点没疼晕过去。
隋孟书注意到他的模样,问:“没事吧?”
江未哪敢乱说,慌忙挺起腰杆,“没事!”
“你要干什么?我去弄。”隋孟书侧身。
“不用,就倒杯水。”江未雄赳赳气昂昂的站起来,“又不是瘫痪了,倒杯水还倒不了吗?”
隋孟书无奈,知道江未孩子心性,事事都争强好胜,便由他去了。
江未套上裤子,问:“你喝什么?我给你拿点。”
隋孟书顿了顿,“我客厅有个酒柜,第二排的酒,你随便给我倒一杯就可以了,杯子在厨房的柜子里。”
江未啧啧,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低声嘟囔起来,“酒是粮□□,越喝越年轻。”
隋孟书没听清,问:“什么?”
江未得意的笑起来,“没什么没什么,你坐着就行,我来!我年轻!”
隋孟书:“???”
说着,江未开门去客厅,果然找到了酒柜的酒,他看了一眼琳琅满目的酒柜,里面的酒似乎不是一般市面的劣质酒,总觉得是有些让他承担不起的价格,江未开始认真想了想,大公司就是好,一个经理级别都能这么享受。
想着,他随手捞了一瓶度数不高的酒倒了杯,六分满。
随后他又去倒了杯水,但是自己也没有先喝,只是倒了满满一杯,两手端着进了卧室。
隋孟书的房子很宽阔,卧室和客厅都很空旷,江未走回来已经觉得大腿根发软了,结果刚走到床边,一不小心滑了下,手中的酒杯顺势就跌倒地上,撒了一地毯都是。
江未眼皮直跳,低头望着酒渍,计算着这块看起来非常不菲的羊毛地毯价格,他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张口准备喊我赔。
那边隋孟书已经站起来了,他颇为可惜的站在地毯前,有些难过的说:“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最后一块毯子。”
江未也知道他十六岁以后就在中国了,顿时愧疚的不行,委屈的问:“·······隋、老板,这毯子多少钱?”
隋孟书叹口气,看了一会毯子,眼里的不舍都快漫出来了。
过了会,隋孟书不看毯子了,他抬头,对着江未招手,“过来。”
江未脑子里思索着要逃离现场还是跪下抱大腿的好,脚却不由自主的自己走过去了。
到了他面前,江未吸吸鼻子,准备诚恳的道歉。
但是隋孟书却先动了,他先是摸了摸江未的脸,随即叹息一口气说:“算了,相比地毯,我更喜欢你一点。”
江未:“????”
江未缓了半天,没了刚刚的愧疚,反而十分悲愤的抬头抗议,“隋老板,我总觉的你不是在夸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