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抢了我的房子!”
其他人一听便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凌岩觉得莫名其妙,她只不过出?来逛一逛就?遇到这样的冤大头?
她不明?所以地说:“我?”
那灰衣男子,愤愤地说:“对!就?是你!应该说是你们!你夫君昨晚三更半夜把我赶出?来,占了我的房子!”
凌岩:......所以说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抢来的!她长这么大,见过抢钱、抢物、抢人的,从来没有见过抢房子的!
裴渊啊!裴渊!你行径真是与众不同啊!凌岩不由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不是!怎么连他也误会他们是两夫妻?天啊!好冤!
凌岩看见他们这随时准备打架的架势,虽然不是打不过他们,但是在?这凡人的城镇里面?还是低调点好,免得吓坏了其他人。
于是她假装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看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灰衣男子:“能?有什么误会!抢了就?是抢了!我劝你们马上滚蛋!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在?一旁的一个粗壮男子说:“大哥,跟她废话什么!直接上啊!我看这小?妞生得俊俏,抢回去当个小?老婆也不错!”说完他阴笑着上下打量凌岩。
凌岩抚额,不想和?他们打,毕竟她如今是元婴修为?,对付这几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她不想人少欺负人多。
这麻烦事是裴渊惹回来的,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只要欺负彪形大汉这种事情不是她做就?行。
她说:“小?女子对此事毫不知情,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弱质女流不太好吧?要不,你们直接找我夫君打一场,怎么样?”
那几个彪形大汉听了都纷纷望向灰衣男子,想看他的意见如何。
周边围过来一群人在?看热闹,听见凌岩这样说,也都纷纷表示他们欺负弱质女流,不是好汉。
灰衣男子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便发话去找她夫君。
刚才出?声的那彪形大汉,胸有成竹地看着凌岩说:“反正你迟早都是老子的!”
凌岩跟在?他们身后回到了屋门外。
还在?屋子内想办法怎么样让凌岩消气的裴渊,正捉着白雪蹂.躏,听见外面?的吵杂声。
白雪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命运被凌岩牢牢握在?了手?中,他有了一个目标,努力让裴渊获得凌岩的宠爱,这样他的注意力便都在?凌岩身上,而不是在?他身上了。
屋外,几个彪形大汉围着门口大喊大骂,吵得左邻右舍都跑出?来看。
裴渊的视线若无其事地扫过那几个彪形大汉,然后看到了站在?他们后面?的凌岩。
凌岩越过几个大汉,走到了裴渊的身边。
她看了一眼门口几个横眉怒目的彪形大汉,伸手?扯了扯裴渊的衣袖,示意他简单教训一下就?算了,不要伤人。
裴渊看见她扯衣袖的模样,心?中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心?道太好了,她不生气了。
他握起她的手?说:“娘子不怕,有为?夫在?。”
那个为?首的灰衣男子看见他们在?这个时候还撒狗粮,顿时大嚎一声:“喂!臭小?子,我劝你们马上滚蛋,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裴渊表情平静地说:“不知几位大清早过来叨扰,所为?何事?”
几人听了都大怒,所为?何事?你抢占民宅还问所谓何事?
灰衣男子:“岂有此理?!把房子还我!”
裴渊愕然地看着他说:“我记得我可是付了钱的,你自己不要而已!”
裴渊确实是付了钱,但是他只有灵石,在?全民不修炼的凡人小?镇里面?并不用灵石,他们只用钱币。
他们并不需要像修炼者那样利用灵石里的灵气修炼,因此灵石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甚至许多人见都没见过。
灰衣男子:“你那破石头也叫钱?分明?就?是糊弄老子!”
“大哥,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兄弟们上啊!”一个大汉不耐烦大喊道。
裴渊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见他们冲上来,便微微地眨了眨眼,一股微弱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几个气势汹汹冲上来的人,触碰到这个威压,身子便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不知什么东西掠过头顶处,一下秒,冲上来的人纷纷变成了秃头和?尚,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头发。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一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早就?看不惯灰衣男子陈阿牛了,往日里总是欺负弱小?,是小?镇里人人讨厌的恶霸,现在?看到有人教训了他,当即开?心?了。
他们对凌岩夫妇敬佩有加,这新来的邻居真是好样的。
裴渊拉着凌岩回了屋。
之后这几个恶霸就?再也不敢上门讨打了,倒是那些左邻右舍对他们特别的热情,送了许些好吃的过来。
比如隔壁的陈大婶今天送了一篮大白菜过来,陈大婶是寡妇,无儿无女,日子甚是孤单,她见凌岩他们人这么好,便时常过来找她聊天。
另外,张大婶也送了些大米过来,说是他们家自己种的,特别的香甜。
陈大婶:“你和?你相公初来乍到,这些白菜当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你夫君对你多好啊!还亲自给你做面?吃,唉!我家那个死鬼死得早,连一顿早饭都没有做过给我吃。”
张大婶:“就?是啊!你相公不仅对你好,连对宠物都特别温柔,真是羡慕啊!”她看了一眼抱着白雪的裴渊,满眼的赞赏。
白雪在?平民百姓面?前?,不敢说话,假装自己是一种宠物狐,裴渊抱着他一下一下地摸着他顺滑的毛发,这让他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才刚刚有了奋斗目标的他,这下又懵了,他起初以为?裴渊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撸他,但是现在?看来是只要他想,无论什么心?情,他都会撸他。
之前?在?琉璃山之所以不怎么折磨他,估计除了因为?被凌岩分散了注意力外,还因为?琉璃山太多人了,他碍于面?子不敢撸,现在?只有他们几个,裴渊便释放天性?,白雪的命运从此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凌岩没想到他们来到这民间小?镇,面?对这些毫无灵力,看不出?千里魂牵的平民百姓,也会被人误会成夫妻的,不过算了,都已经弄假成真了,她都无力抗争了。
邻居陈大婶、张大婶总是东一个‘你夫君’,西一个‘你夫君’地和?凌岩聊天,裴渊在?一旁听着,心?情似乎很好。
往后的日子里,裴渊跟着陈大婶学会了做饭,然后每天亲自下厨。
凌岩认为?这样过日子似乎也不错,每顿有人做饭吃,有人照顾,真好,渐渐地她对于被强行烙上千里魂印已经不生气了。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凌岩睡下了后,裴渊爬上了她的床,拉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
凌岩:“......你下去!”
裴渊把被子拽紧,强韧而又霸道地说:“不!”
裴渊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凌岩深呼吸一下,稳住心?神?,然后伸手?推了推他,但他却好像一尊大佛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
凌岩:“这是我的床,你回你房间去!”
裴渊不依,他强调道:“我们是夫妻。”
凌岩无语扶额,过往她还可以向他解析,可现在?呢!她都已经算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了,解析也没有用了。
凌岩心?中悲愤,她有时候很希望裴渊快点恢复记忆,以他以前?那种冷漠暴躁的性?格,若是想起这段丑事,恐怕脸色会变得色彩缤纷,很是好看。
她想起电视剧里说失忆的人,都是脑袋被什么撞了后便会恢复记忆,于是乎她冒着他醒了就?会杀了她的生命危险,决定?想办法撞他脑袋。
她的视线向四周看了一圈,然后落在?了裴渊脑袋后面?的那雕花床架上。
她眯眯一笑,转过身来对着他,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旁上,眼神?柔和?地看着他,以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上移动。
她的双手?抚在?他的脸庞后,突然一用力把他的头往后撞去,试图把他的脑袋撞到床架上。
可是裴渊的脑袋完全没有动,怎么挪都挪不动,从力量上,凌岩输的一塌糊涂,她心?中不甘。
裴渊满脸疑惑:“你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当然是辅助你恢复记忆啊?凌岩一招不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思考良久,她眼睛转了转,脑袋撞木板不行,脑袋撞脑袋总行了吧!于是她便用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撞向他的额头。
“嘶!”一声痛呼。
可发出?这声音的不是裴渊,而是凌岩,他的脑袋就?像练过铁头功似的,撞得凌岩头晕脑胀。
额头火辣辣地痛,一块圆圆的小?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起来。
凌岩欲哭无泪,这个法子不太行啊!裴渊还没有恢复记忆,她就?把自己弄伤了。
她心?中委屈,蓄满了泪水的眼睛,带着无辜神?情看着裴渊。
裴渊心?中愧疚,娘子撞伤额头了,是他的不对,若刚才他及时躲开?,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轻抚着她的背,在?鼓起来的小?包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呵了几口灵气,灵气拂过肿起来的小?包,一股温暖柔和?的感觉瞬间涌入,片刻后,头上的小?包便好了很多。
做完这些,裴渊温声地问:“还痛吗?”
痛是不痛了,但是凌岩很想哭,她辅助裴渊恢复记忆不成,还额外被奖励了一头包和?一个吻。她一点也没有像小?时候做好事获得小?红花的那种喜悦感。
裴渊并不知晓她的想法,他抚在?她背上的手?紧了紧,让她整个人埋在?自己的怀里。
不得不说,在?裴渊怀里,凌岩感受到异常的温暖和?踏实,她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安全感,在?以前?,她从来就?不觉得裴渊能?给人安全感,他如此冷漠、腹黑暴戾,只会让人心?生惧怕。
而如今,凌岩确确实实地,在?他的身上感受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有些不解,他失忆后变了性?情,但是也不至于会让凌岩产生安全感,而且她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的惧怕,已经逐渐转变成亲切,甚至是依赖。
这一过程,从他失忆前?就?已经开?始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凌岩努力回忆着,回忆着,然后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里,凌岩做梦了,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螳螂,正在?抓一只巨型蝉,那蝉竟然达到了元婴修为?,和?她修为?差不多。
自从她的修为?到了元婴后,一直都没有试过和?人打架,如今在?梦里头,她和?巨蝉打得很激烈。
她左手?打出?一个道灵力,右手?刺出?一剑,打得不亦乐乎。可怜了裴渊被她手?舞足蹈地左边打一下,右边呼一掌,最后还把他整个人踢下了床。
他闷哼一声,揉着摔痛地屁|股,宠溺一笑,娘子的睡姿果然一如既往的粗|暴。
他爬回床上把她的手?禁锢在?怀中,继续搂着她睡。
凌岩这才安静了些,不是被禁锢双手?而安静的,而是在?梦中,她打倒了巨型蝉后,身后突然出?现一只黄雀,那只黄雀笑眯眯地对她说:“螳螂螳螂,你要不要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