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学长,你可听见了吗?老师说叫咱们火热地搞起来啊!”
赵铳冥冥中得了老天的眷顾,两只手像贴地匍匐的爬行兽,缓缓从曾楼迦的大腿滑动。
曾楼迦的腿又直又长,比精壮少一分肌肉横飞,比孱弱多一分圆润饱满,赵铳推着曾楼迦的腰身,令他侧躺在软垫子上,自己则单手握住纤细的脚腕,缓缓往高提拉。
四?十五度时,曾楼迦冷不丁提示一句,“赵铳,你够了,热身运动而已,差不多就行了。”
赵铳舔舔嘴唇,“我觉得你尚有发展空间,再?接再厉。”
抬着曾楼迦的美腿到了七十五度角。
“真够了,”曾楼迦微微有点颤抖,“我的裤.裆要撕破了。”
赵铳黑眸涌动,完全听不进去人话,扶着曾楼迦的腿不停歇,不?停歇地抬,直到与柔软的腰肢垂直。
“喔哦~”赵傲天的眼睛瞪得笔直,“迦迦,你这名字取得极妙,天生瑜伽九段,我以为你高中的时候已经是最柔软的人儿了,没想到现在更软。”
黑沉沉的眼神贪婪地盯着曾楼迦因高抬腿而深深凹下去的小蛮腰,贼够劲!
曾楼迦可不尽然,默默摁下说脏话的开关,颤巍巍低呻道,“你tm够了没?”他的腿线跟腰线绷得厉害,即将断掉的琴弦一般。
“瑜伽九段……你tm是想把我折成九断……”
倏然感觉赵铳松了手,曾楼迦大喘一口冷气,赵铳的鹰爪又搬动着他的身躯滚至右侧,照着同样的高难度动作又来一遍。
再?放松时,曾楼迦的脸上带着充血的红润,一张薄唇被湿气润沁,成了诱人的绯红。
赵铳简直兴奋不?已,整张脸飞扬着邪恶的笑意。
正面再来一次。
不?顾反对,他的铁腕箍着曾楼迦的弯腰,把对方的一条腿搭在肩头,缓着坚实?的胸口往下压腿,嘴里哄着,“呼呼吸,呼呼吸,迦迦,呼呼吸就不?疼了。”
他离他好近,快要镶嵌在一起。
曾楼迦忍不?住快要哭出声来,“我又不?是要生了,呼个nmb啊~痛死我了~”若不是另一条腿被赵傲天严防死守地控制着,没准他能伸直两条腿,一并夹爆他的狗头。
赵铳愈发猖獗,把曾楼迦略带反抗的腿左右拉开,人为得劈个大叉。
一百八十度角那么平,那么直,畅通无阻……
这两条大白腿他足以玩一年。
赵铳俨然爆浆欲裂。
体育老师神出鬼没地一把拍在他的肩头,把赵铳怒发冲冠的血压又生生拍回到脐下三分,没好气地说,“你俩真是恶心够够的了,准备拍摄双人瑜伽体式图片大全吗?”
“我们只是准备打排球而已,不?用你给曾楼迦的腿部活血。”
曾楼迦一脚蹬开赵铳,慌忙从软垫上爬起来,羞涩或是愧色或是怒色,反正都是通红通红的颜色,满满灌溉入他的全身肌肤,透出一层嫣然可欺。
大概是他起得过猛,尚未站稳脚底先软,整个人又倒回在软垫上。
回魂后摸摸麻木的腿,冷冰冰怒吼道,“赵瓜蛋,我好像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你赔!”
赵铳百无聊赖地坐在软垫上,目空一切地看大二的学长学姐们练习排球基本动作。
只有体育老师发出排球,轮到曾楼迦一步高高跳跃起来练习扣杀,半袖的下衣摆随风高掀的时候。
他则顺风躺平在垫子上,低入尘埃的位置,睁一个眼闭一个眼,聚焦5.0的视线之光,直劈向曾楼迦半袖下若隐若现的紧绷腹肌线和可爱小肚脐。
他不?是变态,他不?是变态,他不?是变态!
赵铳变态地想,那小肚脐他可以玩十年。
曾楼迦一把狠狠扣在排球上,排球落地发出狠狠地撞击声,反弹起来跃得极高,险些砸中一旁无辜发球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w⊙纳尼?
曾楼迦:老师,不?好意思我肚子(肚脐)有点不舒服,需要立刻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见人来,赵铳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瘫在软垫上,侧耳倾听曾楼迦的凌波微步正雷厉风行地靠近。
咫尺距离。
“我们谈谈吧!”曾楼迦居高临下地打量憋着坏笑的某人。
赵铳摇摇头,嘴角里噗嗤噗嗤地冒着气。
“我们来单挑决输赢吧。”曾楼迦拧着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我活。
赵铳睁开一只眼,问,“拼刺刀吗?”
曾楼迦双手塞进裤兜里,“老规矩,我要跟你比耐力?,瞧见这操场的规模了吗?四?百米一圈,我跟你挑战二十圈!”
“不?要,”赵铳拍一把膝盖头,“我腿坏了,你要跟我挑战二十圈,我现在爬一圈都费劲地说。”
骗人!他分明天天在慢跑!
曾楼迦环视操场四周,用不到腿的项目目前只有单双杠了,“我跟你比一比引体向上。”
“哇哈哈哈哈~天大之笑话,”赵铳一骨碌从垫子上爬起来,唇角打着邪意满满的卷儿,刻意低头贴近曾楼迦的耳侧,“我如果连臂力?都没有,怎么确保一击之内能把你牢牢摁在床上,嗯?”
曾楼迦忍住掌劈榴莲的冲动,只要对方肯接受挑战就好,“如果我赢了,这一个月你都离我远远的,连影子都不许从墙角露出来。”
“那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天天去我们宿舍睡,而且天天陪我吃饭,天天陪我学习,天天在我视野里打转,”赵铳又补充一条,“我可以随便搂你,抱你,甚至接吻,而你也绝对不能说不?好不行不?要,否则惩罚双倍,亲密程度翻翻,如何?”
别的没有,赵铳对自己的体能满意度爆棚,为了等到能征服曾楼迦的一天,他自我修练多少个日夜,挥洒无数汗与液。
且不?要说他腿坏了一条,就是他整个人是高位截瘫也能给姓曾的整得服服帖帖。
连续几个天天都快把曾楼迦的头绕晕了,勉强立起大拇指勾勾手,歪头示意个方向。
走,那边没人过去,很?安静。
两人前后来到高低杠前(高杠2.4m,低杠1.6m)。
赵铳乐了,“高的我来,低的让你。”
曾楼迦好歹也一米七八的个子,哪里受他的羞辱。冷着脸,“敢不敢继续往前走几步?”
赵铳:怕你强女我啊!
多走几步,到了一排单杠前站定。
“您先请,”故意侧头瞧瞧单杠的高度,“用我抱你上去吗”
欺人太甚!
曾楼迦双膝微屈,足间使劲蹬地,迎身而起,稳稳当当地挂在单杠上。
赵铳笑笑不?说话,伸展修长的双臂,微一轻跳,挂上去的姿势十分潇洒不?羁。
“我规劝你最好不要作弊。”曾楼迦冷眼旁观,“开始吧。”他领先做了第一个标准的动作。
赵铳像块精瘦五花肉吊在货架上,颇具欣赏地扫量着曾楼迦上上下下来回做了十几个,均没有摸奸耍滑的迹象。
曾楼迦被他深情款款地凝视到气急败坏,“你究竟比是不比.....”声音多少有点飘,一看很?缺乏运动的样子。
曾楼迦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倔强小子,可是赵铳依旧是当年那个运动细胞发达到爆的傲天。
他仅是采用攻心战术,让曾楼迦先烦躁恼怒,泄了劲儿之后,自己再?乘胜追击。
感觉时机恰到好处,赵铳收敛玩笑的表情,灵活动用手臂和背部力量,将身体缓慢拉起,在至高点后稍微停顿,再?慢慢放下。
先试了一个,肢体的各项感觉还不?错。
曾楼迦那边报数到第十五个。
赵铳即刻化身如出笼的野兽,不?停地拉动自己的双臂,周身肌肉都紧绷到最佳的极限状态,频率倏然加快至曾楼迦的双倍。
所以他很?快地就接近曾楼迦的数量,简直轻松不过一碟小菜。
曾楼迦那边情况反到不乐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纷纷洒洒,须臾就滚湿了半袖,后脊的衣衫间慢慢洇出汗水层叠的湿渍。
单杠明显晃动不止,许是赵铳那边运动太过激烈,连带着曾楼迦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尤其他的掌心沁出的汗珠又黏又滑腻,防滑的单杠此刻抓握不住。
但他依旧坚持。
为了贞操。
赵铳隐约听见曾楼迦哼哼个不?停,自他喉头发出的灼热的气息,短促而又沉重,盘旋在耳廓旁,竟觉得苦楚异常。
赵铳想:小傻瓜,放弃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要坚持到这般地步。
哪知曾楼迦绝对没有放弃的任何念头,修长的身躯依旧在上下摆动,直到赵铳冥冥中听见他说。
我还行,我还行。
一种又怜惜又懊恼的情感在赵铳的脑海里回旋撞击。
他就......
他的迦迦.....就那么讨厌自己?
此一想,赵铳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似乎被撕破了那么一些?些?裂缝。
新添的伤口,像极了寒天冰封的湖面,就只有那一些?些?,若有似无的,若即若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迅速与陈旧又结痂的血痕连成一体,深深刺进了他的骄傲。
湖面薄冰旋即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界。
“我不?比了,好没意思。”赵铳从单杠上垂直落地。
一句你赢了在他的喉管里滚动了三次,杂糅着心里不?断高涨的痛苦,他好久没有如此憋屈,甚至连回头瞧一眼曾楼迦的勇气都没有。
重新返回了操场,大二的学生们已经准备着下课,戴远征远远就瞧赵铳像只斗败的公鸡,一个人讪讪地离去,连身影亦长长地拖曳在粗糙的地面,仿佛遭受着打磨与拷问。
话说这新来的小学弟怎么啦?
戴远征等曾楼迦半天不见人影,只好暂且跟班长打个招呼,暗中随着赵铳一直走到了校园外面,原本以为赵铳是肚子饿了,出来寻觅些?食物果腹。
哪知赵大少爷笔直进了小卖部,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瓶清河大曲,平常那种阔少爷的翩翩风度全部丢到脑袋后面,蹲在小卖部侧门掀开酒瓶盖子,吨吨吨仰头就往嘴里生猛灌了四?五口。
戴远征倒是见过赵大少爷猛喝深水炸弹的。
为你饮最猛的酒,替你日最野的狗,豪情壮志俱难言表。
不?过这次略有些?不?同。
赵铳的眼睛红通通到骇人,估计走夜道里,不?知所以的人还以为瞧见两个红灯在闪烁。
戴远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准备以打趣的口吻进行幽默的沟通,“小赵同学,好巧啊,咱们怎么又见面了,噫,你手里拿的这个东西,它不?会是烈酒吧?”
赵铳横笑一声,“你在我后面跟了半天了,这会子装什么陌生。”
戴远征摸摸鼻梁,“你小子眼睛还挺好使的,做贼也会是个好手。”
赵铳大咧咧伸展腿,直接坐在台阶上,“要不?要给你也来一瓶?”
“不?必不?必,”戴远征连连摆手,“体育课,你懂得,消耗太多了,肚子里这阵急缺的是碳水化合物而不?是乙醇。要不?然,咱俩搭个伙一起去吃个旋转小火锅?”
赵铳哪有情绪吃饭,“不?去了,今天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就不打扰征哥陪着,何况你还得去练习水粉,我这儿买会儿醉,就去闷头睡了。”
毕竟,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戴远征从他字里行间确实?感受到不一般的情绪在滋生,像是岌岌可危的高楼,仅靠一根紧绷的丝线扯着。
“不?用不用,小老弟,”戴远征试探得去搂赵铳的肩膀,觉察对方并没有排斥的反应,放大胆子捞着对方的肩侧。
兄弟,给你力?量。
“哥陪你一起喝。”
“不?必了。”赵铳好意地拒绝对方的鼓励,除了曾楼迦,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李勋然,赵铳都与之保持着最恰当的距离。
赵铳身边没有多少知心朋友,或者?说,他对朋友这个词语抱持着一种抵抗又排斥的态度。
他的父母就有很?多有权有势的朋友,而在赵铳眼里,朋友这个称呼不过是权钱交易的通行证和贵宾卡。
赵铳自然而然地拍了拍戴远征的肩膀,隔开了对方的碰触,“咱们学校管的严,你浪费宝贵时间陪我喝酒浇愁,我倒是从小被各种批评教育浇灌大的,不?要连累你被楼妈发现,扣你学分。”
“没关系,”戴远征竟也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何况我们班级今晚上不?用去画室练习水粉。”蓦然想起什么兴奋的事情,“要不?然我们也去参加联谊吧?”
什么!坐在那里让不认识的女人对自己品头论足吗?
赵铳抿一口酒,并不作答。
戴远征倒是来劲了,“傻小子,走吧,联谊其实挺有趣的,反正你想买醉,酒桌子上的美酒保证你醉到天昏地暗,舍身忘死,何况还有美女叫你养眼......”
“就是因为有美女,才格外不?想去。”赵铳提着酒瓶子,起身准备往回走。
突然转身指着戴远征说,“瞧你一副急色的模样,我说怎么非要陪我吃旋转小火锅,八成你早就盘算着把我拐去联谊吧!!”
聪明人反应就是快。
戴远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是咱们系大三的学长们想要交女朋友,又嫌弃本系的妹子跟扛水泥的男人婆似的,所以才组织了今晚的联谊,哦,是跟咱们校区毗邻的外国语大学的大二女生,听过各个都是顶尖的模样。”
“学长说,为了体现出咱N大的整体风貌,叫我找一个品貌在咱之上,在他之下的就行,不?然不让进场。”
噗嗤!!!
赵铳也不?知是酒意上头,或是真的可笑,扶着肚子呵呵狂笑,“那我指定是不能担此重任,凭借我这脸,啧啧啧。”
除了曾楼迦不稀罕,大约人人都贼稀罕。
戴远征愈发扯皮打鼓,“是,你赵铳确实?玉树临风,貌比潘安,那人家曾楼迦也不?差,答应得可就比你痛快多了。”
犹如一根尖利的指甲,在赵铳的耳膜上轻轻地划过。
兹......啦.....
赵铳胀痛的头,蓦地就被劈开成两半,并不疏冷的风骤然成锯,狂烈地支解着他勉强缝合的理智,还有他的眼睛猩红得可怕,重新回归一种可怖的狰狞中,宛如眨眼成魔。
他问,“你说,曾楼迦答应去联谊了,就今晚?!!”
曾楼迦并不?是一个怕黑的人,不?过小区里濒临短路的路灯又烧掉几盏之后,他就突然对黑暗产生出一种无奈与厌弃,想着迟早攒钱搬出去住。
答应学长的盛情邀约,仅仅是因为以前承过对方不少照顾和帮助,人情是笔债,顶着锅儿卖,本来就是硬着头皮凑人数去的,结果女孩子们的热情实?在高涨,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蓬勃发展。
学长瞧他实?在扛不?住温柔攻势,催他赶紧找个借口离开。
其他弟兄们吃点亏,帮他扛。
肚子里饮了两杯暖身酒,他倒在黑暗里走得飞快起来,盘算赶紧回家把烟酒与香水气息好好洗个干净。
走到家门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黑色的朦胧中,他家的铁门居然大开大敞着。
不?是进贼了吧?
酒意瞬间清退,曾楼迦踮脚往门框的上边夹缝里一摸索,提前藏在里面的仿真警棍旋即捏进掌心。
就在此刻,屋子里的台灯倏然点亮。
昏黄的光线让曾楼迦再一看门,不?知道谁用暴力把他家的门给踹坏了,门后的锁子垂挂在门框上,地上一片碎渣。
曾楼迦的视线紧张地沿着一地狼藉,紧张又警敏地迈着轻悄悄的步子,蹑手蹑脚往住租屋里试探。
“你终于回来了,曾学长。”
这声音不似人间,倒像是地狱里爬出的鬼魅魍魉。
在门背后。
曾楼迦提起仿真警棍,高高抡起来,就见赵铳如同幽暗的鬼魅,伸手关住了支离破碎的屋门。
“竟然是你!”曾楼迦看清人影后,却没有放下警棍的打算。
赵铳应该是喝了些?酒,半熏半魅,他的挺直后背紧靠着门,像从门外穿透而来的幽灵,暗影在他的身后延伸出恐怖的翅膀,渗透出无形的压力?。
“你疯了吗!”曾楼迦用棍子指一指地面上的碎渣和木屑,甚至还有撕到褴褛的窗帘,“赵铳,我可以告你非法闯入!!”
“那就去告啊,大不了就是在看守所蹲几天,”赵铳终于缓慢的抬起脸颊,溟濛不?清的光线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割戮成两半,明是凶傲,暗是邪恶。
“曾楼迦,你在联谊上玩得很?开心吧!你瞧瞧你,现在一副春风拂面的得意,肯定很?受女孩子们的欢迎吧!嗯?”
赵铳的问话单刀直入,绝不?旁敲侧击。
“那是肯定了,跟女人在一起多舒服啊,温软玉香,轻熟佳人,哪个女人不?是贴着给你送温送暖!”
“你究竟还要不?要脸!”赵铳手里的酒瓶一把砸在地面上,迸溅的玻璃渣子像沸腾的浪花,伴着剧烈的酒味侵袭,瞬间把狭窄屋内的气氛拉扯到一个一触即燃的状态。
曾楼迦冷冷瞧着他发疯结束,“完了吗?这里是我家,现在请你立刻马上离开!”
语毕,直接掏出手机,示意自己要拨打110。
“你居然无情到这个地步!!”赵铳扑上来,一把拍开他的手机,手机当即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曾楼迦,你把我究竟放在了什么地位!你说啊!”暴怒的赵铳俨然失去了最后的理智,“我那么喜欢你,高中的时候甚至逼着自己好好学习,一心想着只要考全年级第二名,并不要多好,只要是刚刚好第二名,排座位就可以坐在你的后面。”
“你不?见了之后,虽然我不?情愿,但是我还是跟所有的同学保持联系,不?管巴结我的还是奉承我的,我统统都跟他们虚与委蛇,就是期盼谁能在哪座城市发现你的踪迹,这样我就可以找到你。”
“曾楼迦,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学习建筑设计,但是知道你在N大之后,我又强迫了自己,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甚至放弃自己的梦想。”
“而你呢,你为我们两之间的感情做过什么?”
赵铳一步步地紧逼着,直把曾楼迦逼到墙角无处遁逃。
“你只是在我最在乎,最想珍惜一个人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偷偷逃走,在我犯贱一样的讨好你的时候,转身投去了女人的怀抱。”
他的拳头蓦地抡起,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当即有鲜红的血在骨节上洇出,渲染了他泛红的眼眶。
“而且,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瘸的吗?”赵铳血淋淋的手指转而死死捏住曾楼迦的下颌,硬逼着他凝视自己的绝望,“是我得知你不?告而别的那天,追出校门后出的车祸,我为你变成了个残疾人,你却要放弃我,否认我的一切!!”
曾楼迦的心底亦是难过非常,他不?知道赵铳的腿竟然是为了自己,可是他心底默默背负的东西又何尝不?多,不?沉,不?重!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赵铳疯魔得更加厉害,可是然后呢?他与赵铳割舍一切,奋不?顾身地拥抱在一起,难道就能换取一生的幸福吗?
曾楼迦像是极其艰难地做了个决定,让自己即将崩溃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
他说,“当我偷偷转学的那一天,其实已经暗示得十分明显,我们结束了。”天哪,他居然真的说了出来。曾楼迦的脸白得骇人,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在逆行。
他不?禁握着拳头,谨防自己打死自己,颤抖的唇瓣吐出了恶毒的言辞。
“赵铳,你一生最大的自以为是,就是以为我还爱你。”
赵铳的表情瞬间垮塌下来,象征着死亡的灰色蒙住了他的眼帘。
“依你的意思,你爱过我?”
曾楼迦决定把刀子再?磨得锋亮一些?。
“以后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爱你了,永远不?会了!”
“我不?同意!”赵铳一把将曾楼迦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得往卧室走去,“我要验证,我要亲身验证你说得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他的臂力?果真无穷无尽,曾楼迦如何也避不开他的钳制。
“赵铳,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尊重我,其实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赵铳的眼底已经黑暗如坟冢里幽暗的磷光。
“我说爱你你不?信,那我就是馋,馋了好几年,不?馋的是太监!”
曾楼迦被重重甩在他那张干板子小木床上,震得骨头都要碎裂了。
不?论他说了什么,再?喊叫什么,赵铳的耳朵完全麻木不仁。
直到赵铳像魔鬼一样袭击了他的嘴。
既狠又辣,或许……也还有些?怜惜的缠绵。
曾楼迦在他的厮磨之下快要缺氧,冷风拂过颤抖的肢体,衬衫竟被狂暴地撕破而扯下,取而代之的是赵铳如火如荼的触碰。
而他自己非但没有挣扎成功,反而很?快在对方的碾压下有了某种程度的变化。
赵铳暂时放过他的嘴,邪肆地话低吟着拂过曾楼迦胀红的耳畔。
“你是爱我的,迦迦,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叛徒。”
曾楼迦或有一刻的沉迷,却因此话而灰飞烟灭,他趁着赵铳解开裤子的空隙,一把将人推开,而自己则拼了命地往屋外冲。
精赤的脚底板踩过玻璃渣的时候,涌出的每一滴血和疼痛都叫他清醒三分。
他不?能再和赵铳纠缠不?休了。
不?能,不?能,绝不?能!
赵铳提着衣服,紧追在后面,出门时他看见了地面血淋淋的脚印,咒骂自己不?是东西,一边朝奔赴黑暗的人喊道。
“迦迦,迦迦,你受伤了,我不?逼你了,你站住好吗?!求你!”
曾楼迦蓦地驻足,他转身,虽然看不?清赵铳的表情如何痛苦,但是声音知道。
他喊道,“赵铳,你好好看着我!”
推开乌云的月光,终于露出些散淡的光芒。
他那逐渐洁白的上身布满了情火灼伤的红痕,虽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赵铳,”曾楼迦不无难过地打量着赵铳愈发清晰的身影,“我这个样子,在任何人的眼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体,可是在你眼里,我却是一个女人。”
“我不?想做女人,不?想被你宠爱,也不?想让你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强硬地发挥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跟你天长地久,不?想跟你百年好合,更不想像个宠物一样被你囚禁拘束。”
曾楼迦很少哭泣,即使难过最深的时候,他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
可是他现在忍不?住想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
为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谎言的味道。
月光须臾恢复了乌云遮盖的状态,天地间又蓦地黑暗起来。
而黑暗,足以掩盖一切的真相。
“我们就放过彼此吧,阿铳~”
他一直退,一直退,脚底的触感从凹凸不平的砖地,变成了烂泥地,直到他倒退时狠狠撞倒了一根木杆。
曾楼迦的记忆突然跳转,他想起来这个小区的危房很多,有的墙体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但是住户利欲熏心还要硬撑着等拆迁,所以有人用木桩子做支撑把墙先顶着。
极度的惊悚感使他整个身体冰冷如僵,“赵铳,你别再过来了。”
赵铳反以为对方仍在抗拒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无休止地付出,却没深刻地反思过曾楼迦内心的忧惧和厌恶。
“迦迦,我怎么可能把你当作女人的替代品呢?而且我也不?喜欢男人啊,”赵铳摸着黑,一步一探地寻找着曾楼迦的气息,“我只是……这个世界上,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啊。”
他的指尖,触摸到了冷冰冰的曾楼迦,一带手,将人扯入温暖的怀抱,翻手给对方披上外套,“不?论我以前有多么混账,但都是过去的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再?不?逼你做任何讨厌的事情,好吗?”
曾楼迦紧张到快要窒息,“我跟你说,慢一点,别过来,你……”
他的耳畔似乎有什么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呼啸而来,完全促不?应接。
“小心!”曾楼迦推开了赵铳的身躯。
哪知赵铳的反应力?更加迅速,张开双臂把曾楼迦牢牢地护在怀里弯腰蹲下。
“咚!”真的有什么东西垮塌了下来,索性不是砖墙,而是根巨大的粗木杆子,重重地砸在了赵铳的颅侧,瞬间血水如潮,滚在了曾楼迦的耳侧,沾湿他的衣领。
好烫!好烫!
赵铳!
曾楼迦如同恐怖梦魇中复苏的灵魂,挣扎着伸起双手,刺眼的白色涌入他空泛的眼湖内。
摇摇头,陌生的环境渐渐清晰起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回想起来了,昨天晚上他背着血流不?止的赵铳到了医院,医生说赵铳需要输血,A型的。
曾楼迦当即说他自己也是A型血,给赵铳输了好多血。
记忆如潮水一般填充满他困乏的大脑之后,他的目光缓缓聚焦,聚焦。
终于落在医院的病床上。
索性,赵铳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是把头包的像个大粽子似的,沉沉睡在了病床上,还要留院观察一下免得脑部残留瘀血,或是脑震荡。
曾楼迦再看那张异常安静的睡脸,觉得又好恨,又好笑。
假设,这个人因为救自己而死掉了。
曾楼迦不敢多想,他好害怕赵铳的生命从自己的眼前化为乌有。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大胆,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清醒。
曾楼迦举起赵铳的大手,贴在脸庞。
“谢谢你没有事,阿铳,谢谢。”
赵铳墨黑的眉毛居然抬了抬,接着是黑郁的眸子,他仿佛接收到了曾楼迦的碰触,在昏沉了一个夜晚,从浑浑噩噩与剧痛中睁开眼睛。
他摇晃的眼神先看了看四?周,终于在曾楼迦满是焦急的脸上定了格。
“你……”赵铳干涩的嗓子犹豫不?定,想了一下,“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月亮:要不是我忽明忽暗,他俩还不可能滚到危墙旁边。
木桩:要不是我砸得快狠准,赵铳追媳妇还得八百年!
作者:要不是我才用了狗血式和好方法,想看甜甜蜜蜜得排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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