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银川。
这个曾经西夏皇朝的古都,正是天狐的故乡。
此时天狐正全力朝着自己家中赶去,在他回来之前,他家里还是住着平房,回来之后,他买了一套楼房,住在八楼。
按下电梯,天狐上楼,电梯打开,他迅速跑到自己家的单元前。
现在刚过完年,还没开学,所以天狐的女儿和妻子都在家里。
天狐看到虚掩着的房门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推开房门,天狐瞳孔一缩,呆滞在了这里。
客厅内,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天狐的妻子倒在血泊中,心脏被一刀刺穿,此时鲜血已经淌满了地面。
走进女儿的卧室,女儿的身体坐在书桌前,看样子应该是在复习,不过……她的后颈已经被利物刺穿,鲜血还在不断的喷出,血都从卧室流到了天狐脚下。
房间里,除了两具尸体之外,只有天狐一人。
凶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看天狐不在,别外出去寻找了,也可能以为天狐接到了消息逃走,已经离开了。
天狐跪在了地上,牙齿紧咬,他双手撑在地面上,摸了一把已经变冷的鲜血,眼神变的通红了起来。
他想嘶吼,但是却嘶吼不出来,他想冷静,却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了!
他已经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回来,回来也无所谓,哪怕是远远的看着她们,或者自己一个人,这样的话……她们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天狐抱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眼泪不断的流下,和鲜血混杂在了一起。
这个自从懂事以来就没在哭过的男人,已经近四十年没有掉落泪的男人,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自责和无助。
天狐哭了三分钟的时间,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这辈子欠你们太多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还,我以为我可以用我的余生来偿还这二十多年对你们的亏欠,但想不到……反而欠你们的更多!我已经不奢求你们原谅,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们报仇!”
天狐说到这里,朝着门外走去,当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大步离开。
离开之后,天狐又成为了那个冷静的他。
他拿出手机,拨下110,用一副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凤凰小区,一单元,二栋,801,麻烦里面两具尸体帮忙处理一下,然后找个好点儿的墓地,钱都在床头柜下面,拜托了。”
说完,不等派出所听明白怎么回事的,天狐便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扔掉了垃圾桶里。
……
S市。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了?”陈天雄和陈母接到了消息,都赶到了医院。
“生命危险已经没有了,不过后续还需要观察一下。”急救室中出来的医生正色说道。
“那就好。”陈天雄和陈母闻听此言,都暗自松了一口气,一旁的陈心怡也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心很乱,特别是陈诗怡为她挡刀的时候。
“多久可以出院?”阎主起身,对着医生问道。
“目前还不适合出院。”医生如实说道。
“转院,通知陈云霄,立即转到华北军区总医院!让他派直升机来接人,速度!”阎主望向陈天雄,正色喝道。
“好。”陈天雄知道此事不简单,立即拿出手机通知了陈云霄。
“我马上派人过去。”陈云霄听完,立即派人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陈云霄带着一队人和军区医院的医生来到了医院,他对着陈天雄点了点头,然后望向阎主,愣了一下。
“先转移。”阎主开口。
“直升机在五公里外的空旷地带,通知医院,让急救车过去。”陈云霄对着陈母说了一声,然后陈母去和医生说这事了。
几分钟后,两名军区医院的护士抬着陈诗怡上了救护车,然后朝着五公里的空旷地带赶去。
赶到之后,在一队特种兵的护送下,陈诗怡被送到了华北军区总医院。
“这到底怎么回事?”陈云霄没有急着离开,他和陈天雄、陈母、陈心怡以及阎主来到了陈天雄的商务车上。
“我们的仇家。”阎主低着头,说道:“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们没有处理好,我们都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天雄,这些日子你小心一些,我会派人守住你家。”陈云霄正色对着陈天雄说道。
“好。”陈天雄点头。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只要我们离开这里,这边就是安全的!今天你就带心怡离开这里,回部队,现在这种局势,部队里最安全!”阎主望着陈云霄,轻声说道。
“好。”陈云霄点头。
“王宸他知道这件事情吗?”陈心怡开口问道。
“他现在是安全的,现在还不必让他知道这件事。”阎主摇头说道。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陈云霄对着阎主问道。
“比上帝殿堂更恐怖的敌人!”阎主没有避讳什么,直接说道。
“……”陈云霄闻听此言,皱起了眉头。
“叮铃铃!……”这时候,阎主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是陌生号码。
接起之后,阎主没有说话。
“是我。”手机中传出天狐的声音。
“你那边怎么样?”听到天狐平淡的声音,阎主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和以前一样。”天狐轻声说了一句,紧接着说道:“我马上去你那里,估计明天的时候就会到,到时候联系。”
说完,天狐便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中的“嘟嘟”声,阎主握拳,虽然天狐说和以前一样,但阎主可以听出来……怕是天狐的妻女,已经遇害了!
他了解天狐,天狐越冷静的时候,就越不对劲儿。
“这群混蛋!”阎主眼神不再平静,第一次露出阴森的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