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一边在海岸线走，身后小白熊一路跟着嗅。
没多久，一人一熊又标记了一处玉白色龙涎香的位置。
唰——！
梁军用脚在沙滩上画了个大圈，对空中镜头兴奋地大幅度挥手。
“又发现一块！”
第二块20斤的龙涎香。
梁军又走了数十米，再度对空中大幅度挥手，大喊。
“还有一块！”
又一块40公斤重的龙涎香。
一人一熊一路走，一路捡。
龙涎香*1
……
龙涎香*2
……
龙涎香*3
直播间粉丝激动地瞪两眼，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西方拍卖会的认证金V激动地欲仙欲死，恨不得冲进屏幕问价。
【不列颠国际拍卖会】：我的天！我的天！！
【美洲拍卖行】：礼貌问价！！礼貌问价！！！！
【东南亚拍卖商会】：拿来吧你！有没有包机直飞北极的？
……
梁军又看了看弹幕区，然后笑道。
“问价也没用，这些孤品，都属于东方。”
东方科考队发现的稀世龙涎香，西方拍卖会再眼馋，再激动，只能隔着屏幕馋。
各大西方拍卖会气的捏人中。
“约瑟夫先生昏过去了！”
“来人，扶一把麦克经理！”
梁军立场很端正。
虽然这些龙涎香都是他发现的，但必须上交给国/家。
梁军和小白熊一起，把四周找到的龙涎香都收集搬运到一块。大群玉白色龙涎香石碓，散发浓郁好闻的香味，那种上头的感觉犹如初恋一般难以言表！
小白熊也嗅的沉醉其中，小家伙嘴角疯狂上扬，小表情如痴如醉。
浩浩荡荡的龙涎香，放在市场上，无论哪一块都能激发轰动，但现在，梁军足足拥有21块！
21块大型完整的龙涎香！
梁军用龙涎香当凳子，当垫脚石，悠闲地往龙涎香石块上一躺，认真道。
“任何西方个人收藏家还是拍卖行都不要再私信我了。”
“我会把所有龙涎香都上交给国/家。”
铿锵有力的话，掷地有声。
一句话，掐灭了所有西方人的小心思。还有人试图道德绑架。
【美洲拍卖行】：谴责！强烈谴责！这是属于国际的！东方必须共享……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梁军握住小白熊的爪子，按下按键。
踢！
小白熊爪子一脚把美洲粉丝提出直播间，拉黑，举报一条龙。
粉丝们都笑了。
干得漂亮！
小白熊兴奋地玩起手机，小家伙什么都玩不好，但唯独踢人拉黑玩的特别顺溜。
梁军往21块龙涎香堆一靠，认真道。
“龙涎香，是鲸类的排泄物。”
他还没说完，粉丝们露出迷醉的表情。
“卧槽？”
“我去！是屎？”
“楼上，不要那么直白！竟然是……有机排泄物？”
梁军赶紧道。
“也不是你们想的纯正的排泄物。”
“龙涎香不能算百分百的屎，但也带了点。其实就是抹香鲸的肠道结石。”
“抹香鲸肠道出现异样物后，肠道壁就会分泌出大量油脂将这些异样物包裹起来，并且其中还混合了粪便，一层又一层的包裹，日积月累这东西就会越来越大。”
“形成半固态带有粘性的黑色物质，在经过细菌和各种酶的加工成分变得非常复杂。所以，龙涎香，只有抹香鲸自然拉出来的才会香，比黄金贵。”
“如果是人工故意刨开鲸身，肠道取出来，就会无比恶臭。”
龙涎香，只能抹香鲸自然排泄获得。
如果偷猎人违规捕杀抹香鲸，只能获得恶臭的屎蛋，并不得获得真正带着初恋芳香的龙涎香。
网友们听得很认真。
“为什么？”
“主播，为什么人工取的臭？同样都是肠道结石，为啥一定要自然排泄？”
这问题，让无数粉丝困惑。
梁军继续道。
“你们看啊，这些抹香鲸的肠道结石，都从海面上漂浮，被海浪冲击上岸，也叫漂浮黄金。”“我把这些结石摸在手里有滑润的蜡状物的感觉。因为风吹日晒会逐渐地使得粪石完全失去水分。”
“氧化、海水的浸泡会让粪石中的杂质、颜色彻底被漂净。时间越长粪石的颜色就越浅，最上乘的颜色就是乳白色。”
“完成了以上的工序之后，粪石就不再是粪石了，就变成了龙涎香，里面只保留了香气四溢的化学物。”
小白熊对着结石碓深吸一口气，露出迷醉的小表情。
网友们都笑了。
原来如此。
龙涎香在海面上漂浮数十年，会变得越来越硬，颜色越来越浅，呈蜡状质地，形状呈圆形椭圆形，粪便味逐渐地散去，剩下的就是清香。
人工取粪石，只能完成工序的一半，还有一半加工工序的奥妙，埋藏在大海中。
“感谢主播科普！”
“奇奇怪怪又没用的知识又多一条！”
“全世界，最大的龙涎香是1914年发现的455公斤重抹香鲸结石！但这块结石把抹香鲸肠道卡死了，所以是人工取出，那一年啊，海岸线臭的，和臭鼬气味一样传播很远，而且臭味好几周散不去！”
“看了你们说的，我都有去散步的冲动！”
“我也要去散步！说不准就捡到龙涎香了！”
“我也要去试试逆天的好运气！”
……
粉丝们激动。看来赶海不仅能捡到贝壳，章鱼，鲍鱼，还能捡到龙涎香！
想想就让人兴奋。
赶海去喽！
梁军对讲机喊来李队，四九城科考前辈们，看见密密麻麻的大块龙涎香，全部傻眼。
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他们深吸一口气，表情迷醉。
“可以啊小梁！”
“小梁这手，去哪儿就能摸到好宝贝！”
数十位科考前辈们干劲满满，一同把龙涎香搬运上雪龙2号，回去上交给国家。
海岸线上，一大群前辈们热络忙乎，梁军继续领着小白熊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像是导游般介绍。
“你们说想看抹香鲸尸体？”
“这可不兴说啊，不能有判头！”
“刚才那些龙涎香，很陈久，一定在海面漂浮了十几个年头，顺着环流来索夫海岭，然后被浪头冲上隆起的索夫海岸。”
一切都是巧合。十几年前，有这么一头抹香鲸，在海洋中留下肠道结石。
结石经由海浪冲刷上岸，经过风干日晒，变成了龙涎香。
突然，梁军的脚步停下。
小白熊没收住脚步，猛地鼻头撞在梁军膝盖处，痛得鼻头泛酸差点飙眼泪。
梁军眼神严肃地望向海岸线远方，语调凝重缓缓道。
“家人们，你们肯定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