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徐知木先抽空去了一趟京都。
和叶洛嘉一起商量了一下安排小学姐和那位画家见面的契机。
正好赶上滨海市的艺术展开启，徐知木也多少掏钱赞助了一下，毕竟品牌要打出来，一些名头名誉上的东西也要搞一搞。
免得以后被人诟病，也能趁着这个机会走走关系，自古官商不分家……多的就不能说了。
准备邀请秦老爷子介绍的画家过去，到时候顺其自然的引荐一下，也免得小学姐紧张。
而且名义上也能名正言顺的。
当然，徐知木也终于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叶洛嘉连做了好几次营养美味高蛋白的饭菜。
把她给喂的饱饱的。
本来说着跟安小米一起出去玩的，但是这段时间徐知木还是打算先把小学姐这里安定来。
而且也快六月份了。
大学生的暑假假期格外悠长，而且小学姐肯定会回老家住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的空档期有大把时间可以和安小米出去。
当然，安小米还是不高兴的哼哼了好长时间，又提出了好多好多的要求。
徐知木都笑着一一接受了。
反正他知道安小米的深浅。
感觉画质……战斗力不如叶洛嘉。
就是跟着小学姐都差了点，毕竟安小米这少女盈盈一握的身体，就像是刚刚绽放的花骨朵一样。
格外娇嫩美丽。
最后要放假的这几天，徐知木哪里也没去，就专心的陪着小学姐。
柳凝清虽然不知道已经有知名画家看上她的作品了。
但是面对这次市级别的画展活动，柳凝清也是紧张的不得了，毕竟这次和学校里的小打小闹不一样。
到时候可是有很多有权有势，还要一些行业里特别有名望前辈都会前来。
当然了，对于柳凝清来说，还能获得好多好多奖励，奖金这次都有几十万呢！
柳凝清并不喜欢钱，但是能帮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每一件事，都离不开钱。
而且她比谁都知道缺钱的日子是多么难熬。
她知道一整天饿了只能吃一个馒头，渴了只能喝井水，甚至穷的买不起洗发水，只能用洗衣粉洗头，头发都差点被烧坏的感觉……
所以，她不喜欢钱，但是她也比任何人都需要钱。
因为有了钱，爷爷奶奶就不用过年都不舍得吃肉，生病也不敢去医院的日子了。
小武也不用为了学费担心，也不用穿已经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旧衣服了。
自己的父亲，也不用因为愧疚整整三年没敢回家。
最重要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他了，哪怕这点钱对他来说，依然不算什么。
但是最起码，自己终于可以一点点的去帮他了。
偷偷给他攒一个小金库，要是结婚的话……就花自己的钱，让他娶自己。
……
在小学姐的期待和忐忑中，五月底，滨海市的画展活动终于如期举行了。
这次举办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个艺术馆，社会各界的人士都来了。
热热闹闹上万人，把艺术馆挤得人山人海的。
画作已经经过滨海大学的高层代表提前入场了准备了。
虽然一直盼望着这一天，但是这天早上柳凝清早早的就起来了，一直紧张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没必要这么紧张，相信自己的实力。”
徐知木也过去笑了笑。
“可是……听说有好多成名的画家都来了……”
柳凝清攥着小手，以前都是学校之间的比赛，这还是第一次与社会各界人士的同台竞技。
“艺术没有高低，用心的作品总会打动那些真正懂你的人，那就已经足够了，你可是我的老板娘，有点底气好不好？”
徐知木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柳凝清眼底也多了一些底气，微微蹦了蹦亲了他一下。
你就是我最大的底气呀。
开车到了学校，顺带接着安小米和白娅娅，还要王宁宁她们也都打车一起过去了。
“清清加油！今天必胜！”
“嘻嘻，清清当然没问题了，我们就等着鼓掌吧。”
几个少女充当着气氛组，让柳凝清紧张的内心终于平息了一些。
一路到了艺术馆的门口。
艺术馆装修的十分高端大气，来来往往的，甚至还有不少人是穿着礼服来的。
真有一种古代平民见了贵族的感觉，只能说艺术这个东西啊……大部分的时候确实是有钱人的专属
柳凝清今天穿着徐母给她的那身白裙子。
不是故意要打扮的多漂亮，而是想要带着徐母的心意，一起接受可能会出现的荣誉。
只是，她还是免不了有点紧张。
徐知木上去牵着她的小手，温暖的温度让柳凝清心中顿时有了一些着落。
“走吧。”
徐知木轻声说着，柳凝清也点点头，跟着他的步伐，走入了艺术馆内。
参赛的选手都有自己的身份名牌和专门休息的位置。
小学姐是代表着滨海大学来的，做的位置还是挺靠前的。
“柳大画家的专属座位诶！”
少女们看着席位上的名牌上写着柳凝清的名字，都笑嘻嘻的起着哄。
柳凝清俏脸微红，抬头看满脸笑容的徐知木。
“这是你努力的证明啊，去吧，我们会在这里一直给你加油的。”
徐知木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温柔的说着。
柳凝清深深看着他，最后又看了看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
能够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其实对于大学生而言已经很了不起了。
柳凝清也暗戳戳的给自己打打气。
“凝清姐加油！”
“清清我们永远是你坚实的后宫团！”
王宁宁几个人带头起哄，听的柳凝清脸红红的，抬头又看了徐知木一眼，终于去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几个人也都去了观众席，找了座位排排坐。
左小米，右娅娅，徐知木在中间，两个少女，一个青春灵动，一个可爱呆萌。
不少人都忍不住投过来目光，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徐知木。
但是徐知木早就习惯了，目光看着嘉宾席位，此刻有点坐立不安的小学姐。
还是紧张啊。
只有柳凝清也转过目光看见徐知木的时候，她才会微微安下心。
随着人们的入场，嘉宾也都陆陆续续进场了。
徐知木则是先去了一趟后台，叶洛嘉今天没有过来，但是让女秘书来了。
一路接待着秦老爷子引荐的那位画家。
徐知木这是第二次见到本人了。
是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一头华发，但是衣着打扮都十分端庄大气。
很有一种老上海有文化内涵贵妇人的即视感。
这画家叫做蔓江红。
在绘画界里也颇有名望，作品现在有一副画最高价已经拍上了五千万。
要知道，艺术品这个动词，往往都是画家死了之后才值钱。
如果是生前就能拍出这样的天价，那证明是真的已经到达了一个行业的巅峰。
“蔓先生您好。”
徐知木喊出尊称，鞠躬问好。
“徐知木是吧，经常听秦林提起你，果然是一表人才。”
蔓江红也是笑着点头，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是言语间的从容端庄让人感觉特别的亲近，同时又感觉隔着一层距离。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气质啊。
“蔓先生过誉了。”
徐知木笑着和她聊着天。
其实之前徐知木本来还想着让这位大人物从京都跑来滨海，就为了看小学姐的画作。
这样的举动会不会会让这个大人物心里面有想法，但是没想到她得知柳凝清正在准备新画作参加展览。
她竟然主动提出不去打扰柳凝清作画，免得破坏了心境，而是接着担当画展评委的方式过来。
这倒是让徐知木省了不少口舌，心里也是暗自佩服。
毕竟这位蔓先生和秦老爷子都是京都文艺界德艺双馨的老前辈了。
到了现在这个成绩和辈分，平时想要登门拜访的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更不用说还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看一个年轻人作画。
这份对艺术的坚持很让徐知木敬佩。
……
嘉宾已经基本到齐了。
“尊敬的各位来宾格外领导……”
全国统一的开场词之后，本场展览大会也正式开始了。
台上，一个个评委也上场了，当蔓江红出场的时候，主持人特意介绍了一下。
台下不少人顿时哗然一片。
“是那个京都的画家蔓江红吗？”
“好像还真是，这可是一幅画价值五千万的大师级别的人物啊，这次画展好大的排面！”
柳凝清有点呆呆的听着，她其实对于一些有名的作家并不了解，但是唯独对蔓江红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她的油画经常描绘山区农村题材，所以也去找了一些对农村题材擅长的画家，有时还临摹一些。
其中就是几幅画，画家的名字正是蔓江红。
而且还有一件很厉害的事情。
五千万啊！
一幅画就是五千万，柳凝清看着出场的那位气质不俗的中年妇人，眼底也有一种见了偶像的感觉。
而蔓江红的目光也在台下微微看了一眼，看到柳凝清的时候，也是眼中微微一亮。
没有想到能画出那么淳朴浓厚乡土气息的人，竟然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
这次采用的是专业评委和现场观众共同投票的方式。
当然，专业评委的投票占比肯定更重。
一个个画作被掀开了画布，露出了真面目。
今天能来参加的人，都是画手里的佼佼者。
而且能被选中上台的，更是其中的精品。
一个个画作展现，各种取材胜不胜数，最多的是风景，还有一些名人人物的肖像……
柳凝清一直很紧张的看着，生怕自己的没有入选，或者得票太低。
“下一作品，由滨海大学代表，柳凝清女士的作品，《忙农》！”
随着主持人的说辞，一幅画推了上来，掀开了画幕。
“是清清的画诶！”
台下，几个少女都激动的看着。
柳凝清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摆在展台，迎接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她的内心也在不平静的跳动着。
而画的内容，在一众色彩艳丽的画中也是脱颖而出。
因为她的这幅画都是以大地的土黄的作为主色调。
画面里出现的主要人物，是一对在山地互相喂水擦汗的农民。
这两位老人的原型，就是小学姐的阿奶阿爷，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在炎热的季节甚至连落下的汗珠都栩栩如生。
而老人的甚至，则是绿色的玉米地，还有一对年轻人，正在田间依偎着。
和前面的两位老人形成了影子与影子的重叠，仿佛是时空交替一般。
而这一对年轻人的原型……
“啧啧啧，这不是上一年我们去清清老家的场景嘛。”
“后面的就是徐老板和清清吧，就知道你俩在玉米地里没干好事！”
王宁宁起着哄。
徐知木则是笑呵呵的开口道：“当初你和陈炜不也是在玉米地里离开了半天吗？”
王宁宁顿时不说了，红着脸有点心虚。
而这幅画，也在人群里引起一些议论声。
有喜欢的，也有反对的。
说国内哪里还有这么穷苦的地方，两位老人一手的泥土直接喝水不卫生太夸张之类的……
但是这幅作品的出现，在一众花花绿绿之中，的确像是一股清流。
蔓江红看着这幅画，心中越发满意，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样的画功并算不上顶尖，但是这份观察的细致，如果没有亲身的体验，是根本不会懂得这些细节的。
只有从最底层的艰苦中出身，才能懂得这幅画有多么的写实。
专家席位上，对这个作品的议论声也很大，但是蔓江红这是第一次，直接打出了满分的站票。
一些正在犹豫的专家，也都跟着投票了。
最后所有的画作一一展示。
主持人拿到了最终的数据。
柳凝清紧张的攥着自己的手，看着听着主持人宣布。
“获得本次画展综合第一名的是，作品《最美滨海》……”
现场一阵掌声，但是多少夹杂一些嘘声。
“嘁……果然又是这样，得奖的永远是内定的……”
“这画，完全就是按照滨海市市长的意思去画的吧，真离谱，和上次一个什么作文比赛，《我的市×父亲》异曲同工之妙啊。”
等待着宣布第二名，这是一个风景画，得奖的也是一个滨海小有名气的画家，倒是没有太多争议。
“下面公布第三名，作品《忙农》，恭喜柳凝清女士！”
主持人声音洪亮，说出获奖作品和柳凝清的名字之后。
王宁宁几个少女带头欢呼了出声。
柳凝清也是呆呆的听着，愣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慢慢登上了展台的中心。
此刻，在聚光灯下，这万人的目光注视，一身白裙的柳凝清，就像是一个掉落凡间的仙女一般。
这样的少女，本应该画一些娇艳的花朵，或者画出令人神往的童话世界。
但是她身边的画，却比大部分人都要写实，甚至是艰苦。
长满皱纹，衣衫破旧的两位老人画像，和一身洁白长裙，美的梦幻的少女，就这么并排而立。
强烈的视觉反差，就如同画里的一样。
干燥，暗沉的土黄色大地，却孕育了漫山遍野的翠绿，和丰收的粮食……
什么是丑，什么是美。
泥土和鲜花，奉献和成长，如同是时光的交替，让人窥探出想要表达的意境。
这个排名，许多人都还觉得有些低了。
但是柳凝清已经很满足，因为就算是第三名，也会有二十万的现金奖励。
蔓江红亲自颁奖，近距离看着柳凝清，她心中更是惊讶，她看得出这个少女眼神中，属于吃过苦的人，那种坚韧而倔强的神态。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却吃了那么多的苦，但是也正是这些苦，才能成就这么深刻含义的画作。
“柳凝清，恭喜你，谢谢你带来这么优秀的作品，私下有时间我想跟你聊一聊，你看有时间吗？”
蔓江红直接开口说了出来，虽然笑容欣赏慈祥。
但是对于柳凝清来说，就像是见了偶像一样，她激动的甚至比中了那二十万还要开心。
但是同时也紧张的不行，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目光下意识在人群中看了一眼。
正好对上徐知木那带着鼓励的笑容。
顿时，她的心里就安定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点了点头：“谢……谢谢您。”
“不用谢，一会你直接去后台找我，我在休息室等你。”
蔓江红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越看越喜欢，笑着点点头。
……
颁奖仪式结束了。
柳凝清坐在位置上，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想着一会的见面，她就有点小小激动。
小学姐旁边的座位，坐着一个留着小辫子，一看就很像是搞艺术的男人。
他从进场开始，看到自己座位旁边的这个少女之后，他就一直注意了。
他看着这个少女的容颜，顿时感觉惊为天人，顿时脑子里一转开口道。
“你好，我叫季东阳，在滨海文艺报中心工作，以前没见过你，是第一次来吗？”
这人一开口，就把自己的领导官衔给说了出来。
他不是第一次来参加画展了，也经常遇到一些追求艺术的女大学生代表。
当然，艺术这条路，其实大部分都是被整合了资源，一个人没有关系很难走的通。
所以他经常能忽悠一些“怀才不遇”追去梦想的女大学生。
柳凝清听见声音，只是下意识转头看了声源的方向。
但是看到眼前的少女，这个人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这个女生绝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以前那些女大学生跟她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眼中殷勤的目光看着更甚了。
但是柳凝清只是看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继续看着展台上一块块被蒙着画布的画板被抬上了展台。
她有点紧张的想要看到自己的画有没有在其中，但是可惜都蒙着布，也根本看不见。
而一旁的男人感觉自己是不是直接被忽视了，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少女的身份牌。
滨海大学的代表，他当下又伸出手：“这位同学，认识一下，我是滨海文艺报的主编，幸会见面。”
男人看着对方洁白如玉的小手，心中顿时心马意猿起来了，拿出一张名片，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和她握手。
但是柳凝清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根本就没有理他，又转过头了。
还把凳子挪动的和他远了一点。
男人：……
他还想说点什么，忽然一双手伸了过来，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双手，并不是想象中的触感，反而有点粗糙。
他愣了一下，抬头一看，发现一个俊俏的脸庞，此刻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也突然被他陡然用力的捏了捏。
“幸会幸会啊。”
徐知木笑呵呵的说了一句，但是男人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钳子给夹住了，疼的呲牙咧嘴的还不容易松开，但是在美女面前又不好表现出来。
只能语气不善的开口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徐知木则是看着他，最后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
看着此刻有点焦急的小学姐，他直接抬起了小学姐的下巴，然后在许多人的注视下，直接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柳凝清呆呆的，但是很快就被红霞染红了整张俏脸。
“现在还想问什么吗？”
徐知木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告了自己的主权。
男人一张脸铁青，周围不少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的，他愤愤瞪了徐知木一眼，低着头赶紧离开了。
徐知木则是笑着拉起小学姐的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吧，我们的柳大画家。”
“我，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呀……”
柳凝清这会平复了一下情绪，两眼亮晶晶的。
“嗯？去见谁啊，感觉比见我还激动的？”
徐知木明知故问，甚至还带着一点点吃醋的感觉。
柳凝清看他这个表情，心底里也是甜腻腻的，脸红着开口道：“是，是刚才给我颁奖的那个前辈呀，她说……想要和我聊一聊……”
“找你聊什么？难道是看上你了，想要把你当儿媳妇？”
徐知木故意板着脸打趣她。
“才才不会呢！”
柳凝清也撅着嘴唇锤了他一下，然后又微微点了点脚尖，在徐知木的耳边轻轻说道：“我这辈子只会认一个婆婆……”
“谁呀？”
徐知木一看快忍不住笑了。
“你的妈妈啊……”
柳凝清羞涩的声音像是蚊子一样。
徐知木看着眼前自己喜欢到即便隔着一辈子也要追到手的女生，他忍不住低下头，在众目之下亲了亲她。
“那以后也是你的妈妈。”
徐知木在她的耳边轻语，温柔而深情。
“清清，刚才你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真的很美，我存了照片，回家之后妈妈看到你穿着她给你买的裙子站在万人的舞台，一定会很开心的很自豪的。”
徐知木一字字说着，全都像是蜂蜜一样在她的心间流淌不停。
柳凝清也忍不住又踮起脚尖，也不顾周围多少目光，深深亲了他一下。
“走吧，再撒狗粮估计我们今天就不好出去了。”
徐知木笑着拉着她的小手，开始往后台走去。
王宁宁几个少女一脸幽怨的表情啊，寻思着你也知道自己撒狗粮过分啊！
柳凝清羞得低着头，一路到了后台的休息室。
徐知木站在门口，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学姐开口道：“清清，既然前辈愿意见你，你就好好表现，去吧。”
柳凝清站在门口也是犹豫了好久好久。
她知道，这条道路上，能遇到一个名师，自己就距离自己的梦想真的不会太遥远了。
那自己也终于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帮助他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徐知木微笑的双眼，她也攥了攥自己的小拳头，打开了门。
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
徐知木一直等着，到了中午小学姐才双眼都是亮光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激动的告诉徐知木，对方竟然要收自己为徒，而且还是唯一的徒弟。
这是一件好事，徐知木自然让小学姐答应下来了。
之后，徐知木和小学姐又陪着蔓江红一路上了飞机。
两个人站在回去的路上看着天边的偶尔飞过的飞机。
两个人的心，也像是飞机一样，自由自在的穿梭于云层之间。
六月。
学校准备要放假了。
徐知木带着小学姐，安小米，还有白娅娅都一起回郑城了。
到了家里，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饭。
徐母也知道了柳凝清获得大奖的事情，还把柳凝清穿着白裙的照片直接去照片店里洗出一张照片挂在了家里。
每次看都喜欢的不得了。
在家里待了几天，徐知木又带着小学姐回了老家。
当小学姐把自己一口气挣得二十万现金拿出来的时候，厚厚一沓。
让二老也欣慰的泪流满面，把现金藏在柜子里，大半夜的还守着看着，生怕给弄丢了，被人偷走了。
还是第二天又去银行里存了起来，二老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在小学姐家里，徐知木倒也不无聊，但是距离和安小米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徐知木想着找一个借口，自己先回去一趟。
一天的上午。
徐知木和小学姐去了山上的一处平台，小学姐最近每天都会在山间地头里行走观察。
六月份麦子也都熟了，徐知木最近跟着天天下地干农活。
这个时候机器还都没有普及，尤其是山村里，都是一把镰刀一亩地一亩地的手割。
甚至这里还有“麦客”这个职业。
当然，徐知木也是闲着没事，全当是健身了，回头这些地都承包出去，只留下了一块地，让老人有个念想就好。
农活很累，而且山里面还要一些野猪之类的动物，到了晚上很有可能出来偷吃麦子。
还需要有人在这里守夜，在麦秸垛里掏空一个空间，就像是一个简单的小房子，用塑料布挡着，倒也是挺隐秘的。
有点小时候秘密基地的感觉。
天色发黑，小学姐过来送饭了。
小小的空间里，到是显得格外温馨。
“你今天要一个人在这里呀……”
柳凝清以前也守过夜，有时候遇到那些东西还挺吓人的。
“外面不是还有大黄的吗？”
徐知木指了指外面趴在草垛上打盹的大黄，一到晚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大黄肯定最先知道。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冷啊。”
柳凝清微微眨了眨眼睛，又开口问着。
这个天气吧，冷是肯定不会冷，甚至还有点闷热。
但是徐知木看着小学姐脸蛋上微微泛起的红霞，他顿时咽了咽口水。
“清清，我突然感觉晚上还真有点可怕，单子也薄，要不然……你今天晚上也陪我一起守夜？”
柳凝清俏脸红润润的，看了看徐知木最近几天因为收麦子都晒黑的皮肤，她也是一阵心痛。
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那种事情做多了不好……但是该奖励的……还是要给他一点点的。
徐知木嘿嘿笑了笑，风卷残云的吃过饭。
夜落星河，田间里还能听到蛐蛐的声音此起彼伏。
地头的麦秸垛，此刻却时不时震动两下，掉下一两个麦秆。
夜晚会有小动物麻雀之类的来偷吃麦子麦穗。
大黄瞬间支楞着耳朵，在田间地头来回奔跑者驱散这些不速之客。
最后回到麦秸垛的一边，刚躺下一会又要去驱赶返回的鸟群。
“汪汪汪……”
大黄在深夜中不断奔跑。
为了这个家，它付出的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