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基层和贫民区的巴菲门特教会的那些教众都是穷人也是他们之所以能隐藏到现在的原因之一,在北美鹰,罪犯的地位都比穷人高一些,流浪汉什么的,就算改变境遇奋斗成为小市民又有谁关心呢,除非他能成为议员或者富豪那样的“大人物”。
但是很可惜,教会里还没有人能达成这个目标,尤其是在联邦乱成这个样子之后。
珀莱泰什也不止一次的向章晋阳提出,他们应该有点什么战绩出来了,正面的比如一次全国性的民运,负面的比如轰动全国的连环案件之类的,总之教会需要一个知名度。
只不过现在全国性的民运都是和超能者有关,水太深了,教会掺和进去不合适,他们又不希望被扣上邪教的帽子,所以一直就这么不愠不火的慢慢发展。
斯特兰奇对章晋阳的态度变得大好,全力支持他想做的事,不但详细解释了光照会的来历,还把卡玛泰姬中收集的光照会的资料都拿出来复制了一份交给他,章晋阳看了那些图片感到头痛不已,就直接打包发给珀莱泰什,顺便把任务交代下去了。
可是这并不能解决亚历克斯·维斯特的问题,现在已经天晚,可是明天就要开始听证会了,要是没有什么有力度的办法,神盾局这一关只怕是过不去了。
他想了想,一时半会的没有好办法,满脑子除了把人弄死就是把人弄死,不由得黯然神伤,自己果然不适合玩这种阴谋游戏。
回到办公室,麦格瑞通过组织关系查找到的关于维斯特的各种资料也都到了,章晋阳粗略的翻了翻,不由得嗤之以鼻,维斯特说起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能落下的评价,也就是“不择手段贪得无厌”几个字而已。
只不过他之所以选择考古方向,还真是不让人意外,他原本是见过鬼魂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天赋,结果就一门心思的想要从神秘学得到好处,结果……进错了庙门了。
如果说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凭借天赋说不定在教廷里能混个不错的前程,至少也得是一方主教,努努力成为审判庭的大人物也未可知——教廷对自己的超凡者也有一定的培养手段,但是符合要求的天赋者太少了。
哪怕是自学民间的黑巫术,说不定都能让搞点名堂出来,可惜的是,因为北美鹰的教育角度,他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大势力投靠,却投进了神憎鬼厌的光照会。
不是贬义,而是真正的字面意思,光照会崇拜着原罪的化身,地狱的创造者,堕落的晨星,却奉行着命运女神的教条,宣扬着命运的释义,又自诩为命运的代言人,这帮家伙的脑袋就像读了《谎言之书》一样不清醒。
魔鬼不和他们交易,看到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吞了他们的力量和天赋,秩序诸神(包括命运女神)对他们视而不见,至于恶魔,他们吞的不只是天赋和力量,基本什么都吞掉。
维斯特的天赋就是这样消失了,自从他加入了光照会之后,就在也没见过各种传说生物和神秘事件,这让他沾沾自喜以为获得了命运的垂青——实在要这么说其实也没错,这辈子他都和神秘侧无缘,也能健健康康的活着,只要不作死,基本无病无灾。
不过变种人异人什么的超凡力量,却是现实存在的,和神秘侧那些偏向唯心的东西完全不同,在初见的震撼之后,激起的往往是恐惧、厌恶和贪婪之类的情绪,而他们又不能如同神秘侧那样脱离社会,所以维斯特这样的人,对于超能者毫无敬畏,哪怕他们拥有神奇的能力,可以非常简单的吊打看起来恐怖的魔鬼恶魔。
然而只要包装一下,他们就会对超凡者顶礼膜拜了,巴菲门特教会就是如此,珀莱泰什接过光照会的资料之后,就和章晋阳表示,他们接触过,而且光照会还是处于地位低下的那一方。
其实论及实力,还是光照会强一点,但是架不住教会开挂,要是在那些文明古国里,凭借着考古学家的影响力,说不定光照会还能强一点,但是那种地方不要说教会还没有发展过去,就算是有能力房展了,珀莱泰什也会绕着走的。
天知道那些历史悠久的地方有什么妖怪,他们可没有光照会那种“命运的垂青”。
维斯特的资料他们也有,已经掺杂在麦格瑞的报告中交给章晋阳看过了,这些东西被章晋阳全都扔给梅斯之后,连李奥瑞克都忍不住叹气,难不成联邦真的没人了,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人跳出来做这样的事。
听证会决定的非常快非常突然,基本没有给神盾局和它的朋友们什么反应时间,科尔森也曾感慨,要是其他事上有这种效率,联邦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梅斯从一进门就板着脸没有什么笑意,他身边并没有预定要出场的黛西,而是换了高大沉默的铜像斯戴丘·康珀,这个原本是ATCU战斗指挥官却又隐姓埋名的变异人——而他也在需要被逮捕关押的异人名单上。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听证会的周围防御森严,EQRA的机甲部队负责布防,托尔伯特准将虽然之前和梅斯谈过话,但是双方对于局势的判断完全不同,算是不欢而散。
神盾局在公开之前还是寄宿在EQRA的名下,现在神盾局的局长却又被这些钢铁大兵包围了,这让梅斯心情很不好,但是康珀完全没有压力:
“局长阁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政府包围保护他们的人了,而且也不是神盾局局长第一次被军队包围。你得习惯这个节奏,神盾局从来都是和全世界的政客作对,而他们手里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政府。”
梅斯诧异的看着这个一向沉默的大块头,说实话他自己的块头就不小,但是铜像比他隐隐的还要大一圈,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豪的大汉心里倒是明白得很:
“看来我真的需要仔细的了解你们一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局里的业余社会学家说的,我们的敌人是罪犯,而政客总是需要包庇同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