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的反应不能说不快,托尔悲吼着要扑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住,托尔的心情他是理解的,短短十几分钟,他先后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和预计陪伴终身的挚友——作为一个阿斯加德人,他再明白不过一个有名字的武器对于战士来说是什么意义了。
但是他明显低估了海拉的实力,他呼唤彩虹桥,彩虹桥也应声而下,但是在那之前,海拉已经合身欺近,最终三人是一起被彩虹桥的虹光当头罩下。
章晋阳叹了一口气一挥手,妙尔尼尔的碎片下泥土瞬间翻卷一个箱子,包裹着妙尔尼尔的残骸径直投入到了他的手里,而他的身影也迈入了彩虹桥的虹光,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散的话:
“啊呀啊呀,托尔,你可是欠了我大人情了。”
他自然不能坐视托尔被海拉杀死,而且从现在的样子来看,海拉也不是个脑子清醒的人,这种满脑子征服征服我征你就得服的战争狂人最让人头痛,绝不能让她成为阿斯加德的统治者。
不过彩虹桥里一片安宁,也不知道托尔他们在桥里打没打起来。
当章晋阳从彩虹桥的出口,拎着手提箱,踏足阿斯加德的时候,一下被远处那高耸矗立的辉煌建筑吸引了注意力:“哇哦,那就是传说中奥丁的金宫?果然金碧辉煌,看起来也很高大啊……”
但是他的雷达却给了他一个坏消息:那座金宫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因为这条从彩虹桥枢纽通往金宫的路远比看起来的要漫长。
那上面数不清的半人高节柱,每一柱是一千英尺,三百多米,章晋阳的雷达只能覆盖三个节柱,可是放眼望去,只在章晋阳视线之内的,就不下百数,而他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五分之一而已。
章晋阳看了看控制室中间的高台,上面栽倒着两具尸体,走到近前一看:“我知道你,托尔的朋友,沃……沃斯……沃斯什么来着。啊,这个我也认识,范达尔,我认识一个也叫范达尔的家伙,他姓鹿盔,那不是个好人。”
他之所以在这絮絮叨叨的不动弹,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正沿着枢纽下的悬崖峭壁上攀附而来,速度很快,虽然仰仗阿斯加德人强悍的身体素质,可是对地形的熟悉和超人的胆略恐怕无疑不可——这下面可是宇宙归墟。
天知道阿斯加德是怎样的一种存在,这个明明以星球行事的国度,实际上一片平坦的大陆,一个无形的能量护罩笼罩在这片以金宫为中心的大陆上,整片大陆以不知之所以的原理运行着。
之所以知道这个,是因为章晋阳头上那片不大的穹顶就印着阿斯加德的全貌,上面还有奥丁身穿隆重礼服,头戴王冠手持冈格尼尔的画像。
他等待的人,从彩虹桥下翻身而上,正对着早已等待多时的章晋阳,但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话都不说的直奔章晋阳身后的高台。
章晋阳轻轻地一错脚步,拦住了他:“你又是哪位,能告诉我要想在这里找到托尔,该怎么走吗?”
来人顿了下脚步,抬起头掀开了兜帽:“我是海姆达尔,托尔现在可不在阿斯加德,他被海拉扔进了萨卡,一个野蛮的遗弃之地。而且我知道你,布鲁特·玛索,托尔的朋友,我得带走那把剑,那是彩虹桥的钥匙,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吗?”
章晋阳点了点头,让开了:“我知道你,托尔曾说过你能看到世间万物,目光遍及整个宇宙,如果阿斯加德只剩一个人值得信任,那必然是你。这可是相当高的赞誉。”
海姆达尔一双金灿灿的眼睛看都没看他,快步上前双手拔起那把豪华精致的大剑,背在身后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所以我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在走出中枢的时候他顿了一下脚步,身不转却回过头:“我知道你的力量,毁灭的气息令人侧目。阿斯加德无论是毁于火巨人之王,还是你的手里,并无差别,只希望你能看在托尔的面子上,为他的子民逃离阿斯加德争取点时间。”
章晋阳点了点头,一扬手把手里的箱子扔了过去:“带上这个,妙尔尼尔的残骸,没准你们有办法把它重铸——我挺喜欢它的小脾气的。AND……如果你有撤退预案最好,我也想和海拉好好的比试一下,你也知道,我现在想要痛快的打一架有多么的不容易,难得有个地方不介意我火力全开。我会为你拖住她,剩下的,就看阿斯加德人民自己的了。”
海姆达尔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海拉就在金宫前的广场上,近卫队在和她对峙。”
说完他就跳下金桥,消失在桥下汪洋的水里。
章晋阳张了张嘴:“我说,到那里的路只有这一条吗?见鬼,我有很多年都不跑步了。”
他极目望去,远处的金宫似乎有些剑拔弩张,天空中有不少北欧样式的龙首战舰在飞翔,只不过通体金色,这些舰船的体积应该不小,因为即使这么远,章晋阳依然能看清它们的基本样式——至少身长数十米。
从没变过样式的黑色皮风衣化为一对宽大的蝠翼,章晋阳沿着桥面紧跑几步一跃而起迎着金宫反射的灿烂金光就飞了上去。
他也不断的在加快速度,因为很显然冲突已经发生了,阿斯加德的战舰下饺子一样的往下掉,看起来海拉凶威涛涛——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有追随者了,有属下的战争狂,和孤身一人的战争狂,可不是一个概念。
不断加速的章晋阳很快就飞临金宫上空,并没有什么人来阻拦他,因为在天上的就只有他一个了……呃,地上的人也不多,只有海拉和一个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的大个子,身穿一套非制式的繁复甲胄,看起来在阿斯加德地位不低。
章晋阳收敛蝠翼从天而降,陨石一样砸在海拉面前不远处,地上的尸体都被他带下来的狂风吹出老远,在他周围清除一片空地:“很抱歉,看来我来的有点晚。王女殿下应该能理解吧,政事繁琐,人总是身不由己,敢见的人要见,该吩咐下去的事也要安排,诸事缠身啊。”